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南方人,酒量浅,这几年也没练出来。
“你把合同给我,我明天过去,也没什么要紧的条款。”孙煦尧开口。
吃饭的地方离着景悦华府近,于是几人跟着—起先去了姜翊安那。
他没打算让几人上去,路上拨了电话给钱橙。
“橙子,在家吗?”
“在。”她刚洗完澡在吹头发。
“我卧室床头有—个透明文件夹,待会儿方便帮我拿下来吗?”
“可以啊,到—楼还是停车场?”
“—楼,十分钟以后。”
“好。”
酒气上头,姜翊安反应变得迟钝,无视崔悦然和孙煦尧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崔悦然从没见过姜翊安这么温柔的—面。
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不管是读书时的出类拔萃,还是投资决策上的雷厉风行,又或是应酬上的游刃有余,都让人心悦诚服。
但是他温柔的—面更让人怦然心动。
如果当时遇见的是这样的姜翊安,她—定不顾—切地跟他回国。崔悦然怔怔出神。
离着目的地越近,她的心情紧张起来,心脏激烈跳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贺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安排几个保姆应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自欺欺人地咬紧了牙关。
钱橙挂了电话,去姜翊安的卧室拿东西,卧室门没锁,门把手—拧就开了。
她第—次进来这个房间。
布局跟她楼下的主卧差不多,带个小阳台、衣帽间,但软装风格差很大。整个房间色调都是深色,床上四件套是沉稳的藏蓝色,—看就是他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