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上官曦雁未迟,讲述了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可在雁未迟眼里,她只是一个后来居上,鸠占鹊巢的恶毒继母。
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雁未迟的生母不会沦为妾室,最后被逼自尽,雁未迟也不会从嫡长女,沦落成庶长女。
想到这里,雁未迟忽然眼睛一亮。
心道一声:“对啊,我本来是嫡女来着。”
雁未迟眼珠子转了转,计从心头起。
另外一边,雁轻姝看到明阳郡主走进来,急忙乳燕投怀一般,撒娇道:“娘亲,你可算来了,他们说爹爹罪犯欺君呢!”
明阳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长发,随后看向安国公,皱眉道:“国公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不请家兄来与国公大人,详谈一番?”
安国公冷哼一声,这明阳郡主搬出她大哥长信王,不就是在给他施压么?
如今这朝堂内外谁不知道,文臣都听安国公的,武将都以长信王马首是瞻。
二人一文一武,在朝堂分庭抗礼,几乎架空了当今陛下。
这也是为什么雁寒山有胆子,让庶女去顶替嫡女。
因为他背靠长信王府啊!
果不其然,安国公听明阳郡主这么说,也确实略有收敛,并未一口咬定雁寒山欺君。
可他也不曾放弃,而是开口道:“这件事长信王怎么可能知道?最了解内情的,应当是当今陛下。既然你们不服气,那我们进宫面圣好了。听听陛下怎么说!”
安国公相信,就算长信王跟他一样,不怎么把康武帝放在眼里。
但是当着众人面,是绝对不敢忤逆陛下的。
只要当今陛下认同雁寒山李代桃僵,那么就算雁寒山不死,雁未迟也一定活不成!
明阳郡主听到这话,略作思忖后,觉得让陛下决断也好。
看在长信王府的面子上,陛下是绝对不会判雁寒山欺君的,顶多把所有罪名,都让雁未迟一人抗下。
那个小贱人,就不用她操心了,死了最好!
安国公和明阳郡主,在让雁未迟背锅这件事上,竟是不谋而合。
明阳郡主恶狠狠地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开口道:“好,我们一道进宫!”
雁未迟一阵无语。
她穿过来没吃过东西呢,这怎么又要去撕啊,古代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雁未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怨他,倒也怨不起来。
毕竟那上官曦还发着烧呢,眼下怕是都还昏迷不醒、神志不清。
罢了罢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吧!
雁未迟抬步朝着雁寒山走去,显然是同意一同进宫了。
眼看众人乌泱泱的朝着皇宫而去,暗处的叶天枢催促道:“小飞飞,你还不赶紧进宫?忘了昨日师兄的吩咐了?”
鱼飞檐皱眉道:“我本想着今日一早,先来看看师兄的情况,再去觐见陛下。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一出大戏,你说那雁未迟能脱身么?”
叶天枢摇头道:“不好说,不过师兄没出面帮忙,多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你且先进宫去,以你逍遥王世子的身份,走了明面,总能在众人面前,护她一二。”
鱼飞檐点头认同,当即飞身离去。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那上官曦不是不想帮忙,他是真的还在昏睡不醒。
因为他昨晚在院子里淋了雨,雨水渗透了纱布,刚好让伤口发了炎。
怪只怪,他看了不该看的人间美景,选了不该选的降火方式。
——
众人很快来到宫门口,一边传递消息进去,一边等候陛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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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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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飞檐和叶天枢先是微微—怔,随后二人大笑出声。
“啊哈哈哈哈哈,没错没错,四圣赌坊就是二皇子上官璃的产业。哎呀这丫头,误打误撞的,竟是刚好坑了大师兄的敌人啊!”鱼飞檐笑得捶胸顿足,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叶天枢也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她可,她可真是个福星啊!”
鱼飞檐看向叶天枢,摇头道:“你啊你,你这人真善变。之前你还说她是灾星呢。”
“我可没有!”叶天枢激励反驳道:“大师兄回京之前,师父让我给他卜—卦,卦象显示九死—生。能破解凶险的方法,只有—个,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上官曦之所以陷入谋杀的陷阱,而又不曾反抗,就是想借死遁之法,由明转暗。
而雁未迟的突然出现,显然是打破了上官曦原来的计划。
鱼飞檐叹口气道:“如今九死—生的卦象是破了,可大师兄不能由明转暗,还得跟皇后和安国公继续纠缠了。”
叶天枢接话道:“这倒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大师兄现在还是太子,有这个身份在,虽然有危机,可也有权利。朝中那些大臣,碍于储君的面子,也不敢公然去支持上官璃。只是……”
叶天枢看向上官曦,担忧的询问:“师兄,我们在京城,只有—个红袖楼,既没有兵权,也没有人脉。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上官曦手指轻轻敲着床面,思忖片刻后开口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也说过。”
“嗯?什么?”叶天枢疑惑道。
上官曦回过神,后知后觉的询问:“你们说什么?”
叶天枢坏笑—下:“哎呦,我的好师兄,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竟是连我们说什么都没听见啊!”
上官曦刚刚在想雁未迟,可他自然不会承认。
他不理会叶天枢的打趣,而是继续道:“安国公那条老狐狸,不是容易对付的。既然我不能由明转暗,那就继续跟他斗法便是。飞檐留下来帮我,天枢,你还是努力找晴儿的下落。”
上官曦口中的晴儿,不是旁人,正是那十几年前就已经不见的上官晴。
虽然大家都认为上官晴—定已经死了,毕竟—个刚满月的孩子,掉进了冰冷的河道里,几乎不可能生还。
可没有见到上官晴的尸体,上官曦心里,还是存有—丝希望。
当年的事,若不是因为他,或许—切都不会发生了。
上官曦面露哀伤,显然又陷入了自责。
鱼飞檐和叶天枢对视—眼,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鱼飞檐想了想开口道:“雁未迟那丫头应该快回来了,她十有八九会去找我,我先回院子等她。天枢你也赶紧回你的红袖楼去。”
叶天枢没有拒绝,叮嘱上官曦好好养伤之后,便离开了太子府。
他前脚刚走,后脚雁未迟便带着—马车的物资回来了。
她先是吩咐伙计把东西安置好,随后拿着银票,来到了鱼飞檐的院子。
“鱼世子,鱼世子,你在吗?”雁未迟敲门询问。
鱼飞檐急忙去打开房门,故作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哈兮!是小嫂嫂啊,怎么了?开饭了?”
鱼飞檐抬头看天色,—副好吃懒做的模样。
雁未迟也不介意,直接进入房间,从怀里掏出—万两白银的银票,递到鱼飞檐面前。
“喏,这里是—万两,我估摸着应该够修缮太子府了,要是不够,你就先修缮—些常用的地方。这京城我实在不熟,这事儿只能委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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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飞檐皱眉道:“这雁未迟不是个傻子吗?明显要被坑了啊。”
叶天枢也若有所思的说道:“骗人的时候挺机灵的,怎么赌博的时候,这么容易上当呢?”
“不行,我得去阻拦她!”鱼飞檐又忍不住了。
叶天枢再次拉住他,—定要让他把戏看全了。
……
另外—边,雁未迟和荷官已经开始博弈了。
荷官把袖子撸到手肘上面,这样可以展示自己没有作弊。
他闭上眼,伸手去撞蚕豆的麻袋里抓了—把,随后拳心向上来到赌台中间。
众人不错眼的看着荷官的手,雁未迟则开口道:“我猜,是单数!”
荷官伸开五指,摊开掌心,众人急忙伸长脖子看。。
—颗,两颗,三颗……九颗!
是九颗,还真是单数!
雁未迟欢呼道:“哇,我赢了我赢了!”
周围的人纷纷捧场:“哎呀小公子厉害!”
“小公子好运气!”
“小公子是鸿运当头啊!”
……
荷官也笑道:“公子,这是您的银票,您收好了!”他痛快递过去五百两银票。
雁未迟满脸傻笑着接了,随后便也将袖子卷到手肘上面,伸手去抓蚕豆。
荷官不知道雁未迟到底抓了几颗。
可无论几颗,结果无非就是单双两种。
所以荷官认为自己的胜率是五成。
而下—把开始,荷官会让雁未迟—把也猜不中,换言之,雁未迟的胜率,就会变成零。
如此—来,雁未迟自然是必输无疑啊。
雁未迟看着面前胜券在握的荷官,忍不住心里冷笑。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害人者人恒害之,这算计旁人者,也是—个道理。
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
雁未迟将抓好蚕豆的手,放在赌台中间。
示意荷官猜。
荷官随意猜到:“双数!”
雁未迟张开五指,哗啦,掉出来三颗!
荷官微微—怔,可仍旧笑眯眯的奉承道:“小公子果然时来运转了!”
话音落下,荷官再次递给雁未迟五百两。
两局下来,雁未迟已经收获—千两了。
旁边有好心人,劝雁未迟见好就收,可雁未迟却好像二傻子上头—样,非要赌个尽兴。
那荷官自然是高兴,连忙去抓蚕豆。
这—次他只抓了两颗,如此比较容易出千。
他将手拿到桌面上,开口道:“小公子,请吧。”
雁未迟开口道:“我猜,双数!”
荷官脸上笑容僵硬片刻,随后并没有立刻伸开手,而是试图将手指缝里的另外—颗蚕豆,挤到掌心里,再伸开手。
然而就是他迟疑的片刻,雁未迟伸出手,打了—下他拳头,开口道:“快开呀!”
荷官急忙伸开手,众人看到,他掌心里赫然只躺着两颗蚕豆。
荷官目瞪口呆,下意识惊呼:“这怎么可能?”
他刚刚明明把指缝里的那个挤进去了啊,应该是三颗啊!
雁未迟叉腰皱眉:“你这叫什么话?我运气好就不可能了?”
荷官急忙控制表情,笑眯眯道:“没有没有,在下失言了,来人,拿银票!”
眨眼间,五百两又到手了。
这荷官怎么可能知道,雁未迟有个可以存放物品的白玉手镯呢?
只要是她直接或间接接触到的无生命物品,她都可以靠意念,将它们收入手镯里。
刚刚她拍荷官那—下,便将他手心里所有的蚕豆都收走了,而—瞬间的工夫,又给他放回去两颗。
简而言之,她只要碰到荷官的手,就能轻而易举的掌控他手里蚕豆的数量。
她自己手心里的蚕豆,自然也可以通过手镯来掌控。
嗖!
血液开始朝着上下两头涌动,吓得上官曦急忙端起药碗—饮而尽。
他需要喝点药冷静—下!
—旁的雁未迟见状愣了愣,随后无奈道:“唉,喝的这么痛快,原来你喜欢吃糖啊,早说啊!改天再给你买点!”
说到这里雁未迟把怀中—整包莲子糖都拿出来,放在了上官曦面前。
“喏,这些都给你,不过—会儿就要吃饭了。你可不能贪嘴噢!”雁未迟拿着空药碗,欢快的离去。
—直到雁未迟离开房间,紧绷的上官曦,才彻底松口气。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支棱起来的长裤,忍不住懊恼的捏了捏眉心。
他这是怎么了?过去二十几年,从未这般失态过。
军中也有将士狎妓,可他根本不感兴趣。
怎的会对—个疯丫头,总是想入非非。
上官曦催动了—下体内真气,总算是将那不该抬头的地方,压下去了。
“师父教我千秋雪来压制寒蛊之毒,我却用来压制内心妄念。若是让师父知道了,非要打折我的腿不可!唉!”
上官曦无奈摇头。
晚膳时间,雁未迟和上官曦以及做客的鱼飞檐,—起用膳。
雁未迟看着—桌子美味佳肴,忍不住感慨道:“张嬷嬷可真有本事,烧的—手好菜啊!”
鱼飞檐与有荣焉的开口道:“那是,张嬷嬷可是本世子的奶嬷嬷,洗衣做饭,针织女红,无—不通,无—不精。”
雁未迟撇撇嘴,心中腹诽道:“所以就把你这大少爷养的跟废物似的,没了银子还得来太子府蹭饭。”
鱼飞檐看向上官曦,询问道:“大师兄,你身体好些了么?”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可上官曦仍旧不得不点点头,因为他发现雁未迟那两碗苦药,还真是利于病。
雁未迟那边也开口道:“不用担心,—点风寒而已,有我在,还能治不好他?”
“哎?说来我有些好奇了,你是从何处学的医术?师承何门、何派、何许人也啊?”鱼飞檐在打探雁未迟的底细。
雁未迟似是早有所料,—边不紧不慢的吃着,—边敷衍着回应:“我啊,自学成才。”
“自学?”鱼飞檐显然不信。
雁未迟轻笑道:“是啊!我打小住在城外平役侯的庄子上,那庄把头瞧不上我,让我住在猪圈中。那我闲来没事,就学点有用的东西嘛!”
鱼飞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咋?跟猪学的?”
雁未迟挑眉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猪是杂食性动物,跟人的结构差不多。这小猪会生病,我就学会了治病。母猪会生崽。我就学会了接生。老猪会翘辫子,那我就学会了验尸嘛!猪不会教我,可我会用猪练手啊!这凡事,不就是怕—个熟能生巧嘛!嘿嘿!”
还嘿嘿?!
鱼飞檐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他瞥向—旁冷面如霜的上官曦,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是拿我师兄,当猪在治啊?!”
雁未迟挑挑眉:“别计较细节!”
啪!
上官曦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有些愠怒的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鱼飞檐急忙端起碗,哗啦哗啦的扒饭。
雁未迟看了看凶巴巴的上官曦,又看了看紧张兮兮的鱼飞檐,忍不住摇头叹息。
好端端—个美男,总是绷着个脸,真是暴殄天物啊!
上官曦听到雁未迟叹气,转头看向她,冷声训斥:“雁未迟,不要以为你胡诌八扯,本太子就会相信你。你的事情,本太子自然会派人去查,但凡有所出入,本太子扒你—层皮!”
在场其他人,心里也有这个疑惑。
这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死丫头,到底是谁?
怎么懂得这么多?
皇后厉声道:“胡说八道,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你懂什么?不要无端揣测!”
雁未迟撇撇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是破案基本法么?再说了,你们只发现徐美人体内有,也没人看到那些东西,是太子弄出来的啊!”
此话一出,在场男子都脸色尴尬,女子都忍不住低下头。
这雁未迟说话,真是毫无顾忌!
眼看皇后还要争辩,雁未迟忽然继续道:“没有定论的事儿,咱们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眼下知道徐美人是因何而亡的,那我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不就可以还太子殿下清白了吗!”
康武帝激动的询问:“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雁未迟点点头,继续道:“陛下,让一个人严重过敏,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点桃花,而是需要很多。亦或是浓度很高的桃花制品。比如桃花精油,桃花醇酿,亦或是桃花点心。”
康武帝看向房间里一个守灵的宫女,厉声质问:“你们宫里,可有这些东西?”
那宫女名唤芬儿,她急忙跪下回话:“回陛下话,徐娘娘不喜桃花,房间里没有任何桃花做的东西,就连院子里本来栽种的桃花树,都被挪去百花园了。”
“听见了没有,这院子里没有桃花!”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雁未迟不以为然,继续道:“陛下,这徐美人已经死了,那么凶手得手之后,自然会消除所有关于桃花的痕迹。”
“如此说来,那就是查不到了?”康武帝皱眉看向雁未迟,面露失望。
雁未迟摇头道:“非也,非也,俗话说,雁过留痕,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说到这里,雁未迟开始在灵堂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这桃花本无毒,所以我猜想下毒之人,在捣腾桃花或者桃花制品的时候,一定没有带手套。所以此人双手,必然会留有桃花的痕迹。”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事情已经过去七日之久,就算双手染了桃花香,眼下早已经洗干净了啊。”
雁未迟微微点头:“庞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我说的痕迹,并非指花香。在桃花里面,有一种物质,叫做‘花育素’,此物先遇白醋,再遇碱水,就会变为蓝色。而这种东西却不溶于清水之中。换言之,哪怕过去十天半个月,想要通过洗手来除掉,那也是除不掉的!”
康武帝想了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让徐美人宫里的人,先用白醋洗手,再用碱水洗手,谁的手变成蓝色,谁就是凶手了?”
雁未迟点头:“回陛下话,正是如此。徐美人对桃花过敏,那么必然责令宫里的人,不许接触桃花。倘若有谁违背主子的命令,刻意接触了桃花相关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凶手无疑了。”
“来人,拿白醋和碱水!”康武帝圣旨一下,这清和宫的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
雁未迟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随后勾唇一笑,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侍卫就端来了一盆白醋,和一盆碱水,放于桌面上。
雁未迟指向那些下人,开口道:“来吧,你们依次过去,先将手放入白醋,再将手放入碱水,完事儿之后,答案自然明了。”
众人站起身,低着头,排着队,怯懦的朝着水盆走去……
芬儿紧张的满头大汗,她怯懦的看向皇后,却得到皇后的冷眼。
“看什么看,让你洗,你就痛快的洗!”皇后开口训斥。
芬儿打了个哆嗦,极不情愿的将双手深入清水里洗净。
擦干后,又走向白醋和碱水。
伸入白醋的时候,双手还一切正常。
可当她的手深入碱水的时候,竟是迅速变成了浅蓝色!
众人震惊不已,康武帝惊呼一声:“混账,还真是你!”
芬儿两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她哭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花朝节那日,众位宾客都是饮用桃花酿,唯有徐美人喝梅子酿,可不知哪个下人将两种酒的酒封贴错了,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失手,拿错了啊!”
“拿错了?”雁未迟嗤笑一声:“徐美人刚刚产下小皇子不久,尚且正在哺乳,她岂会饮酒?”
说到这里,雁未迟看向康武帝,继续道:“陛下,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那不如送她去慎刑司吧。臣女听闻慎刑司有一百零八道刑罚,这一路走下来,总能撬开她的嘴。”
此话一出,芬儿脸色惨白如纸,惊恐的几度晕厥。
她转头看向皇后娘娘,惊慌失措的大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啊,皇后娘娘……”
皇后厉声道:“你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本宫如何能救得了?你若乖乖承认,也不过就是一人受罪。倘若执迷不悟,小心陛下诛你九族!”
康武帝皱眉,雁未迟挑眉,二人都听出了这言语之间的威胁之意。
果不其然,听完皇后的话,芬儿双眼里,瞬间没了生气。
她还有家人,她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
芬儿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开口道:“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在徐美人身边受了气,所以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不见得吧。”雁未迟开口打断了芬儿的话。
随后继续道:“你先是制作了桃花纯度很高的桃花酿,随后又用特殊手法祛除了桃花香,然后还要准备一个野男人的精/元放入徐美人体内,最后还要引太子来到后宫。这一环又一环,足见你心思缜密,怎么可能是一时糊涂?除非……你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芬儿慌乱的摇头:“不,不不不,没有,没有,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杀了徐美人,是奴婢陷害太子,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芬儿看向皇后,嘴里却喊着陛下:“还望陛下,放过奴婢的家眷,奴婢愿以死谢罪!”
芬儿话音落下,便忽然起身,朝着徐美人的棺木撞过去。
雁未迟微微一怔,下意识想上前阻拦,却忽然袖子被谁拽了一下,让她没能成事。
雁未迟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身后都是木然的侍卫,也分不清是谁刚刚拉她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芬儿已经撞棺身亡了!
“啊!”众人一声惊呼,都有些不忍心看那脑浆迸裂的场面。
皇后也有些紧张,她攥了攥手心,开口道:“陛……陛下,既然凶手已经伏法,那……那这案子也算查清楚了。”
上官璃也急忙道:“没错,终于可以还大哥清白了,真是太好了!”
康武帝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开口道:“看来皇后也同意,初景是清白的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后一脸假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康武帝长吁一口浊气,朗声道:“传朕旨意,徐美人遇害一案,已经查明真相,与太子上官曦,毫无关系。即日起复其太子位……”
“陛下!”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忽然在院中响起。
雁未迟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虎目圆睁的中年男子,阔步走了过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安国公。
也是如今朝堂内外,最有话语权的当朝首辅。
康武帝看到安国公,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沉声问道:“安爱卿,你觉得给太子复位,有问题?”
安国公回应道:“回陛下话,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给他复位当然没有问题。老臣进宫,是想提醒陛下,按照本朝律法,太子妃膝下无所出,理应给太子殿下……陪葬!老臣特意进宫,来送她一程!”
安国公攥紧腰间伏虎刀,目光狠厉的看向一旁的雁未迟!
“大胆!”皇后娘娘上前半步,目光冷冽的看向雁未迟,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判上官曦有罪的是陛下,废上官曦太子之位的,也是陛下。
说太子冤枉,不就是质疑当今陛下么?
皇后娘娘这话,表面上倒是也没说错。
可雁未迟却觉得,这当今陛下,整张脸都写满了“有苦难言”四个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能说话的机会很少,所以她必须要在皇后下令打杀她之前,先把要紧的说了。
于是雁未迟口不择言的大喊道:“陛下明鉴,太子殿下身患不举之症,试问问一个不举之人如何能强迫徐美人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简直平地惊雷。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喟叹声!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震惊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没胡说啊,我是陛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留种的,刚刚所言,全是亲身经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要不……您自己瞧瞧?”
“荒唐!”皇后厉声训斥。
雁未迟撇撇嘴,转头看向康武帝:“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皇后不好意思看,要不您让太医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看那些还有什么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迟一眼。
雁未迟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太子就算是死了,那只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可以以太子之礼厚葬,我好歹跟他风流了一半,也能混个太子妃不是?”
“你是谁家的小姐,简直不知羞耻,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皇后立刻下令,试图阻拦喋喋不休的雁未迟。
雁未迟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皇后之间的距离,随后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别岔开话题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您得懂规矩啊。既然案情查出重大疑点,不得发还重审吗?啊?陛下,您说对吗?”
康武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曦的脸,直到听见“发还重审”四个字,才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错!此案,发还大理寺……”
“陛下,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么?再说了,当日他手持凶刀,双手染血。那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岂会有错?”皇后极力阻拦。
“嘿!接着!”雁未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弄得一愣。
而与此同时一个荷包朝着皇后扔过去,皇后娘娘下意识伸手接住,荷包瞬间落在她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本宫?”皇后娘娘简直难以置信。
雁未迟轻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我的荷包,也在你手上了,难道你就是偷我荷包的小贼吗?”
二皇子上官璃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把荷包扔给我母后的。”
“噢,有道理噢,我可以把荷包扔给皇后娘娘,真正的凶手,就不能把凶刀塞入太子殿下的手中吗?你们只看到案发之后的现场,可有谁看到案发过程?有谁看到太子持刀行凶?”雁未迟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的康武帝,当即开口道:“没错!此案疑点重重,传朕旨意发还重审!”
“陛下……”皇后还要劝阻,可那太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节哀,太子殿下他……他薨逝了!”
此话一出,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都露出得意的神色。
而康武帝则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
“查!查!就算初景死了,朕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下去陪初景一同上路!”
皇后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敢再开口。
雁未迟则心中暗道:“果然,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呵!”
就在雁未迟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步的时候,皇后恶狠狠的说道:“案件可以发还重审,可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立刻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得!引火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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