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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她们二人,冷宫里着实清静了一段时日。

姜昕玥就是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你跟她玩阴谋诡计,她偏偏运气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你用身份打压她,她就弱不禁风,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满宫的人都以为你欺负了她。

又想到皇帝那日逼着蒋媛吃毒糕点时说的话,后宫众妃再想落井下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冷宫里那棵樟树的叶子全都掉光了,光秃秃的只剩树干,很是萧索落寞的感觉。

姜昕玥已经很久不去树下晒太阳了,天太冷了,自打她身子痊愈,太医不再来之后,内务府的人却没有完全忘了冷宫,但也不尽心了。

“咳咳咳……”

这不,送来的炭已经不是从前的红萝炭了,而是宫中宫女和太监们都使得的次等墨炭,烧起来不仅不够暖不说,烟灰还大,熏得人直辣眼睛,咳嗽不止。

“主儿,你别嫌弃这炭不好,冷宫里的娘娘能有这份的,也只你一个,总比没有强。”

喜鹊这是怕她心里不平衡难受,来安慰她来了。

姜昕玥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我哪里又是这种拎不清的人了?苦都是一时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还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这里的人称春节为新岁,而新岁宴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宫宴,到时各国使臣都会来大燕上贡。

姜昕玥的便宜爹,是鸿胪寺少卿,专门负责司仪署典陈设、引奏。接待少数民族及外国朝贡使臣。

呜赞典赞礼仪、序班典侍班、齐班、纠仪及传赞。

皇帝若惦记着她,就会在新岁之前找个理由把她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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