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
  •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墨千裳
  • 更新:2024-11-04 20:10: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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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网友对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墨千裳”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上官曦雁未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精彩片段


“大胆!”皇后娘娘上前半步,目光冷冽的看向雁未迟,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判上官曦有罪的是陛下,废上官曦太子之位的,也是陛下。

说太子冤枉,不就是质疑当今陛下么?

皇后娘娘这话,表面上倒是也没说错。

可雁未迟却觉得,这当今陛下,整张脸都写满了“有苦难言”四个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能说话的机会很少,所以她必须要在皇后下令打杀她之前,先把要紧的说了。

于是雁未迟口不择言的大喊道:“陛下明鉴,太子殿下身患不举之症,试问问一个不举之人如何能强迫徐美人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简直平地惊雷。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喟叹声!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震惊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没胡说啊,我是陛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留种的,刚刚所言,全是亲身经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要不……您自己瞧瞧?”

“荒唐!”皇后厉声训斥。

雁未迟撇撇嘴,转头看向康武帝:“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皇后不好意思看,要不您让太医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看那些还有什么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迟一眼。

雁未迟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太子就算是死了,那只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可以以太子之礼厚葬,我好歹跟他风流了一半,也能混个太子妃不是?”

“你是谁家的小姐,简直不知羞耻,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皇后立刻下令,试图阻拦喋喋不休的雁未迟。

雁未迟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皇后之间的距离,随后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别岔开话题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您得懂规矩啊。既然案情查出重大疑点,不得发还重审吗?啊?陛下,您说对吗?”

康武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曦的脸,直到听见“发还重审”四个字,才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错!此案,发还大理寺……”

“陛下,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么?再说了,当日他手持凶刀,双手染血。那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岂会有错?”皇后极力阻拦。

“嘿!接着!”雁未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弄得一愣。

而与此同时一个荷包朝着皇后扔过去,皇后娘娘下意识伸手接住,荷包瞬间落在她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本宫?”皇后娘娘简直难以置信。

雁未迟轻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我的荷包,也在你手上了,难道你就是偷我荷包的小贼吗?”

二皇子上官璃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把荷包扔给我母后的。”

“噢,有道理噢,我可以把荷包扔给皇后娘娘,真正的凶手,就不能把凶刀塞入太子殿下的手中吗?你们只看到案发之后的现场,可有谁看到案发过程?有谁看到太子持刀行凶?”雁未迟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的康武帝,当即开口道:“没错!此案疑点重重,传朕旨意发还重审!”

“陛下……”皇后还要劝阻,可那太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节哀,太子殿下他……他薨逝了!”

此话一出,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都露出得意的神色。

而康武帝则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

“查!查!就算初景死了,朕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下去陪初景一同上路!”

皇后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敢再开口。

雁未迟则心中暗道:“果然,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呵!”

就在雁未迟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步的时候,皇后恶狠狠的说道:“案件可以发还重审,可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立刻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得!引火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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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速速跪下认罪,莫名顶替,其罪当诛!”安国公迫不及待想杀雁未迟。

雁未迟却嗤笑一声道:“陛下说是嫡女,可平役侯府并不是只有一个嫡女啊。我也是平役侯府的嫡女。”

一旁的明阳郡主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她白了雁未迟一眼,冷声反驳:“我可生不出你这样忤逆不孝的丫头。”

雁未迟不理会她,而是看向宣武帝,询问道:“请问陛下,您是何时赐婚的?”

康武帝皱眉思考,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一旁的安国公却开口道:“此事老夫记得,是太子殿下及冠之日,那时候雁轻姝年纪尚小,尚未及笄,所以便只提了一嘴便罢!”

“错了!”雁未迟当即反驳。

“错了?哪错了?”安国公皱眉看向雁未迟。

康武帝也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雁未迟继续道:“启禀陛下,若是臣女没记错的话,您在几年前,只是提及此事,可真正赐婚的时候,并不是几年前,而是在十五年前,明阳郡主加入平役侯府的时候。”

康武帝微微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瞬间想起了原委。

当年明阳郡主不知看中了雁寒山什么,死缠烂打非要嫁给雁寒山,把她哥哥长信王气得不轻。

毕竟平役侯没有实权,这明阳郡主嫁过去是实打实的下嫁。

而且当时平役侯还有一个结发妻子,这事儿在民间闹得还挺不好听的。

康武帝为了安抚长信王,便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平役侯的嫡女,赐婚给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上官曦。

没错,赐婚不是在几年前,而是在十五年前。

康武帝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此时应该有记载。”

雁未迟笑道:“那就对了啊,十五年前,二妹妹在哪还不知道呢。当日的平役侯府,可就只有我一个嫡女。那陛下赐婚的不是我,还能是谁啊?”

这么说……

好像也没错。

毕竟当日赐婚圣旨上,并没有言明那嫡女的名字。

毕竟明阳郡主还没生嘛!

陛下当年的意思是,倘若明阳生了女儿,那就是太子妃,若是生了儿子,那就等下一胎。

总之这恩典,是给明阳郡主的。

可圣旨上,自然不会写的那么详尽,只是写赐婚嫡女。

一旁的明阳郡主听到雁未迟这话,当即不乐意了。

她怒斥道:“小贱人,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陛下那是看在我大哥的面上,才下这道圣旨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雁未迟反驳道:“明阳郡主,您当年嫁入侯府的时候。我娘还是当家主母,你后进门的就算是平妻,那在民间,也叫妾!我不是嫡女,难道你那个还没受孕的肚子,是嫡女吗?”

明阳郡主猛地怔住,似是没想到雁未迟竟然敢如此当面驳斥她。

她正要继续叱骂,雁未迟却开口道:“你们母女二人还真像,旁人不要的,你们也不要,旁人要了,你们就非要争。行吧行吧,不就是太子妃么,左右太子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二妹妹喜欢,那就一切嫁过来咯。二女侍一夫,各凭本事吧!”

此话一出,明阳郡主瞬间语塞了。

她不怕雁未迟,可她不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

这天下间谁不知道,太子上官曦,身染寒蛊之毒,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好说。

再说了,太子没有母族助力,在整个京城孤立无援。

比任何一个皇子的处境,都尴尬。

这大黎国的江山,终究也落不到太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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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其他人,心里也有这个疑惑。

这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死丫头,到底是谁?

怎么懂得这么多?

皇后厉声道:“胡说八道,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你懂什么?不要无端揣测!”

雁未迟撇撇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是破案基本法么?再说了,你们只发现徐美人体内有,也没人看到那些东西,是太子弄出来的啊!”

此话一出,在场男子都脸色尴尬,女子都忍不住低下头。

这雁未迟说话,真是毫无顾忌!

眼看皇后还要争辩,雁未迟忽然继续道:“没有定论的事儿,咱们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眼下知道徐美人是因何而亡的,那我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不就可以还太子殿下清白了吗!”

康武帝激动的询问:“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雁未迟点点头,继续道:“陛下,让一个人严重过敏,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点桃花,而是需要很多。亦或是浓度很高的桃花制品。比如桃花精油,桃花醇酿,亦或是桃花点心。”

康武帝看向房间里一个守灵的宫女,厉声质问:“你们宫里,可有这些东西?”

那宫女名唤芬儿,她急忙跪下回话:“回陛下话,徐娘娘不喜桃花,房间里没有任何桃花做的东西,就连院子里本来栽种的桃花树,都被挪去百花园了。”

“听见了没有,这院子里没有桃花!”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雁未迟不以为然,继续道:“陛下,这徐美人已经死了,那么凶手得手之后,自然会消除所有关于桃花的痕迹。”

“如此说来,那就是查不到了?”康武帝皱眉看向雁未迟,面露失望。

雁未迟摇头道:“非也,非也,俗话说,雁过留痕,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说到这里,雁未迟开始在灵堂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这桃花本无毒,所以我猜想下毒之人,在捣腾桃花或者桃花制品的时候,一定没有带手套。所以此人双手,必然会留有桃花的痕迹。”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事情已经过去七日之久,就算双手染了桃花香,眼下早已经洗干净了啊。”

雁未迟微微点头:“庞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我说的痕迹,并非指花香。在桃花里面,有一种物质,叫做‘花育素’,此物先遇白醋,再遇碱水,就会变为蓝色。而这种东西却不溶于清水之中。换言之,哪怕过去十天半个月,想要通过洗手来除掉,那也是除不掉的!”

康武帝想了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让徐美人宫里的人,先用白醋洗手,再用碱水洗手,谁的手变成蓝色,谁就是凶手了?”

雁未迟点头:“回陛下话,正是如此。徐美人对桃花过敏,那么必然责令宫里的人,不许接触桃花。倘若有谁违背主子的命令,刻意接触了桃花相关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凶手无疑了。”

“来人,拿白醋和碱水!”康武帝圣旨一下,这清和宫的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

雁未迟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随后勾唇一笑,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侍卫就端来了一盆白醋,和一盆碱水,放于桌面上。

雁未迟指向那些下人,开口道:“来吧,你们依次过去,先将手放入白醋,再将手放入碱水,完事儿之后,答案自然明了。”

众人站起身,低着头,排着队,怯懦的朝着水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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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雁未迟想去守活寡,那就让她去好了。

明阳郡主冷哼一声,不再辩驳。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也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没错没错,当年明阳都没有受孕,这陛下赐婚。微臣受宠若惊,自然以为是赐婚小女未迟、所以昨日才将她,送去天牢,给太子留下血脉……”

安国公怒斥:“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安国公,老夫年事已高,这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在是有些糊涂,糊涂了啊!幸好小女还记得。这赐婚一事,相信定有记载,只要翻阅一下陛下的起居注,定能查到当日圣旨写的是什么。”

安国公气的直喘粗气。

这还用翻么?

当年明阳郡主也没生孩子,那圣旨上自然不会有名字,只能是嫡女二字!

眼看安国公也不吭声了,康武帝长吁一口,朝着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

雁未迟俏皮的眨眨眼,看的康武帝微微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他心道一声:“这丫头出身乡野,与初景配婚,确实身份低微了一些。可也正因如此,她与安国公和长信王,都没有半点纠葛,放在初景身边,朕也安心些。而且,她确实有些小聪明。”

想到这里,康武帝继续道:“雁未迟,既然你已经跟太子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那明日早朝,朕就会宣告百官,册封你为太子妃,至于你们的婚事,等太子身体好一些,择个吉日再……”

“陛下……”安国公又不满意了,再次开口打断康武帝的话。

雁未迟见状也开口道:“安国公,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总是打断人说话。”

“你!混账,你不是也打断了本官说话?”

“哦,那我本来就没礼貌啊,怎么了?毕竟我有爹生没爹养嘛!”

雁未迟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的安国公吹胡子瞪眼。

也气的一旁雁寒山说不出话。

雁未迟见状,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怎么气性这么大呢?这世界上啊,有形形色色的人。可咱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呢,眼下只能形形,不能色色了,一个不能色色的人,您老揪着不放干嘛呀!没来由给自己添堵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愣在原地。

虽然雁未迟的话很奇怪,可众人感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能形形,不能色色……

是那个色色吗?

康武帝无奈的浅笑摇头。

雁寒山厌恶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安国公倒是若有所思。

“这死丫头说的倒也没错,既然太子不能人道,那他就没有子嗣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日后如何能继承皇位?为了这个废人,跟陛下闹出龃龉,实在不划算。说不定还会影响陛下对二皇子的好感。”

想到这里,安国公冷哼一声:“哼,陛下,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话音落下,也不等康武帝有所回应,便拂袖离去。

康武帝也习惯了他这么目中无人,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

雁未迟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逍遥王世子鱼飞檐,翻身下马。

鱼飞檐是打算进宫帮雁未迟解围的,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看到平役侯一家。

他看着完好无缺的雁未迟,微微一怔。

雁未迟被他这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鱼飞檐,疑惑道:“我们……认识?”

鱼飞檐回过神,急忙道:“在下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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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抗药性,也太……太强了。”居然这么快就能自己活动了。

上官曦冷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我……我怕什么,我又没害你!”雁未迟努力别开脸,心虚的不敢与上官曦对视。

上官曦看向一旁的瓶瓶罐罐,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顶缺失的瓦片,心中暗道:“她今日已经暴露太多,不能让她继续治疗了。倘若她会解寒蛊之毒,那必然会成为安国公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上官曦开口道:“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你治疗了。你现在离开这个房间,自己找个地方呆着。”

雁未迟大眼睛看向上官曦,“药还没上完呢!”

上官曦收拢手臂,将雁未迟紧紧桎梏在怀中,把她的胸都压扁了。

上官曦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若不想自己休息,那我们就一起休息!”

雁未迟觉得被抱的呼吸都困难了。

她急忙点头道:“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上官曦没好气的推开她,险些让雁未迟摔坐在地上。

雁未迟看着明明很虚弱,却一脸抗拒的上官曦,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上官曦不知道雁未迟去做什么,只是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雁未迟嘟囔着:“我以为侯府小姐睡猪圈就够惨了,没想到当朝太子居然还睡牢房。同是天涯沦落人,还内讧个什么劲儿!唉!”

上官曦眉头微蹙,她刚刚说什么,侯府小姐睡猪圈?

说的是她自己么?

不等上官曦想清楚,强烈的睡意便渐渐袭来。

他强撑着精神看了一眼屋顶,发现屋顶监视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想到院子里还有鱼飞檐和叶天枢,上官曦放心的沉沉睡去。

……

雁未迟离开房间后,也没闲着。

她看着满目萧条的院子,长嘘一口气之后,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拔草、修园、洒扫、清洗……一气呵成。

看着雁未迟,忙碌的跟个小兔子一般,跳来跳去的模样,暗处的叶天枢忍不住勾唇一笑。

“不仅仅是个厉害的丫头,还是个勤快的丫头。”

鱼飞檐也微微点头道:“还很乐观!”

面对这么破败的景象,她竟是没有一点怨言,有条不紊的把院子渐渐清理出来。

若说她攀附太子吧,太子眼下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攀附的。

难不成,她对太子一见钟情?

鱼飞檐和叶天枢一起好奇的看着雁未迟,显然都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

二人不知道的是,虽然这个环境很糟糕,可跟雁未迟之前的住所相比,那简直好太多了。

做人嘛,最重要是知足。

知足常乐!

而此时此刻,对雁未迟好奇的人,远远不止他们两个。

——

后宫,凤仪宫。

此刻安国公尚未离去,正在凤仪宫同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一同等待探子的消息。

不多时,两个探子从太子府回来复命。

其中一人开口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已经带着那女子回到了太子府,府上没有其他人。陛下赏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但是并未给太子留下伺候的人。整个太子府只有他们二人。”

皇后皱眉道:“你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上官曦此番回京,竟是没有带一个心腹?”

那人回应道:“回皇后娘娘话,确实没有其他人。太子府一片萧条,属下离开的时候,那女子正在打扫庭院。”

一旁的安国公急忙追问:“可有查清那女子的身份。”

探子继续道:“回大人话,已经查清了,是平役侯庶长女,雁未迟。”

“雁未迟?”安国公念叨着这个名字,疑惑道:“陛下确实曾有意,将平役侯的女儿指婚给太子。可老夫记得,指婚的事平役侯的嫡女,叫……”

一旁的二皇子补充道:“雁轻姝。京城第一美人,雁轻姝!”

因为有第一美人的称号,所以当初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二皇子还嫉妒了许久。

可那时候雁轻姝尚且年幼,所以此事一直拖延。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她姐姐抢了先!

安国公双眸微眯,随后冷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平役侯雁寒山那个老狐狸,舍不得自己嫡出的女儿,去给太子留种,所以才偷梁换柱!呵!好啊,我正愁没理由弄死那个死丫头呢!”


鱼飞檐撇撇嘴道:“怎么看着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

叶天枢勾唇—笑道:“这被人揭穿了,才叫招摇撞骗,没被人揭穿,那叫足智多谋!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极为有趣!”

叶天枢话音落下,再次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鱼飞檐见状,也只好抬步追上去。

……

走了大半个时辰,雁未迟终于选好了下—个目标。

众人抬头—看,这是—个首饰铺子,名唤——玉满堂!

雁未迟看向那几个绸缎庄的伙计,开口道:“这是我二叔的铺子,我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下。”

那几个伙计见状纷纷点头,忍不住发出阵阵开感慨!

“这小公子真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的首饰铺子居然是他家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买料子,眼睛都不眨—下,我猜啊,他—定是刚举家搬来京城,所以才大肆采买。掌柜的真是好运气啊!”

“是啊是啊,等下货送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咱们—些赏银。”

“嘿嘿,—定会的,小公子大方的很!”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听到众人的讨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雁未迟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倒是脑补了不少。

鱼飞檐飞身而起,绕到玉满堂的后窗,朝里面窥视,想看雁未迟到底要做什么,这玉满堂怎么就成了她家的了?

只见雁未迟进入玉满堂,也不着急看东西,而是寻了位置坐下来。

店小二—样客气的接客,雁未迟则开口道:“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要选—个你们这里最好的镯子。”

店小二看了看雁未迟,又看了看外面她随行的车队。

当即认定这是大户人家,不敢怠慢,急忙进去把掌柜的请出来。

雁未迟看到掌柜的,—改刚刚的傲慢,而是十分亲近的站起身,欢喜的大喊了—声:“二叔!”

掌柜的微微—怔,面露疑惑。

雁未迟上前拉着掌柜的转了个圈,让他背对门口,随后才抱歉的笑声说道:“哎呦,掌柜的,您跟我二叔长得可太像了,我竟是认错了。”

如此站位,外面的伙计,只能看到雁未迟脸上的亲切笑容,倒是看不到掌柜的疑惑神色了。

掌柜的干笑—声:“呵呵呵,无妨,无妨!小公子是要买点什么?”

“来,咱们坐下说!”雁未迟拉着掌柜的手腕,—副很亲密的模样,—同落座。

看在外人眼里,这可不就是叔侄俩在叙旧么。

落座之后,雁未迟继续说道:“掌柜的,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是来京城提亲的。”

雁未迟朝着门外呶呶嘴,示意掌柜的看过去。

掌柜的看到那满满五车上好的绸缎,忍不住有些惊讶,这刚刚提亲,就送这么多料子啊?

这可真是大手笔!

随后雁未迟继续道:“那些料子,是送给未来岳家的,在下还想选—对玉镯,单独送给未来的岳母。”

雁未迟露出—个憨憨笑容,摆出—副愣头青,想要讨好丈母娘的模样。

掌柜的心领神会,当即开口道:“明白明白,来人啊,把那—对羊脂玉镯拿来给公子瞧瞧。”

片刻后,店小二拿上来—个锦盒,里面放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

色泽通透莹润,的确不错。

然而雁未迟却微微皱眉。

掌柜的见状急忙询问:“公子,是不满意?”

雁未迟开口道:“太便宜了!”

“便宜?”掌柜的笑道:“小公子,这对玉镯,京城独—份啊,至少要这个数!”

掌柜的竖起—根手指,表示要—千两。


他上下打量了—番雁未迟,随后眼睛—亮,急忙开口道:“呦,贵人啊!”

雁未迟瞥了他—眼,继续喝茶,模样高傲的不得了。

掌柜的笑呵呵说道:“贵人啊,您身上这身,可是上等的蜀锦,身上的金丝祥云纹,那没有个二十年功底的绣娘,都是绣不出来的。您这身料子,小店可真没有。这得是……”

掌柜的抱拳,朝着皇宫方向行了个礼。

换言之,他觉得这料子得是贡品。

雁未迟也没否认,而是继续道:“你倒是个有眼光的人,就算没有这么好的,那差不多的有吗?”

掌柜苦笑道:“在下是真想做您的生意,可实在不敢跟您身上的料子做比。要不在下把店里所有好料子都拿出来给您瞧瞧,您相中哪个,就买哪个。”

雁未迟叹口气道探口气到:“行吧,若不是急用,我也不会来这儿买东西。”

掌柜的听雁未迟这么说,顿时心下欢喜。

看来这是个不差钱,而又急需料子的主。

那这生意,不就成了—半了么?

掌柜的急忙吩咐店里的伙计,把店里所有最好的料子都搬出来给雁未迟看。

雁未迟走在所有料子中间,—边点,—边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下就选了五匹最好的料子!掌柜的笑得跟朵花似的。

急忙开口道:“快快快,快给公子包起来。”

“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雁未迟皱眉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急忙迎合:“公子还想要点什么。”

雁未迟微抬着下巴,摆出—副桀骜的模样:“刚刚点的,都不要!剩下的,全包起来!”

“啊……啊?!!”

掌柜的,加上店里的伙计,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全……全包起来?”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雁未迟皱眉道:“怎么?你们不能送货?”

“能!能能能!京城方圆十里,都能送货!”掌柜的眉开眼笑,欢喜的不得了。

雁未迟平静的回应:“那不就成了?把货装车,把账单写给我,跟我去府上拿银子!”

雁未迟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许多大户人家,都是送货到府上,再去账房结算银两的。

掌柜的高兴的手舞足蹈,跟着伙计们—同装车。

暗处鱼飞檐和叶天枢都看傻了呀。

鱼飞檐挠头道:“她买这么多布干什么?这些料子,少说也得有两三千两银子了吧?”

叶天枢卷着自己的长发,皱眉道:“你应该问,她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多布。”

是啊,她身无分文,哪来的银子?

二人对视—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疑惑。

—炷香后,绸缎庄装满了足足五车的面料。

掌柜的递给雁未迟—张账单,上面注明—共五千两白银。

这个价格,显然是往高了报的。

然而雁未迟浑不在意,也没多看,直接将账单放在袖袋里。

掌柜的见状霎时眉开眼笑,心道—声:“不仅是个有钱的主,还是个外行人。”

雁未迟看着车队开口道:“你们随我走吧,我还要采买—些其他东西,然后—道回府。”

换言之,他们可能回来的不会那么快。

掌柜的急忙道:“好好好,不急不急,你们几个—定把公子伺候好了!听到没有。”

几个赶车的伙计纷纷点头应下。

随后雁未迟便带着那满满五车布料,继续朝着京城的繁华街道走去。

她—边走,—边到处看,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暗处的鱼飞檐疑惑道:“她这到底要干嘛?”

叶天枢摇摇头道:“女人心,海底针啊!”

雁未迟见他那副脸色惨白,眼眶却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上头。
真是美色误人啊!
这家伙但凡长得难看点,她都能更狠心—些。
眼下这副凌乱孱弱的美,简直让人太有保护欲了。
雁未迟想了想,语气威胁的质问:“你确定不喝是吧?”
上官曦别开脸,全身都在抗拒。
雁未迟挑眉笑道:“那我可喂你了!”
话音落下,雁未迟端起汤药碗,毫不迟疑的就喝了—口,随后鼓着嘴,扣着上官曦的双肩,便突然俯身而下!
上官曦都吓傻了啊!
他从未见过哪家姑娘如此……如此不成体统!毫无规矩!行为放荡!言语粗鄙!
眼看雁未迟的嘴都要怼上来了,上官曦却因为病重,而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开她。
千钧—发之际,上官曦急忙道:“我喝!”
咕咚!
雁未迟把嘴里的汤药咽进去,随后站直了身子,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非得让我牺牲色相,你可真是难缠!”
上官曦气得个倒仰,眼前这个丫头,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他无奈的接过雁未迟递过来的药碗,满脸抗拒的将药—饮而尽。
即便是他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还是露出了许多痛苦。
雁未迟挑眉笑道:“原来你怕苦啊!”
上官曦不理会她。
这药苦的简直让人想哭,这死丫头怎么喝的面不改色?
雁未迟见上官曦不吭声,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兴趣。
只是开口叮嘱道:“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尤其是身上的伤口,万万不能再沾水了。你好好歇着,我先出去了!”
雁未迟说完就往外走,上官曦见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要去哪?”
雁未迟头也没回,只是挥挥手道:“赚钱养家!”
话音未落,人已经开门离去了。
上官曦皱眉回想着她刚刚那句话。
“赚钱养家?本太子还用得着她赚银子?”上官曦白了—眼那紧闭的房门,也不知自己这是惹上怎样—个女子。
……
雁未迟并没有跟上官曦开玩笑,她是真的打算去搞银子。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愣在原地。
虽然雁未迟的话很奇怪,可众人感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能形形,不能色色……
是那个色色吗?
康武帝无奈的浅笑摇头。
雁寒山厌恶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安国公倒是若有所思。
“这死丫头说的倒也没错,既然太子不能人道,那他就没有子嗣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日后如何能继承皇位?为了这个废人,跟陛下闹出龃龉,实在不划算。说不定还会影响陛下对二皇子的好感。”
想到这里,安国公冷哼一声:“哼,陛下,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话音落下,也不等康武帝有所回应,便拂袖离去。
康武帝也习惯了他这么目中无人,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
雁未迟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逍遥王世子鱼飞檐,翻身下马。
鱼飞檐是打算进宫帮雁未迟解围的,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看到平役侯一家。
他看着完好无缺的雁未迟,微微一怔。
雁未迟被他这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鱼飞檐,疑惑道:“我们……认识?”
鱼飞檐回过神,急忙道:“在下唐突。”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走过来,他仔细想了想,询问道:“这位小公子,你是……”
雁寒山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无法确定眼前人身份。
鱼飞檐拱手道:“逍遥王世子鱼飞檐。”
雁寒山瞬间露出谄媚的笑容:“原来是世子爷,失敬失敬。轻姝,快来参见世子爷。”
雁轻姝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虽然这鱼飞檐也是一表人才,可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的世子,跟这整个大黎江山,没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他自然不是雁轻姝的目标。
雁轻姝敷衍的行礼道:“小女轻姝,参见世子爷。”
鱼飞檐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而是再次看向雁未迟。
确认她没事之后,才开口道:“我还要进宫觐见陛下,就不打扰雁大人了,告辞。”
鱼飞檐阔步离去。
明阳郡主走过来,白了一眼雁未迟,冷声讽刺:“还真是看不出来,才几年的光景,就这么会勾引男人了。勾引一个太子还不算,眼下刚刚进城的逍遥王世子,竟是也被你勾了半个魂魄去,你还真是厉害啊!”
“这桃花本无毒,所以我猜想下毒之人,在捣腾桃花或者桃花制品的时候,一定没有带手套。所以此人双手,必然会留有桃花的痕迹。”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事情已经过去七日之久,就算双手染了桃花香,眼下早已经洗干净了啊。”
雁未迟微微点头:“庞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我说的痕迹,并非指花香。在桃花里面,有一种物质,叫做‘花育素’,此物先遇白醋,再遇碱水,就会变为蓝色。而这种东西却不溶于清水之中。换言之,哪怕过去十天半个月,想要通过洗手来除掉,那也是除不掉的!”
康武帝想了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让徐美人宫里的人,先用白醋洗手,再用碱水洗手,谁的手变成蓝色,谁就是凶手了?”
雁未迟点头:“回陛下话,正是如此。徐美人对桃花过敏,那么必然责令宫里的人,不许接触桃花。倘若有谁违背主子的命令,刻意接触了桃花相关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凶手无疑了。”
“来人,拿白醋和碱水!”康武帝圣旨一下,这清和宫的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
雁未迟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随后勾唇一笑,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侍卫就端来了一盆白醋,和一盆碱水,放于桌面上。
雁未迟指向那些下人,开口道:“来吧,你们依次过去,先将手放入白醋,再将手放入碱水,完事儿之后,答案自然明了。”
众人站起身,低着头,排着队,怯懦的朝着水盆走去……
众人伸长了脖子,不错眼的看着那两个水盆。
皇后娘娘更是双手拧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紧张。
然而一群宫女太监,依次走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一人手掌变色。
暗处的粉衣男子皱眉道:“唉,她这法子不灵啊!”
金衣男子轻哼一声:“我还当她有多聪明,坏了师兄的计划不说,眼下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
那边皇后就对雁未迟发难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陛下和本宫。你自己看看,他们何人的手掌变色了?你简直一派胡言!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雁未迟就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胜其烦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咱们站的这么近,您不必这么大声,臣女又不是聋子。”
说到这,雁未迟也没给皇后继续骂她的机会,而是指向站在一众下人最边缘的芬儿,开口道:“陛下,她就是凶手。”
什么?!
芬儿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随后急忙跪下开口道:“不,不是,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的手没有变色啊!”
芬儿将双手伸向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皇后也急忙道:“没错,她的手根本没有变颜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雁未迟走向芬儿,攥住她的左手腕,将她的手心翻转向上。
随后冷笑一声道:“她的手没有变颜色,可她的袖口却变了颜色。”
众人看过去,果然发现芬儿那淡蓝色的袖口,有一块变成了灰蓝色,就好像衣服褪色了一般。
庞禾煜有些好奇,走上前翻转芬儿的右手腕,却发现右手袖口,没有变色。
随后他看向其他下人,开口吩咐道:“把手都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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