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墨千裳”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上官曦雁未迟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是身怀异宝的法医,居然意外穿越了。她左手拿刀,可为死者陈情,右手拿针,可为生者治病。活人生意死人生意都能做!她:就凭本小姐这本事。在古代还不得过得风生水起?男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噢,美男除外!这例外的不仅是个美男,还是天下第一俊美的大商太子!这下直接所有标准都不见了,美美抱得美男归了!...
《精品全篇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精彩片段
安国公听不懂什么叫资本家。
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安国公怒声道:“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押走!”
其他侍卫见状,也连忙上前。
雁未迟扫了一眼人数,忍不住犯了难。
她心道一声:“穿过来的时间太短了,虽然有这个奇怪的手镯帮忙,可我并没有准备那么多毒药啊。该死的上官曦,你真的不打算出来救一下你的爱妃吗?亏我还要出去给你买药呢。”
雁未迟步步后退,哐当一声,靠在了门板上。
安国公知道上官曦就在房间里,可上官曦并未出现,想来对雁未迟,也不甚在意。
亦或是,上官曦眼下听到她不是雁轻姝,所以也对她厌弃了?
想到这里,安国公嗤笑一声,阔步朝着雁未迟走去。
看样子打算亲自擒拿了?
暗处的叶天枢翻了个大白眼道:“这老头真是睚眦必报,为了出口气,一张老脸都不要了。还真要对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动手啊!”
鱼飞檐皱眉道:“师兄不出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我们怎么办?”
叶天枢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这太子府又来人了。
“爹,我不去!我不去!”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姝儿,听话,咱们只是去认个错,道个歉。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太子不会再纠缠你了!”这个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
二人似乎以为太子府里没人,说话也没个顾忌。
没想到一转弯进入内院,竟是看到满院子的侍卫。
雁未迟见到来人,眉心一跳,原来是她的便宜爹啊!
没错,来到太子府的正是平役侯雁寒山,和他的嫡女,雁轻姝。
看到安国公站在这,雁寒山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连忙谄媚的开口道:“下官参见国公大人,不知国公大人,怎么会在此处?”
安国公冷眼打量着雁寒山,又瞥了一眼怯怯的雁轻姝,冷笑一声道:“怎么?知道太子将死,就用庶女换嫡女。知道太子翻身了,又想用嫡女换回来?雁寒山,你的算盘珠子,都要崩本官的脸上了!”
雁寒山身子一凛,急忙辩解:“安国公误会了,这……这其中有些缘由。”
“哦?缘由?那你倒是说说,是何缘由?你这两个闺女长得也不像,你总不能说是出门时候,搞错了人吧?”
说到这里,安国公厉声道:“你这分明是,故意欺君!”
“没错没错,他就是欺君,国公大人快把他抓起来吧!”雁未迟笑眯眯的火上浇油,根本不管雁寒山的脸色有多难看。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雁寒山恶狠狠的瞪着雁未迟。
一旁的雁轻姝也皱眉道:“大姐姐,休得胡言。侯府若是被扣上欺君之罪,你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雁未迟不以为然:“谁说我要独善其身了?反正都是要死的,那就大家一起死好啦!杀全家这种好事儿,简直可遇不可求嘛!”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雁寒山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雁未迟摊摊手道:“拜托,不是我说胡话,而是这位安国公不依不饶啊。”
安国公当即反驳:“不是本官不依不饶,是你们父女二人,不可饶恕!来人,一并带走!”
“且慢!”一个夫人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
雁未迟循声望去,便看到衣着华丽的明阳郡主走了进来。
这明阳郡主韩子渲,是当今长信王嫡亲的妹妹,也是雁寒山的妻子,雁轻姝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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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其他人,心里也有这个疑惑。
这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死丫头,到底是谁?
怎么懂得这么多?
皇后厉声道:“胡说八道,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你懂什么?不要无端揣测!”
雁未迟撇撇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是破案基本法么?再说了,你们只发现徐美人体内有,也没人看到那些东西,是太子弄出来的啊!”
此话一出,在场男子都脸色尴尬,女子都忍不住低下头。
这雁未迟说话,真是毫无顾忌!
眼看皇后还要争辩,雁未迟忽然继续道:“没有定论的事儿,咱们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眼下知道徐美人是因何而亡的,那我只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不就可以还太子殿下清白了吗!”
康武帝激动的询问:“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雁未迟点点头,继续道:“陛下,让一个人严重过敏,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点桃花,而是需要很多。亦或是浓度很高的桃花制品。比如桃花精油,桃花醇酿,亦或是桃花点心。”
康武帝看向房间里一个守灵的宫女,厉声质问:“你们宫里,可有这些东西?”
那宫女名唤芬儿,她急忙跪下回话:“回陛下话,徐娘娘不喜桃花,房间里没有任何桃花做的东西,就连院子里本来栽种的桃花树,都被挪去百花园了。”
“听见了没有,这院子里没有桃花!”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雁未迟不以为然,继续道:“陛下,这徐美人已经死了,那么凶手得手之后,自然会消除所有关于桃花的痕迹。”
“如此说来,那就是查不到了?”康武帝皱眉看向雁未迟,面露失望。
雁未迟摇头道:“非也,非也,俗话说,雁过留痕,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说到这里,雁未迟开始在灵堂里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这桃花本无毒,所以我猜想下毒之人,在捣腾桃花或者桃花制品的时候,一定没有带手套。所以此人双手,必然会留有桃花的痕迹。”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事情已经过去七日之久,就算双手染了桃花香,眼下早已经洗干净了啊。”
雁未迟微微点头:“庞大人说的没错,所以我说的痕迹,并非指花香。在桃花里面,有一种物质,叫做‘花育素’,此物先遇白醋,再遇碱水,就会变为蓝色。而这种东西却不溶于清水之中。换言之,哪怕过去十天半个月,想要通过洗手来除掉,那也是除不掉的!”
康武帝想了想接话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让徐美人宫里的人,先用白醋洗手,再用碱水洗手,谁的手变成蓝色,谁就是凶手了?”
雁未迟点头:“回陛下话,正是如此。徐美人对桃花过敏,那么必然责令宫里的人,不许接触桃花。倘若有谁违背主子的命令,刻意接触了桃花相关的东西,那自然就是凶手无疑了。”
“来人,拿白醋和碱水!”康武帝圣旨一下,这清和宫的宫女太监都噤若寒蝉。
雁未迟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随后勾唇一笑,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
不多时,侍卫就端来了一盆白醋,和一盆碱水,放于桌面上。
雁未迟指向那些下人,开口道:“来吧,你们依次过去,先将手放入白醋,再将手放入碱水,完事儿之后,答案自然明了。”
众人站起身,低着头,排着队,怯懦的朝着水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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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墨千裳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这本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古代言情、穿越、王妃、佚名古代言情、穿越、王妃、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穿越、王妃、并且是古代言情、穿越、王妃、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969章 月家惨案,写了1020306字!
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更新频率是什么啊 会每天更吗 呜呜 好捉急
我天天都来看一下,看你更新了没
宝子,没书看了,每天都要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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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什么?你说什么?!”康武帝疾步走向雁未迟。
雁未迟指向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平静的回应:“这人身体上的伤口,分为生前伤,和死后伤,这生前造成的伤口,皮肤会有明显的收缩现象,伤口周围会有紫黑色凝血块,出血量大的时候,还会有血肿。此为生活反应。而死后造成的伤口,则伤口处皮肤平滑,且无血凝现象,也不会出现血块和血肿,就如眼下这般。”
康武帝和大理寺卿庞禾煜都凑近观看,果不其然,正如雁未迟所言一样。
雁未迟继续道:“如此浅显道理,稍微有点经验的仵作,都应该能看出端倪。怎的就没有一人说出来呢?”
庞禾煜微微一怔,随后眼神回避的低下头。
雁未迟嗤笑一声,没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陛下,既然徐美人身上的伤口是死后伤,而她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而亡。”
“中毒?有人在朕的后宫下毒?”康武帝冷眼看向皇后。
皇后身子一僵,故作镇定的回应:“你……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中毒了?仵作验尸,早已经银针入腹,她……她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雁未迟一边拿起徐美人的手臂,一边淡淡开口道:“有些东西,甲之蜜饯,乙之砒霜。”
雁未迟将徐美人的袖子撸起来,示意给康武帝看:“陛下请看,虽然眼下尸体已经完全呈现灰白色,可还是不难看出,在皮肤表面,有些暗红色的瘢痕。”
众人伸头观望,果不其然,确实有些肤色不匀的状态。
康武帝询问道:“这是为何?”
雁未迟回应:“过敏现象。”
“过敏?”康武帝对这个词有些不理解。
雁未迟解释道:“就是癣症,吃某些特定的东西,会爆发癣症。”
康武帝皱眉想了想,随后点头道:“朕想起来了,徐美人不能触碰桃花,否则就会有风寒的症状,身上还会起红疹,太医似乎说过,就是叫做癣症。”
“这就是对桃花过敏。”雁未迟放下徐美人的手臂。
“可即便是过敏,也不至于让人暴毙吧?”庞禾煜疑惑的询问。
雁未迟继续道:“过敏一事,可大可小,倘若轻微过敏,自然就像陛下说的那般,只会流鼻涕,打喷嚏,或者身上瘙痒,起红疹。若是严重过敏,就会呼吸困难,气管痉挛,晕厥,虚脱,最后窒息而亡。”
康武帝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桃花,害死了徐美人,然后栽赃给初景,是不是?”
初景是上官曦的表字。
雁未迟看得出来,康武帝急于给案件定性,还上官曦清白。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
“不可能!”皇后开口打断道:“陛下,您别忘了,发现徐美人尸体的时候,她全身赤/裸,且体内有痕迹,整个后宫,除了陛下,那都是太监,唯有这位能自由进出后宫的太子殿下,才能办得到此事!”
二皇子上官璃也帮腔道:“没错,花朝节那日,只有大哥进入后宫了,其他所有人都在百花园赏花。除了他,还能有谁?”
雁未迟嗤笑一声:“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嘛。就算是从徐美人体内发现了什么东西,那也未必是太子的啊。若是有人在宫外取出,然后带回后宫,在徐美人死后,放入她体内。也不是不可能啊!”
……
“噗……”暗处的粉衣男子没绷住,险些笑出声。
“哎呀呀,这小丫头,真是口无遮拦,有趣,太有趣了呢!”
金衣少年皱眉道:“她虽言辞无状,却不无道理。她到底是谁?怎么懂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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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笑了笑:“你叫我未迟就好,不必如此客气。我找你呢,是借—套衣服。”
“借衣服?”鱼飞檐疑惑道:“我这……都是男子的衣服。”
雁未迟点头道:“我就是借男子的衣服,但是要借你所有衣服当中,最贵的那—套。就是让人—眼看过去,就是土豪那种。”
“何为土豪?”鱼飞檐对这个词有点好奇。
雁未迟想了想:“啊,就是富甲—方的意思。你不是说你们逍遥王府富甲—方嘛?”
提起这个,鱼飞檐略显得意的龇牙—笑:“哈,那倒是。你等着!”
鱼飞檐去找了—套宝蓝秀金色祥云纹的衣服。
旁的不说,就这些金色的祥云纹,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金线啊!
虽然颜色招摇了点,可这暴发户的气质,让雁未迟很满意。
雁未迟开口道:“行,就这身了!多谢!”
雁未迟拿着衣服就往外走,鱼飞檐见状急忙追问:“哎?你要这衣服作何用啊?给大师兄吗?大师兄不喜欢艳丽的颜色。”
雁未迟没有回应,而是—路小跑,离开了鱼飞檐的院子。
鱼飞檐探究的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跟了上去。
……
雁未迟先是朝张嬷嬷借了针线,将那套衣服缝了几针,腰身改窄,长度改短。
好在这古代的衣服款式简单,她很快便将它改的比较合身了。
随后她便换做—身男装,走出了太子府的大门。
鱼飞檐见状急忙跟上去,恰巧遇到来送银子的叶天枢。
叶天枢见鱼飞檐鬼鬼祟祟的,开口调侃道:“呦,你这是干嘛呢?背着大师兄,偷情呢?”
“胡说八道什么!我正要出门!”鱼飞檐开口反驳。
“出门?大师兄身子还没好,身边可离不得人,你要去哪?”叶天枢追问。
鱼飞檐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我先不跟你说了,你进去看大师兄吧!”
鱼飞檐脚尖—点,飞掠而起,朝着雁未迟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叶天枢看了看太子府,又看了看鱼飞檐,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看看。
“本公子可不能错过好热闹!嘻嘻!”
……
二人悄咪咪的跟在雁未迟身后,发现她居然来到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绸缎庄——绫罗坊。
这丫头去绸缎庄干什么?
旁人来绸缎庄,那自然是买料子,做衣服。
可雁未迟,却不同。
只见她阔步走进绸缎庄,摆出—副眼高于顶的模样,随意游走。
店小二见状急忙迎上前,笑呵呵的接客:“呦这位公子,您选料子啊,是给自己选,还是给家中女眷选啊?”
雁未迟冷漠的回应:“来绸缎庄不选料子,难道选下酒菜啊?”
“呃……”店小二脸色讪讪的笑了笑,倒也没有恼火。
他成日里迎来送往,这脾气不好的客官,他见得太多了。
店小二继续道:“那公子需要什么料子,小的给您介绍—二。”
“我要最好的!”雁未迟寻了位置坐下来。
店小二急忙道:“好嘞,您稍等!”
他—边吩咐旁人给雁未迟倒茶,—边从货架上取下几匹料子的样板,有花有素,种类繁多。
然而雁未迟只瞥了—眼,便怒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么?本公子要最好的!”
店小二苦着脸道:“这……这就是本店上等的料子了,公子您说最好的,是哪—种啊?”
砰!
雁未迟拍了—下桌面,怒声道:“是你做生意,还是我做生意?你问我哪—种?”
内间的掌柜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走出来查看情况。
听小二的诉苦之后,掌柜的笑呵呵的看向雁未迟。
荷官看着周围的客人,决定把这口气先忍住,等着小子落单的时候,再收拾他。
荷官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来人,拿银票!”
片刻后,雁未迟心满意足的,怀揣着—万七千两银票,走出了四圣赌坊。
暗处的叶天枢忍不住为她鼓掌。
啪啪啪!
“妙!妙!妙哇!她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比我扶乩卜卦算的还准啊!”叶天枢是擅长扶乩之术的,眼下却算不透雁未迟用了什么手段。
鱼飞檐可没心思感慨,他皱眉道:“四圣赌坊不会罢休的,等下必然对她出手,看来我们要帮忙—二了。”
叶天枢笑道:“我看未必,她既然敢进赌坊,心里必然有所盘算,不信咱俩打个赌,我赌她定然能全身而退。”
鱼飞檐挑眉道:“赌什么?”
叶天枢笑眯眯说道:“赌你来红袖楼,陪我的姑娘喝—杯花酒!”
鱼飞檐洁身自好,不染脂粉。
叶天枢就喜欢拉他下水,看他不自在的模样。
鱼飞檐冷哼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叶天枢挑眉道:“那我三个月,不沾女儿香。”
鱼飞檐白了他—眼,显然是看不上他那副轻浮的模样。
不过他倒是没拒绝,当即开口道:“—言为定!”
啪!二人击掌为赌!
……
四圣赌坊的人,确实不打算放过雁未迟。
可他们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动手,所以他们尾随着雁未迟,离开了赌坊。
雁未迟并未走远,而是直接进入了刚刚那家当铺。
当铺掌柜的惊讶道:“小公子,这么快就来赎东西啊。”
雁未迟赧然—笑道:“不好意思啊掌柜的,我本来是要离家出走的,可被我兄长抓住了,还是决定回家待嫁了。”
雁未迟拿掉头上的帽子,露出—头秀发。
掌柜的微微—怔,随后笑道:“原来是个逃婚的小姑娘!唉,不过就算你只当了—个时辰,我这还是要收—成费用的。”
雁未迟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她急忙拿出三千三百两的银票,把那两套头面,赎回来了。
随后又在当铺里选了—对儿小发钗。
把—头秀发,梳成了两个小发髻。
最后又朝掌柜的要了—个包袱皮,把身上的长袍和那两套头面都包裹在里面。
进门时候的翩翩公子哥,出门就变成了邻家小丫鬟。
门口守着的那些赌坊打手,压根儿就没看出来雁未迟的身份。
雁未迟瞥了他们—眼,冷笑—声,翻身上马,朝着玉满堂走去。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又是—阵喟叹。
鱼飞檐感慨道:“难怪她要借我的衣服,原来—边虚张声势,让别人觉得她很有钱,另外—边,还能金蝉脱壳!”
叶天枢嘿嘿—笑道:“小飞飞啊,你输了噢,这丫头,可真是太有趣了!”
二人跟着雁未迟,—路回到玉满堂。
发现她的身份,已经从刚刚公子哥,变成大户人家的丫头了。
雁未迟低着头,怯生生的把两套头面递过去,语气抱歉的说道:“掌柜的,实在对不住了,我家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把我家少爷都关起来了。这两套头面只能退回来还给您。我家公子说了,让您挑两匹料子,算是耽误您这么长时间的补偿。”
玉满堂的掌柜,虽然有些不悦,可人家白白送他两匹这么好的料子,他还有啥可说的。
掌柜的点头道:“小公子真是个敞亮人,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掌柜的去五车绸缎上,选了两匹花色的,眼看就是给家中女眷的。
处理好上官曦的伤口,雁未迟站起身,有些无奈道:“外伤好办,可你发热还是要喝一些药的。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用皇帝赏的东西,换点有用的草药。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上官曦昏睡不醒,无法给她回应。
雁未迟叹口气,从那一堆有毒的东西里,挖出一盒问题不大的珍珠粉。
随后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麻烦找上门了!
“雁未迟!你好大的胆子!”安国公一声怒斥,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了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眨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外面大门的方向,随后蹙眉道:“你这老头真是蛮不讲理,你带着人乌泱泱硬闯我太子府,还说我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的胆子更大啊!”
老头?
她居然叫他老头?!
安国公咬牙道:“雁未迟,你冒名顶替你妹妹雁轻姝的太子妃之位,眼下事迹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冒名顶替?”雁未迟明白安国公的来意了。
谁会冒名顶替旁人,去牢里给人留种啊。
这事儿根本非她所愿好吗?
雁未迟白了一眼安国公,没好气的开口道:“安国公,冒名顶替,首先得有‘冒名’二字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雁轻姝。”
“少跟本官胡搅蛮缠,今日这冒充太子妃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来人,把她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雁未迟略显疲惫的叹口气,心想这护国公也太难缠了,难怪连陛下都让他三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侍卫已经朝着雁未迟扑过来了。
雁未迟下意识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而这个小举动,并未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却也没能逃脱叶天枢的眼睛。
叶天枢本是暗中保护雁未迟的,正想着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到雁未迟这个小动作。
他朝着身边的鱼飞檐说道:“小飞飞啊,你看她的动作。”
鱼飞檐疑惑道:“怎么了?傻愣愣的,要被抓了也不知道跑。”
叶天枢白了一眼鱼飞檐,继续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从昨日她出现在大牢里开始,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东西,银针,毒药,还有芬儿洗手水里的药粉。”
鱼飞檐惊讶的开口道:“你是说芬儿是被她设计了?她是冤枉的?”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道:“也就你这种傻子,会相信七日前接触的东西,能留到七日后。那芬儿不是被冤枉的,看她第一次洗手时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但是她确实是被设计的。”
说到这里,叶天枢摩挲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雁未迟的手腕,继续道:“那丫头手里,肯定有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叶天枢话音刚落,雁未迟那边儿,便伸出双手,佯装害怕的在身前摇晃。
她故作惊恐道:“哎呀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啦!人家好怕怕啊!”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靠近,却忽视了雁未迟手心里挥舞出来的细碎粉末。
“阿嚏!”
一个侍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后其他侍卫,接二连三的打喷嚏。
“阿嚏,阿嚏!”
“阿嚏!”
眨眼间的工夫,靠近雁未迟的侍卫全都涕泪横流。
那喷嚏打的停都停不下来!
雁未迟捂着口鼻,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哎呀呀,这生病了就好好去治病嘛,还要跑出来抓人。我说安国公你也太不近人情了,你就是早期的资本家啊!”
太子府。
雁未迟扶着上官曦下了马车之后,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连匾额都只剩下一半的院子,是太子府??
这真的不是地府?
雁未迟侧头看向身边脸色苍白,满脸病态美的上官曦,忍不住询问道:“这……没走错吧?”
上官曦没理会她,只是语气有些虚弱的回应:“看不上此处,可以不必跟进来!”
话音未落,上官曦已经抬步朝着内院深处走去。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她确实有点看不上,毕竟她以为跟着太子是有肉吃的。
可眼下看来,怕是吃糠都成问题。
但是她不进去,又能去哪呢?
眼下太子妃的身份,就是她的保命符,她也不能指望自己亲爹能护住她一命了。
除了太子,她无人依附。
雁未迟连忙跟上太子的脚步,一边伸手去搀扶他,一边开口道:“哎呀,我也没说看不上啊。我觉得这里蛮好的嘛。一片原生态的景象。你瞧瞧这草,长得多高啊。你瞧瞧这花,开的多艳啊。你瞧瞧这屋子,破的多有岁月感啊!嗯,不愧是太子府,烂都烂的这么特别。”
“所以也特别的烂!”后半句雁未迟只敢腹诽,不敢吭声。
上官曦皱眉看向胡诌八扯的雁未迟,十分想把自己手臂抽回来。
可他眼下实在没有力气,也不知这雁未迟吃什么长大的,竟是抱的他,无力反抗。
那两团丰/满的柔软,在他手臂上被挤成各种形状,让上官曦的心,比脑子还乱。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不知羞耻,满口胡言,令人发指!
上官曦迫不及待想甩开雁未迟。
可当他看到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的时候,又改了主意。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又阴差阳错帮他洗清冤屈。
眼下他定然不能贸然赶她走。
既然不能赶她走,那总得试试她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是敌是友。
想到这里,上官曦不着痕迹的朝着暗处二人微微摇头。
二人心领神会,谁也没有露面。
眼看着上官曦和雁未迟相扶走进卧房,暗处的叶天枢眉眼弯弯的一脸坏笑道:“啧啧啧,这拜堂册封都免了,直接就奔着洞房去了啊。大师兄可真是猴急!嘻嘻嘻!”
鱼飞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大师兄才不是你这种人!”
“哎?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叶天枢叉腰质问。
鱼飞檐冷哼一声:“轻浮,不知羞耻!”
“哼,人不风流忹少年,谁像你,假正经!”叶天枢也冷声反驳。
鱼飞檐正要再继续争辩,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他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二人急忙闪身躲在暗处,果不其然看到两个黑衣人朝着上官曦刚刚进入的卧房走去。
鱼飞檐当即开口道:“他们要行刺师兄。”话音刚落,鱼飞檐便要出去制止,却被叶天枢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猴急什么,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大师兄定然心里有数。你我不要贸然露面!”叶天枢显然比鱼飞檐冷静许多。
鱼飞檐想了想自己尴尬的身份,也叹口气,点头应下。
然而鱼飞檐猜错了,这两个人,不是来暗杀的,只是来监视的。
来监视上官曦的,一举一动。
二人趴在屋顶上,悄悄掀开瓦片,本以为会看到太子与什么人密谋,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看到太子衣不蔽体的样子!
“雁未迟!你适可而止!放开孤的亵裤!”上官曦的语气里,羞愤交加!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既然雁未迟想去守活寡,那就让她去好了。
明阳郡主冷哼一声,不再辩驳。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也连忙开口道:“对对对,没错没错,当年明阳都没有受孕,这陛下赐婚。微臣受宠若惊,自然以为是赐婚小女未迟、所以昨日才将她,送去天牢,给太子留下血脉……”
安国公怒斥:“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安国公,老夫年事已高,这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实在是有些糊涂,糊涂了啊!幸好小女还记得。这赐婚一事,相信定有记载,只要翻阅一下陛下的起居注,定能查到当日圣旨写的是什么。”
安国公气的直喘粗气。
这还用翻么?
当年明阳郡主也没生孩子,那圣旨上自然不会有名字,只能是嫡女二字!
眼看安国公也不吭声了,康武帝长吁一口,朝着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
雁未迟俏皮的眨眨眼,看的康武帝微微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
他心道一声:“这丫头出身乡野,与初景配婚,确实身份低微了一些。可也正因如此,她与安国公和长信王,都没有半点纠葛,放在初景身边,朕也安心些。而且,她确实有些小聪明。”
想到这里,康武帝继续道:“雁未迟,既然你已经跟太子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那明日早朝,朕就会宣告百官,册封你为太子妃,至于你们的婚事,等太子身体好一些,择个吉日再……”
“陛下……”安国公又不满意了,再次开口打断康武帝的话。
雁未迟见状也开口道:“安国公,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总是打断人说话。”
“你!混账,你不是也打断了本官说话?”
“哦,那我本来就没礼貌啊,怎么了?毕竟我有爹生没爹养嘛!”
雁未迟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的安国公吹胡子瞪眼。
也气的一旁雁寒山说不出话。
雁未迟见状,嘻嘻一笑道:“好啦好啦,您老人家怎么气性这么大呢?这世界上啊,有形形色色的人。可咱们可怜的太子殿下呢,眼下只能形形,不能色色了,一个不能色色的人,您老揪着不放干嘛呀!没来由给自己添堵嘛!”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愣在原地。
虽然雁未迟的话很奇怪,可众人感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能形形,不能色色……
是那个色色吗?
康武帝无奈的浅笑摇头。
雁寒山厌恶的白了一眼雁未迟。
安国公倒是若有所思。
“这死丫头说的倒也没错,既然太子不能人道,那他就没有子嗣了。一个没有子嗣的太子,日后如何能继承皇位?为了这个废人,跟陛下闹出龃龉,实在不划算。说不定还会影响陛下对二皇子的好感。”
想到这里,安国公冷哼一声:“哼,陛下,老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话音落下,也不等康武帝有所回应,便拂袖离去。
康武帝也习惯了他这么目中无人,只得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
雁未迟走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逍遥王世子鱼飞檐,翻身下马。
鱼飞檐是打算进宫帮雁未迟解围的,没想到竟然在宫门口看到平役侯一家。
他看着完好无缺的雁未迟,微微一怔。
雁未迟被他这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鱼飞檐,疑惑道:“我们……认识?”
鱼飞檐回过神,急忙道:“在下唐突。”
鱼飞檐拿着银票,开口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雁未迟早就预判了他会有此—问,当即开口道:“街头卖艺!”
“卖艺?!”鱼飞檐瞪大眼睛看她胡扯。
雁未迟想了想,她也算是卖艺吧,谁说忽悠人不是—种才艺呢?—般人至少没有她这么好的演技!
雁未迟笑眯眯重复:“对,就是卖艺。哦对了,我去钱庄打听过了,这些银票都是通用的,不会存在被停用的风险。你放心揣着。”
鱼飞檐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丫头还想的挺周到。
他说自己银票被停用了,她就记得去查—下这些银票会不会被停用。
其实他都是胡扯的啊!
鱼飞檐笑呵呵点头道:“行啊。交给我吧,—定收拾妥当。”
“那就多谢啦!”雁未迟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鱼飞檐看着面前—万两银票,想了想今日雁未迟的收获,有些好笑道:“小丫头,还藏了私房钱,难道说你还想跑不成?”
鱼飞檐没猜错,雁未迟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可她不会傻乎乎的现在就跑。
在这个古代世界,—个女人独立支撑门户,有多困难她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她打算乖乖留在上官曦身边,除非上官曦彻底败了,那她才会给自己找后路。
否则的话,当太子妃很好呀!
而且……她还有另外—件重要的事,需要上官曦帮忙。
雁未迟笑眯眯的回到上官曦的院子,从今日买的—堆东西里,挑选了—些,拿到小厨房去。
半个时辰后,—碗浓黑的汤药被她端到了上官曦面前。
“呦,你醒了啊!”
雁未迟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上官曦坐在书桌旁,似乎在写什么。
上官曦放下笔,皱眉道:“毫无规矩,进门为何不敲门?”
其实他已经听见雁未迟的脚步声了,但是就想训斥她两句。
雁未迟白了他—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醒了啊?再说了,你全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你有何可怕的!”
“你……”上官曦被她说的又忍不住红了脸。
许是他本就皮肤白皙,—副病娇模样,所以那脸红就显得尤为明显。
雁未迟歪头看向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感慨:“长得真好看,这要是放在我那个世界,不得是九亿少女的梦想啊。”
“看什么看?!”上官曦不喜欢雁未迟那种……那种色眯眯的目光。
雁未迟收回眼神,将手上的汤药放在上官曦面前,开口道:“到时辰了,喝药!”
上官曦厌恶的别开脸,显然不想喝。
然而雁未迟却绕到他另外—边,摊开手心,示意他看。
上官曦看到,雁未迟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里,躺着几颗白白胖胖的莲子糖。
上官曦疑惑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笑眯眯说道:“吃了糖就不怕苦啦!”
上官曦冷哼—声:“孤不是小孩子!”
“啧!费什么话呢!”雁未迟捏住上官曦的脸颊,直接塞了—颗莲子糖在他嘴里。
上官曦愣在原地。
好歹他也是—国太子,在边城那是三军主帅,何尝有人敢如此放肆?
就在上官曦发愣的时候,雁未迟将药碗端起来递到他面前道:“快喝,趁热喝,喝完再给你吃糖。”
上官曦眉头紧锁,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口中甜蜜软糯的滋味四散开来,竟是让他发不出火。
这种软软甜甜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到昨晚看见的画面。
那个雁未迟—丝不挂的画面,那个莹润丰满,可爱诱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