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在大唐卖军火》,超级好看的军事历史,主角是方二程咬金,是著名作者“柿子有毒”打造的,故事梗概:八级钳工重生大唐,附带工具系统,且看主角如何玩转大唐。五四式、中正式、九二式重机枪、迫击炮、蒸汽大船、直升飞机应有尽有!李世民:安之啊,不如咱们?...
《我在大唐卖军火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方二看了看这些人,又思考了片刻。
”男的,要十个,女的要五个,年老的不要,虎子,去挑人。“
简单说了一下要求,方二便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等着。
没多久,虎子便挑选了十五人过来。
方二大概看了看,还好,没有病秧子,也没有残疾。
很快,十五人的手续就办好了,交付了银钱之后。
方二三人便带着十六个新买的下人回到了新宅。
张伯就站在门口,看着方二众人,连忙迎了上来。
“少爷,酒已经蒸完了,老奴让他们刻了牌匾,您看还需不需要改动?”
方二抬头一看,果然,新宅已经挂上了“方宅”的牌匾。
“挺好,不用改动了,张伯你去把这些人都安置一下吧,都是刚买回来的下人。”
没再管这些琐事,方二进了内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上午转下来,可把他累够呛。
果然,逛街什么的,真不是人干的活。
小青看到方二,连忙端了一杯茶水送了上来。
“少爷,出去了一上午,该饿了吧,奴婢去给您做饭。”
方二一把将小青拉了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抱着,贱笑的看着小青:“不着急吃饭,半天没见,想本少爷了没有?”
小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坐在方二的怀里,脸上通红。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不好。”
说完就挣扎着起身。
“哦,也对,晚上再继续。”
方二顺势放开了她,贱贱的说道。
偶尔开开玩笑,调剂一下生活,嗯,感觉不错,真香。
“少爷!不理你了,我做饭去了。”
小青跺了一下脚,跑开了。
“哈哈哈,方老弟,真是好雅兴啊,这么好的天,就坐在家里调戏丫鬟,俺老程来找你喝酒了。”
小青刚走,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方二转过头一看,居然是程咬金,同行的还有一个黑壮汉子。
“嘿嘿,闲着无聊,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程将军,这位是?”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尉迟将军,黑子,这个就是俺给你说的方小兄弟。”
方二抱拳行礼,跪是不可能跪的,李二来了也不跪,嗯,我方二说的。
“小子方二,见过尉迟将军,快快请坐!”
“方小兄弟,从昨天就听这妖精不停的说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尉迟黑子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在了方二右手边的太师椅上。
这一坐下,就发现了不一样。
“嗯?这是什么凳子,坐起来比那胡凳舒服多了。!”
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打量着太师椅。
“这是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叫凳子,这个叫太师椅,能坐,能靠,比起胡凳可以让人放松许多。”
方二说着,还自己做起了示范。
“不错,不错,这一套要多少银钱,回头给俺也弄一套。”
尉迟黑子也学着方二的样子,半瘫着躺在椅子靠上。
“尉迟将军太客气了,回头我让家里木匠给您和程将军每人做上一套,直接送到府上去。”
这种事情,收钱就太LOW了。
放着人情不要,要钱干毛。
他方二是缺钱的人么?
“嘿嘿,那敢情好,俺老程就等着你的太师椅了,对了,快快让人上酒,俺从早上上朝这嘴巴里就一直没味儿,这可馋死俺了。”
程咬金已经馋的不行了,几乎一个早朝都在惦记着方二的酒,这一下朝就接着尉迟过来了。
“虎子,去拿酒来。”
方二对着内院门口站着的虎子喊了一声。
虎子连忙往后院跑去。
三个木匠一共弄出来不到五坛酒,昨天连喝带给柱子消毒,用去一坛子,还剩四坛。
没过多久,虎子就提着两个酒坛子送了过来。
不等他倒酒,程咬金一把抢过坛子,拍开泥封,就先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来就喝。
尉迟黑子看着程咬金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很是好奇。
抢过程咬金手中的酒坛,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直接一口就闷了。
然后就和程咬金昨天的表情一样,感受着腹中如火,汗水很快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方二在一边看的很是无语。
怎么都跟八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二位将军,小子有个想法,这酒你们都尝过了,如果开个酒坊的话,你们感觉如何?”
方二没有喝酒,跑了一上午。还没吃饭呢,就这么空着肚子喝,太伤胃了。
他看着两个酒鬼,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经过昨天夜里的事情,他已经决定了,系统兑换出来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拿去卖钱了,风险太大了,而且那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如果大量出现,估计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至少在他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时候。
“嗯?方兄弟要把酒拿出去卖?那肯定行啊!那生意肯定差不了!”
尉迟黑子已经适应了这酒的浓烈,将空酒碗放下,肯定的说道。
“程将军清楚,小子这是刚搬进长安,没身份没地位的,怕是保不住这桩买卖,小弟有意,给二位将军每人三成份子,不知二位将军愿不愿意帮小弟一把?”
“方兄弟莫不是在说笑?这酒可是满大唐独一份,你真舍得让我和黑子也掺合进来?”
程咬金不敢相信的看着方二,虽然才喝了两次,但是这酒他是已经彻底喜欢上了,浓烈、霸道的口感,很对他的胃口。
他能想象的到,一旦这酒开始售卖之后的火爆场面。
而这个时候,方二却拉他们两个入伙,这明摆着送好处给他们,而方二想要的,无非就是借着他们两个的名头,在长安可以立足而已,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不至于让方二拿出六成的份子出来。
“程将军说笑了,这酒虽好,可也要有大树撑着方某才敢放心去卖,不然的话,估计不出半个月,非让人连皮带骨的拿了去,不知二位将军可愿意做方二背后那棵大树?”
方二说完,端起酒碗,看向程咬金和尉迟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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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这些都送到江南去换粮食,这两个你和宝林一人一块,不能让你们白出人不是,剩下的再拿去换粮食就行。”
方二随手从盒子里拿了两面镜子,递给了程处默。
这下子轮到程处默激动了。
“方大哥,莫不是在说笑?我和宝林也有份?”
程处默不敢相信的接过镜子,看着方二问道。
“别大惊小怪的,哥哥我这里好东西多呢着,这才哪到哪儿,以后有你惊讶的时候,行了,收起来吧,宝林的那个回头你给他送过去,你回去挑选人手吧。”
方二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收下。
“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说谢谢的话就有些见外了,以后用的着我和宝林的,你随意招呼,我先回去了。”
程处默拍着胸脯保证一番,然后就带着镜子离开了。
回到程府,程处默找到了正在浇花的程咬金。
“爹,你看这个。”
程处默将镜子取出,交给了程咬金。
“嗯?”
程咬金接过镜子,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东西哪里来的?”
之前查抄那个当铺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么一面镜子,他还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东西献给李二,这才两天功夫,自己儿子又拿了一面出来。
这样的宝贝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父亲,我刚从方大哥那里回来,这是他给儿子的。”
接着,程处默便将方二的打算说了一遍。
得知方二一次送出了三面镜子,连一个小丫鬟都有份,程咬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既然是方小兄弟送的,你就收着吧,另外,采购粮食的事情,就从家里挑十个好手,带上府上的信物,也免得路上遭了不开眼的贼人觊觎,这么贵重的物件,可不能出了岔子,既然方二信得过你,你就用心帮他吧,再说这也算是咱们自己家的生意了,行了,你去忙吧。。”
程咬金用严肃的语气向程处默嘱咐到,然后又把镜子还给了程处默。
“是,父亲,孩儿记下了!”
程处默对着程咬金行了个军礼,然后就离开了。
程处默并没有出门,而是去找了他娘。
“娘,儿子有好东西孝敬您。”
孙氏,也就是程咬金的妻子,程处默的母亲,正坐在床沿上和丫鬟说闲话,就看到自己儿子进了屋子。
“哦?我儿这是得了什么宝贝?”
孙氏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儿子平日里在她面前很是稳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她很好奇,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能让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都失了稳重。
“娘,你看!”
程处默从怀里将镜子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孙氏。
孙氏看他小心的样子,于是便双手接了过来,凑近一看,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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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去的方二,和拉着板车的柱子三人,当铺的掌柜一把将伙计拉到自己身前:“跟上去看看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我去回去禀告老爷。”
伙计点了点头,出了当铺,小心的跟在方二他们后面。
方二丝毫没有察觉,他全然忘记了财不露白的道理。
一行四人,就这么拉着一车金银,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新宅。
方二看着大门上面空荡荡的,嗯,怪不得总觉得少点东西,忘记刻一块牌匾了。
等到方二几人都进了宅院,后面远远的跟着他们的小伙计便悄悄的返回了当铺。
“掌柜的,那几个进了旁边的那处孟员外卖掉的宅院,估计是刚搬过来,连牌匾都没挂,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背景。”
伙计小心的弯着腰,对着掌柜的说道。
这掌柜的是程家的远房,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今天这么爽快的收了那面镜子,肯定心里有着见不得人的打算,伙计生怕这掌柜的灭了他的口,一面镜子都一万两了,谁知道那个年轻人家里还有没有存货,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掌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弯着腰都不敢看他的伙计,笑了笑,说道。
“瞧你那出息,这就怕了?去,通知周通他们,找两个好手,晚上先去那宅子里探探,摸摸情况。”
一个刚搬过来的少年,身怀这样的宝物,要说没有一点背景,这怎么可能。
可是如果真有背景的话,又怎么会拿出来典当,而且还是死当。
这让掌柜的有些摸不清头脑,不敢贸然下手,只能先让人去试探一下。
到了晚上,方二没滋没味的吃完了晚饭,躺在床上,计划着怎么改善自己的生活。
这特么的,青菜全是蒸的,煮的,肉也就多了一种烤的,而且盐也是青盐,这还是方家家境不错才吃的起,普通人都是用醋布调味,连盐都吃不起。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就在他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房顶上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方二猛的坐起,趁着还没被小青灭了的油灯,在屋里扫视一圈,一样能用来防身的东西都没找到。
连忙打开系统,兑换了两把螺丝刀。
还好,这是那种加长的,足足有一尺多长的螺丝刀,拿在手里,让方二多了一丝安全感。
拿着双“刀”,方二警惕的竖起耳朵,房顶上的声音消失了。
方二大喊:“来人!”
门外的小青连忙跑了进来,刚要开口询问,方二连忙示意禁声。
“去叫柱子他们,家里来贼人了!”
方二小声的说道。
小青吓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上甚至开始哆嗦起来。
大半夜里家里进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为财还好,万一贼人见色起意,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可没有好下场。
见小青不动,方二连忙又说:“哆嗦什么,快去喊柱子他们。”
小青回过神来,连忙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方二草草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将两把螺丝刀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下了床。
房顶上的周通和他们同伙,这会儿听到屋里有声音,连忙趴在屋顶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了动静,小心的揭开了一块瓦片,往屋里看去。
只见方二双手藏在袖子里,蹑手蹑脚的往屋外小心的走着。
周通乐了。
相比起来,这家的主人比他还像贼,看他这小心的样子,生怕别人发现了似的。
嗯?
不对,这是发现我们了!
“动手!抓活的!”
周通连忙招呼同伙,然后他自己,直接脚上用力,强行破开房顶,往屋子里面落去。
他身后的三个同伙见状也连忙效仿。
正小心的往外走的方二,听到周通的声音,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直接往门外冲去。
柱子和虎子就住在门房,这会儿还没睡觉,看到小青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连忙起身问道:“小青,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了?”
“你们快去内院,少爷说家里来贼人了,你们快去!”
小青顾不得擦脸上的汗珠,对着柱子连忙说道。
柱子听完,抄起墙边的门栓,对虎子道:“走,去看看,千万不能让少爷有个闪失。”
话音刚落,柱子就冲出了门房,向着内院跑去。
虎子也不敢耽搁,跟着柱子就冲了出去。
等他们到了内院,就看到方二像是被狗撵了一样,从卧房往外冲。
柱子连忙跑过去,将方二护在身后。
“少爷别怕,虎子,我先护着少爷,你去后院叫大力还有牛亮他们。”
“那你千万当心,我马上回来。”
这会儿不知道有几个贼人,就他们两个真不一定能挡的住,虎子应了一声,连忙往后院跑。
周通和他的三个同伙,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一个拿着门拴的下人,护着方二站在院子里,警惕的看着他们。
“嘿嘿,听说这位少爷今天得了一笔横财,兄弟几个手头有些紧,特来跟少爷借点银子花花,识相的,快点把银钱交出来,哥儿几个保证不伤你一根毫毛,如何?”
周通将手上的长刀随意的转了几个刀花,扛在肩膀上对着方二说道。
方二这会儿是真心慌了,这特么的,颉利要近两个月才打过来,自己为了逃避战场,从高陵搬到了长安城,以为安全了,没想到,自己的大意,居然给自己招来了贼人。
上辈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倒是柱子很镇定,他原是一名府兵,因为受了箭伤,伤了元气,这才退了下来,除了一身武艺别的什么都不会,他娘病死,没钱买棺材,这才被方二的爹给买下,当了护院。
见识过战场的厮杀,这种小场面,他还真不怕。
只不过他旧伤在身,估计打起来撑不了多久,现在只希望虎子和大力他们能早点过来,再加上三个木匠,七对四,真不怵他们。
“就凭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来行凶,这里可是常乐坊,紧靠东市,皇城脚下,巡逻的士兵一柱香就从门前经过一次,识相的,赶紧滚,真打起来,你们也落不了好。”
柱子厉声对着周通他们说道,他只希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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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关于他大爷的事情在方二脑海中浮现。
这是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头,名叫方理,在方二的爹还活着的时候,就经常来家里打秋风。
自己过的十分的吝啬,还常常惦记着自己弟弟家的财产。
在方二的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偏心,就没少占方二家的便宜。
特别是在方二爷爷临终的时候,还霸占了老爷子的所有遗产。
方二想不通,这老家伙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要知道这边可是昨天刚安置下来的。
他哪里知道,就在昨天搬家的时候,他大爷就偷偷的跟在车队后面呢。
“有说是什么事吗?”
方二实在不想见。
“大老爷没说,只说是想见少爷,这会儿就在前院呢。”
张伯在一边回道。
虽是亲戚,可是下人不通报也不能直接进内院,这是规矩。
方二的大爷虽然吝啬刻薄,却也不敢直接冲进来。
“行,我过去看看,你去忙吧。”
打发了张伯,方二起身往前院走去。
前院,一个小老头正背着双手来回看着宅院。
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说着什么。
“大爷啊,我这刚搬的新家,您这么快就找到了?您老这是属啥的啊?”
方二没好气的对着方理说道。
“嘿,我说,我好歹是你大爷,你这搬家都不说一声,怎么,是想断了亲戚不成?”
方理吊着三角眼,斜斜的看着方二说道。
“哪儿能呢,您这亲戚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哪里舍得断掉。”
方二一脸嘲讽的看着方理。
方理也不再说话,直接越过方二朝着内院走去。
等到了内院,看着院子里的太师椅,方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嗯,舒服,这椅子等下我带走,就当是你孝敬大爷我了,小青呢,死丫头还不给大爷我上茶?”
小青就在正厅的门口站着,看着方理的臭脸,也不动。
方二听不下去了。
“我说大爷,要茶没有,刚搬过来,没安置好呢,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既然搬出来了,那家里的老宅子就别占着了,你哥哥下个月办婚事,你那宅子就给你哥用好了,另外,你家那些田地也让你哥哥帮你种着吧,你以后就不用往庄子里跑了,到了秋收,我让你哥按一亩地一斗粮给你送来,你要是同意就在这契约上签名吧。”
方理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方二听着方理的话,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嘿,叫你一声大爷是给我爹面子,要我方二的东西,你哪来的脸?我的东西可都是我爹留给我的,你凭什么张口就要拿去?一亩地一斗粮,亏你说的出来,老家伙,哪来的回哪去,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粮食虽然产量不高,一亩地也就一石到两石的产量,可是一石等于十斗。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颉利就打到长安城下,但是宅子和地就在那儿,谁也带不走。而且再过十几天就能秋收了,他大爷这是明抢来了。
“你这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我可是你大爷!这契约,你今天必须给我签了,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说你虐待长辈!”
方理一拍椅子,站起身来,一只手指着方二狠狠的说道。
方二气的乐了。
“柱子,虎子,送客,看清了,以后不准这老头再进咱家一步!”
他懒的再跟这老头吵吵。
柱子和虎子上前,一人一条胳膊,架着方理就往外走。
“不孝子啊!我要去官府告你,你就等着差役上门吧!”
方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等到了门外,柱子和虎子一松手,方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家快来看啊,不孝子啊,虐待自家长辈,没天理啊~~~~~~”
这老货,一边拍打着地面,一边假装抹眼泪,一副被亲儿子抛弃的样子。
有不明就里的,上前问话。
方理添油加醋的一边嚎一边说。
“这宅子里的是我家大侄子,原来是我看着养大的,几个月前,他爹娘死了,是我一手给操办的,现在他哥要结婚,我让他拿点地出来做彩礼他都不原意啊,这就是个白眼儿狼啊!”
旁人不明白根由,只觉得方二能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里,住上这么大的三进的宅院,肯定家底不薄,却这么对待自家长辈,于是乎,一个个的都在门口叫嚣起来。
“住这么大的房子,却这样对自家长辈,真是不孝!”
“去报官!让官府整治他!”
“就是,住这么大的宅子,自家哥哥结婚都不愿意帮一把,真是白眼儿狼!”
一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道德卫士,在门口指责起方二。
方二在内院听到前面闹哄哄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方二出来,就听到门外有个大嗓门儿喊了起来。
“这家主人是谁,让自家长辈在这大街上哭诉,可是想去牢里坐坐?”
然后就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军卒冲进了院子,看到正准备出门的方二,其中一个便开口道:“
门外可是你家长辈?”
方二也不怵他,本来就不是自己理亏,怕什么。
一抬手,对着军卒行了一礼。
“外面是我家大爷,只因我爹娘去世,想谋夺我家田产和宅院不成,羞恼之下便在门外来了这么一出,还请明查。”
军卒听完,眉头一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回大将军,这家的家主是个少年,说地上这老头是他大爷,因为谋夺田产不成,羞恼之下才在这里撒波打混。”
军卒到了门口,对着站在一边的一个壮汉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方二也在后面跟着出来了,听到这军卒的话就是心中一动。
这位大将军,身高一米七左右,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高个子了,黝黑的脸庞,满脸的大胡子,一身描金战甲,看上去煞气逼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名将。
这将军听到军卒的话,眉头一皱,对着地上的方理说道。
“人家说你是谋夺田产不成,才在这里撒波打混,是还不是?”
方理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连忙爬到他的近前,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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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方大哥决心要学,那兄弟就教你!以后每日下值,我会过来教你。”
“好!那就多谢处默兄弟!小青!拿酒来,再去炒几个菜来,今日我和处默兄弟大醉一场,从明日起!习武!”
方二高兴的站起身对身后的小青说道。
小青看他这么高兴,充满斗志的样子,自己也打从心里高兴。
灶房就冒出了袅袅炊烟。
而方二者与程处默闲聊了起来。
闲聊中,方二知道了程咬金现在已经官居右武卫大将军,享食邑七百户,程处默现在就在程咬金帐下任校尉。
而尉迟恭前不久也受封右武候大将军,爵位吴国公,两家关系很好,尉迟宝林和程处默也是整天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说到这里,方二提议,派人去请尉迟宝林过来,一同饮酒认识一下。
方二当然没有拒绝,他可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位传说中活了三百多岁,后来甚至还和狄青有过交集的神人!
小青刚把酒菜端上来,一个黑脸少年在虎子的带领下,进了院子。
这少年皮肤黝黑,长相却十分的俊朗,右手一杆丈八蛇矛,腰间还挂着一把钢锏,身披亮银甲,看起来是威武不凡。
“哈哈哈,宝林,快快过来,我跟你介绍,这位就是方大哥,方大哥,这位就是我尉迟伯伯家的大公子宝林。”
程处默连忙起身给两人介绍。
“宝林公子,在下方二,有礼了,还请快快坐下,刚好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边吃边聊。”
方二起身,热情的将尉迟宝林拉到一张椅子边上,指着桌上的酒菜说道。
“方大哥,我和处默年纪相仿,他都叫你大哥了,却叫我公子,这是看不起我是吧?”
尉迟宝林佯怒的说道。
“哈哈哈哈,宝林兄弟,是我见外了,等会儿自罚三杯,来人,侍候咱们宝林兄弟卸甲,自己家里,还是脱了这盔甲喝酒才方便。”
方二从尉迟宝林手中提过长矛,随手扔给了一边的下人。
虎子连忙上来帮着尉迟宝林卸甲。
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三人落座。
方二提起酒坛,给桌上的杯子都倒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二人道:“今天方某很高兴,能够结识二位兄弟,什么也不说了,方某先干为敬!”
说完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吼!爽!二位兄弟,请!”
方二对着程处默二人一伸手,做了个请饮的动作。
“这两天,天天听我爹念叨着说方大哥家的好酒,今日有幸,来,宝林,咱们就敬方大哥!”
程处默端起杯子,对着尉迟宝林伸了过去。
尉迟宝林同样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酒入口,二人同时捂住嘴巴。
这和他们的爹当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等到二人适应了之后,同时开口说道:“果真好酒!”
“既然好喝,那就多喝点,来,再尝尝我家丫头做的下酒菜。”
方二拿起筷子,示意二人吃菜。
桌上一共上了四道菜。
葱花炒蛋,炒青菜,葱爆羊肉,还有一盘则是小咸菜。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都是习武出身,最喜肉食,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筷子伸向了那盘羊肉。
等吃到嘴里,二人大感意外。
“方大哥,你家这丫头不简单啊,这又膻又柴的羊肉都能做这么好吃?回头让我家厨子过来学学呗?”
程处默咀嚼着嘴里的羊肉,很是惊讶的说道。
“小事,让人来学就是了,以后这些都会在酒楼里对外出售,都是自家的东西没什么不能学的。”
方二对这个无所谓,炒菜而已,这东西也没啥机密的,有心人吃几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人一直从中午喝到晚上,醉得跟一摊烂泥似的。
方二这是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喝醉。
等方二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二人还要当职,一大早就走了。
在小青的侍候下,穿上了衣服,洗漱之后,就在院子里活动起来。
稍稍热身一会儿,就去看了看柱子。
柱子的伤已经大好,可以正常走动了。
只不过受伤的那个肩膀还不能乱动。
“少爷,我这已经差不多快好了,您就让我回门房吧,住在您屋里,我这心里别扭的慌。”
说着,柱子还拍了拍受伤的肩膀。
方二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愈合的差不多了:“那行,你就回门房去吧。多休息,彻底没事了再做事。”
“哎!谢谢少爷!那小的现在就去了。”
柱子说完,一溜烟儿的跑去门房了。
方二很无奈,这帮家伙,对他们好了反而不适应了。
刚准备去灶房找点吃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一起来了。
“方大哥,我来教你习武了!”
方府,内院。
方二在纸上盘算着张管家能带回多少粮食。
可算来算去,方二把炭棒丢开了,这特么的,算不出来啊!
他现在连那些镜子能卖多少钱都不知道。
最开始那面镜子是当了—万两,可那前提是那当铺的掌柜压根就没安好心,人家就没准备让方二把钱安稳的带回家里去!
想不出头绪,索性也不想了,瘫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小青在—边拿着扇子,给方二扇着风,看着自家少爷熟睡的样子,不由的看痴了。
皇宫里,李二正在东宫,和长孙皇后说着闲话,有太监来说万年县令求见,说是有东西要献给皇后娘娘。
李二大感意外,这穷鬼能有什么东西是值的献上来的?
于是便让太监把万年县令带了过来。
万年县令进来看到李二,连忙跪下:“万年县令,刘大成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刘爱卿请起。”
李二对着他抬了抬手。
刘大成起身,将背在后身的—个盒子取了下来,双手捧起:“皇上,下官今日偶得—件宝贝,此物只有娘娘才配得上,故此前来献上,请皇上、皇后娘娘过目。”
李二坐在胡凳上,摸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那盒子,对着—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之后,把里面的衣服取出来,递给了李二。
李二接过衣服,抖开—看,瞬间那目光就移不开了,—边的长孙皇后和他的表情—模 —样。
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好开口去要,只得忍着抢过来的冲动坐在那看着。
李二用手摩挲着衣服,感觉着那面料从没有过的手感,看着上面那展翅高飞的凤凰,心里面无比的震撼。
要说宫里不是没有好的绣工,可这么活灵活现的绣工,他从来没有见过。
不经意间看到了长孙皇后的热切的目光,连忙把衣服递了过去:“观音婢,你快去试试,这衣服,还真只有你才配得上。”
长孙皇后接过衣服,高兴的带着两个宫女去了偏殿。
很快便在宫妇的伺候下换上了旗袍。
—旁的—个宫女围着长孙皇后转了—圈,然后惊讶的说道:“娘娘,这衣服您穿上太合身了,简直就像是用尺子量着做的—样!”
“是啊,娘娘,这衣服不仅合身,还很好看呢,这胸口的凤凰,和您太相配了!而且整体的红色有着凤凰的衬托,显得格外的高雅呢!“另—个宫女也在—边惊讶的说道。
不光是她们两个说的,长孙皇后穿上这衣服之后,自己也感觉到了,这衣服简直太合身了,该松的松,该紧的紧,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无比的好看,可是看着那凸显的身材,她又有些犹豫了,这样子穿出去,真的好吗?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算了,反正也没有外人,自己的美,不就是给皇帝看的么,想必那个万年县令也不敢乱说什么。
下定了决心,长孙皇后走出了偏殿,来到了皇帝身边。
李二看到她的样子,那眼睛简直就像是长在了长孙皇后的身上—样。
“妙!太妙了!这是何人的手艺,刘爱卿快快说来!“
李二被旗袍打扮的长孙皇后惊艳到了。
太美了!
穿上这件旗袍,长孙皇后显得格外的端庄,美丽,清雅而又不失威严!
那母仪天下的风范凸显的淋漓尽致!
他们哪里知道,这件衣服的尺码,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均码!
没过多久,虎子就提着两个酒坛子送了过来。
不等他倒酒,程咬金一把抢过坛子,拍开泥封,就先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来就喝。
尉迟黑子看着程咬金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很是好奇。
抢过程咬金手中的酒坛,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直接一口就闷了。
然后就和程咬金昨天的表情一样,感受着腹中如火,汗水很快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方二在一边看的很是无语。
怎么都跟八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二位将军,小子有个想法,这酒你们都尝过了,如果开个酒坊的话,你们感觉如何?”
“嗯?方兄弟要把酒拿出去卖?那肯定行啊!生意肯定差不了!”
尉迟黑子已经适应了这酒的浓烈,将空酒碗放下,肯定的说道。
闻言,方二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小子刚搬进长安,没身份没地位的,怕是保不住这桩买卖,小弟有意,给二位将军每人三成份子,不知二位将军愿不愿意帮小弟一把?”
“方兄弟莫不是在说笑?这酒可是满大唐独一份,你真舍得让我和黑子也掺合进来?”
这酒一旦售卖,必定火爆。
而方二拉他们入伙,无非就是借着他们两个的名头,在长安可以立足而已,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不至于让拿出六成的份子出来。
“这酒虽好,可也要有大树撑着方某才敢放心去卖,不然的话,怕是得让人连皮带骨的拿了去,不知二位将军可愿意做方二背后那棵大树?”
方二说完,端起酒碗,看向程咬金和尉迟黑子。
“既然方兄弟这么爽快,那俺们就不客气了,这每人三成份子,俺们收下了,若是在这长安城里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找麻烦,尽管派人去俺们二人府上通报一声,还有,你也别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了,太见外,以后就直接叫哥哥,来,干!”
两人对视一眼,程咬金起身说道完,端起酒碗和方二的碰在了一起。
尉迟黑子也起身和方二碰了碰酒碗。
方二连忙起身:“那就承蒙二位哥哥看得起,以后有用的着小弟的,派人言语一声,小弟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说完,方二将碗中酒,一饮而下。
“哈哈哈哈,爽快!”
二人将酒一饮而尽,相视大笑着。
接下来,三人便开始商议如何运作酒坊的事情了。
本来方二的想法,是他出钱,出酒,出人,程咬金和尉迟二人出名号就可以了。
可是程咬金说什么不同意,非要拿出他在朱雀大街的一处商铺来。
而尉迟同样,也拿了一处商铺出来。
而两间商铺还是相邻,是李二当时一同赏赐下来的。
方二无奈只得收下。
要知道这两处商铺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
而且这商铺还都是三层的商铺,后面都有不下于半亩的院子,打通之后,面积别说是开酒坊,拿来开酒楼都足够用了。
到时候,前面商铺直接用来开酒楼,方二有信心,这酒加上后世的菜谱,一定能火爆长安。
程咬金二人确实对做生意不太懂,无论方二说什么,他们都只是点头,喝酒。
没一会儿,这两个货就都喝趴下了!
方二只能让人给这两个家伙抬到床上。
然后让管家再去采购大量的酒水,回来加工。
安排完了这些,天已经黑了。
“少爷,晚饭好了。”
小青将端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方二看到桌上的东西,瞬间就没了胃口。
“整天不是蒸的就是煮的,实在是没胃口,走,少爷弄点好吃的让你开开眼。”
方二说完起身,向着灶房走去。
灶房里,方二找来一块巴掌厚的肥膘肉,切成片,备好。
小青在一边吃惊的看着自家少爷。
少爷什么时候还会做饭了?
“发什么呆,烧火去。”
方二用手刮了一下小青的鼻梁。
小青的脸瞬间就红了。
连忙跑到炉灶边生火。
方二将准备好的肥膘肉都丢进锅里。
“滋!”
肥肉进锅,瞬间就有肉香传来。
方二拿着铲子,快速的翻拌着。
肉里的油脂被不断的熬炒出来,等到肉都变成了焦黄色,不再有油脂渗出的时候。
方二将肉捞了出来。
看着锅底大概熬出了一大碗的油脂,用勺子将油脂盛出。
锅里还剩下一些。
方二找出几枚鸡蛋,打到碗里,快速的搅拌,然后加入盐、葱花,等搅拌均匀之后,倒入锅里。
瞬间,鸡蛋和葱花的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小青不敢相信的用力嗅了嗅。
好香啊!
平日里都是白水煮蛋的。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鸡蛋还能这样做的。
只是,少爷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厨艺?
那伙计接过方二递来的布包,打开后看到镜子上面映出的自己的面孔,吓得差点把镜子给脱手掉地下。
连忙朝着怀里一抱,才将镜子给稳住。
再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不敢相信的看着方二。
“公子,这可是稀世珍宝,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您是要死当还是要活当?”
死当,就是当铺作价,直接卖买,以后都不能赎回。
活当,作价会少一些,当铺出契约,后面如果有钱了,还能赎回。
“这东西叫镜子,死当,看能作多少银钱。”
方二知道,这东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因为这时候的人们,只有富贵人家才用的起铜镜,普通人家最多打盆清水照一下。
就连方二家也只有一面铜镜,可是那照出来的样子,怎么能和这玻璃镜相比。
伙计也不敢做主,忙道,“公子稍等,这镜子太过贵重,我去请掌柜的来。”
说完,就将镜子递还给方二,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很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跟在伙计后面匆匆的来到了柜台前。
老者对着方二拱了拱手说道:“老朽姓程,是这永和当的掌柜,还请公子将那镜子给老朽掌掌眼可好?”
“请随意,别失手碎了就行。”
方二无所谓的将镜子递给了程掌柜。
按过镜子的程掌柜,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苍老的面容,分毫毕现,就连毛孔都能清楚的看到,立时大惊。
“不知公子想当多少银钱?”
掌柜的也不敢出价。
方二不知道该说多少钱合适,于是便试探着伸出了一根手指,也不说话。
“公子是说一百两银子?”
掌柜看着方二伸出的手指,试着问道。
方二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一千两?”
嘿,这招好使,随他去,我只管摇头。
方二又摇了摇头。
“总不成是一万两银子吧,这位公子,虽说此物珍贵,可一万两银子也太离谱了,请恕本店不能接受。”
方二还不说话,对着掌柜伸出了右手,示意将镜子交还回来。
那掌柜的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方二,眉头皱出了褶子,最后狠狠的一跺脚。
“罢,就一万两银子!去给这位公子拿钱。”
方二心里快乐开了花。
十两银子,转手变成了一万两。
这买卖,爽!
伙计很快的递过来一叠纸,方二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飞钱。
也就是最原始的银票,都是一百两银子的面值。
方二信不过这玩意儿,谁知道会不会是空头支票。
“不要飞钱,只要现银,或者金子也行。”
方二谈谈的看着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却为难,“公子,这么多的金子,本店实在是拿不出,如果都是用现银的话,您也没办法带回去不是?”
一万两,折算一斤十六两,也六百斤,就方二和柱两个人,真没办法拿回去。
方二摸了摸鼻子,道,“金子为主,有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用现银,不用担心我带不走。”
然后后对柱子道,“柱子回去叫人。”
“是,少爷。”
柱子转身出了当铺,回去叫人了。
掌柜的没办法,只能安排伙计去取金银。
很快,四百两黄金,六千两白银,准备好了。
掌柜递了一张契约给方二。
接过来他仔细看了看。
无非就是木框玻璃镜子一面,七寸见方,死当白银一万两,钱货两讫,不得反悔之类的。
方二大大方方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红泥,递还给了掌柜。
这时候柱子带着虎子和大力也回来了。
看着一箱箱的金银装到车上,方二心里乐开了花。
嘿嘿,这下子可以安心当一个咸鱼了。
回头再买上几个丫环,咱也当一回那地主家的傻少爷。
看着离去的方二,和拉着板车的柱子三人,当铺的掌柜一把将伙计拉到自己身前:“跟上去看看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我去回去禀告老爷。”
伙计点了点头,出了当铺,小心的跟在方二他们后面。
方二丝毫没有察觉,他全然忘记了财不露白的道理。
一行四人,就这么拉着一车金银,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新宅。
方二看着大门上面空荡荡的,嗯,怪不得总觉得少点东西,忘记刻一块牌匾了。
等到方二几人都进了宅院,后面远远的跟着他们的小伙计便悄悄的返回了当铺。
伙计小心的弯着腰,对着掌柜汇报着。
这掌柜的是程家的远房,平日里没少干缺德事,今天这么爽快的收了那面镜子,肯定心里有着见不得人的打算。
掌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弯着腰都不敢看他的伙计,笑了笑,说道。
“瞧你那出息!去,通知周通他们,找两个好手,晚上先去那宅子里摸摸情况。”
尉迟宝林听到方二的话,很是意外的说道。
“哈哈哈,背后说议论长辈可不好,不说这个了,回头你们帮我弄一些铁料、石炭、石墨可好?”
方二打了个哈哈,他总不能直接说,他能把尉迟恭甩出几条街吧。
“就这些?太容易了,我明天就让人送来,我爹那里就有,他老人家现在遇到事情想不通的时候,还总喜欢去抡几下锤子呢!”
尉迟宝林拍着胸脯保证道。
铁匠出身的尉迟恭,家里能有这些东西不奇怪。
每个人都有自己排解压力的方式,看来这尉迟恭的方式就是抡锤子了。
“那好,我就先谢过宝林兄弟了。”
方二给尉迟宝林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这时候外面进来了一群小厮打扮的人,都提着一个食盒。
虎子迎了上去,等菜的时候就已经支好了桌椅,将酒菜摆好,领头的一个小厮从管家手里接过银子便带着手下走了。
方二看这边安顿好了,就端起一杯酒,来到这些家丁桌前。
“各位兄弟,江南一行,我就把虎子和管家交给你们了,事情办好,回来我再给你们办接风宴,到时候每人一个大红包!来!方某先干为敬!”
方二说完将杯中酒干掉,杯口朝下,对着众人晃了晃,示意已经干掉了。
“多谢方公子,请方公子放心,必定保证虎子兄弟和张伯周全,将差事办妥!弟兄们,敬方公子!”
其中一个穿着程家家丁服饰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站起来端着酒杯,对着其他人说道。
“敬方公子!”
其余人一同举杯起身,对着方二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同一饮而尽。
“哈哈哈,都是好汉子!兄弟们吃好喝好,需要什么直接问虎子要!”
方二说完,对着这些汉子们抱拳。
“多谢方公子!”
那个汉子同样抱拳行礼,高声回道。
方二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看着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说道:“二位兄弟帮哥哥挑的这些,也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哥哥谢过!”
然后就又是一杯酒下肚。
他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出乎程处默的预料。
可以说,就冲方二敬的这杯酒,他就赢得了两家下人的好感。
都是一群糙汉子,讲究的就是义气和忠心,你敬我一尺,我就回敬你一丈。
方二如此抬举他们,而且丝毫不避讳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些汉子心中有数,所以这趟差事必定尽心尽力。
何况方二还许下了好处。
“方大哥实在是太客气了,来,干!”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同时回敬了一杯酒。
一群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一直到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都顶不住了,方二让人将他们两个安顿住下。
一群家丁直接喝醉了就倒在椅子上睡了。
大热天的,也不担心受凉。
方二看了看自家的院子。
这特么的,前些日子买的时候感觉够大了。
可特么随着家里人越来越多,现在来了客人都没地方住了。
曹!等回头城外的庄子弄好,一定要好好规划!
等第二天一早,方二睁开眼睛的时候,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不出意外的已经离开了。
小青正指挥着下人收拾昨天的残局。
小环就在方二门前的台阶上坐着。
看到方二出来,连忙起身伺候洗漱。
神清气爽的方二,想了想,不知道干嘛。
这特么的,闲久了,总感觉无所适从的样子。
嗯,对了,答应程咬金的事情还没做呢!
来到院子里坐下。
一个丫环,连忙送上提前准备好的凉白开。
方二一碗下肚,差点爽的呻吟出来。
就好像蒸完桑拿,拿了一瓶冰镇肥宅水一样爽。
张伯见问了两次方二都不说,也不再追问,就坐在院子里和方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小青端着一碗盐,一路小跑着给方二送了过来。
“少爷,快看,那盐水竟然煮出了盐,这盐也太细了,而且还不苦不涩,这是上上等的好盐呢!”
方二没啥惊奇的,这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事情。
张伯坐不住了。
不苦不涩的上上等精盐,就这么在方家的小灶房里给弄出来了?
张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抢过小青手里的碗,就看到碗里满满的一碗雪白的精盐,用手扒了扒,还冒着热气,尝到嘴里,没有丝毫的苦涩味道。
“俺说兄弟,你这是变的什么戏法?就那大粗盐,你就在这小灶房里就给弄成了这种上上等的精盐?”
他不敢相信的抓住方二的胳膊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家丫头现在都学会了,对了青丫头,记住怎么做的了没?”
小青很是骄傲的点头,“小青一学就会了!”
虽然她也觉得神奇,可是为了给自己家少爷长脸,也只能装做很静。
这可是上上等的精盐,以前市面上卖的最好的也就是青盐。
一斤要五钱银子,一般的人家根本吃不起,他们吃的都是粗盐,三十文一斤,里面砂石杂质很多。
“方兄弟,你这精盐成本几何?”
张伯激动的问道。
方二在心里稍稍算了一下,“差不多三斤粗盐能出两斤精盐,扣除各种人工、柴钱,顶多五十文钱一斤盐。”
张伯听到五十文一斤,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五十文钱一斤精盐,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方二白了他一眼:“还能代表什么?我一个平头百姓还能去卖盐不成?这可是豪族的根,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吃的舒服一些罢了,那狗屁青盐和粗盐,太特么难吃了!”
张伯也平静下来了。
现在市面上的盐都被世家豪门把控着,连李二也只能跟在豪门后面喝点汤水。
“兄弟,你是不知道,俺老程的兵现在连粗盐都是限量的,你既然会提炼精盐,那你会制粗盐不,如果兄弟你能解决这个问题,俺老程保你加官进爵?”
张伯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方二拍胸脯说道。
“程大哥,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这粗盐都是东市买来的呢,没矿又不靠海,我去哪儿给你整粗盐去?”
“方兄弟的意思是,你真的会制?只是没条件?”
张伯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多稀罕啊!有矿就能采,采回来精炼就是了,靠海能晒盐,这应该是常识吧?”
“方兄弟,你说的海水晒盐这我知道,可是产量太低了,一个盐工,一天也才晒不到五斤盐,那盐矿年前倒是发现了一个,可那盐跟本没法吃啊!比粗盐还难吃,而且吃多了还容易人都容易出问题!兄弟,你有办法?”
“这样,程大哥,你找人把矿盐送一些过来,我试试吧,我不保证一定行。”
方二也不懂化学,但是矿物他多少知道一些,像盐矿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提炼的时候把握一个纯净度的问题,至于张伯说吃多了容易中毒,应该是重金属超标的原因。
虽然方二只是说试一试,但是张伯却已经很高兴了,“好,俺这就回去找人去弄,方兄弟就在家等着,最多下午就给你送过来。”
张伯急匆匆的说了一声就走了。
方二看着他离去的样子,也很是无语。
至于这么着急么?
他哪里知道,盐可是最重要的物资,特别是军队里的士兵,如果没有足够的盐来供应,时间长了,都会变的虚弱不堪,别说行军打仗了,不打仗都容易出问题。
张伯走了,方二很无聊。
于是让小青找来了纸和炭棒,开始画图。
小青看着方二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满意了就直接扔掉。
一个上午,方二脚下扔了一堆的纸团。
看得小青是心疼不已。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啊。
要知道现在的纸价可不便。
一刀纸一百张,足足要三两银子呢!
一张纸就三十文钱!都能买上一大笼蒸饼了!
一直到方二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才停下手上的炭笔。
桌角上已经放了厚厚一叠的图纸。
上面整齐的线条,估计除了他也没人能看懂。
方二画的是一些他学钳工的时候常用的一些工具,这可是老本行,不能丢,虽说现在用不上,但有备无患,说不定哪天就有材料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