穿越明朝的郎中
  • 穿越明朝的郎中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数沙人作者
  • 更新:2022-07-16 00:45:00
  • 最新章节:第三章:舅舅赵铁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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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陈松是医学院的一名高材生,因为一场意外穿越到了大明朝,成为了一个身处乡野的小郎中。来到这里之后,他每天喝喝茶水,晒晒太阳,生活过得无忧无虑。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被那位亲王殿下抓了去,在那之后,陈松的身上多了一个神医的称号……

《穿越明朝的郎中》精彩片段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夏天的风吹在人的身上,略带几分燥热。

陈松站在自家院子中,看着天上的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明朝的空气就是好啊,深吸一口,肺腑都清爽啊!”

陈松找来一把椅子,放在院子当中的一棵槐树下,享受着阴凉。

陈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准确的说,陈松体内的灵魂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陈松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手中抱着一壶凉茶,回忆着还没有穿越的时候。

“嘭!”

就在这时,一阵巨响传来。

还不待陈松站起,十几个衣着铁甲的军士就涌了进来。

陈松站起,警惕的看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军士,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郎中?听说你有生白骨活死人的本事?”

一个满脸煞气的士兵来到陈松的面前,冷声质问。

“我是郎中,至于生白骨活死人之事,只是谣传罢了!”陈松回道。

“只要是郎中就行,其他的,我管不着!”

......

盛夏的太阳挂在半空,炙烤着大地,路边的野草被烤的低下了头。

长满野草的黄土路弯弯曲曲蔓延到远方,十几匹战马从黄土路上飞驰而过。

马背上的铁甲军士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在这些战马当中,有一个背着药箱的少年坐在马背上惴惴不稳。

少年正是陈松,他死死的搂着前面的军士,生怕掉了下去。

陈松的窘迫引得军士连连哄笑。

太阳开始偏西,这十几匹战马停在了一处军营的外面。

军营位于一处空地上,空地周围以前长着树,可是现在却只剩下半尺多高的树桩。

不用想,肯定是被砍掉做了军营。

陈松从战马上跳下,将背后的药箱往上抬了抬。

“走,进去吧,王爷就在里面。

也是你运气好,竟然能见到王爷这等贵人。”

带着陈松的军士拍了拍陈松的肩膀,往军营里面走去。

几人还没走进,军营外面巡逻的军士就将他们的战马收了起来。

走进军营,陈松忍不住的四处观瞧。

军营中的“秦”字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身着鸳鸯战袄的精悍士兵在军营中来来回回的巡逻。

这些士兵的脸上满是杀气,横肉横生。

军营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不多时,几人停在了一座华丽的大帐外面。

核实身份之后,陈松被带进了大帐。

“殿下,人已经带到了。方圆五十里,只有他一个郎中!”

领头的军士站在大帐中央,冲着坐在上位,沉着脸色的年轻人拱手抱拳。

年轻人衣着华丽,头戴金冠,虽年龄不大,但脸上的威严却不容侵犯。

“还不跪下!”

站在陈松身后的一个军士见少年无动于衷,当堂呵斥。

“免了!”年轻人摆摆手,随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医术如何?”

陈松回道:“陈松,家住耀州富平县流曲里!”

“你可知我是谁?”年轻人再次问询。

“听闻乃是秦王大驾!”陈松回道。

“知道就好,前日出城打猎,以为无事,就没带郎中。

谁知今早摔落马下,腿伤疼痛难忍。

倘若医治不好,你可知后果如何?”秦王身子前倾,盯着陈松,双眼如同苍鹰一般。

陈松摇摇头,“不知!”

“杀!”

秦王坐直身子,淡淡的杀气在脸上流动。

陈松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有冷汗出现。

秦王的大名,陈松可是了解一二,作为朱元璋最无法无天的一个儿子,他可不会用过这种话开玩笑。

秦王朱樉,幼年聪慧英武,成年后多行恶事,荒唐无度,引三秦百姓哀声哉道。

现在是洪武十二年,朱樉刚刚就藩一年,骨子里的残暴就开始展露。

“过来吧,定要好生诊治,否则......”朱樉朝着陈松招招手。

陈松背着药箱,朝着朱樉走去。

在走去的时候,陈松心里将朱樉骂了一个底朝天,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可是表面上,陈松还要保持小心翼翼的状态,防止惹怒朱樉。

来到朱樉的面前,陈松将自己的药箱放在地上,然后弓着身子问道:“不知殿下伤在何处?”

朱樉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然后艰难的将右腿抬起,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这里!”

朱樉掀开裤腿,将包裹着小腿的白色棉布缓慢的展开。

只见一道长二十多公分,一公分深,如同蚯蚓一样的伤口出现在陈松的眼前。

伤口位于小腿腓肠肌上,伤口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还在往外面冒着鲜血。

这样的伤口,陈松不是不能处理,毕竟陈松以前可是全国排名前三医学院的的医学生,处理这样的伤口,还是可以的。

处理这样的伤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缝针。

其实,古代也有外伤缝针的手术,《诸病源候论》、《千金方》、《外台秘要》、《世医得效方》等医书中均有记载。

可朱樉腿上的这道伤口太长太深,就这么缝的话,谁知道朱樉能不能忍住疼痛?

万一忍不住将陈松给活劈了,那可得不偿失!

看着楞在那里的陈松,朱樉不耐烦的问道:“能不能治?”

“能能能治!”陈松连连回答。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治啊!”朱樉呵斥道。

陈松蹲了下来,蹲在朱樉小腿的旁边,将药箱弄到了旁边。

陈松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用软木塞子塞紧的小瓷瓶、一把金属镊子以及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瓶。

瓷瓶里面是碘酒,是消毒用的。

碘酒的消毒范围比酒精广,而且刺激性小,所以陈松就将碘酒带了过来。

陈松将小瓷瓶上的木头塞子拔开,用镊子从里面加出一块带着碘酒的棉花团。

就在陈松准备往朱樉的伤口上抹去时,朱樉叫住了他。

“你这是何物?干什么用的?”

朱樉没见过碘酒,皱着眉头看着陈松。

“殿下,这是秘制金疮药,伤口愈合的快!”陈松解释。

碘酒是红棕色,看上去也有些不堪,朱樉怀疑也十分正常。

“殿下,此物无毒,若殿下不信,小人可以先试!”

陈松说着就往自己的手臂上抹了抹。

看到这里,朱樉的戒备心放下不少。

“接着处理吧!”

朱樉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对着陈松说道。

陈松将这个棉球扔在地上,重新从瓷瓶中取出一块,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处理朱樉的伤口。

碘酒的刺激性要比酒精的刺激性小,朱樉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并不觉得疼痛。

碘酒处理完毕后,陈松将那个巴掌大的葫芦瓶打开。

这里面的药可是好东西,这里面装的是外伤神药----云南白药。

还没等陈松往朱樉的伤口上撒,朱樉又问道:“这又是什么?”

“殿下,这也是金疮药!”陈松拿着葫芦瓶开口说道。

“上药吧,告诉你,要是这个药有什么问题,你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朱樉一脸冷厉的威胁着陈松。

陈松没有说话,开始给朱樉上药。

“嗯哼~”

药粉刚一接触伤口,朱樉就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云南白药有镇痛清凉的功效,刚刚接触伤口,灼热且疼痛的感觉瞬间消散不少。

这种感觉对于朱樉来说,实在是太奇妙了。

到了这里,朱樉彻底的放下心来。

其实,像朱樉这样的伤口,应该再打一针破伤风才算稳妥。

可陈松感觉,若是自己将破伤风疫苗拿出来,大概率是会被朱樉当成骗子或者刺客给砍了。

这个时代的人,谁见过打针?

而且,根据历史记载,朱樉一直活到了洪武二十八年,就算不打破伤风,也没什么大事。

陈松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位,然后站了起来,回到了下面。

“没想到你倒是一个利落的主,要是伤好的快,重重有赏。要是好不了,就按照之前说的来办。

等我伤好了之后,你再回去吧!这几天,你就住在军营吧!”朱樉收回右腿,对着陈松说道。

胳膊拗不过大腿,现在的陈松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哪里能和当朝亲王抗衡?除过同意朱樉的要求之外,陈松还能干啥?

“带他下去,安排住处,给我把人看紧了,不要让他跑了!”朱樉对着站在下面的那些军士命令道。

陈松被军士带了下去,安排在了一个低矮的营帐中。

这个营帐里面存放着喂养马匹的草料,也就是说,朱樉还是没有将陈松当成人来看。

也是,历史上的朱樉可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主,欺压百姓乃是寻常事,怎么可能会将陈松放在眼中?

营帐里面,将近一半的面积都是草料。

陈松在草料中刨了一个坑,坐了下来。

背上的药箱也被陈松放下。

“不要想着出去,不管是拉屎撒尿,都不准出来。尤其是晚上,要是被巡营的军士发现,斩了你也是寻常。”

营帐外面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陈松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暗骂道:“该死的朱樉,真是败类。”

骂朱樉也只是过过嘴瘾,骂过之后,还要面对现实。

陈松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看着营帐的顶端。

陈松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呆呆的看着营帐的顶端。

“唉,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莫名其妙的就穿越了,还带着我住院的那个医院穿越了。

也幸亏是带着那个医院穿越了,不然的话,今天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陈松抬起右胳膊,将袖子撸了上去。

一个婴儿巴掌大的黑色图案出现在陈松的胳膊上。

这个东西正是连通那个医院的媒介。

陈松住院的那个医院是整个西北地区,最大的公办医院之一。

几乎市面上所有的药都有,不客气的说,背靠着医院的陈松,可以治疗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病症。

后世的陈松,因为见义勇为身受重伤,被送进了医院。

在各种医疗手段失效后,陈松也失去了生命。

幸运的是,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陈松带着住院的医院竟然穿越到了大明洪武年间。

“洪武十二年,大明初年,距离大明灭亡还有几百年的时间,一切大有可为。

若是能在这个时候传授后世知识,说不定工业文明将会提前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如果我能插手大明的政事,说不定能阻止大明灭亡或者推迟大明灭亡。

只是,想要插手大明的政事,实在是有些困难。更何况朱元璋还是一个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主。”

陈松躺在草堆上,大脑中不停的思考着这些事情。

也是,带着医院穿越的陈松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世界的事情,那可真是白瞎了!

更何况,大明是陈松最喜欢的朝代之一。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宁可战死失社稷,绝不拱手让江山。如此慷慨悲歌之事,有几个朝代能达到这个地步?

“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朱元璋的老婆马皇后是洪武十五年没了的,现在是洪武十二年。

若是我能赶在马皇后得病去世之前将她治好,以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关系,还真的事有可为!

到时候,再顺手将朱元璋的大儿子救活。我就不信了,朱元璋会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陈松的眼睛瞬间大亮。

“我就不相信了,有谁会拒绝寿命长的诱惑!

以我背负的医院,肯定能救活马皇后和朱标,甚至还能延长朱元璋的寿命。

这次医治朱樉的事情,未免不是一个契机!”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松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陈松救活了马皇后,救活了朱标……

最后,大明成了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疆域遍布全球,成了名至实归的日不落帝国。

……

太阳升起,天地放亮。

陈松从稻草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

“殿下要见你!”

一个军士走了进来,带着陈松就往外面走去。

陈松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虽然陈松胸怀凌天大志,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活下去。

来到王帐后,陈松像昨天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帐下面。

朱樉和昨天一样,还是坐在上面。

只不过,今天的朱樉脸色好了不少。

“没想到,你的这个金疮药如此的厉害,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止血结痂!”

朱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陈松一听这话,稍微有些发愣。

云南白药的药效确实好,可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一个晚上就结痂,属实有些离谱!

其实药效根本没有朱樉说的那么好,朱樉的伤口太长太深,一个晚上很难全部结痂,只不过是部分伤口结痂而已。

可是朱樉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金疮药,第一次见到,难免惊讶。

“看来你的命保住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对了,走之前将你的金疮药留下。”

朱樉看着陈松,开口说道。

陈松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樉。

他实在没有想到,朱樉就这么轻飘飘的让他走了,而且只是让自己将那些药留下。

不应该是让自己将那些药的配方留下吗?

“带他回去吧!”朱樉指着陈松,开口说道。

大帐里面的军士带着陈松走了出去。

“殿下,为何不让他将金疮药的配方写出来,然后献给陛下?这可是一大功啊!”

站在朱樉身后的侍卫统领一脸疑惑的问道。

朱樉轻瞥了侍卫统领一眼,冷冰冰的道:“给爹干什么?我又不是太子,功劳再大有什么意思?

至于配方,我压根就不想要。要一点金疮药就够了,谁会经常受伤?

以后想要了,直接来这里就行,他又跑不了,急什么?对了,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

然而,这仅仅是表象,朱樉心里的想法远不止这些。

……

战马飞驰,陈松距离住的那个村庄越来越近。

不多时,战马停在村口,陈松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战马再次飞驰,朝着远处而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战马,陈松终于松了一口气。

陈松背着药箱,转过身子,往村子里面走去。

尚未进村,陈松就被待在村子外面等待陈松的百姓发现。

“小先生回来了,小先生回来了,老天保佑!”

“小先生回来了,小先生回来了,老天保佑!”

欢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百姓们围了过来。

陈松在当地非常受百姓的尊敬,他是方圆几十里之内唯一一个医生。

古代的医生可是稀缺货,更多的是走四方的游方郎中。

这些郎中甚至连半吊子都不是,治病救人尚且不说,大部分连医书都没有看过几本。

让这些游方郎中看病,就是碰运气。

陈松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正儿八经的郎中,其父亲乃至祖父,都是当地有名有姓的郎中。

陈松是魂穿过来的,他现在的这个身体也叫陈松,从小就跟着父亲行医。

因为此时的陈松年龄只有十六岁左右,所以被当地百姓叫做小先生。

陈松这个时代的父亲在陈松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是大半夜给人看病,回家的路上失足掉入池塘淹死的。

至于明朝陈松的母亲,是在生陈松时因为难产去世的。

而陈松这具身体,是因为急病,在陈松穿越之时死去的。

在医疗落后的现在,有些病就算是郎中自己,也无可奈何。

陈松在魂穿这具身体的时候,继承了一部分记忆。

根据继承的记忆来看,陈松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家子都是心善之人。

给普通老百姓看病时,往往会自掏腰包,给病人垫资。

也正是因为这个举措,明朝的陈松一家过得比较贫寒,但却非常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所以,从陈松昨天被人带走之后,村子里的百姓几乎都守在村子外面等候。

“小先生,如果不是你昨天不让额(关中方言,我)们拦住那些军士,额们不可能让他们将你带走!”

一个叫做李三娃的青年走在陈松的旁边,一脸担忧的说道。

陈松劝道:“你还说,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当今秦王的人,要是阻拦他们,他们是会砍人的!”

李三娃一听这话,瞬间就急了。

“咋了,秦王的人又咋了?惹急了额,照样和他拼命!

八百里秦川上,有哪个人怕死?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撒(关中方言,头),怕球!”

关中人的那股子蛮劲,狠劲,愣劲,一下子显露无疑。

看着李三娃的样子,陈松深吸一口气,心道:“这片土地上的人,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脾气啊!还是这么的愣,还是这么的蛮!

也是,如果没有这么愣,没有这么蛮,那还叫什么关中人?”

“就是就是,怕球,谁怕谁!”

附和声响了起来。

看着眼前气氛激昂的人群,陈松不由得想起了后世那句描写家乡的顺口溜,“刁蒲城,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蛮临潼,鬼合阳,韩城是个球咬腿,白水能出二杆子,不如富平的八点子;金周至,银户县,杀人放火长安县,二球出在澄城县,土匪出在两华县;孟原的风,赤水的葱,武功县的烧鸡公;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堡的炭,三原的媳妇不能看。

没想到这句顺口溜就算拿到现在也不曾过时。”

陈松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后世家乡的那些事。

陈松在后世的家也在关中地区,和现在他居住的地方相差不远。

虽说这时距离后世将近六百年,但关中方言此时和后世已经相差不多。

进入村子,道路稍微能好一点。

陈松所在的村子不大,只有三十来户人家。

可这已经是方圆几十里之内,最大的村庄了。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才过去十来年,人口想要恢复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多时,陈松来到了自家门口。

陈松的家是村子里最大的,有一个独立的院子。

当然了,村子里可没有一个人眼红,甚至还觉得陈松的家小,不够大。

这个年代的人可是非常朴实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念谁的好。

“你们回去吧,我先回去睡一觉,昨天晚上没睡好!”

陈松站在家门口,对着围在自己周围的百姓说道。

“行,那小先生赶紧睡觉吧,就不打扰了!”

周围的百姓逐渐散开!

陈松走进家门,来到药房中,将药箱放在药房的桌子上。

“云南白药以及碘酒这些东西都被朱樉弄走了,看来要再弄些出来才是!”陈松说着,将手放在了胳膊上的那团黑色团上。

一道白光闪过,陈松消失在原地。

等陈松再次出现的时候,陈松已经来到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之内。

这个空间里面有一个医院,正是陈松之前住院的那个医院。

陈松走进医院,来到了药房,在药房中挑选了一些常见的药。

挑选完药品之后,陈松百无聊赖的在医院当中转悠了起来。

以前陈松住院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医院当中转悠过。

就算是来了这个时代,陈松也仅仅是在药房之地徘徊。

“这个医院是整个西北地区消费最大的医院,我还没有好好在里面转悠!”

陈松怀中揣着药,开始在医院当中转悠起来。

不知不觉之下,陈松来到了医院食堂。

医院的食堂很大,有四层楼高,里面非常的宽敞。

只不过,现在的食堂当中,除过陈松一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影。

看着这样的场景,陈松一时之间唏嘘不已。

“去食堂仓库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食材。要是有土豆或者红薯这样的东西,那可就赚大发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松去了食堂仓库。

食堂仓库在一楼,就在食堂的后面,和食堂相连。

一般情况下,食堂仓库中的食材不会存放太长的时间,毕竟医院的食堂的消耗量是很大的。

陈松来到食堂仓库当中,里面的灯光将仓库照的通亮,虽然陈松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电力是怎么来的。

各种食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仓库中,按照类别,被整理的井井有条。

陈松来到了蔬菜区,刚刚来到蔬菜区,陈松就看到了土豆。

土豆用网袋装着,被竖着摆放在一处巨大的区域内。

这些土豆都是新鲜的土豆,陈松甚至可以看到土豆上面带着的泥土。

“果然有土豆,这下可发达了啊!”陈松一脸兴奋朝着存放土豆的区域走去。

陈松的双手在这些土豆上面抚摸着,比摸自己的媳妇还要亲热,尽管陈松还是个处男。

“在这个时代,仓库中的其他东西加起来都没有这玩意厉害。”

陈松在存放土豆的区域转了又转,清点了土豆的数量。

这片区域当中,存放的土豆差不多有二十多袋,每袋差不多有半人高,水桶粗。

也是,土豆这种东西要比其他的蔬菜存放的时间要久的多,仓库中多一点倒也正常。

检查完土豆之后,陈松惊讶的发现,红薯竟然就在土豆的旁边,而且数量只比土豆少一点。

“红薯、土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了!”

陈松一脸笑容,左手拿着土豆,右手拿着红薯。

“先各自整一袋子出去!”

陈松将手中的土豆和红薯放下,拉着一袋土豆和红薯,朝着外面走去。

兴奋的陈松根本不觉得这两袋东西沉,尽管满头大汗也不觉得。

片刻之后,陈松出现在自家的院子中。

此时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正空,陈松喘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将两袋东西带到了杂物间。

“先放在这里,待会再过来处理!”

陈松将杂物间的房门上锁之后,来到了药房。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先将弄出来的那些药处理好。

药房当中有一排杨树药柜,上面刷着清漆。

因为年代久了,上面都已经有了包浆。

由此来看,陈松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及父辈们,对药柜非常的上心。

药柜靠着后墙,前面有一个方桌以及一条长条凳。

陈松坐在长条凳上,将从医院当中的弄出来的那些药都取了出来。

这些药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用药,以中成药居多。

像什么板蓝根颗粒、感冒灵等等这些东西,除过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布洛芬胶囊等西药。

像板蓝根颗粒这种药,陈松一般会将这些药倒出来,存放在瓷瓶当中,要是有人来看病,再用草纸包上一些。

至于布洛芬胶囊,陈松的处置方法和处置板蓝根颗粒差不多,从药板中抠出来,然后放在瓷瓶中。

要是有人来看病,一般情况下,陈松会先选择中成药。

毕竟这些东西的隐蔽性好,如果实在不行,陈松才会开西药。

在开西药的时候,百姓们要是怀疑,陈松就会瞎扯,说这些东西是自己炼制的药丸。

正常情况下,普通老百姓是不会纠结这些东西的,如果遇到懂行的,陈松也不会拿出来。

除此之外,陈松还补充了碘酒以及云南白药。

至于青霉素这些东西,陈松还是比较慎重的,并没有拿出来,毕竟这玩意需要皮试。

就算是口服药,还是要皮试。

陈松坐在桌子旁边,认认真真的处理着这些东西。

不多时,陈松将手中的这些药物全部处理完毕。

撕扯下来的外包装被陈松堆放在桌子上,将药物放到药柜旁边的架子上后,陈松带着外包装这些东西走出了药房,来到了后院。

陈松将这些东西放在地上,从怀中摸出一个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的打火机,将其点燃。

看着燃烧的火苗,陈松深吸了一口气。

陈松手中的打火机是陈松第一次进医院时在医院的厕所发现了,不知道是哪个违反规定的病人或者医生在厕所抽烟之后,遗失在了厕所中。

待到外包装彻底燃尽之后,陈松找来一把铁锹,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灰烬掩埋。

“嘭嘭嘭!”

陈松刚刚来到前院,就听见了敲门声。

在处理药的时候,防止被外人发现,陈松就将大门锁上了。

“谁啊?!”

陈松一边往大门走,一边大声询问。

“还能是谁?你舅!”一个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松闻言,加快了速度。

打开门,一个五大三粗,个子高大的黑脸汉子出现在大门口,手中还拿着一挂满是肥膘的肥肉。

“这大白天的,你锁门干啥?”

黑脸汉子咧开嘴,露出两排发黄的牙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门。

“刚才在后院,害怕进贼,就将门锁了!”陈松跟在黑脸汉子的身后,开口解释。

黑脸汉子叫赵铁绳,是陈松的亲舅舅,住在镇上,是一个屠户。

明朝施行里甲制度,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每里设里长十人,以纳粮多者担任。

说白了,一个里就是一个镇子。

“不是进贼了吧?刚才进村的时候,我都听说了,你昨天被一伙军士抓了去,今早才放回来,可有这事?”

赵铁绳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向陈松,眼睛中满是担忧。

“我还听说,抓你的军士是秦王的人?他们抓你干什么?你没有什么事吧?”赵铁绳围着陈松转了一圈,双眼仔仔细细的在陈松的身上扫动。

“没什么事,是让我去给他治病去的!”陈松故作轻松的说道。

赵铁绳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我的舅舅啊,我骗你干啥啊!”陈松拍着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词,“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嘿嘿,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竟然能给王爷看病,这事我从来没见过,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见陈松没事,赵铁绳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拍打着陈松的肩膀,眉眼挤在了一起。

在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中,县令都是高不可攀的大官了,更别说是王爷了。

能说上一句话,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说起来,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天上赤红,流霞阵阵,当时我就觉得你以后肯定是有大出息的人,现在看来,果然不是假的啊!”

赵铁绳提着那挂肥肉,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陈松一脸黑线的走在赵铁绳的后面,像这样的话,陈松穿越过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只是可惜了我的妹子,唉!!!”

说到这里,赵铁绳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赵铁绳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说道:“昨天镇上老孙头的儿子娶媳妇,找我宰了一头猪,留了不少好东西。

我特意挑选了一块最肥的肉,今天专门给你拿来。别的不说,论起做肉的手艺,我还没有服过谁,今天我给你好好做上一顿饭。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点可不行啊!”

赵铁绳往厨房走去,赵铁绳对这家院子的熟悉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穿越过来的陈松。

看着赵铁绳的背影,陈松异常的感动,尽管陈松的魂灵和赵铁绳无关。

在物资匮乏的这个时代,肥肉是百姓们嘴里最欢喜的肉食,一年到头都沾不了几滴油星,一挂满是肥膘的肥肉,更是百姓最向往的食物。

陈松继承的那些记忆当中,对待陈松最好的人除过陈松的父亲爷爷之外,就是这个舅舅了。

十二岁失去父亲时,赵铁绳当时就要让明朝的陈松搬过去和他一起住,可是执拗的陈松不愿意,始终不愿意去。

赵铁绳执拗不过,只好同意了陈松。

只不过,在陈松刚刚失去父亲的那段时间当中,赵铁绳基本上每天都往陈松的家里跑,对待陈松甚至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

在陈松继承的记忆里,赵铁绳隔三差五就会给陈松送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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