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精品全集
  • 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精品全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鹿时七
  • 更新:2024-06-03 16:51:00
  • 最新章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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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是“鹿时七”的小说。内容精选:不适,不必去请安了。”“那怎么行?”姜昕玥横了他一眼:“嫔妾今日还想让皇后娘娘差人给嫔妾迁宫呢!嫔妾得去。”“朕让王得全去内务府吩咐人来,听话。”姜昕玥就勾着他的脖子,满心满眼都是他道:“嫔妾知道皇上体恤嫔妾,嫔妾心里高兴。可嫔妾已经病了七日不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如今都侍寝了还不去,旁人该觉得嫔妾恃宠而骄了。”“朕乐意......

《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他捏了捏姜昕玥的鼻子:“爱妃说得不错,朕也不信这世上有鬼,所以今夜来帮你抓鬼来了。”

“皇后娘娘到——”

朱皇后进来,姜昕玥才从皇帝怀里退出来,给她问安。

“珍容华不必多礼。”

在宣武帝面前,朱皇后还是那副端庄典雅的模样:“没吓着吧?”

姜昕玥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红着脸道:“没……没呢!”

宣武帝揶揄道:“朕看她不吓着那鬼就阿弥陀佛了。”

正说着,王得全已经带了人,压着楚婕妤到了帝后面前:“皇上,楚婕妤到了。”

“毒妇,是你去冷宫唆使姜采女来洗荷殿上吊,又是你让你的宫女扮鬼来吓唬珍容华?”

楚婕妤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看向红喜,哆嗦得话都不会说了。

朱皇后叹了口气:“楚婕妤,你可知罪?”

她抬头,那双眸子里的温柔小意消失不见,怨毒的瞪着躲在宣武帝身后的姜昕玥。

“嫔妾没罪!”

楚婕妤嘴硬道:“嫔妾没有去冷宫,是珍容华自己作恶多端,自己的姐姐都恨毒了她,见不得她这小人得志。嫔妾不过让红喜扮鬼吓吓她,她又没有怎么样,嫔妾何罪之有?”

“那是因为我有皇上庇护,才不至于被你吓晕过去。”

姜昕玥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泪,委委屈屈道:“太医说我受惊过度,需好好静养,若是再次受到惊吓,会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楚婕妤这是想吓死我吗?”

宣武帝趁机发落:“楚婕妤心肠狠毒,谋害后妃,今日起,贬为末等更衣,充入辛者库为奴。”

不管是不是她去冷宫把姜羽彤放出来的,皇帝说是,那就必须是。

反正她对自己满满的恶意,姜昕玥不介意先顺着皇帝的意思,处置了楚婕……楚更衣。

至于幕后真凶是谁,她不急,该急的是幕后之人。

忙活了半天,宣武帝歇在了洗荷殿。

七日未见,帝王热情得让姜昕玥都招架不住,云雨之后,王得全按照惯例送上事后“补汤”。

打量着她不知道,见她喝得那样干脆,王得全还有点小小的自责。

宣武帝也怜爱的亲了亲她的脸颊:“爱妃可有什么想要的?”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他是一言九鼎的皇帝,万一珍容华提出一些让他为难的要求,他是应还是不应呢?

“嫔妾想要……”

她抱住宣武帝的公狗腰,抬头仰望着他,就像是仰望自己的全部,满眼的爱意都快让他不敢与之对视。

少女赤诚地献出自己的真心,笨拙地爱着他:“嫔妾比较贪心,想要……皇上的心。”

这个回答,在宣武帝的意料之外,他目光里的防备散去,温柔道:“朕的心,早就是爱妃的了,不信爱妃自己来摸摸?”

她拉着姜昕玥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手下肌肉的触感,让她心花怒放,但却极力克制,装着害羞激动的样子,将脸贴上宣武帝结实的胸膛。

鬼话连篇的男人,姜昕玥才不会相信他的甜言蜜语。

但也不影响她和这个鬼话连篇,但是那方面功夫极好的宣武帝再大战三百回合。

由于太过主动,姜昕玥第二天就体会到了小说里说的,女主被霸道总裁按在床上狠狠宠爱之后,腿软得下不了床的感觉。

早上宣武帝上朝时,她还想殷勤一回,帮宣武帝更衣,结果刚站起来,两条腿就酸软无力的摔了过去。

若不是皇帝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估计就要摔一个大马趴,把老脸都丢尽了。

宣武帝一脸的餍足,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朕让人去翊坤宫说了,你今日身体不适,不必去请安了。”

“那怎么行?”

姜昕玥横了他一眼:“嫔妾今日还想让皇后娘娘差人给嫔妾迁宫呢!嫔妾得去。”

“朕让王得全去内务府吩咐人来,听话。”

姜昕玥就勾着他的脖子,满心满眼都是他道:“嫔妾知道皇上体恤嫔妾,嫔妾心里高兴。可嫔妾已经病了七日不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如今都侍寝了还不去,旁人该觉得嫔妾恃宠而骄了。”

“朕乐意宠着你,你的确可以恃宠而骄。”

是!

喜欢的时候乐意宠着,再任性都觉得人家生动活泼,可爱天真。

等哪天不喜欢了,谁都可以用她今天的恃宠而骄来抨击她,那时皇帝也只会觉得,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半点规矩也没有。

“嫔妾不要。”

旁的后妃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她避之不及:“皇后娘娘待臣妾很好,良妃姐姐也是,嫔妾不想让人家说嫔妾不敬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失了面子,嫔妾会不高兴的。”

她撒娇似的摇晃着宣武帝的脖子:“皇上,您……您下次不要再这么勇猛啦!嫔妾腿都软了。”

美人在他耳边吐气幽兰,差点让他城门失守,在事情变得更不可控之前,他落荒而逃。

姜昕玥挑唇笑笑,立马起身,招来喜鹊和霜降给自己梳妆打扮。

她穿着长及脚面的亮粉色旗装,浅藕荷绸彩绣海棠纹镶边棉袍,袍身为品月缎,满身彩绣折枝桃花、蝴蝶等图案,造型各异,形态多样。

趁得姜昕玥本就不俗的容貌,更加明艳动人,娇艳欲滴。

梳两把头,带着耳环与手镯、头簪、大绒花和鬓花,华贵非常。

再将那花盆底一穿,当真是让喜鹊和霜降都移不开眼了。

翊坤宫——

满屋子的后妃眼睛都盯着门口,蒋昭仪近日来颇为得宠,她穿着粉色的宫装,容貌秀丽了两分,掩嘴轻笑道:“这珍容华昨日已经侍寝,想来身子大好了,怎么还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良妃不是称赞珍容华懂事,说她不像丽贵妃仗着皇上宠爱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吗?

打脸了吧?

可见这宫里的女人,一旦有了盛宠,就都会翘起尾巴做人。

她珍容华也一样。

明晃晃的阳光已经斜着照进了翊坤宫大殿的门口,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才一晚上不见,昭仪娘娘就这么想嫔妾吗?”


红喜跪在地上,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静默片刻,她突然狞笑了一下:“偏殿的姜宝林不是珍容华的嫡姐吗?妹妹升迁,姐姐怎么能不去祝贺?”

皇帝的封赏过后,各宫都送了贺礼来,就连皇后娘娘与丽贵妃也送了厚礼来。

丽贵妃的贺礼中,还有一盆昙花。

喜鹊和霜降偷偷去看自家娘娘的脸色,见她并无不快,才敢小心翼翼的抱起花盆,准备扔到库房里去。

这丽贵妃也太会膈应人了,居然借花讽刺她们家娘的宠爱就如昙花一现,不值得人放在心上。

姜昕玥拦下霜降:“这么美的花放起来太可惜了。”

她指着向阳的窗子:“摆在那儿吧!若是夜里开花了,本宫还能与皇上一道赏花,也算美事一桩。”

什么昙花一现,昨日黄花的,她从不以花自喻,所以任何人借花讽刺她,她也不放在心上。

人就是人,岂是那等死物可比的?

养心殿——

“你是说……丽贵妃送了盆昙花给珍容华?”

王得全点头:“从司珍房直接送过去的,今年司珍房的花农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名为幽昙,据说只在夜里开放一个时辰。”

珍贵,但是太过短暂。

宣武帝批改着奏折,朱红的笔画在奏章上划下一个大叉:“那你就把司珍房所有的昙花都送到洗荷殿去,一朵昙花不够看,满屋子的昙花盛放,方配得上朕的珍容华。”

哪怕是转瞬即逝的美丽,一片昙花花海,也是能永久留在人心底的盛景。

朱皇后听说之后,又是一阵发笑。

皇帝这是把珍容华当成了个玩物,这样的盛宠,也不知道珍容华能不能承受得住?

真的爱一个人,是会好好的把人保护起来。而不是把她列成箭靶子,成为所有人嫉恨的对象。

珍容华,不足为虑。

几乎素颜了两日与皇帝在一起,今夜的姜昕玥,盛装明艳,光彩照人。

她穿一件四色的粉底百蝶戏花长旗装,外罩薄如蝉翼的纱衣外搭,穿着一双和衣服同色系的花盆底鞋,娉娉婷婷,婀娜多姿。

头发梳成翘起的把头,尖尖上簪着点翠工艺的鲜艳团花,一侧挂着五彩穗流苏。

这模样,把闻讯而来的姜羽彤都惊艳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向来知道姜昕玥漂亮,但却没有见过她盛装打扮:“你……你……”

“姐姐来我这儿想做什么?”

斜躺在炕上的姜昕玥斜眼看她:“没什么事赶紧回去,皇上马上就要来了。”

“你难道忘了进宫之前父亲怎么说的了吗?”

姜羽彤怒视着她:“你不过区区一个庶女,在家中时就是我的陪衬,不要以为进了宫,得了几分宠爱就有什么不一样。”

屋外宫灯摇晃了三两下,将几道黑影照得显眼了几分,背对着门外的姜羽彤自然没有看见。

姜昕玥可不会放过这个为自己洗白的机会,从炕上坐起身来,流下两滴珍珠泪:“自我进宫以来,一直谨记父亲教诲,我初得圣宠,是你说我得把皇上让给你,我才故意惹怒贵妃娘娘,给你机会表现你对我的爱护,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可你非但不护着我,还对我落井下石,如今我意外再得圣心,你还要我怎么做?”

“你可以故技重施,这次我定然不会再不管你的。”

姜羽彤急得抓住她的手臂:“昕玥,我受够了这宫里不受宠的日子,人人都可以欺负我,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只要我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我会报答你的,好吗?”

“不!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把皇上推出去了。”

“为什么?”

姜羽彤用力一拉一推,就把姜昕玥推倒在地上,疯狂的举动吓得喜鹊和霜降都护着自家主子。

质问声起,却不见有人回答。

透过半掩的窗户,瞥见珍容华跌坐在地,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垂落了几丝在耳边,眼中滑出的泪珠,为她的美艳增添了三分柔弱,七分可怜。

梨花带雨,楚楚可人。

她咬着唇,目光中却带着坚定的倔强与姜宝林对视。

片刻后,只听姜宝林一阵大笑:“你这个蠢货,你爱上了皇帝,你动了真心。姜昕玥,你知不知道这后宫容不下对皇帝动心的女人?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珍容华的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颤抖着声音道:“心是我自己动的,南墙也是我要撞的,纵使最后我一败涂地,我也绝不怨恨任何人。爱过,便无悔。”

“这么说你不肯帮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姜宝林突然举起手,一巴掌挥下去。

“啪!”

巴掌声响彻整个洗荷殿,姜昕玥却没感觉到脸上发疼。

她颤抖着双眼,害怕的睁开,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凑近,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心疼的搂在怀里。

而地上被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的,不是姜羽彤又是谁?

“皇……皇上?”

姜昕玥眼中的震惊与感动无以复加:“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惶恐不安,她的手足无措,都在证明她把对宣武帝的满腔爱意,深深藏在了心里,怕他发现。

“朕刚来,就看见姜宝林以下犯上对你动手。”

怀中美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表白之语没被听到。

她躲在皇帝怀中,瓮声瓮气道:“皇上您来得及时,嫔妾并没有受伤,让姐姐回去吧!嫔妾不想看到她。”

宣武帝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戾气:“姜宝林御前失仪,贬为采女,迁至冷宫。”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妹妹救我……妹妹救我!”

拉着姜采女出去的太监堵住了她的嘴,洗荷殿才恢复了宁静。

珍容华小手拉着宣武帝的龙袍,心有余悸的抽泣着:“皇上……皇上别生气……”

原来是担心他生气,小傻瓜都不会趁机告状。

“朕不生气,爱妃莫要再掉小金豆了。”

皇帝用手指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朕让你做珍容华,是让你有与人对抗的资本,小小宝林都能欺负到你头上来,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小说《古代宫斗:深宫宠妃进阶计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姜昕玥怯怯的从宣武帝怀里抬头,一双雨水洗过的清澈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极认真道:“可是……嫔妾怕与她们起冲突,会让皇上为难,嫔妾……嫔妾不想让皇上为难。”

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这么设身处地的委屈自己,为对方着想。

心肠冷硬如宣武帝,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后宫之中,他宠幸过的女人不少,每一个都说爱他,但他看得出来,她们更爱他给予她们的权力和地位。

从小他便知道,不止帝王无情,后宫嫔妃更无情。

纵使最初单纯善良的女子,在后宫中浸淫多年,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这个深宫,就是一座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这些女子一切美好的品质。

那姜昕玥……对他的爱又能撑到几时呢?

这一晚,皇帝没有和姜昕玥探讨身体的奥秘,而是握着他的手,看了一夜的满室昙花。

第二日一早,宣武帝捏了捏熟睡中的珍容华的脸蛋,在她耳边低语:“小骗子,还说深爱朕,连朕起床了都还在睡。”

姜昕玥:翻个身,继续睡。

天蒙蒙亮,床铺的另外一半已经凉透,喜鹊和霜降伺候着姜昕玥梳洗。

今日是她第一次在后宫众人面前亮相,她不打算掩盖锋芒,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一袭豆绿色的旗装衬得她越发清新脱俗,精致的发髻上吹着同色流苏,肌肤雪白,明眸皓齿,美得像是江南烟雨中,不带半点俗尘气息的玉兰花。

翊坤宫——

姜昕玥到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妃嫔,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

甫一入门,十几道打量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姜昕玥的身上。

她搭着喜鹊的手稳步走进:“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朱皇后十分和善的笑着:“你能重得圣宠,是你的福气,可要好好珍惜,万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骄纵了。”

姜昕玥红着脸:“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朱皇后摇摇头:“教诲谈不上,只不过舍不得你们这些如花的小姑娘们,在这禁庭中蹉跎了岁月,倚老卖老的给两句忠告罢了。”

良妃打趣道:“皇后娘娘要是老,那咱们这些个潜邸旧人可没脸再说话了,娘娘您还跟臣妾第一次见着您那时一般风华正茂。”

楚婕妤掩嘴咳嗽一声:“说起来珍容华娘娘还要多谢贵妃娘娘,要不是贵妃娘娘赏了你一盆昙花,皇上怎么可能把司珍房所有的昙花都搬去洗荷殿?”

一句话想气死两个人。

可姜昕玥像是听不出她话中的挑拨,甜笑着对丽贵妃道谢:“是该多谢贵妃娘娘的,满室幽昙,是嫔妾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你不是说我昙花一现吗?

那我就告诉你,最美的花儿,哪怕只是瞬间消散,在消散前的那一秒,也能令人记一辈子。

适时露出自己的爪子,让别人误会自己是个沉不住气的,有缺点的花瓶,旁人才不会急着对付她。

蒋昭仪吹着手中那盏热茶:“珍容华,本宫听楚婕妤宫里的人说,昨夜姜宝……姜采女去洗荷殿找你,却被皇上贬为采女,打入冷宫,可有此事?”

“姜宝林……姜采女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姜昕玥一副受惊小鹿模样道:“嫔妾不敢揣测圣心,是以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将姐姐打入冷宫。昭仪娘娘若是好奇,不如去问问皇上?”

朱皇后喝着热茶,唇边漾着一抹笑,装作看不见蒋昭仪吃瘪。

这些年蒋昭仪依附丽贵妃,几次让朱皇后下不来台,这回碰着硬茬,踢着铁板了,有她受的。

“放肆!”

蒋昭仪一掌拍在桌上:“本宫问你话,你拿皇上出来搪塞本宫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恕罪。”

姜昕玥直接对着朱皇后跪下:“昭仪娘娘问的问题,嫔妾真的不知道,皇上要贬一个宫妃亦或者升哪个后妃,嫔妾哪敢揣测其原因。昭仪娘娘似乎很想知道,嫔妾这才让昭仪娘娘自己去问皇上,嫔妾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要蒋昭仪去送死而已,哪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好了好了……”

朱皇后揉着眉心打圆场:“姜采女被贬,自然是她犯了宫规,你们也警醒一些,若是敢在后宫里兴风作浪,她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听清楚了吗?”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无数的美人齐齐应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都散去。

丽贵妃有轿辇,并且身份最高,总是最早走的那个,其次是良妃与德妃。

德妃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她给姜昕玥的危险敢,比良妃更甚。

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能在波谲云诡的后宫平安诞下子嗣,并且坐到四妃之一的位置上来,这本身就不可思议。

皇帝连着宠幸了姜昕玥两晚之后,第三天翻了长信宫丽贵妃的牌子。

宫人们不禁感叹,要说冠宠六宫,还数是丽贵妃独树一帜。

但珍容华能在入宫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从秀女一跃成为珍容华,也不容小觑。

深夜,月光如水倾斜而下,照在窗边倩影的身上。

柔和的月光似乎为她镀上了一层银光,恍然间不似真人,更像要乘风归去的仙子。

古代没有污染的天空繁星璀璨,就连月亮都要皎洁几分。

喜鹊面带怜惜,欲言又止:“娘娘,别再等了,皇上今日不会来了。”

误以为姜昕玥对皇帝一往情深得喜鹊,把欣赏美景的她当成了在对月自怜。

姜昕玥便故意逗她,眼睛里流露伤感:“喜鹊,你说皇上和丽贵妃在一起,与我看的是同一个月亮吗?”

喜鹊不忍心说,春宵苦短,贵妃娘娘与皇上早就歇下了。

长信宫——

温存过后的丽贵妃沉沉睡去。

皇帝躺在外侧,丽贵妃头上浓浓的头油香气竟让他觉得不适。

这在从前从来没有过。

炎热的天气本就沉闷,那股花香熏得宣武帝头晕不已。

他直接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大殿:“不要吵醒贵妃,朕出去透透气。”


皇上虽然还是对她家小主有情,但那情份并不多,至少比不得贵妃娘娘。

若是又闹起来,受苦的还是小主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将房里的炭换上,空气才清新可许多,霜降不能久待,否则过了时辰,想回去都不成了,被御林军当成刺客杀了都无处申冤。

在小轩子的领路下,她又猫着步子离开了冷宫。

对面的房间里,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咒骂声从里面传出来:“一个个都说是好姐妹,如今我落了难了,竟是连个送床棉被的人都没有,内务府的人是死了吗?想冻死我吗?”

姜昕玥让喜鹊将劣质的墨炭装了起来:“让小轩子给对面送过去。”

“主儿!”

喜鹊跺了跺脚:“你别……”

“我不是可怜她。”

她不会可怜任何为了害自己而落魄的妃子。

“我说过,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步步高升,平步青云,若是她熬不过这个冬天,如何能见我出冷宫的那一日?”

主儿心中向来有成算,只要不是圣母心泛滥就好,这宫里可容不得圣母心的后妃。

“这是珍贵人让你送来的?”

蒋媛冻得直哆嗦,那木板床上别说上等的绸被了,就连普通的棉被都没有,只一床破破烂烂的,薄得几乎近似于无的破被单,再一床根本就不御寒的盖被,紫红的花色已浆洗得发白了。

小轩子将墨炭放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珍娘娘心善。”

蒋媛冷笑一声:“心善?在这宫里心善的女子早就去见阎王了,她不过深藏不漏而已。”

小轩子不说话,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还是微笑着看着她。

蒋媛恶毒一笑:“你这么效忠她,无非是期望着有一天她重出冷宫,能把你给带上,从此飞黄腾达。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她只是因为暂时失势而不得不讨好你而已,等她再复起的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宫里太多落魄时患难与共的主仆,待主子发达时,第一个就拿忠仆开刀的。

只因那人是见过她最不堪,也知道自己秘密最多的人。

小轩子叹了口气:“东西送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是有心讨好珍贵人,这宫里的主子奴才都一样,想不被人欺负,哪有不往上爬的?

他之前也是在得势的主子面前伺候过的,但因为管事太监嫉妒他能力强,得了主子几句夸赞,深感威胁,便将他调到了冷宫这种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地方。

他已经在冷宫住了三年了,原本已经认命,但上天让他遇到了珍贵人,往上爬的梯子都送到跟前来了,难道他就是个傻子,不知道往上爬?

但蒋媛有一点说错了,那便是人都是真心换真心的。

如果珍贵人对他全是利用,毫无真心,那他对她亦然。

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以来,他却能感觉得到,珍贵人身上,有着后宫的大部分主子没有的质朴与纯真。

她是有心机有算计,可这份算计向来只对着敌对方,于自己人,她是极为护短的。

这一点从霜降冒着被丽贵妃抓到的风险,也要把红萝炭送进冷宫来,就可见一斑。

呼啸的北风穿堂而过,蒋媛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冷宫里的第一个冬天,快被冻死的时候,第一丝温暖,是自己的仇敌送来的。

她一点都不感激,甚至觉得姜昕玥就是在炫耀,同是冷宫失意人,她高床软枕,奴仆伺候。自己则冷风凄雨,孤单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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