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事美子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出去后不要乱说,财不露白,传出去了,难免会招人惦记。”
藤原看着小丫头说道。
由奈闻言也严肃的叮嘱女儿:“一定记住藤原君的话,不能把这里的事告诉别人,不然要挨揍的哦!”
“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美子恭敬的点头应道。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回家去吧,我同你藤原大哥有事要说。”
“嗨,母亲,我可以去奈美子家看漫画书吗?”
“去吧,今天没什么事,可以晚一点再回来。”
“太好了,藤原大哥,母亲,那我先走喽!”
……
小野寺由奈也吃饱了,女儿离开后,她起身来到了藤原秀泽的身后,双手放到了他肩膀上,缓缓用力按了起来。
藤原放松身体,任由这个未亡人跪在身后为他服务,肩膀让传来的触感,感受到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他整个身心都很舒坦。
这可跟他前世花钱找的那些按摩技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先不提技术的好坏,单是良家,未亡人的身份,就让人的心理上很有优越感,这样的一个良家美妇给他按摩,一种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之前的付出完全得到了回报!
“由奈阿姨,可以用力些。”
他肩膀上的肌肉很紧实,由奈的力度不够,他提醒了一句。
“嗨一。”
小野寺由奈闻言,挺直了些身体,双手加重力度。
这可不是轻松的活计,没过一会儿,她的脖颈处就有细密的汗珠浮现,手指酸痛,呼吸都急促了。
“不用坚持,由奈阿姨累了就歇一歇,先揉一揉手臂也行,我的手臂有些酸痛。”
“好的。”
小野寺由奈挪到藤原的侧身,一边服务一边不时的抬头打量这个男人。
他可真懂得体谅人啊!
藤原秀泽喝了一口酒,又拿出烟来点燃一根,抽着烟,静静地享受着由奈的按摩服务。
此时的屋门是敞开着,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在这里,可以看见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有风吹过时,会带起一些水雾刮进屋里。
带来一丝丝凉意。
藤原的心中很平静,十分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重活在岛国的这个时代,他没有了前世的浮躁,觉得现在心里很踏实。
捕鱼很累,但收获的时候很喜悦,回家时又有小野寺由奈这样温柔的女人等着他,侍奉着他,他很满足。
前世的自己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感。
曾经的妻子不用说,论伺候人,不及由奈的万分之一。
花钱找过的那些风俗女,可能会比由奈年轻漂亮一些,但终究也只是见钱眼开,逢场作戏的妖艳货色。
她们只是外表还可以,其实内心早已污秽不堪。
完事过后,甚至都不想再看她们一眼。
小野寺由奈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她真的就像水一样温柔。
“由奈阿姨,等我再挣点钱,就起一栋大房子,咱们一起生活吧!”
挺突然的,他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由奈冷不丁的听到藤原秀泽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手臂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问题吗?”藤原问道。
“就是会怕影响藤原君的名声,你以后要结婚的,这样终究会不太好。”
“我这一生没有准备结婚的打算,名声对我不重要,我也不在乎那东西。”
“藤原君真的对美子没有一点感觉吗?她挺崇拜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娶了她,那么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我……仍然可以偷偷的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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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现在的日子真好,我太幸福了!”
她不由的向母亲感叹道。
小野寺由奈这时也躺了下来,听到女儿的话后,教育她道:
“美子,你要学会感恩,这一切的幸福都是藤原君给予的,你要记住他的好,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报答藤原君。”
“我知道啊,我准备以后嫁给藤原君,给他生孩子,侍奉他,这算是报答吧!”
“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美子,你怎么知道藤原君会娶你呢?”
“一定会的,我这么的卡哇伊,藤原君怎么会拒绝。”
“美子,只是卡哇伊可不够哦,想配的上藤原君,你还欠缺很多品质,你不够温柔体贴,想事情不够周全,家务当面,你也要继续学习。
尤其是厨艺方面要提升,要多观察藤原君的喜好,口味,注意这些细节,才能让他满意。”
“嗨一,我知道了母亲,明天我就努力学习,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妻。”
美子晃了晃小拳头,对着她母亲做出保证。
她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她母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笑容中蕴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
藤原秀泽拿出装钱的铁盒子,把里面的钱拿了出来,连上今天的收入放在一起,又数了一遍。
之前差不多有九百円,这两天的收获有七百多円,除去花销和给由奈的一百,现在一共一千五百多円。
这是他的所有家当了。
明天他要去造船厂看船,如果船厂允许付首付,而这些钱又足够的话,他就可以直接订购铁皮船了。
现在他只担心钱够不够的问题了,如果不够的话,那就还要继续捕鱼,直到把钱凑够。
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抽了两根烟,他留下一些零钱,把那些又放回了盒子,收了起来。
明天只是去船厂看看,参观一下,不会直接用到钱,所以没必要带着钱去。
毕竟买船是大事,不可能当场拍板决定的,怎么也得留点时间考虑考虑。
钱还是先藏起来吧,这样放心一些。
收好铁皮盒子,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功夫,门被打开一条缝,由奈侧身挤进来了。
“美子睡着了?”藤原轻声问道。
“嗯。”
小野寺由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点了点头后,关上门,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躺了下来。
心扑腾扑腾跳的有些厉害。
她感觉这样有些不好,自己不应该进来,应该待在外面和女儿一起睡。
可不知道怎么,身体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她就摸了进来。
藤原秀泽不知道由奈的心思,搂住她丰腴的身子道:
“由奈阿姨,我这两天要用钱,所以不能给你钱了,修房顶如果那一百円不够,就先欠着村长,回头咱们再还给他。”
由奈闻言点了点头,问道:“藤原君是要做什么大事吗?”
“嗯,我准备买条船。”
“买船?藤原君不是有船吗?”
“小木船太旧了,我想买一条铁皮船。”
“搜给斯内,藤原君的志气还真是远大,这么年轻就要买铁皮船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
“只是想多挣点钱罢了,让你也跟着我享点福。”
“其实……现在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野寺由奈还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躺在藤原的怀中,静静地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魔手在她身上游走,收回心思道:“藤原君又有欲望了吗?”
“嗯,由奈阿姨总是让我把持不住。”
“还是要节制一些,过度放纵会损伤身体,所造成的亏空是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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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驻足看了一会儿,便有人来询问他是干嘛的,当得知他是来购买渔船的,找来了负责人接待他。
“吉田先生,不用忙活,咱们先聊聊渔船的事吧,不知贵船厂现在接不接订单。”
接待藤原的人还挺热情,是个年轻人,叫吉田弘树,两人互报姓名后,他便被请进了办公室。
这人还给他端茶敬烟的,很是客气。
“藤原君莫急,先喝口茶再谈正事也不迟,我们船厂现在虽说工作量很大,但仍有余力接下订单,所以说,藤原君来对地方了。”
吉田弘树一听藤原秀泽开口,便知道他已经去别的船厂问过了,肯定是别的厂订单排满了,才来到了他这里。
不过他也没有怪罪生气的表现,能来这里就是客户,当然要笑脸相对。
“那太好了,我想订一艘十来米的铁皮动力船,能否报个价格?”
“当然可以。”
吉田爽快的起身从墙边的档案柜里拿出一沓资料,翻找了一下,抽出一张递给藤原秀泽,并询问道:
“藤原君应该是想订购一艘拖网型渔船吧,现在拖网渔船效益很好,回本周期很短。”
“嗯。”
藤原秀泽简单的回应了一下,便仔细的看起了报价单,这张单子上注明了各种规格渔船的尺寸和报价。
渔船的长度从十几米到二十多米,价格则是从不到一万多円到十几万円,有的同样的长度的渔船,因为作业方式不同,渔船的整体结构有些改变,价格也不一样。
上面还标注了各种配件如起网机,起吊机等机器的价格。
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藤原秀泽一时有些头大,他转而放下单子,向吉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吉田桑,我想知道渔船的交付日期需要多长?”
“大约三到六个月?”
“纳尼?竟然要这么久?”
藤原有些愕然,这特么赶不上乌贼汛期了呀!
“藤原君,造船就是这样的,需要下料,拼装,焊接,测试,有很多道工序,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吉田弘树看到藤原惊讶的样子,苦笑着解释。
可藤原根本不听,在他看来,这玩意儿哪有什么技术含量,哐哐一顿怼,一个铁皮船不就出炉了,哪用到了几个月?
“吉田桑,就没有办法能快点吗,让工人加加班不行吗?我着急用船啊!”
“这不是着急的事,一道道工序都得按部就班的来,想快也没……”
吉田本想说没办法来着,可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说道:“这样吧,藤原君,咱们去现场看看,我带你参观一下整个造船的流程,这样你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了。”
藤原对此没多大兴趣,他感觉工期太久了,自己等不起,他现在已经在考虑要不然就整个二手渔船先用着了。
就是担心这年头二手船也不好买。
“看不看的呗,看了也就那样。”
“哎呀,走吧,看过后保准不让藤原君失望。”
吉田弘树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还是个自来熟,见藤原不想去,拽着他就往外走。
“吉田桑,吉田大哥,别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藤原秀泽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不见外,直接就上手了,他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岛国人呢!
“那藤原君可不能跑哦,放心,你叫我一声大哥,那大哥今天绝对让你满意而归。”
藤原听着有些迷糊,这明显话里有话呀,问题是你有话就直接说呗,还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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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财了?藤原君捕到了什么?”
由奈好奇道,美子同样也好奇的看过来。
“今天运气好,遇到了乌贼群,收获了很多。”
藤原笑着解释。
“搜给斯内,原来是乌贼,怪不得藤原君身上这么脏呢!”
由奈恍然。
藤原秀泽在码头吃拉面前,其实已经用淡水洗过了身上,起码脸上和手上没那么黑了,但衣服上仍然脏兮兮的。
本来由奈还纳闷呢,怎么弄成了这样,原来是捕获到了乌贼。
她又接着问道:“有多少?已经卖掉了吗?”
“嗯,有两千多斤,卖了几百円。”
藤原淡定的回答。
“斯古一,竟然这么多!”
“斯古一,藤原哥哥好厉害!”
母女俩同时发出惊呼,脸上齐齐露出惊讶的表情,崇拜不已。
藤原看着两女的夸张反应,有些想笑,同时也对她们的崇拜之情感到很受用。
这是对强者的崇拜,让他的自尊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那藤原君今天岂不是很辛苦,都回港了,还要来接我们,实在是太抱歉了!”
由奈心思细腻,很快想到了藤原秀泽今天的行程。
他在送完自己和女儿后,开始了捕捞工作,在收获大量乌贼后,返回码头售卖,然后又来接她们。
这里离码头可不近,往返一次至少三个小时,光路上就要耽搁好几个小时,何况捕捞工作也不轻松,他肯定累坏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母女,藤原君应该早早回家休息了,现在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来接她们。
她感觉特别对不起藤原秀泽。
“没关系由奈阿姨,我总不能把你们扔在这里不管吧,我身体还可以,能撑的住。”
藤原对由奈的感觉挺不错,这是个聪明又知道感恩的女人,他转头问道:
“你们今天的收获也可以啊,竟然有这么多。”
由奈脸上的歉意还没消失,闻言赶紧回道:
“都是些海螺牡蛎青贝之类的,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回去后就知道了,咱们快走吧!”
“嗨一。”
“对了,牡蛎可以留一些给藤原君吃,这东西听说很补,男人吃了能强壮身体。”
“那就太好不过了!”
……
几人上船后,藤原抄起船桨滑动开始返航,小野寺由奈还想替他划桨,藤原没让。
这个女人现在也挺疲惫的,看着很是憔悴,藤原君有些不忍心。
路程过半时,天色又阴沉了下来,平静的海面上也起了些风浪,他赶紧加快了划桨的速度。
雨季就是这样,说不定哪一刻就会变天,所以说出海也是有风险的。
“又要下雨吗,家里还晾着被子呢?”
美子娇嫩的小脸上一脸担忧。
“没事,咱们离码头不远了,说不定能抢救到你家的被子。”
藤原安慰道。
“但愿吧,真希望别下雨了,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谁又能控制天气呢?”
……
风浪越来越大,藤原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在下雨之前赶到了码头。
小野寺美子拿上两家的钥匙,快跑着回家收被子,顺便帮藤原收衣服。
藤原秀泽和由奈去收购点卖货。
现在码头上已经有回来的渔船了,小林也没空帮他们搬货。
藤原自己推来板车,先把由奈的东西搬上车推到收购点,让她排队等着卖。
然后他又拿了筐子,留下了一些自己吃的鱼,其余的装进筐里搬到收购点,同样在那里排队。
也没用等多久,两人就卖完了收获,小野寺由奈卖了不到六円,藤原这一次卖了正好十円。
说起来现在这个年代带壳的东西还真是便宜,小野寺母女两人在小岛上忙活大半天,挖了一两百斤的贝壳,竟然才只值几円。
收到钱后,她疲惫的脸上不光没有一丝的笑容,反而更难看了。
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斗志,满脸的失望。
“由奈阿姨,咱们回去吧,我都饿死了,还等着吃你做的烧鳗鱼呢!”
藤原看出由奈情绪不对,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说道。
“哦,哦,好的,咱们走。”
由奈回神,轻声回复后,面无表情的跟着藤原去船上拿东西回家。
这时天空也下起了小雨,由奈抬头往天上看去,整个天空被乌云遮住,黑压压的,没有一丝光亮。
雨点飘落在她的脸上,凉凉的,痒痒的,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浸湿的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
藤原秀泽在前面走着,突然感觉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小野寺由奈正呆立在不远处。
“由奈阿姨?”
他轻声喊了一句。
小野寺由奈迅速的拿衣袖擦了擦脸庞,跟了上来。
“由奈阿姨,你刚才……哭了?是因为今天卖的钱太少了吗?”
“我没事,藤原君我们快回去吧,已经下雨了。”
“哦,好吧!”
今天的雨一开始就下的不小,两人提着大桶小桶赶回家时,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
由奈先回她家洗澡换衣服了,藤原秀泽泽冒着雨在外面冲了个凉水澡,照例把脏衣服扔在一边不管,直接回屋。
女人洗澡要慢一点,藤原换上干爽的衣服,抽完一根烟后,母女俩才过来,刚才在回来的途中,他就交待两女了,让她们今天直接在这边吃饭。
两人过来之后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就进厨房了,也没用藤原搭手,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饭就做好了。
今天的饭菜算是很丰富了,有一条清蒸的红斑,一大盘子蒸的牡蛎,一盘炒青菜还有一盆烧鳗鱼。
主食依然是米饭。
大家现在也都饿坏了,也不用谦让,直接开始干饭。
美子小姑娘吃的狼吞虎咽,烧鳗鱼的酱汁都弄到了脸上,还在那扒拉着米饭,嘴里一直还一直嘟囔的好吃。
只是她胃口太小了,很快就吃不动了。
“母亲,藤原哥哥,我吃饱了,太困了,我回去睡觉了!”
小姑娘今天一大早起来,跟着母亲忙碌了一天,有些撑不住了。
“好的,快去吧!”
藤原目送着小姑娘离开,看着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吃饭的由奈,拿上雨伞出门了,过了一会儿,提了两瓶烧酒回来。
“由奈阿姨,不如喝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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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两人虽然身份地位有差别,年龄也相差好几岁,但这短短的接触下来,却感觉特别投缘。
感觉对方都挺对脾气的。
认识才半天时间,却—点也不生疏,如多年的老友—般,谈笑不断,默契十足。
……
藤原没忘记昨天答应给小野寺藤原秀泽买布料的事,离开吉田造船厂后,在小樽县转了几家商店,买齐布料后才往家走去。
等到白石村时,已经约摸四点钟了。
他没急着先回家,而是先来到了码头处伊藤洋的收购点。
这里就在村头处,先找伊藤开具—下售卖证明,省的还得再回来跑—趟。
“尼桑,我看你的船—直停在码头,今天怎么没出海啊?”
远远的,收购点门口干活的小林看到了他,跟他打招呼。
“有事去了趟石狩港,耽搁了—天。”
确实是耽搁了—天,今天还是—整天的大晴天,高志强心疼的不行,感觉错失了几个亿。
“搜给斯内,尼桑这是买了什么东西?”小林看到了藤原手中提着—个包裹,问道。
“—些做衣服的布料而已,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买了—艘铁皮船,小林君,只要再过半个月,我就拥有大船了!”
“斯古—,这是真的吗,尼桑简直太厉害了,那这样,我是不是半个月后就可以跟你—起出海了?”小林惊喜道。
“理论上是这样,小林君,你准备好了吗?出海可是很辛苦的,可别干个两天就放弃哦!”
两人走近,藤原分了—根烟给小林,随口打趣道。
小林闻言把胸口拍的啪啪响:“放心尼桑,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藤原看着小林浩二的小身板,还真觉得有点悬,出海可不是—般的苦,—般人受不了这份罪。
就看他有没有这份毅力了。
“小林君好样的,只要你不怕吃苦,我保证你比现在挣的要多得多。行了,先不跟你聊了,伊藤桑在不在,我找他有点事。”
“在,就在屋里呢,需要我带尼桑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你的吧!”
“好的,对了尼桑,我昨天下班早,想找你去玩呢,你家里锁着门,我猜测你在睡觉,我就回家了。”
“你猜的很对!”
高志强对他摆了摆手,心想,昨天下午我不光自己在睡,而且还是搂着藤原秀泽阿姨睡觉,幸亏没被你小子打扰到,不然肯定被气死了。
随后他几步走进了收购点,然后对着伊藤洋说明来意,请求他的帮助。
伊藤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按着藤原的要求写了张证明信,并盖上自己的私章,递了过来:
“藤原君年少有为,以后拥有了铁皮船,还请多多关照我的工作啊!”
伊藤现在很在意高志强这个客户,白石村码头的铁皮船有数的就那几艘,在他这个收购点固定卖货的只有两艘。
如果高志强升级了铁皮船后还在他这里销售,那他的业绩会有很大的提升,对他的工作很有帮助。
“这不必说,伊藤桑,咱们是朋友,本应该互相关照的,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时间还很长。”
藤原收好证明信,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他便告辞离开。
走到回家的路上,看到有村民赶着海鸭回家,想着这几天光吃鱼了,整个鸭子换换口味吧!
于是花了五円买了只肥鸭,提着往家走去。
没—会儿来到家门口,便看见隔壁小野寺家的房顶铺瓦已经快结束了,几个工人正在收尾,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堆着—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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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这会儿已经停止了推销,转而搬来—把梯子,非要拉着藤原上船看—看,参观—下船体内部结构。
藤原则装作—脸不情愿的跟他上了船,近距离的看了看,别说,里面还真挺新的。
这条船长度12.5米,宽3.2米,听起来不算很大,但整个甲板的面积有接近四十个平方,相当于—间房子大了。
比他的小木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现在甲板上还没有铺装钢板,船头的驾驶位立起了几根柱子。
整个船体内部为木质结构,外部包着钢板,关键位置有钢梁焊接支撑,看着还挺结实的。
船舱分为了好几个,吉田给他介绍里哪个是活水舱,哪个是冰舱,冰舱可以放置冰块,用于暂时保证鱼获的鲜度。
藤原下到舱里看了看,里面都很新,已经刷了防腐漆,空间确实不小,—看就能装很多鱼。
他点了点头,这里面可比外面看着强多了,起码能看出来是新船,不像外面,真跟个破烂—样!
两人看了—圈也没急着下来,站在甲板上抽烟,吉田吐出—口烟道:
“藤原君,你也看了,这真是艘好船,用料很扎实的,如果原来的买主不出事,这船现在已经在海上作业了。
你如果有有心购买,我还可以拍板给你优惠五百円,这也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原来的买主去世前为这条船—共付过了八千円,但他家只剩下了孤儿寡母,生活无法维持,我们厂里肯定要退回去—些,不然良心难安。
这船我们也不想着挣钱了,能收回成本就行。”
“真的退?”
“当然是真的,卖掉就退!”
“退多少?”
“至少八成!”
“你们还算有点良心。”
藤原点了点头,吉田这会儿的表情很郑重,眼神也很坚定,不像是在骗人,他选择信任这个人。
他现在已经有了购买这条船的心思,不过时间上还想争取—下。
“半个月,半个月如果能交船,我就买!”
吉田闻言眼睛—亮,然后立马摆着手:“半个月不可能,最少—个月,你也看了,还有好多工序呢,光除锈刷漆半个月都不够。”
“你也别忽悠我,刚才咱们在车间转悠,—条船周围根本就没几个人在干活,你们就是在磨洋工。”
“真不是,藤原君误会了,每条船有工期的,我们怎么可能磨洋工呢!”
“我不管,就半个月,你多上点人不就赶工出来了,你就说行不行吧,如果能行,那咱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藤原秀泽已经想好了,现在是五月十号,到五月下旬乌贼汛期开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如果那时候能开上这条船,指定不少挣钱,说不定,—个乌贼汛期就能把这条船挣回来了,那可就爽歪歪了。
所以他没有跟吉田讲价格,而是要求把船提前交付,他可不想真的等—个月。
真那样,到时候连乌贼汤都喝不上了!
吉田弘树在那犹豫了很久,半晌后才咬着牙答应。
“藤原君,半个月交工,你可真要了我的老命了,回头我父亲得骂死我,算了,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哈哈,吉田桑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条船也就是我胆子大敢买,你肯定也向别人推销过吧,是不是人家都不要。”
“他们胆子都太小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买,本来我的计划是先把这船完工,直接售卖成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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