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在她面前好像都不重要,卑微至此。
苏曼汐转身要走,顾词安一个箭步把她拽住,把她困在车与他之间。
“为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苏曼汐只看到他的眼眸黑沉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很多事,真的没有为什么,更没有答案。就像她,他,温简,如果继续纠缠,注定成为她们父母那样的结局,很不堪。
第二天是周末,是去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林之侽比她更高兴,一大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了。
苏曼汐上车时,她说
:“奇怪,刚才过来时,好像看到顾词安的车,他不会昨晚在你家留宿吧?”
“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了。”
刚刚才走吗?他昨晚在她家楼下待了一夜?应该不可能,一定是林之侽看错了。
两人很快转移了话题,这是第一次去接母亲回家,苏曼汐很激动,母亲住了多久的院,她盼这一天就盼了多久。
“不知道阿姨还记不记得我。”林之侽替苏曼汐高兴。
“肯定记得。”上大学的头两年,母亲精神状态还好时,每次来学校看她,都会请林之侽一起吃饭。
林之侽性格张扬,并且说话总是格外大胆,按说这样的性格,一直是母亲最反感的,但偏偏对林之侽很是喜欢,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
:“听澜太安静太内敛了,该跟之侽多学习。”
“之侽,听澜有你这样的朋友,阿姨很放心。”
后来母亲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逼不得已要长期住院,苏曼汐整个人都慌了神,是林之侽帮忙跑前跑后安排医院,对母亲的事比她还上心。
苏曼汐不禁矫情道
:“侽侽,真的,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