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现代言情《爱有深浅》,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江梦澜薄彦商,是网络作者“山谷君”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文章精选阅读爱有深浅》精彩片段
“哦。”江梦澜对他的家世以前就不感兴趣,现在毫无关系了更不敢兴趣,听着很厉害,但她并会去搜。
“对了,这笔钱我打算还完房贷的余款,还能剩一部分,我给阿姨换个更好点的医院吧,让你可以随时去探望的。”
“不要,现在的医院挺好,如果要换,我会替她换。”江梦澜想也没想就拒绝,她不想拖累林之侽。
“你有钱换医院?你银行卡里的余额有5位数过吗?不是我说你,你赚钱的速度比乌龟还慢。就这龟速,还有脸拒绝我?再说了,我也不是白给你,以后要还给我的。我的小本本都记着呢,以后加上利息,加上通货膨胀,全部还我。”
林之侽一边说着一边在银行APP上各种转账,滴滴两声,江梦澜的手机就收到到账通知,效率飞快。
她低头看着短信里的数额,眼眶都红了,何德何能,能有林之侽这样的朋友。
“侽侽,谢谢你。”
林之侽懒得理她,继续兴高采烈开始申请提前还款。
江梦澜母亲目前住的医院是私立的,各方面条件很不错,但唯一的问题是,医院的管理制度里,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探视,江梦澜只能通过主治医生了解母亲的病情。
春节时与主治医生聊过,母亲的情况好转很多,病情稳定,不必住在全封闭的医院里。她原本也要办理转院,只是因为经济问题,还没想好转去哪家。
现在有林之侽这笔钱,很多事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后面几天,工作依然很忙,只能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去找医院,她依然是以私立医院为主,除了贵,没有别的毛病。
确定好医院,她特意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办理转院。
她母亲的精神状况确实好了很多,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澜澜,妈妈跟你回家住好不好?”
“妈,我跟医生说过了,以后周末,你可以回家住。”这是她与医生折中的办法,在精神病院住了太多年,如果一下出院,恐怕无法适应外面的环境。最重要的是,江梦澜平时无法24小时在家里照顾母亲。
母亲默默点头,算是答应。
新的医院,病房比之前好很多,母亲的活动也不受限制,可以在护工的陪同下在院子里到处走走,只要不出医院的范围即可。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行。
她的工作进展也很顺利,大约再过半个月,所有尽调工作都能完成,后期卓远科技与胜普瑞的交易谈判以及最后的交割,会由肖主任与周铭协助完成,不用她再参与了。
只要这个项目完成,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见薄彦商,更没有机会见温简。生活终于要走上正轨,她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只不过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有生之年,她还能再见到温兰。是在卓远科技的员工餐厅,温兰,温简,与薄彦商,王岩,在用午餐,在薄彦商专属的用餐区。
那时,江梦澜与周铭在员工餐厅排队打菜,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是温总的母亲?好有气质啊。”
“据说一直旅居海外,刚回国。”
“也不挑地方,就在员工餐厅用餐,还蛮接地气的。”
“你没看到卓总对她的尊重吗?人家是来看女婿来了。”
江梦澜的心跳漏了一拍似的,不由看向那边的温兰,果然如她们所说,很有气质,并且年轻得不像话,与温简站在一起,像是姐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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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Jane用完餐,送她回酒店后,季忱骁驱车回家,已预料到家里会有狂风暴雨等着他。果然,一进院子,连平日见到他会疯狂摇尾巴扑上来的大哈都默默蜷缩在狗圈里,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你自求多福。
气氛诡异,程知敏一见他,一个不明物体从她手中砸了过来,落在他的脚边,是她的手机,屏幕瞬间七零八碎。
“你还知道回来?今天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让我怎么跟黎家交待?”程知敏气疯了,刚才黎家太太打来电话一顿抱怨,自家宠着长大的姑娘何曾受过这种气?你们卓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程知敏从黎太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即理亏,还要放下脸面赔不是,能不生气吗。
继续骂季忱骁
:“你要不想相亲你早说啊,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当场叫来别的女人不给黎语一点面子,你脑子都去哪了?以后还怎么跟黎家相处?”
Jane的出现也是季忱骁始料未及的,但如此也好,直接断了黎语的念头。
“我明早去黎家道歉,但是妈,我也强调一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给我安排相亲,感情上的事我有自己的计划。”
程知敏万丈的怒火到了季忱骁这便是风平浪静,反而显得是她失去理智,无理取闹一般。丈夫卓闳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看她如何解决问题。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的城府深。
程知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激烈甚至歇斯底里的情绪平静下来,再看季忱骁时,声音也放柔和:“我明天陪你去黎家道歉。”
“嗯。”季忱骁不反对,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一向顺着他们。
“其实你说你感情上有自己的计划是好事,但跟去相亲并不冲突,或许哪天就遇上有眼缘的女孩呢?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难不成你还相信一见钟情吗?。”
季忱骁正色道:“妈,我没时间、更没精力去跟不喜欢的女孩子培养感情。我这个年龄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谈恋爱是冲着结婚的目的,所以必然是找个自己喜欢的。”
“你对感情负责是好事情啊,妈妈当然支持。那你跟妈妈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帮你找。”程知敏以退为进。
“我有喜欢的人,不劳您费心了。”季忱骁本想一句话断了母亲再安排相亲的念头。
谁料,她刚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瞬间涨了上来,尖着嗓子厉声问:
“喜欢谁?今晚把你相亲搅黄了的那个Jane吗?这个女孩我第一个不同意,谈谈恋爱行,但嫁入卓家绝对不行。据我所知,她是单亲家庭吧?”
季忱骁脸色忽变:“你去查过Jane?先不论我与她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即便真谈恋爱,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查别人隐z私?”
程知敏并不觉查别人是个事儿:“查一下有什么关系?我要对你的交友状态负责。你在公司里,跟那个叫林什么侽的传绯闻,妈妈看过她照片,一看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种你跟她玩玩,妈妈不会干涉的。”
连林之侽都查过?季忱骁不禁后背发凉,声音奇冷,毫无感情:
“你还查过谁?”
他的目光如冰窖一般看着程知敏,使得程知敏有刹那心虚。加上旁边的卓闳亦是冷眼看她,嫌她话多,查他来往的女孩本就不是光彩的事,她倒好,全抖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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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听澜一听,眼前发黑。
“自..杀?”她颤抖地问出这两字,怎么可能,即便母亲疯得再厉害时,从不会想自杀的。
“放心,我们及时制止了。因为她反抗得太厉害,最后折中的办法就是叫你来医院,见你一面,跟我来吧。”
舒妈嗓子都喊哑了,要出院。只要有一点力气,就挣扎着喊着要出院。医生怕她再有过激的行为,之前打过镇定剂,时间很短她就清醒了,不能再打,所以一直把她的双手拷在床头上,嘴巴塞着防咬的设备,等家属来了,才给她松开。
舒听澜还没进去,就听到妈妈在里边哀求医生
:“我真的好了,你们让我出院吧,求求你们了,出去一天就行,我就去看看我女儿,她一个人在外,会被欺负的。”
“她一个人在外,被欺负了怎么办啊。”
舒听澜脚步顿住,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妈妈是知道温简母女回来了,担心她独自在外被她们欺负。所以以死相拼要出院保护她。
“您母亲这周一直喊着这句话,害怕你在外被欺负。你进去跟她好好沟通,记住,别再刺激她。”医生说着推门而进。
“妈。”舒听澜止住泪,不敢让妈妈看见她的脆弱。
“澜澜?”舒妈以为自己是做梦,踉跄两步跑过来,一把抓住舒听澜的双肩,然后急切地上下打量她,
“姓温的母女有没有去找你?”
“她们欺负你了吗?啊?”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担忧全写在脸上。
“妈,我很好,她们没有欺负我。”舒听澜握住妈妈的手,让她冷静。
“妈妈,我长大了,能保护好自己的。”
“澜澜,你从小就单纯,在温简面前一直就是吃亏。妈妈这些年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啊,就后悔。那时候为了自己的面子,假装宽宏大量,总是帮着温简说话,觉得为人父母这样才大气。舒明海那个王八蛋更是一心护着温简,让你受尽了委屈。妈妈对不起你,你帮我办出院,以后妈妈保护你啊,那对母女要是再欺负你,妈妈跟她们没完。”
舒妈并没有再发疯,她很确定自己是清醒的,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的时候。
上周那对母女忽然出现在医院找她,表面是找她聊天叙旧,实则是来炫耀的,也是来看她笑话的,甚至告诉她舒听澜在替温简打工,她被刺激得精神恍惚,前尘往事扑面而来,确实短暂地失了心智,也导致再次被封闭治疗,但她很快就清醒了。
她要出院,一想到自己女儿独自在外,就心如急焚。她越急,医院就越不让她出去。
“妈,过去的事情都不说了,现在谁也不敢欺负我们。我在外边很好的,你之前周末出院,不是也看到了。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一被欺负就只会哭鼻子的小孩子了,现在谁欺负我,我就加倍还回去。”
她在医院跟妈妈说这话时,人也是恍惚的,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失态了,所以才会闯进员工餐厅,想去打温简。
此时,坐在地铁上,脸上热z辣辣地疼。
手机一直不停地响,有卓禹安打来的,有林之侽打来的,还有周铭打来的,她置若罔闻。地铁呼啸着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因为是下午,人不多。
“姐姐,给你。”旁边有个小女孩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茫然地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就坐在她的旁边,另一边坐着的大概是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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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卓禹安。
身份证?
101XXXX
职业?
卓远科技xx
问到案情的相关问题,他才闭口不答
“一切等我律师来了。”
询问的警z察一听正想发火,旁边登记的警z察制止住他,用眼神示意,大约是听到他的名字与企业时,觉得耳熟,有一点避讳。
在盘问舒听澜时,舒听澜便毫无避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非常清楚,当然,卓禹安打人的事,她只一句带过,重点说的是徐涛对她的侵犯。
另一张桌子上的徐涛一听,立马站起来捂着伤口叫嚣
“你TM别血口喷人,我的伤可都在这呢。”
别说是警z察本就偏向他,就是他身上显目的伤口,让卓禹安与舒听澜完全不占优势。
舒听澜既愤怒也紧张,转身看卓禹安,他却老神在在,完全不把眼前的劣势放在心里。
询问完之后,他们被带到一旁的一个小房间里关着。
“你的律师呢?”舒听澜问。
“没有,律师在森洲,赶不过来。”
舒听澜???
在这里,即便她是受害者,但是完全处在劣势,刚才看徐涛的意思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如果私了,以徐涛的势力,他们根本走不出栖宁市;如果走公,伤口鉴定,以及徐涛暗箱操作一番,到时判刑要多长时间?卓禹安如果一旦背上刑事案件,那么对卓远科技的影响几乎是毁灭性的。
这就是一个死局!
“对不起。”
她情绪低落,已无路可走。
卓禹安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
“别担心,有我在。”
卓禹安借来电话,走到一旁的角落开始打,背影对着舒听澜,因为他声音很低,舒听澜只能隐约听到他说:
“章叔。”
“我在栖宁XX派出所。”
“好的,麻烦您。”
他回来时,神情照旧是淡淡的,但舒听澜却忽然豁然开朗,是她刚才低估了卓禹安的能力,他年纪轻轻能白手起家,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任人欺负呢?
外边的徐涛虽然叫嚣着,阵仗很大,但不过就是一介莽夫,没有眼界,手段简单,否则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敢侵犯舒听澜。
大约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派出所的所长大步朝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亲自开了门,请他们出去。
连声道歉
“卓先生,对不住,对不住,都是一场误会,快请出来。”
卓禹安眼神如刃,看向所长,质问
“一场误会?”
他的眼神自带杀气,所长一愣,立即改口
“不,不是误会。是徐涛强.奸.未遂,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卓禹安的脸色这才平和下来
“有劳。”
局势突变,一旁的徐涛与他的兄弟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已被戴上手铐
“强..奸,斗殴..”等罪名已扣下。
卓禹安没有在派出所多逗留一秒,拽着舒听澜的手就往外走,外边已经有车在接应他。
“卓先生,这边。”
他们上了车,卓禹安报了地址,是他订的酒店。
“我是晚上的飞机回森洲,能送我回我的酒店吗,我拿行李去机场。”既然已经没事,舒听澜只想尽快离开栖宁,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什么好感。
“明天是周六,把机票退了,陪我在栖宁待两天。”
舒听澜是想尽快逃离栖宁,怕夜长梦多,而他无比淡定。
见舒听澜没有答应,他转头看她:“舒听澜,我刚救了你。”
“我刚救了你。”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而是灼灼看着她。
舒听澜秒懂他的意思,要她感恩,不要过河拆桥。她本来觉得栖宁不安全,要尽快离开徐涛的势力范围,但一想刚才在派出所,所长对他们180度转弯的态度,想必他那通电话里称呼的章叔,不是小人物,这两天在栖宁至少是安全的。
“想圈养我?”她状似开玩笑。
“可以吗?”
“不可以。”
他们从单纯的睡友关系发展到现在有了心的羁绊,但谁也没有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季忱骁此时邀请她搬过来住,但始终没有明确两人的身份。
楚芸宁猜不透他的心思,是继续当睡友?还是发展成男女朋友?他不说,楚芸宁亦是在权衡利弊而不说。
季忱骁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抱了她一会儿才回客厅。这套房子还没有任何家具,今晚没法住人,所以两人又驱车回楚芸宁的住所。
这么一来一回,已是凌晨两点,楚芸宁累得倒头就睡,但架不住季忱骁折腾,又陪他疯了一次,真正入睡已是凌晨四点,两人相拥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冬日正午的阳光太暖了,暖暖地照在床上,床上的人慵懒地躺着,近距离四目相对许久,
“楚芸宁,新年快乐。”跨年时他已经说过,现在是大年初一。
“新年快乐。”
彼此说完,不由笑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楚芸宁问。
“去慧苑寺如何?”他沉思了一会后给的建议。
慧苑寺在森洲市的慧山上,是综合类的寺庙,据说不管是求事业,求姻缘,求子嗣,求平安都很灵验。
“你还信这个?”楚芸宁不可思议,他可是走在科技前沿的人。
“嗯,信。”他点头,声音犹如下了蛊,让人沉溺在里面。
“你想求什么?”楚芸宁不由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已经应有尽有的,还有需要求的吗?
季忱骁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淡淡地笑了笑:
“起来走。”
“好。”
季忱骁非常少见地穿了一身运动装,带上棒球帽,与平日严肃的西装模样判若两人,有另一种充满活力的气质。楚芸宁亦是,穿了一套灰色偏黑的运动装,运动鞋是橘红色,梳着马尾,亦是青春张扬。
季忱骁发现楚芸宁这一点小小的癖好,她鞋柜里所有的鞋都是红色,各种各样的红。
驱车很快就到了慧山,慧苑寺在山顶,因为是大年初一,很多人,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季忱骁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车位。
停好车,他拿包,包里有保温杯还有水果小零食等,楚芸宁空手走。乍一看,倒是跟旁边那些小情侣们一模一样。
只不过楚芸宁还是觉得异样,他是季忱骁啊,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怎么会相信这些?再说他此时的形象,完全没有在公司或者演讲台上傲视群雄的模样,此时温柔、平和,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孩。
楚芸宁平日运动得少,爬到半山腰时,已累得走不动了。
“前边有个凉亭,我们去那休息。”季忱骁一路哄着她往前走。
“走不动了,你先上去,不要管我。”楚芸宁赖着不走,她多年不爬山,爬这一会儿已经快喘不过气了,白皙的脸已通红。
“上来,我背你。”季忱骁蹲在她的面前。
“不要。”她可不想丢人,这山道上的人不少。
“是背还是抱?你自己选。”他不容拒绝。
“背!”楚芸宁慢悠悠爬上他的背。
路过的几个年轻的男孩女孩见此,都发出哇的羡慕声。
男孩子们佩服季忱骁的体力,女孩子们羡慕楚芸宁的幸福。在一路关注之下,楚芸宁把脸越埋越低,直到埋进他的颈部。
好在前边的凉亭很快就到了,她马上从他背上跳下来。季忱骁从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楚芸宁:“喝点水。”
“闻惊语,帮我拿一下浴巾。”
“好。”
后来她想,并不是她想多了,周远安走进浴室时,寓意已经不言而喻。她从阳台上取了浴巾,慢悠悠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我放在门外的架子上。”
浴室是用玻璃隔出来的,影影绰绰能看到人的身影,她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得不行。
“给我。”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周远安健硕完美的身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伴着氤氲的雾气,她极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是成年男女之间的较量,她一败涂地。
周远安笑了,眼眸倏然暗沉,把她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知道花洒的水继续在流。
她与周远安都是心照不宣,彼此肉.体的吸引,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曾经,她觉得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这样疯狂,只有相爱的人才能达到这样难言的极致感受,然而现在,她发现,都是俗人,什么爱?什么情?都不重要。
狗头军师林之侽是对的,只要不涉及道德,不涉及违法,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去放松,去享受。性如吃饭一样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不停给自己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心理建设之后,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放松,柔软。所以当周远安把彼此清理干净,打横抱她回卧室时,他要第二次,她欣然配合。
只是,这个男人...精力未免太旺盛,她想起来,他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正在倒时差,所以毫无困意。
而她,在第二次结束时,几乎昏睡过去。
周远安问她:吹风机在哪?把头发吹干再睡。
她气若游丝回:在第三个抽屉。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吹着她的头发,她一点也不想动,只沙哑着嗓子说
“一会离开时....把门关好。”
大约对方是鼎鼎大名的周远安,让她觉得安全,不会加害于她,所以说完这句话便彻底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难得一夜无梦,所以醒来时精神清明,只是,一睁眼便见到一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她。
而她双手环抱的并不是平日床头上的那只抱习惯了的抱抱熊,而是周远安....
“还没抱够?”他清冷又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人奇怪,明明长着一副不可一世高傲冷峻的样子,尤其在工作场合。但是每次私下跟她说话时,语气总是温和的,甚至在两人最亲密时,他对她亦是温柔的,很顾及她的感受。
“你怎么没走?”闻惊语奇怪他怎么没有像上回那样,做完就离开。
“衣服湿z了,没法出门。”他轻声回答,很正当的理由。
“哦。”
闻惊语抬头看窗外,见阳台上挂着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有他的衣服,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洗衣液的清香。
所以,他昨夜,还把两人扔在浴室的衣服洗了?
这....未免也太绅士了。若两人不是这样的睡.友关系,而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怕是要死心塌地爱上对方,她向来喜欢温柔又体贴的男人。
可惜了。
闻惊语兀自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都未穿睡衣,又是大清晨,周远安的呼吸早已变得灼热。
他翻了个身,压下来。
闻惊语不备而惊叫,尾音消失在他的唇间。
昨夜,还有第一夜,因为是晚上,她可以要求关灯,不必看彼此的表情,然而现在是清晨,太阳刚出来,并且没有拉窗帘,闻惊语有些窘迫,她看着他,他亦是看着她,眼眸又难耐又充满柔情,目光彼此胶着。
赵星语想,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深爱她的幻觉,只能说,这个男人太会了,一定是情场老手,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女人产生一种自己是被宠爱的,被尊重的。完全不像是一场毫无感情的运动。这谁能抵得住?等唐昊然折腾完,天已大亮,赵星语完全没时间多想,忍着全身酸疼,急忙起来准备出门上班。
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在门口
“我送你。”他说。
“不用,小区前面就是地铁站。”赵星语想也没想就拒绝,早高峰当然是坐地铁方便,加上也不想让他送上班,一路小跑朝地铁站去,把他甩在了身后。
早高峰的地铁也是人满为患,等了两趟,她才勉强挤进去,人只差没悬空,身体紧挨着身体全是人,只勉强拽着扶手拉环避免摔倒。
地铁里虽有通风,但人太多,气味并不好闻,看着窗外漆黑通道里的广告,茫无目的地想着,她何时能买一辆车呢?
如果肖主任能顺利拿下唐昊然科技的项目,带着她做,有了这个经验,她将来可以独立负责项目,收入会慢慢涨上去吧?
如果收入涨了,先给母亲换个好的医院,再存钱买辆车。在森洲这个城市,她们都是蝼蚁,一年,两年,五年,靠时间慢慢熬着往上走,总归会越来越好吧?
想得太出神,地铁到了下一站靠站时,惯性使她身体往左倒,她使劲拽住拉环,结果,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扶手拉环的带子竟然断了...断了..
她刚才若是没使劲拽着,地铁靠站的惯性不会让她摔倒,但是刚才所有重心都放在拉环上,拉环突然断了,她整个人不可避免往左边倒,并且极有可能会使左边的人被她砸倒一片。
就在她绝望之际,有个力量从身后轻轻扶住她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
“小心!”
竟然是唐昊然?他什么时候上的地铁?
此时的她,呆若木鸡地转头看着身后的唐昊然,她的手里还举着断了的拉环,腰被他用双手轻轻地扶着。
尴尬到爆!
她宁愿刚才摔死上社会新闻,也不想被唐昊然看到如此滑稽的一面。
“你..怎么也坐地铁?”
“坐地铁环保。”他淡淡地回答,然后手一使劲把她扶正,顺便接过她手中断了的拉环。
因为上下站,地铁里又一次人潮涌动,她穿着高跟鞋,又没有扶手可借力,人便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真是倒霉的一天。
但很快,唐昊然利用身高的优势,一手放在上方的拉环架子上,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屏蔽了别人的拥挤。后边九站地的路程,她都稳稳地站在他的前面。
地铁的气味也消散了,只有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哦对,难怪这味道熟悉,他今早用的是她的洗漱用品,衣服上也是她家洗衣液的味道。
她出了地铁站,唐昊然也一同走出地铁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赵星语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他是不是特意陪她坐地铁?
只是当在地铁口看到他的司机与助理,她才恍然,原来他是去旁边的金融街谈事,同一地铁站而已。
因为有他的司机与助理,她连招呼都没打,快速朝宏正律所走去。
她刚坐到位置上,电脑还未打开,嘉佳一路路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兴奋道
“你们猜,我刚才在地铁出口看到谁了?”
刚才和她们一路爬上来的那几位女孩再次发出羡慕的声音:
“哇,也太贴心了吧。”
转身问同行的男伴:“我的水呢?我也要喝水。”
男孩一脸无辜:“我刚才喝了。”
“你...我让你多拿几瓶水..偏不拿”女孩生气了,追着男孩打。
男孩连连求饶:“我现在给你重新买一瓶,这山上到处是买水的,傻子才背那么多。”
舒听澜看了眼旁边的“傻子”,背包里除了保温杯,还有四瓶水。
“傻子”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解释:“冬天,女生别喝凉水。”
刚才的女孩听到,又叫了一声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跟人家学学,这才叫温柔体贴!关键还长得这么帅,呜呜。”
转头又对舒听澜道:“姐姐,你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吧?才能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
男孩子不服,挑衅一般坐到卓禹安的对面,双眼盯着他看。
卓禹安完全无视他,顾自把瓶装水又倒进保温杯里,不一会儿,保温杯的水又热了。原来他的包里另有乾坤,有充电插口,跟保温杯底部的USB口一连接便能加热。
包的外型与普通包没有任何区别。连舒听澜都好奇,翻了翻包,除了充电插口,并没有看到电池,那电从哪里来的?
年轻男孩也好奇地围过来看。
卓禹安指了指包的底部道:
“太阳能发电板。”
“你骗谁呢。”男孩不信,包底部的材质就是普通的稍硬一点的布料,怎么可能是太阳能发电板。
舒听澜倒是完全不怀疑,毕竟卓禹安本职就是搞各种智能产品的,这对他来说,太简单。
男孩女孩又看了一眼卓禹安,女孩忽然说到
“难怪觉得眼熟,你是卓禹安吧?我看过你前几天的演讲视频,我们整个寝室,不,整层楼的妹子都是你的粉丝,不信你看我微信的群。”
女孩大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页面递给他看。
《卓总的后花园 》
群人数显示168人
“这个群只是我们计算机系的女生,别的系应该也有。你的那个演讲视频以及发布的新品,我们老师最近几天反复播给我们看,并且以此产品为题,写期末论文。”
舒听澜在旁边听得直乐,是缘分呐。
卓禹安冷着脸道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女孩一愣,又打开手机看群文件里的视频,看了眼视频里西装革履的精英,又看了眼眼前休闲运动装的男人,一脸疑惑。
“你真的不是卓总?”
“不是。”
男孩子大笑
:“我刚才就说不是他了,只是长得像。卓禹安哪有这闲工夫来爬山,还去寺庙,求什么,求姻缘吗?哈哈哈哈”
卓禹安的脸更冷了,朝舒听澜喊:“走了,”起身先走出凉亭。
因为休息够了,加上后半段的路不那么陡,舒听澜比之前好多了。
“你刚才怎么否认了呢?没看小女孩多兴奋,好歹合张影嘛。”
“我有那么闲?”
舒听澜在身后吐舌,你可不就那么闲吗今天。卓禹安正回头喊她,把她的小表情抓了个正着,又好笑又好气
“你对今天的行程很不满吗?”
“不敢,不敢。”舒听澜快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行往山上走。
很快就到了慧苑寺,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错落有致的别苑分别供奉着不同的神像,每一苑里都有不少人,好在现在已是下午,人相对少一些。
舒听澜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既然来了,便也虔诚地跪拜了一座观音像,学着旁人三拜九叩,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禹安来了?”
“孙爷爷好。”
孙郡豪一脸萎靡跟在爷爷身边,也朝墨寒川点点头,算是招呼,他比墨寒川年长几岁,从小稳重自持,在外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别人家孩子。
几人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孙郡豪的太太比他小8岁,以前是个空姐没啥背景,坐飞机时认识的,算是一见钟情,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娶进门。
“先不论那些几十万上百万的包,千万豪车,那美国上亿的豪宅是怎么回事?”卓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既然想找他帮忙,他便要知道所有。
孙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早前西边那家钢铁厂国转私是经我手的,郡豪他爸有意接手,所以私下转批给他了,为了避人耳目,是在郡豪一个表舅的名下。但是老卓啊,这厂子当年是频临破产的烫手山芋,是在郡豪父子俩的打拼下,才一步步转亏为盈,越发展越好。你是了解我的,这些年,秉公执政,绝无私心。”
卓老爷子点点头,待他继续说。
“这事儿现在说不清的一点是,当初那破厂子没人要,所以批到郡豪表舅的名下时,一时大意,没有走正规程序,谁能想到厂子越做越大,多少人眼红巴巴看着呢,郡豪媳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知轻重,晒那些没用的,这下好了,让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孙老爷子说着,脸上具是愤怒,孙家一辈子都以清廉为名,他自己也是以身作则,对子女要求亦是如此,哪曾想会在孙子媳妇那翻了船。
孙父亦是愤怒看着一脸颓丧的孙郡豪,事到如今,打不得骂不得,只怪当初没有反对这门亲事。
“爷爷,爸爸,小柏知道错了,她也是没想到会被网友人肉出来。”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还在替她说话。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当初不让你娶,你昏了头娶她。孙家的脸被你们丢尽了。”
孙父又怒骂了几句,被孙老爷子制止了,等着卓老爷子出主意。
卓老爷子一直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看了看墨寒川问:“你有什么想法?”
墨寒川摇头表示没什么想法。他现在是明哲保身,这事轮不上他来出主意。
“网上的评论怎么处理?不能任由网络持续发酵。”卓老爷子不放过他,像是故意要考验他一样继续问他,让他给主意。
墨寒川不得不回答。
“网友的注意力坚持不了几天,很快会被别的热点事件转移。所以网上的事,孙爷爷一家不方便出面,最好是冷处理,否则无论你们怎么回应,都会再掀起一波舆论;另外揪出幕后策划的人杜绝他再扩散此事,再跟几家官媒打个招呼,禁止发任何相关信息。我想现在重点的工作是如何跟上边说明钢铁集团的事儿,集团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才是关键。”
“禹安说的对,网上的事,我现在就找人办。”
孙老爷子赞赏地看了眼墨寒川。另外关于钢铁集团的事,也是孙家祖孙今日到访的主要原因,彻查孙家经济问题的正是卓家。
卓老爷子一辈子位居高位,在工作方面一向是铁面无私,即便与孙老爷子交情匪浅,但绝无偏袒。
“这事你回去打一份报告,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另外把早年濒临破产的财务的证明找到。转私之后的每项业务罗列清楚提交上来。老孙,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家超市,她们以前总来,谢锦澜一路都挽着妈妈的手,真好,有妈妈在身边就是觉得好,人就像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
她们很快采购完,介于谢锦澜做饭的手残程度,妈妈只买了一些肉馅还有配料,给谢锦澜包饺子以及包子,然后冷冻。
“我就包了一周的量,你一三五晚上回来煮饺子吃,二四吃包子,只要加热一下就好。等妈妈下周末回来再给你做。”
“嗯嗯好的,妈妈,我可不可以一三五吃包子,二四吃饺子?”她欠抽的样子出来了。
“随你。”
包饺子包子的速度虽然不比从前,但还是很快就包好了,都蒸好了,一盘一盘放进冷冻室里。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谢锦澜忽然就想到了周瑾瑜,他每次出国或者不在森洲时,也会把她每晚要吃的饭菜做好,她加热即可。
心里忽然又空落落的觉得有一点难受。其实啊,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难受,不会记起周瑾瑜这个人,但是偶尔,很偶尔,会忽然闪过有他的画面,心就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晚上睡觉时,妈妈睡在旁边的卧室,谢锦澜忙完工作了,硬是要挤到妈妈的身边躺着。舒妈没拒绝,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谢锦澜躺得舒服一点。
“澜澜,妈妈会努力变好,尽快出院。”
“我知道的,没有任何事能打倒妈妈。”谢锦澜往妈妈身上靠了靠,住了这么多年的医院,身上虽有医院的味道,但奇怪的是,竟然还有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好闻,很安心。
“澜澜,工作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舒妈对自己的病并没有信心,只能在清醒的时候,把自己想说的话赶紧说了。
“我知道。”
“有喜欢的男孩了吗?”
谢锦澜摇头。
“澜澜,妈妈当年带着你远离栖宁到森洲来定居,就是希望你能走出以前的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你若是有喜欢的男孩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家庭情况,尤其是妈妈的病。在森洲,没人会知道你的过去,如果需要,妈妈可以住一辈子的医院,不来打扰你。”
“妈,你在说什么啊,如果对方敢嫌弃你,敢嫌弃我们的家庭,这样的人我宁愿不要。”
“你还小不懂,人啊,都很现实,是妈妈拖累了你。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将来过得好,妈妈可以永远不出现。”
谢锦澜不想与妈妈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讨论的必要,任何时候,妈妈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就到了周日晚上,要把妈妈送回医院。谢锦澜舍不得,一路都在絮絮叨叨
:“妈妈,下周六早上,我早早去接你。你要好好配合医生知道吗?”
“你下周打算做什么菜呢?我周五下班提前买回来。”
母亲被护工接走之后,她还巴巴看了好一会,直到林之侽都受z不了她了,硬拽着她回家。
“谢锦澜,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老母亲一样。”
“也差不多。其实我妈妈特别不愿意再回医院,我要是平时不用上班,我就自己带着她好了,在身边也放心。”
医生说了,这个阶段,只要家里有人陪着,会比在医院康复得更快。但她要上班,只能折中周末接回来。
“阿姨很快就能完全康复了,我跟你说,等你跟妈妈长期住一起之后,你就知道可怕了,每天被唠叨,被催婚,你会连家都不想回。”林之侽想到自己的妈妈偶尔来森洲住几天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