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深浅畅读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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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山谷君
  • 更新:2024-08-27 09:15:00
  • 最新章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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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深浅》,是作者大大“山谷君”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舒听澜卓禹安。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头鸟,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样不想因自己言行而连累卓家。所以低调点总是没错的。......

《爱有深浅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吗?”


卓禹安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她,把她紧紧揽在怀里,

“陪我一起去好吗?”

舒听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仿佛被甜甜的糖灌得满满的,密不透风。很真切地体会到林之侽所形容的恋爱的滋味以及那份难舍难分。

不过她还善存一点理智,不可能陪他去京城,从他怀里抬头说道:

“你去吧,等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打定主意,卓禹安如果不主动开口给这段关系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便做那个主动的人,她不喜欢玩暧昧的游戏,一段关系的开始,必然是明确的。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他低头问。

“嗯,等你回来再说。”

“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舒听澜这次送他下楼到车库,然后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之后才回家。

卓禹安险些晚点,在机场广播通知的最后一遍,他才赶到。下了飞机才看到王岩还有Jane都给他发微信。

王岩:你去京城陪老爷子了?Jane也刚到京城原计划转机回森洲,你们联系一下是否同时在机场,她很多年没回来,你多照顾。

Jane:我在机场,你到了跟我联系。

卓禹安刚看完信息还没来得及回复,Jane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轻快的笑声传来:“回头,我在你身后。”

卓禹安回头,便看到Jane推着车,上面堆着五六个行李箱,朝他走来。

卓禹安笑:欢迎回来!

Jane感慨:终于回来了,久违的祖国气息!

她把行李车自然扔给卓禹安推,自己拎着手提包在旁边走。

Jane是极简主义者,穿着打扮简单大方,与她设计产品的概念一脉相承。简单且优雅的法式白衬衫,有质感有垂感的阔腿长裤,矮跟鞋,整个人利落大方,知性而骨感,与卓禹安走在深夜的机场上,十分吸睛。

到了机场候车处,冷风吹来,Jane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法式衬衫有等于无,被寒风吹了一个透心凉。

“我记得国内的冬天很暖。”

“你说的是栖宁的冬天,四季如春。这里是京城,你出发时该看看天气预报。”卓禹安自己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倒一点不觉得冷。

车还没来,Jane被冻得直哆嗦,从行李箱里快速找到一条灰色大围巾披在身上,这才感觉好一点。

“国内变化挺大的,当年出国时,也是来这转机,当时机场外还一片荒凉。你看现在,高楼林立。”

“是。”卓禹安感触不大,他不像Jane,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约的车到了。

“先送你去酒店。”

“好。”Jane看了眼网约车司机,感慨道:“你回国后反而更低调了,王岩说要给你配司机还有秘书,你都不要。”

“公司有司机,重要场合让他开就好,助理也有。秘书有崔姐就够了。”

“崔姐在国外,你们有时差,交流不方便。”

“无妨。”

卓禹安确实低调不张扬。他的家庭情况特殊,老爷子与父亲的职位在那,全国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盼着他们出错,抓住蛛丝马迹大做文章。

他的事业虽与家庭没有丝毫关系,但他毕竟是卓家人,尤其国内目前的舆论环境,枪打出头鸟,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样不想因自己言行而连累卓家。

所以低调点总是没错的。



“行,验伤是吧?走,去派出所验伤去。”

一行人跟着警z察上了警车,卓禹安沉默着,舒听澜也沉默着,徐涛大约伤口痛也不说话,只有保镖骂骂咧咧。
“你怎么来了?”舒听澜上了车之后冷静地问卓禹安。
他刚才真的如从天降,一个本该在国外的人,即便回国也是回森洲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栖宁,在关键的时间点出现在那个茶室。
“嗯。”卓禹安前所未有的寡言,任舒听澜说什么,他都不回答,似乎是还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出来。
舒听澜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出现在栖宁市就让她十分不解了,加上刚才他浑身的暴戾,以及现在的沉默。
被欺负的是她,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警车很快把他们带到派出所,远远地便看到派出所的门前站了几十人,应该是徐涛的手下叫来助威的。
徐涛龇牙咧嘴阴暗笑着
“在栖宁,还没人敢在我头上动土。听澜,你真让涛叔叔伤心。”
说的同时,又往后伸出手,想捏舒听澜的脸。
“滚。”
卓禹安一把拽住徐涛的手腕,眼神凌厉,只听徐涛又是一声惨叫,手腕快被捏碎的剧痛。
舒听澜急忙去拉卓禹安,深怕再出事,毕竟前面几十号徐涛的人,派出所的警z察显然也是偏向于徐涛的,栖宁离森洲天高皇帝远,纵使他在森洲再有人脉,但在栖宁照样行不通。
今天只能先忍着,能安全离开栖宁最重要。
卓禹安被她拉着手臂,这才松开了徐涛的手腕。
“你他妈谁啊,给我等着。你们可都看见了啊,是他先动的手。”徐涛嚷嚷着对前面的警z察说。
“是,涛总。到派出所了,我们一定还您一个公道。”
警z察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派出所门前聚集那么多人,影响已很不好,所以只能先安抚徐涛。
舒听澜不禁有些紧张,上午跟肖主任沟通时,完全没预料到下午只是见工会负责人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想到会把卓禹安牵扯进来。
卓禹安虽然事业做得很大,但毕竟长年在国外,根本不了解国内的情况,更不了解栖宁的黑暗,他这样傲骨的人,一会儿指不定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从警车上下来时,舒听澜轻声对他说
“一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说,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这件事本来也跟你无关。”
她不想牵连他 ,最好能把他摘出去。
卓禹安听到她的话,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看着她,也不说话。
舒听澜继续道
“你的身份在这,要是惹上官司对卓远科技影响不好,栖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等一会儿,不管警z察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至少不能告诉他们你的真实名字。”
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不知该怎么解决,只是本能的不想把卓禹安牵扯进来。
“舒听澜,在你眼中我是怕事,怕惹麻烦的人?”
“还有,你是律师,你确定要欺骗警z察,不告诉他们真实名字?”
卓禹安语气冷冷地质问,舒听澜愣了一下,最后说
“那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就说是我指使的。”
卓禹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率先进了警局,浑身上下的气温又似乎低了好几度。
他完全没有管舒听澜刚才的嘱咐,警z察问个人信息时,他毫无隐藏直接回答。


江梦澜并非惜字如金,而是面对薄彦商真不知该说什么,甚至想着,他若是愿意,两人可以直奔主题,而后累及直接入睡。她睡眠一直不是太好,但跟他的那几晚,她几乎都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她既享受这种感觉,也享受这优质的睡眠质量。

开门到家,她先主动的,仰头亲吻他的唇。薄彦商眼眸沉了沉,收紧双臂环住她,一室旖旎。

迷迷糊糊里,江梦澜想两人的契合度这么高,每次都能尽兴,这或许也是薄彦商喜欢来找她的原因,高效安全。

结束之后,薄彦商照旧俯身,低头深深浅浅地吻了她好一会才放开她,像个温柔的男朋友

“饿不饿?我去做饭。”

“饿。”

他是不是对做饭有什么执念?

薄彦商闷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起身。

坦诚说,在这方面,江梦澜每次的感受都很好,除了让人耳红心跳的过程,还有最后的温存,很有温度,让她很暖心。

经过刚才的激烈运动,江梦澜是真的又累又饿,躺着一点都不想动,直到厨房的饭香传来,她才套上家居服到餐厅。

薄彦商已做好了三菜一汤端上餐桌,色香味俱全。他也不说话,盛了汤与米饭放到她面前,江梦澜也没客气,小口小口吃着,很好吃。

她有几年没有吃过家常菜,她不会做饭,林之侽更不会做饭,平时主要以快餐外卖为主,吃得几乎味觉失灵,吃饭于她而言就是维系生命的物质而已,在家吃一顿家常菜这样稀松平常的事,对她来说是奢望。

“谢谢。”她真心感谢。

薄彦商一愣,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是专门学过厨艺吗?”江梦澜只知道有些有钱人会送女孩去学厨艺,但没听送男孩去学的。

“没有。以前在国外留学,吃不惯国外的食物,所以自己动手做,久而久之练出来了。”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哦,你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国了吗?我记得你当年在栖宁高中时,成绩好像很好。”许是因为放松,江梦澜比往常说得多一些。其实,她并不记得当年他的成绩好不好,因为真的没有关注过。

“难为你还记得我也是栖宁高中毕业的。”

江梦澜听着这话,怎么像是嘲讽她?栖宁高中那么多同学,她不记得他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记得,你是栖宁高中的风云人物。”这是程晨告诉她的,这么说,总没有错。

薄彦商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

江梦澜今天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继续聊天

“所以你在国外养成了做家务的习惯?现在很喜欢做家务?”她记得,他会把她家打扫干净,会把脏衣服洗了,会倒垃圾,会洗碗,把厨房也打扫得很干净。这么一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优秀,将来他的女朋友会很幸福。

“江梦澜,没有人会喜欢做家务。”他否认。

“那你辛苦了。”江梦澜埋头喝汤。

用完餐,他很自然地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江梦澜不好意思继续当甩手掌柜,抢着要帮忙。但薄彦商拒绝

“你别帮倒忙。”

他这么说,江梦澜也乐得轻松,心安理得窝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的电视常年只播放一个台,法制栏目。她的生活很无趣,平时不玩游戏,除了微信不刷别的社交软件,连刷剧也只刷律政类的电视电影。

薄彦商过来时,她披着毛毯陷在沙发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了他一眼说道

小说《爱有深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温简掏出手机,播放了几段视频。

温简在跟舒明海撒娇打闹,爸爸爸爸叫得开心,舒明海亦是一口一个宝贝宝贝地喊温简,多么融洽的父女关系。

舒听澜想,爸爸好像从来没叫过她宝贝呢,经常是连名带姓地叫她,极偶尔叫她听澜。更不会像视频里那样,跟她玩闹。他永远是严肃话少的父亲。

看完相册与视频,舒听澜与母亲的脸都刷白,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母亲当即就昏迷了。

舒听澜只觉得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身上,把她困在泥泞的沼泽底下。父亲舒明海已经死了,她们想问,想发泄,都找不到对象。

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跟妈妈?

想问他这么多年了,他周旋在两个家庭里,回家看到她跟妈妈有没有一丝丝愧疚?

想问他到底是更爱妈妈还是更爱温兰,更爱她还是更爱温简?

你为什么要把我和妈妈置于这样悲惨的境地?

为什么自己一走了之,让她和妈妈想问却无处可问?

为什么把她和妈妈变得这么可笑?任那对母女欺负?

母亲从昏迷中醒来,歇斯底里地把舒明海的遗像踩得粉碎,把他的骨灰扔进马桶冲走,可这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死了。

她被背叛的愤怒以及死无对证的怨气像一只手不停拉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一生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中,像个傻子一样。

母亲的感受亦是她的感受。

她此时坐在地铁里,想起那一段往事,依然会觉得自己被巨大的石头压在沼泽地里,窒息,无处宣泄。

大一时,她夜夜噩梦。梦到她与温简打架,父亲总是拉着她,不分青红皂白让她跟温简道歉。

开始她并不在意,那时候的父母就是这样的教育方式,不管表面怎么凶,心里都是护着自己孩子的。况且自己的亲生爸爸还能替外人欺负她吗?

她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因为知道爸爸确实是帮忙温简欺负她。

为什么啊爸爸,你为什么只帮温简不帮我?

如果让你选,你选温简还是选我呢?爸爸。

她哭醒了,心脏无比的疼。

后来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温兰说:

“我不是故意要来气你们,只是这么多年了,我自己委屈就算了,我不能让小简也委屈,永远只能偷偷摸摸叫爸爸,在外人面前只能叫叔叔。现在他走了,最后一次,我想让小简堂堂正正地叫他一声爸爸。”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温兰是带着温简回来争家产的。舒明海当了一辈子国企老总,不可能没有一点底子。

温兰说:“我问过律师了,非婚生的子女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母亲已恢复冷静,咬着牙说:“姓舒的只留下这一套房子,没有余下一毛钱。他一辈子假装清高,只肯拿那点死工资,才会受z不了上边调查他,自杀一死了之。至于他有没有钱,上边查得清清楚楚。”

温兰也不管母亲的咬牙切齿,温吞吞道:“老舒是保守了点,但这么多年,属于他的那部分存款总该有点的。”

人不要脸起来,当真无敌,连这个财产也要抢?

母亲当即发飙:“给你脸了是吗?这么多年,他除了往家里拿那点死工资,别的钱去哪了你最清楚。你一辈子没工作,靠谁养你跟温简?现在住的房子是谁给你们买的?真要论钱,我是不是该去法院告你啊,收回这套房子。”



至于周瑾瑜嘛,他与温简是有革命友情的,刚才的话里,言外之意就是相信温简的,觉得是她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罢了。


从小就如此,她与温简闹矛盾时,父亲舒明海就是一股脑儿是她的错,要她道歉要她认错。那是她父亲,她没有办法反抗,她认了。

但是凭什么,她好不容易从泥泞里走出来了,还要听周瑾瑜的废话?

“谢锦澜,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不要闹脾气,你不说,我不知该怎么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周瑾瑜亦是觉得头疼,很是无能为力。

“好,那我问你一个老问题好了,我与温简同时掉到水里,你救谁?”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真的很无理取闹了,哪有这么问的。可是谢锦澜很认真,很多事,不是要真的解决方案,而是要一个态度,就像林之侽或者程晨的态度,很坚定站在她这边,与她同仇敌忾。

“又或者换一个问法,我之前也问过的,我与温简,你选择谁?你不要管我与她之间的矛盾,我与她是死结,谁也解不开。你只要明确告诉我,你选择谁?”

她与温简的死结,即便是她父亲舒明海在世,恐怕也没法解的。

她之所以这么问周瑾瑜,还是存有一点希望的,坦诚说,她对周瑾瑜的感觉是远超过有好感。

春节的时候,他回京陪家人,她说等他回来,她有话对他说,那时她打定主意要告白了,既然周瑾瑜不撕开那层面纱,她愿意当撕开面纱的人,给自己一个机会。

再次见到温简,发现她就是卓远科技的Jane时,她的反应那么大,一是因为往事,二也是因为周瑾瑜。

就是生气啊,在意的人,与温简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周瑾瑜一直看着她,知道她是在认真等他的答案,他开口回答:“你在意的话,我以后会尽量避开温简,尽量不与她见面。”

他亦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他与温简认识了十多年,确实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从大学创业时期到后来卓远科技上市,温简功不可没,她与王岩都是他一生的好友。不可能无缘无故便与她断绝关系,这不是他的为人。

谢锦澜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不会强人所难。那我们以后就是合作关系了,相信你也不会在项目上为难我或者为难我们律所。”

总要保一个的,爱情是保不住了,面包要保住。

她是真的很决绝,其实心里有伤痛啊,也想给彼此机会的,毕竟跟周瑾瑜在一起,带给她很多的欢乐。

但能怎么办,这段关系若是再发展下去,肉眼可以预见,将来的痛苦会远超过欢乐。

谢锦澜终于开了门,但是没让周瑾瑜进去,家里已经没有他的东西了。关上门的刹那,心是血淋淋的痛的。刚才的冷漠,克制,都是表象,她知道,她对周瑾瑜的感觉远超过好感或者喜欢,从他在栖宁救了她开始,就远超过喜欢了。

一夜无眠,很多事,她习惯藏在心底了,不再像从前,遇到伤心事逢人就讲,现在习惯自己默默消化,即便是面对林之侽,她也不说了。

第二天上班,随团队入驻卓远科技进行项目尽调工作。张律师很热情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张律师解释:“这次真是特殊情况,胜普瑞那边腾不出地方来,我们两家公司离得也近,送资料方便的,就是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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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楚芸宁,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季忱骁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楚芸宁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季忱骁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楚芸宁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岩,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季忱骁见楚芸宁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岩:“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季忱骁:“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楚芸宁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待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阔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晨,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晨最好的朋友。”季忱骁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晨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晨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晨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阔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楚芸宁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季忱骁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季忱骁并不给面子,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季忱骁都没离开。但是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开不完的会,楚芸宁亦是很忙,一直在准备周一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运动。

周日晚,临睡前,季忱骁道

“明早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用,我坐地铁不堵车,免得迟到。”

“不会迟到,我没到场,他们不会开始。”

“哦,那甲方爸爸明天能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楚芸宁开玩笑。

“嗯,看你今晚的表现。”他又翻身压下来。

“所以这是潜规则.....吗?”已被攻城略池。

周一清晨,季忱骁还在熟睡,楚芸宁没开灯,轻手轻脚踩着地毯到浴室梳洗加化妆。回卧室换衣服时,季忱骁不知何时已醒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她。

楚芸宁懒得理他,自顾在衣柜里找了职业装穿上。她的衣柜清一色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林之侽替她买了几套颇有点小心机的职业装,都被她束之高阁了。好在她身材好气质佳,普通着装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林之侽每每看到她都不由喊:天妒人怨

尤其今天因为要去卓远科技参加竞标会,所以化了妆,吹了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职场精英的气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亦是满意的,按照肖主任与周老师的话说,当律师,精气神是必备条件。

季忱骁已起来,与她并肩站在镜子前仔细看她,楚芸宁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想法。两人虽不谈感情,但毕竟也日夜相处了几次,他一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意图。

这人眼里写着明晃晃的情..欲。

她急着出门,没时间陪他疯,所以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远一点。

结果..他长手一伸,把她带入怀里与她面对面看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伸出大拇指,把她唇上的口红一点一点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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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在她面前好像都不重要,卑微至此。


苏曼汐转身要走,顾词安一个箭步把她拽住,把她困在车与他之间。

“为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苏曼汐只看到他的眼眸黑沉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很多事,真的没有为什么,更没有答案。就像她,他,温简,如果继续纠缠,注定成为她们父母那样的结局,很不堪。

第二天是周末,是去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林之侽比她更高兴,一大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了。

苏曼汐上车时,她说

:“奇怪,刚才过来时,好像看到顾词安的车,他不会昨晚在你家留宿吧?”

“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了。”

刚刚才走吗?他昨晚在她家楼下待了一夜?应该不可能,一定是林之侽看错了。

两人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是第一次去接母亲回家,苏曼汐很激动,母亲住了多久的院,她盼这一天就盼了多久。

“不知道阿姨还记不记得我。”林之侽替苏曼汐高兴。

“肯定记得。”上大学的头两年,母亲精神状态还好时,每次来学校看她,都会请林之侽一起吃饭。

林之侽性格张扬,并且说话总是格外大胆,按说这样的性格,一直是母亲最反感的,但偏偏对林之侽很是喜欢,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

:“听澜太安静太内敛了,该跟之侽多学习。”

“之侽,听澜有你这样的朋友,阿姨很放心。”

后来母亲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逼不得已要长期住院,苏曼汐整个人都慌了神,是林之侽帮忙跑前跑后安排医院,对母亲的事比她还上心。

苏曼汐不禁矫情道

:“侽侽,真的,有你真好。”

有一个朋友始终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着所有狂风暴雨,多好多幸运哪。

“别恶心人。”林之侽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在医院见到母亲时,苏曼汐的眼泪控制不住掉了下来,母亲又清瘦了很多,双眼虽有聚焦看着苏曼汐,表情也是笑着的,可是有一点迟钝与迟缓。

“妈妈,我跟侽侽来接你回家。”她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臂,手臂上啊,只有一点点的肉,感觉一用力就要折断了似的,她无比心疼。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

因为只是周末回家住两天,所以没有行李,只有几包药带着。林之侽开车很稳,稳稳当当把她们送到家,知道她们母女很多话要说,便自行离开了。

母亲到家后,熟门熟路的开始在家里四处走动,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装修也是她监工的,所以她再熟悉不过。

苏曼汐端了温水放在桌上,又急忙去厨房,把买的半成品加热摆上餐桌。

母亲看了她一眼,眼神渐渐比刚才更清明一点,心疼道

“你天天就吃这些?”

“偶尔才吃,我们平时有工作餐的,吃得可好了。”

母亲叹了口气,没说话,安静地坐着吃完午餐。

“下午带我去超市,买点菜。”

“好啊,中午你先午睡,午睡起来,我们再去好不好。”

“嗯。”

苏曼汐真的好开心,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开心过了。妈妈好了,以后每个周末都有妈妈的陪伴,等再过不久,就可以彻底出院,永远陪着她了。

无论妈妈什么样,她啊,在妈妈面前,就还是个孩子,可以做个永远的孩子。

妈妈午睡时,她就坐在旁边的书桌上开着电脑,处理邮件,处理工作,等妈妈醒了,她便带着她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我没事,你过去吧,张律师他们等着呢。晚上回家再说。”

“你跟我一起过去吧,卓总还有张律师,你都认识。”林之侽说着不容分挽住颜云笙的手往秦沐风那一桌去。

颜云笙顾及肖主任的面子,自然不能私自离开,正拒绝,肖主任与周铭却说

“去吧去吧。”

对方是卓远科技的人,举双手双脚赞成颜云笙过去,顺便探听探听上午竞标的结果。只有嘉佳一脸阴沉坐在旁边。

林之侽虽然不是卓远科技的员工,但因为在人资部办公,加上是秦沐风传言中的绯闻女友,并且秦沐风本人似乎也默认她的存在,所以她在卓远科技混得如鱼得水,与一众高层都很相熟,她带着颜云笙过来吃饭,谁也无可指责。

“小舒律师快过来。”张律师与颜云笙一起吃过饭,知道她是林之侽的好友,热情招呼。

技术总监王岩也认识颜云笙,在栖宁以及后来在卓远科技见过几面,笑意盈盈看向她,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两个位置给她们。

“舒律师,林经理,坐这。”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位置旁边就是秦沐风。

秦沐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坐吧。”

颜云笙与林之侽并肩坐下。

秦沐风很自然给她倒了杯柠檬水,她顺手把水传给旁边的林之侽。秦沐风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给她。

这人在外人面前很是一本正经,很有大BOSS的威严,有他在,总有一种压迫感。颜云笙本就因为嘉佳说林之侽而心情不好,加上一心挂念下午的竞标结果,所以胃口欠缺,商务套餐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听他们聊天。

“不饿?”秦沐风忽然问。

“嗯,吃饱了。”

餐桌上,张律师还有王岩因为他们简短的对话,都一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林之侽,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连林之侽都为之一愣,似乎嗅到了“奸.情”的气味,但转念一想,她家颜云笙多老实听话的女生,能与秦沐风有什么事?两人充其量是不认识的曾经的高中校友而已。

颜云笙此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从张律师那探听一点消息,到底会不会选择肖主任进行合作。

她还没开口,林之侽与她心有灵犀,直接开口替她问了

“卓总,王总,张律师,既然你们都在,就给我透露一下,上午竞标的结果呗。”

果然,知我者,侽侽也。

但,秦沐风在场,他没说话,王岩与张律师自然不敢松口。

可林之侽也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

“那我问,你们只要回答是与不是好吗?”林之侽声音好听,谁也不忍心拒绝啊。

她单刀直入地问

“我家颜云笙的律所竞聘上了吗?”

王岩与张律师打哈哈一笑而过,自家大BOSS就在这,谁敢回答?况且他们也默认了,林之侽这是跟卓总撒娇呢。

颜云笙屏息等答案,说到底自己还是沉不住气,下午便可知结果,何必急于一时呢。王岩与张律师不回答,林之侽则直盯着秦沐风。

林之侽内心虽忌惮秦沐风,但是几次相处下来,发现只要别太过分,秦沐风这人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好相处,至少,对她还算和颜悦色。当然,她久经情场,自然不会对秦沐风的和颜悦色过多解读,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第一眼就能判断。


“喂...”苏曼汐大怒,这是她精心画好的唇妆,头可断,血可流,妆容不可花。

而顾词安却气定神闲,极满意地看着被他擦干净的唇,施施然开口道

“口红颜色太艳了,不适合你。”

你这个直男懂个屁啊,苏曼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顾词安从她的梳妆台上精准无误地找出一支无色的润唇膏:

“你的唇色本就很好看,只需要涂点润唇膏即可。况且在竞标会上,如果唇色太过于艳丽,太突出的话,你开口讲话时,评审员注意力会被带跑偏。”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倒是有一点道理。

“我帮你涂...”他稍稍低头,用手捧着她的脸。

苏曼汐被迫仰着脸让他涂抹。

结果,好半晌,他抓着唇膏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倒是眼眸一沉,低低沉沉地道:

“在这之前,我想我需要先做点别的事。”

他的唇已落下,开始只是浅浅地舔舐,而后越来越深入,苏曼汐几近窒息时,他才放开。见苏曼汐满脸通红,笑得十分开心。

“别动,我帮你涂。”

最后,苏曼汐成功地迟到了,等她赶到卓远科技时,肖主任与周老师还有嘉佳已到了半个多小时。三人正在一层大堂的小会客厅讨论一会儿竞标的事。

“怎么回事?说好提前一个小时到。”肖主任眼神锋利剐了她一眼。

“对不起。”苏曼汐认错,急忙也掏出电脑跟上他们的讨论进度。

“听澜,你和嘉佳都是第一次参加招标会,旁听就行,多学习,不仅学习肖主任,也要学学对手律师,以后自己独立做项目,有跑不完的招标会。”周铭倒是和颜悦色。

“好的。”

“嘉佳尤其是你,不该说的话,一句都别说。”肖主任最后嘱咐。

“放心吧老大。”

过了一会儿,其它律所的律师们也来了,彼此打了招呼。作为这次竞标最有力的竞争者,肖主任与周铭最受关注,不时有律师过来打探消息。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大家其实都很熟悉,周铭笑着说道

“你们过分了啊,别想从我这打探消息。”

“卓远科技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得不到的信息,我们也一样啊。”

“公平竞争,公平竞争。”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快到竞聘时间了,卓远科技的法律部门,技术部门,还有财务部,运营部的人员都陆续入场了,参与竞标的几大律所的项目负责人也陆续入场,只有大BOSS顾词安姗姗来迟,比原定的时间晚了15分钟。

苏曼汐坐在门边的位置,顾词安一进场,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针落有声,仿佛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屏息看向他。连苏曼汐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裤,把整个人衬托得无比矜贵且有距离感。他谁也没看,径直坐到最中间的位置,表情严肃且认真,冷冷一句话

“开始吧。”

会议室里,被按了启动键,刹时出现了窸窸窣窣翻纸,提交报告书的声音。

这场竞标会,由卓远的张律师主持,流程很常规,参与竞标的律所派个负责人依次上台演讲。能够最终入围的律所,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不管是做的PPT还是现场的表达能力以及渲染气氛的能力,都是个中高手。

苏曼汐每一场都认真听,恨不得拿笔记下他们精彩的发言。

顾词安坐在正中z央,始终没有太多表情,只有在讲到他不感兴趣的方面时,会微微一挑眉。这细微的表情,被底下的人迅速捕捉到,到演讲时特意避开相关的内容。


等Jane用完餐,送她回酒店后,林慕辰驱车回家,已预料到家里会有狂风暴雨等着他。果然,一进院子,连平日见到他会疯狂摇尾巴扑上来的大哈都默默蜷缩在狗圈里,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你自求多福。

气氛诡异,程知敏一见他,一个不明物体从她手中砸了过来,落在他的脚边,是她的手机,屏幕瞬间七零八碎。

“你还知道回来?今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让我怎么跟黎家交待?”程知敏气疯了,刚才黎家太太打来电话一顿抱怨,自家宠着长大的姑娘何曾受过这种气?你们卓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程知敏从黎太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即理亏,还要放下脸面赔不是,能不生气吗。

继续骂林慕辰

:“你要不想相亲你早说啊,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当场叫来别的女人不给黎语一点面子,你脑子都去哪了?以后还怎么跟黎家相处?”

Jane的出现也是林慕辰始料未及的,但如此也好,直接断了黎语的念头。

“我明早去黎家道歉,但是妈,我也强调一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感情上的事我有自己的计划。”

程知敏万丈的怒火到了林慕辰这便是风平浪静,反而显得是她失去理智,无理取闹一般。丈夫卓闳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看她如何解决问题。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的城府深。

程知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激烈甚至歇斯底里的情绪平静下来,再看林慕辰时,声音也放柔和:“我明天陪你去黎家道歉。”

“嗯。”林慕辰不反对,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一向顺着他们。

“其实你说你感情上有自己的计划是好事,但跟去相亲并不冲突,或许哪天就遇上有眼缘的女孩呢?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难不成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林慕辰正色道:“妈,我没时间、更没精力去跟不喜欢的女孩子培养感情。我这个年龄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谈恋爱是冲着结婚的目的,所以必然是找个自己喜欢的。”

“你对感情负责是好事情啊,妈妈当然支持。那你跟妈妈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找。”程知敏以退为进。

“我有喜欢的人,不劳您费心了。”林慕辰本想一句话断了母亲再安排相亲的念头。

谁料,她刚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瞬间涨了上来,尖着嗓子厉声问:

“喜欢谁?今晚把你相亲搅黄了的那个Jane吗?这个女孩我第一个不同意,谈谈恋爱行,但嫁入卓家绝对不行。据我所知,她是单亲家庭吧?”

林慕辰脸色忽变:“你去查过Jane?先不论我与她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即便真谈恋爱,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查别人隐z私?”

程知敏并不觉查别人是个事儿:“查一下有什么关系?我要对你的交友状态负责。你在公司里,跟那个叫林什么侽的传绯闻,妈妈看过她照片,一看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种你跟她玩玩,妈妈不会干涉的。”

连林之侽都查过?林慕辰不禁后背发凉,声音奇冷,毫无感情:

“你还查过谁?”

他的目光如冰窖一般看着程知敏,使得程知敏有刹那心虚。加上旁边的卓闳亦是冷眼看她,嫌她话多,查他来往的女孩本就不是光彩的事,她倒好,全抖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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