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爱有深浅》,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舒听澜卓禹安,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山谷君”,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爱有深浅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资料里少了一份公司章程的事,她是在审核到这项时,才发现的。
会不会是当时在胜普瑞办公室里没有拿?急忙打开清单列表看了一眼,显示已经提交,她亲自画的勾,嘉佳放入纸箱。
会不会是落在网约车了?急忙打开约车软件找了司机电话,司机说没看到啊,百分百确定没在他的车内。舒听澜想也是,这资料对司机没有任何用处,没必要骗她。
她后背直冒冷汗,把客户公司的重要资料丢了,这是犯了大忌,如果传出去,口碑尽毁,以后谁还敢用她?
又仔细把今天带出来的所有资料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确定是丢了。但能丢到哪呢?她仔仔细细地又细想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从胜普瑞公司出来之后,她与嘉佳就坐车回了卓远科技,到这间办公室再也没出去过,期间也没有外人进来。
百思不得其解。
极大可能就是当时落在了胜普瑞公司没有拿回来,但她现在还不确定,不敢冒然去问,万一不在那边,就暴露了自己丢文件的事实。
整个卓远科技的灯火都灭了,唯独她们这间办公室的灯还开着,她一遍一遍翻找今天带过来的资料,一边在脑海里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没下班?”门外忽然响起卓禹安的声音。
“在找什么?”
他走近她身边问。
舒听澜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如果让他知道她丢了目标公司的资料,会不会对她们律所不满?嫌弃她不专业等等?
她不回答,卓禹安自己猜
:“胜普瑞的文件丢了?”
一猜既中,不得不服。
若是真的找不到资料,她并不打算瞒着,该承担的责任总要承担的,只是想着先找找吧,万一找到呢?
既然他猜中了,她就如实说了,多一个人出出主意总是好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又反复强调
:“这件事是我全程负责,是我疏忽大意导致的,跟我们团队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事。”怕他迁怒。
卓禹安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明事理,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言堂吗?”
难道不是吗?一谈起工作就六亲不认。当然,这是舒听澜内心独白,不敢说的。
“所以这中间,有十几分钟是在胜普瑞办公楼下等车是吗?”他问。
“是的。”
“跟我来。”他说着先走出办公室。
舒听澜跟着他出办公室,此时一心想找回文件,忘了她与卓禹安断了联系了,也不奇怪,这么晚了,他怎么没回家,整个卓远科技就他们俩。
卓禹安开车很快就到了胜普瑞办公楼的楼下,舒听澜莫名看着他
“去他们公司里面找吗?”
卓禹安摇头,站在白天嘉佳站的垃圾桶旁,脱了外套递给舒听澜
:“帮我拿着。”
然后又卷白衬衫的袖子,一截一截往上卷。
“你要做什么?”
“掏垃圾桶。”他说着就弯腰开始翻那个垃圾桶。
这里的垃圾桶,保洁一般会在第二天的清晨来收垃圾,所以如果真的在垃圾桶,一般能找到。但是,垃圾桶啊,里边有各种奶茶饮料的杯子,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纸,饭盒什么都有。虽是有垃圾分类,但行人还是随手扔的,什么都有。
路灯下,卓禹安大高个子,弯着腰在肮脏的垃圾桶旁认真翻垃圾,白色的衬衫前,擦到了一点污渍,脏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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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舒听澜被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他贴上来,用他惯用的姿势,双手牢牢握着她的双手,完完全全控制着她。
好在舒听澜并不恐高,热烈回应他。
红酒的余香在唇齿间酝酿出了更多更激烈的情愫,直到她的衣服被脱落,玻璃窗的冰凉让人打了一个寒颤,他才如梦初醒,弯腰把人打横着抱起来回到卧室。
过程自是不用多说,两人在这方面的契合度惊人。只是这次,舒听澜竟然舍不得关灯,就想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为她失控时的样子。
她心里有一种东西要破土而出,在心尖尖上缠绕着,飞舞着,让她快乐。她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着卓禹安,她渐渐挪不开眼。卓禹安似乎感受到了,又是发疯的一夜,凌晨才睡下,第二天周日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原本上午的计划全部泡汤。
舒听澜这次是真的累了,即便醒了,一点也不想起床,不想动,只想那么摊着。卓禹安倒也不强迫她,只是亲吻她的额头,笑道
“我让人送吃的上来。”
“嗯。”她点头,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小小的脸。
卓禹安原本只是轻轻吻她的额头,结果没忍住吻了一下她的唇,又失控了。
舒听澜???
这个男人的精力未免太好了,只好出声点醒他
“酒店管家马上送餐上来。”
卓禹安泄恨一样轻咬她一口,轻挠她,舒听澜怕痒缩成一团咯咯笑,心情明媚。她从未在他面前如此放松地笑过,眉眼里全是娇与喜。
卓禹安又忍不住了,俯身上去,还不忘取消刚才的订餐。
整个周日的安排全部泡汤,两人就没从酒店的套房出来过,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夜幕降临,累了睡,睡醒了起来继续,有瘾一般不知疲倦。
直到飞往森洲的飞机马上要到点了,这才恋恋不舍赶往机场。舒听澜累得没有骨头一样,脚步都是虚浮的,任他牵着往前走,全然地相信他。
“上来。”他指了指行李箱,示意舒听澜坐在行李箱上,他推着往前走。
舒听澜赧,她又不是小孩子,踩着高跟鞋傲然往前走。
留给卓禹安一个快步远走的背影,黑色长发,黑色风衣,红色高跟鞋。
过了安检,上了飞机,舒听澜要了一个毯子直接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落地,她依然沉沉睡着,太累了。
空姐站在座位前想礼貌地叫醒她,卓禹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低头,轻声唤她
“舒听澜...”
“舒听澜,到了。”
他声音太轻了,深怕吵到她,所以她依然在沉沉入睡,头发随意散在白皙的脸颊上,丝毫不为所动。
空姐只好出声提醒飞机上的人已全下了。
“听澜...”卓禹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舒听澜这才有了一点动静,茫然地睁开眼,一时忘了自己在哪里,眼前的男人是谁。
她睁着一双几近初生婴儿般纯真的双眼,简直是人畜无害,直到空姐再次出声提醒,她的思绪才一点一点回来,她去栖宁出差,险些被徐涛侵犯,卓禹安从天而降,两人在栖宁度过了一个周末,此时是回森洲的飞机上。
“到森洲了?”
“嗯,到了。”
卓禹安见她清醒了,这才起身带她一起下飞机。
等回到家已经是深夜,舒听澜看着自己的行李箱犯愁,不想收拾,平日不管是出差还是出门旅游,回来最怕收拾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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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吗?”
薄彦商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她,把她紧紧揽在怀里,
“陪我一起去好吗?”
江梦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仿佛被甜甜的糖灌得满满的,密不透风。很真切地体会到林之侽所形容的恋爱的滋味以及那份难舍难分。
不过她还善存一点理智,不可能陪他去京城,从他怀里抬头说道:
“你去吧,等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打定主意,薄彦商如果不主动开口给这段关系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便做那个主动的人,她不喜欢玩暧昧的游戏,一段关系的开始,必然是明确的。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他低头问。
“嗯,等你回来再说。”
“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江梦澜这次送他下楼到车库,然后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之后才回家。
薄彦商险些晚点,在机场广播通知的最后一遍,他才赶到。下了飞机才看到王岩还有Jane都给他发微信。
王岩:你去京城陪老爷子了?Jane也刚到京城原计划转机回森洲,你们联系一下是否同时在机场,她很多年没回来,你多照顾。
Jane:我在机场,你到了跟我联系。
薄彦商刚看完信息还没来得及回复,Jane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轻快的笑声传来:“回头,我在你身后。”
薄彦商回头,便看到Jane推着车,上面堆着五六个行李箱,朝他走来。
薄彦商笑:欢迎回来!
Jane感慨:终于回来了,久违的祖国气息!
她把行李车自然扔给薄彦商推,自己拎着手提包在旁边走。
Jane是极简主义者,穿着打扮简单大方,与她设计产品的概念一脉相承。简单且优雅的法式白衬衫,有质感有垂感的阔腿长裤,矮跟鞋,整个人利落大方,知性而骨感,与薄彦商走在深夜的机场上,十分吸睛。
到了机场候车处,冷风吹来,Jane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法式衬衫有等于无,被寒风吹了一个透心凉。
“我记得国内的冬天很暖。”
“你说的是栖宁的冬天,四季如春。这里是京城,你出发时该看看天气预报。”薄彦商自己穿着黑色呢子大衣,倒一点不觉得冷。
车还没来,Jane被冻得直哆嗦,从行李箱里快速找到一条灰色大围巾披在身上,这才感觉好一点。
“国内变化挺大的,当年出国时,也是来这转机,当时机场外还一片荒凉。你看现在,高楼林立。”
“是。”薄彦商感触不大,他不像Jane,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约的车到了。
“先送你去酒店。”
“好。”Jane看了眼网约车司机,感慨道:“你回国后反而更低调了,王岩说要给你配司机还有秘书,你都不要。”
“公司有司机,重要场合让他开就好,助理也有。秘书有崔姐就够了。”
“崔姐在国外,你们有时差,交流不方便。”
“无妨。”
薄彦商确实低调不张扬。他的家庭情况特殊,老爷子与父亲的职位在那,全国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盼着他们出错,抓住蛛丝马迹大做文章。
他的事业虽与家庭没有丝毫关系,但他毕竟是卓家人,尤其国内目前的舆论环境,枪打出头鸟,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样不想因自己言行而连累卓家。
所以低调点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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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侽:“废话!这种大佬的私人号能随便让人加吗?能加上工作号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加了两次才通过的,第一次被拒绝估计是他本人操作的,第二次助理才通过,助理一定被我们的美貌惊艳。
我们?
江梦澜看林之侽的微信头像,是她们两人的合影,是去年年底,两人日本旅游,泡温泉时拍的,两人都是素颜,但因泡了温泉,肤色水嫩嫩的,眉眼含着风情。林之侽对这组照片很满意,随手就换成了微信头像,得意地说:让她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素颜女神。
“那他答应帮你了?”毕竟林之侽是少见的美女,男人谁不喜欢美女呢?
“没有,薄彦商说他不负责这事,让我直接联系她们人力资源部。”林之侽想起这条回复,是在她发了三次自我介绍时,薄彦商本人的语音回复。
林之侽完全没有被拒绝的挫败感,因为她什么也没记住,就记住薄彦商的声音真TM性.感好听!
“只要没删我微信,以后再慢慢谈,总有机会的。”
“那你加油。”江梦澜喜欢林之侽的心态,不像她被拒绝一次之后,恨不得拉黑他。
“你也加油,去栖宁真的没问题吗?”林之侽还是担忧她回栖宁。
“放心,这次肖主任肯带我出差参与项目,机会难得。”她在律所入职了大半年,只负责一些打杂的工作,肖主任有意磨新人的性子,能通过她的考核,才愿意给她们项目。
江梦澜也明白,这次去栖宁出差,是肖主任真正从业务上来考察她们。同时带着她跟嘉佳,意义不言而喻,合作也是竞争。她们这个行业,尤其做商业的,如果没有资深律师带,基本没有出头的可能。江梦澜自然知道,肖主任重点栽培的意义,不夸张地说,能直接决定她们未来的职业发展。
“舒舒,工作别有压力,你已经很棒了,大不了不干,我养你跟阿姨。”从火锅店出来时,林之侽忽然抱了抱她安慰。
“我知道。”
江梦澜多年没回栖宁,跟肖主任一行人下了飞机,耳畔传来的都是熟悉的乡音。她在外那么多年,已不太会说栖宁话,甚至连普通话也练得纯正,没有任何栖宁口音,原以为都忘了的,但熟悉的乡音,熟悉的风景,熟悉的空气,使得她大脑昏昏沉沉。
嘉佳已替肖主任拎了行李,预约好的车辆也已在机场等候,江梦澜快速调整好心态,急忙跟随过去。
嘉佳很兴奋,一路上看到车外的景物,不停地问江梦澜
“栖宁都有哪些好玩的景点呀?”
“栖宁的美食都有哪些呢?”
嘉佳性格活泼,经常表现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而且她抗压能力很强,前一秒刚被肖主任骂哭,后一秒就能跟在肖主任后面老大老大的叫着,完全不在意被当众骂的难看。
江梦澜自知自己做不到,所以总是小心翼翼深怕出错被骂。她确实很少出错,也确实未被批评过,当然,在这个安全的范围里,她与肖主任也一直保持疏远的距离。而嘉佳,总出错,总被骂,但与肖主任之间便打破了那份疏离,反而变得亲近。
季忱骁后面还有一个独家采访,不过有王岩的陪同,所以技术相关的问题都由王岩回答,他只负责讲卓远科技今后发展的方向,都是官方语言,不太走心。中间的间隙,给楚芸宁发了一条微信,
“等我十分五分钟,采访结束后,一起回公司。”
“不用了,我今天要跟肖主任周老师回律所。负责胜普瑞尽调的同事今天都回所里,要开会。”
“好,那晚上见。”
同行前往车库的林之侽看到她微信,一把抢过来回复
“卓总,我是林之侽,那我坐你车回卓远吧,我在你车旁等你。”
打完字,把手机塞回楚芸宁手中,
“你跟肖主任走吧,我去等卓总。”
林之侽风风火火,没等楚芸宁回应,人已走没影了。她今天看到网上对季忱骁身份的起底有些忐忑,倘若他真是京城卓家的人,楚芸宁必须远离他。
过了十分钟,季忱骁与王岩终于出现到车库。
王岩见到林之侽时有些诧异,想起公司传的绯闻,都传到美国总部了,看来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不过都是成年人,他表示理解,打了声招呼,便走向自己的车开走了。
林之侽很自觉坐到季忱骁的副驾驶座上,季忱骁也没说什么,开车出了地库。林之侽不拐弯抹角,直接把在网上搜的京城卓家的相关新闻以及人物介绍发给他看。
“你们什么关系?”
“我爷爷。”出乎意料,他完全没避讳。
“听澜知道吗?”林之侽惊愕之余,只关注这一点。
“她是否知道有关系吗?我爷爷是我爷爷,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如果没关系,你何必隐瞒?”
“没有隐瞒,只是也没有必要特意提,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他走到今天,从来不靠家里一丝一毫,所以当年才会在海外注册公司,等稳定了再打回国内。回国后,媒体采访问他的家庭时,他也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避免过度关注。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绝对不想沾染上任何政治色彩。
外人觉得京城卓家代表的是权贵,于他而言,不过是普通家庭,只是父母爷爷强势一些罢了。他并未隐瞒过楚芸宁,只是她没问过,他便也没有主动提。
“渣男。”林之侽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什么叫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他的意思是与楚芸宁没关系,楚芸宁还不够资格知道他家的背景呗?
林之侽一直奉行的就是游戏人间的态度,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自己开心就好。尤其男女之间更不必非要立个贞节牌坊,或者海誓山盟要天长地久的,没必要,及时行乐最重要。
但,有些人碰不得,例如眼前的季忱骁,有那样的家世背景,即便是只当朋友,楚芸宁也不合适。
车到了卓远科技,两人回办公室时,林之侽难得正经说道
“卓总,我觉得你跟楚芸宁不合适,还是别去招惹她了吧,对你们来说,都是及时止损。”说完便走了。
林之侽作为一个情感网红博主,看多太多狗血淋漓的私信诉苦,上千甚至上万个样本分析,使得她能很快预见一段感情的利弊以及发展走向,她这些话是真心的,出于对好友楚芸宁的保护。
季忱骁脸色不好看,快步走到她的前面拦下她,
“这是我与楚芸宁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插手。”季忱骁知道林之侽对于楚芸宁的意义,所以他不得不正视林之侽的意见。
姓名?
江昀泽。
身份证?
101XXXX
职业?
卓远科技xx
问到案情的相关问题,他才闭口不答
“一切等我律师来了。”
询问的警z察一听正想发火,旁边登记的警z察制止住他,用眼神示意,大约是听到他的名字与企业时,觉得耳熟,有一点避讳。
在盘问许舒月时,许舒月便毫无避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非常清楚,当然,江昀泽打人的事,她只一句带过,重点说的是徐涛对她的侵犯。
另一张桌子上的徐涛一听,立马站起来捂着伤口叫嚣
“你TM别血口喷人,我的伤可都在这呢。”
别说是警z察本就偏向他,就是他身上显目的伤口,让江昀泽与许舒月完全不占优势。
许舒月既愤怒也紧张,转身看江昀泽,他却老神在在,完全不把眼前的劣势放在心里。
询问完之后,他们被带到一旁的一个小房间里关着。
“你的律师呢?”许舒月问。
“没有,律师在森洲,赶不过来。”
许舒月???
在这里,即便她是受害者,但是完全处在劣势,刚才看徐涛的意思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如果私了,以徐涛的势力,他们根本走不出栖宁市;如果走公,伤口鉴定,以及徐涛暗箱操作一番,到时判刑要多长时间?江昀泽如果一旦背上刑事案件,那么对卓远科技的影响几乎是毁灭性的。
这就是一个死局!
“对不起。”
她情绪低落,已无路可走。
江昀泽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
“别担心,有我在。”
江昀泽借来电话,走到一旁的角落开始打,背影对着许舒月,因为他声音很低,许舒月只能隐约听到他说:
“章叔。”
“我在栖宁XX派出所。”
“好的,麻烦您。”
他回来时,神情照旧是淡淡的,但许舒月却忽然豁然开朗,是她刚才低估了江昀泽的能力,他年纪轻轻能白手起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任人欺负呢?
外边的徐涛虽然叫嚣着,阵仗很大,但不过就是一介莽夫,没有眼界,手段简单,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敢侵犯许舒月。
大约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派出所的所长大步朝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亲自开了门,请他们出去。
连声道歉
“卓先生,对不住,对不住,都是一场误会,快请出来。”
江昀泽眼神如刃,看向所长,质问
“一场误会?”
他的眼神自带杀气,所长一愣,立即改口
“不,不是误会。是徐涛强.奸.未遂,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江昀泽的脸色这才平和下来
“有劳。”
局势突变,一旁的徐涛与他的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已被戴上手铐
“强..奸,斗殴..”等罪名已扣下。
江昀泽没有在派出所多逗留一秒,拽着许舒月的手就往外走,外边已经有车在接应他。
“卓先生,这边。”
他们上了车,江昀泽报了地址,是他订的酒店。
“我是晚上的飞机回森洲,能送我回我的酒店吗,我拿行李去机场。”既然已经没事,许舒月只想尽快离开栖宁,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什么好感。
“明天是周六,把机票退了,陪我在栖宁待两天。”
许舒月是想尽快逃离栖宁,怕夜长梦多,而他无比淡定。
见许舒月没有答应,他转头看她:“许舒月,我刚救了你。”
“我刚救了你。”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而是灼灼看着她。
许舒月秒懂他的意思,要她感恩,不要过河拆桥。她本来觉得栖宁不安全,要尽快离开徐涛的势力范围,但一想刚才在派出所,所长对他们180度转弯的态度,想必他那通电话里称呼的章叔,不是小人物,这两天在栖宁至少是安全的。
她的愿望不多,最大的心愿不过是母亲能身体健康,不被病痛折磨。
许是寺庙里迷迭的佛音让她心境澄明,许愿时想起了许多与母亲的往事,最多的便是那一年,逃荒一样从栖宁到森洲,她住森洲大学的校舍,母亲在校外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一辈子养尊处优的母亲为了她,什么苦都受。
当时母亲的雇主是一位独居老太太,子女都在国外,格外刁钻蛮横,全身上下充满旧时代女性的压迫感,把母亲当成丫鬟使唤,甚至在数九寒天的日子里,故意让她用户外的冰水洗菜洗衣。
老太太的保姆换了无数人,子女给出的保姆价远超过市场价。
楚芸宁心疼,不让母亲再做这份工作,但母亲摇摇头:
“再凑点钱,给你在森洲买房安家,妈妈这辈子便了无牵挂了。”
后来母亲发病,楚芸宁也不知是父亲的事情刺激她埋下病根,还是因为在老太太这受虐导致的,她时而清幸能清楚说出楚芸宁单位的地址名称,时而糊涂几近自虐。迫不得已,只好送进医院长期治疗。
想起从前种种,楚芸宁心痛得厉害,匍匐在蒲团上又深深拜了一拜,如果真有神明所在,她希望母亲康复,希望母亲往后余生都幸福安康。
“楚芸宁!”
“楚芸宁...”
她跪了太久,完全沉浸在过往的世界里,一旁的季忱骁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她的思绪一点一点被拉回现实里。
“怎么了?”季忱骁扶她起来,担忧地看着她发红的双眼。
“没事,这里香烛的烟太刺眼了。”
季忱骁看了看四周皆是电子的香烛,并没有一丝烟火气,但也不拆穿她,牵着她的手走出这座观音庙。
“下面去哪里?”楚芸宁收拾好心情,把刚才莫名的负面情绪都收了起来。
“随便走走。”他说。
沿着一片竹林的石板路往前走,走到另一端恰好是一座月老祠。月老祠不大,里边站着几对情侣正在求签。
“试试?”楚芸宁怂恿他去,有点好奇他的姻缘。
“好。”季忱骁过去,按照流程抽了一支。
“我看看写的什么。”楚芸宁探身过去一同看。
“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什么意思?”楚芸宁字都认识,但连一起不知是好是坏。
“前面有解签的,去问问。”她推着季忱骁向前。
解签人接过他的那支签看了看,说道
“中签,意思是这世间的事,无法两全其美,取之,舍之,都在你取舍之间。”
季忱骁没说什么,把那支签折好,放进随身口袋里。
楚芸宁听得一知半解,总结出的是:他桃花很多,才需要选择,取舍。
“准吗?准吗?”她问。
“不准,我对自己想要的很笃定,不必选择,更不必取舍。”两人正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忽然停下看她,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哦。”楚芸宁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知为何,心怦怦跳得厉害。
冬天白昼短,等他们逛完整个慧苑寺时,已是傍晚,太阳正落山,落日的余晖把半个天空照得发红,站在山顶上看,很是壮观。
季忱骁一手拿手机,一手揽着楚芸宁的肩膀,背对着落日,自拍了两张合影,心满意足放进口袋。
天已渐黑,山路不好走,等他们慢慢走下山时天已全黑。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充实地度过。晚上睡觉前,季忱骁体贴地给她腿部做按摩,松弛肌肉,避免第二天腿疼。
在飞机上时,肖主任已大致概括了一下项目的进展,这次的工作主要由她跟嘉佳负责,而肖主任则作为后方支持以及最后审核工作。寓意很明确,这次放手让她们做,各凭本事,公平竞争。
下了车入住酒店时,嘉佳挽着叶紫涵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听澜是栖宁人,对这里一定比我熟,那这几天,我们的饮食还有交通安排就麻烦你负责了。”
“好。”叶紫涵应下这份差事。心里又怎会不懂嘉佳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以订餐订交通的杂事,直接定义了她此次出差的作用,负责后勤。偏偏嘉佳说的真心真意,她若拒绝了反而显得自己太过于计较。
这次出差,只有一周,时间紧,任务重
她们到了酒店稍作休整之后,便马不停蹄按计划开展工作,先与肖主任去了目标公司,见了相关负责人,就尽职调查清单里的内容有疑义的部分重点沟通。
嘉佳主动争取了与目标公司对接的工作,主要负责目标公司业务,往来合同等的审核,而叶紫涵主要负责资质的审核,跑工商,跑税务等地核对基础资料。
两人的工作分配,表面看似没有区别,都是尽调的重要部分,但真正有含金量的工作,是属于嘉佳负责的部分。
肖主任是工作狂,尤其出差在外,更是争分夺秒一刻也不浪费,三人从目标公司回酒店房间忙到夜里十点,叶紫涵与嘉佳主要埋头苦写尽调报告。叶紫涵因为接的任务少,加上原来企业法务的经验,所以写文件类的工作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与程序在脑海里,并且因为严谨的作风,文档上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未错,很顺利写完,交给肖主任时,她难得点头
“可以,没事的话,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起来。”
“好。”
叶紫涵看到肖主任的电脑正在查卓远科技的资料,肖主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食品项目她只负责把关,一心想着卓远科技并购的案子。肖主任工作雷厉风行,自信满满,很少有见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可见卓远科技的案子不好攻坚。
嘉佳也把自己写完的文件发给肖主任看,叶紫涵关门的刹那,如她所料,房内传来肖主任怒斥的声音:
“这个问题还要我强调多少遍?这些文档,不要从网上下载,不要从网上下载,你自己没脑子吗?别总给我看这些垃圾浪费彼此的时间。”
嘉佳态度极好,满口认错,接受批评。叶紫涵无意帮助嘉佳,既然是她自己揽下的活,自己承担责任。
栖宁好像总有下不完的雨,不分季节,不分时间,已是深秋,淅淅沥沥的雨下得让人心情也湿漉漉的。
从肖主任那出来之后,叶紫涵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沿着酒店外的那条街漫无目的走着,多年没回这座城市,一回来,阴雨,空气,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曾经的家楼下。她家临街,小时候推开窗,就能听见楼下早餐店熙攘的人声,或者深夜吃宵夜的嘈杂声。
“想圈养我?”她状似开玩笑。
“可以吗?”
“不可以。”
他们从单纯的睡友关系发展到现在有了心的羁绊,但谁也没有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霍司屿此时邀请她搬过来住,但始终没有明确两人的身份。
陈安璃猜不透他的心思,是继续当睡友?还是发展成男女朋友?他不说,陈安璃亦是在权衡利弊而不说。
霍司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抱了她一会儿才回客厅。这套房子还没有任何家具,今晚没法住人,所以两人又驱车回陈安璃的住所。
这么一来一回,已是凌晨两点,陈安璃累得倒头就睡,但架不住霍司屿折腾,又陪他疯了一次,真正入睡已是凌晨四点,两人相拥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冬日正午的阳光太暖了,暖暖地照在床上,床上的人慵懒地躺着,近距离四目相对许久,
“陈安璃,新年快乐。”跨年时他已经说过,现在是大年初一。
“新年快乐。”
彼此说完,不由笑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陈安璃问。
“去慧苑寺如何?”他沉思了一会后给的建议。
慧苑寺在森洲市的慧山上,是综合类的寺庙,据说不管是求事业,求姻缘,求子嗣,求平安都很灵验。
“你还信这个?”陈安璃不可思议,他可是走在科技前沿的人。
“嗯,信。”他点头,声音犹如下了蛊,让人沉溺在里面。
“你想求什么?”陈安璃不由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已经应有尽有的,还有需要求的吗?
霍司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淡淡地笑了笑:
“起来走。”
“好。”
霍司屿非常少见地穿了一身运动装,带上棒球帽,与平日严肃的西装模样判若两人,有另一种充满活力的气质。陈安璃亦是,穿了一套灰色偏黑的运动装,运动鞋是橘红色,梳着马尾,亦是青春张扬。
霍司屿发现陈安璃这一点小小的癖好,她鞋柜里所有的鞋都是红色,各种各样的红。
驱车很快就到了慧山,慧苑寺在山顶,因为是大年初一,很多人,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霍司屿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车位。
停好车,他拿包,包里有保温杯还有水果小零食等,陈安璃空手走。乍一看,倒是跟旁边那些小情侣们一模一样。
只不过陈安璃还是觉得异样,他是霍司屿啊,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怎么会相信这些?再说他此时的形象,完全没有在公司或者演讲台上傲视群雄的模样,此时温柔、平和,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孩。
陈安璃平日运动得少,爬到半山腰时,已累得走不动了。
“前边有个凉亭,我们去那休息。”霍司屿一路哄着她往前走。
“走不动了,你先上去,不要管我。”陈安璃赖着不走,她多年不爬山,爬这一会儿已经快喘不过气了,白皙的脸已通红。
“上来,我背你。”霍司屿蹲在她的面前。
“不要。”她可不想丢人,这山道上的人不少。
“是背还是抱?你自己选。”他不容拒绝。
“背!”陈安璃慢悠悠爬上他的背。
路过的几个年轻的男孩女孩见此,都发出哇的羡慕声。
男孩子们佩服霍司屿的体力,女孩子们羡慕陈安璃的幸福。在一路关注之下,陈安璃把脸越埋越低,直到埋进他的颈部。
好在前边的凉亭很快就到了,她马上从他背上跳下来。霍司屿从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陈安璃:“喝点水。”
奈何许舒月今天心无杂念,加上睡前运动过量,难得睡得昏沉,始终没有出来开门。林之侽也累了,在房门口睡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里,感觉房门开了,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到了沙发上,动作虽不粗暴,但也算不上温和。
她只以为是做梦呢,直到第二天,被渴醒,才发现自己确实睡在沙发上。
她这人,喝醉归喝醉,但记忆不会断片儿,昨晚在客厅,她似乎看到地上有凌乱的衣服?而且她家小舒舒还反常地锁了卧室的门,昨晚喝醉没细想,这会儿清醒过来,她似乎闻到“奸z情”的味道,顿时笑得暧昧,直勾勾盯着卧室的门看,倒是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有本事收了她家小舒舒。
她很兴奋,是一种正室来捉小三,捉.奸在床,证据确凿的兴奋。
她披着许舒月放在沙发上的毛毯,披头散发,盘着腿,正对着主卧的门,犹如禅定。
卧室里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
“哼,你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我的掌心。”她得意地想着。
直到,卧室的门开了,一道明亮的光线照出来,江昀泽一身休闲服逆着光走出来,高大,慵懒,帅得惨绝人寰...
原本抱着戏谑心态想好好敲打敲打男人的林之侽看到江昀泽的刹那,震惊了,两眼瞪着,嘴巴毫不夸张地张成了O型,犹如中风十级患者,嗯嗯呀呀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僵硬,身体僵硬,眼神也僵硬地看着江昀泽逆光走出卧室的门,淡然看一眼沙发上的她,然后直接无视她,走向了厨房。
相较于江昀泽的冷漠无视,紧随其后出来的许舒月看到林之侽,完全不同了。
她的震惊程度不比林之侽少。
林之侽终于回神,惊叫一声。
卧槽,卧槽...一叠声的脏话。
许舒月则是脸红到了耳后根,被林之侽抓了一个现行,犹如早恋被家长撞见。
“你不解释解释?”林之侽上下打量她,愤怒了。倒不是因为许舒月跟别人睡了,而是因为对方是江昀泽,她们三人相处过几次,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这对她情感博主的专业能力是个致命打击。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许舒月也放弃解释了。
“所以,你所说的睡友就是他?”
“是的。”她如实回答。
林之侽听完她的回答更生气了
“许舒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林之侽恨铁不成钢。
“我当初以为就一次,所以没跟你说。我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要觉得他不行,那我以后不让他来就是了。”许舒月在这方面,绝对相信林之侽看人的能力,林之侽要是觉得江昀泽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
林之侽气吐血
“我是说你脑子进水了,这样优质的男人,你不发展成男朋友,反而发展成了睡友?你的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许舒月刚想开口辩解几句,
“你闭嘴!”林之侽懒得再听。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眼角余光开始寻找江昀泽的身影,结果...见到江昀泽正在厨房的背影,她再度震惊,结结巴巴地问许舒月
“他...他在干嘛?”
“做早餐啊,他厨艺不错。”
林之侽再次想爆粗口,忍住了。因为江昀泽已从厨房出来,喊她们
“吃早餐。”
林之侽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容和煦走向厨房,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事的许舒月。林之侽是人精,眼下许舒月与江昀泽的关系已然如此,她便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