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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的夜很凉,宋栖棠此刻却并不畏寒。

体内燃起的那团烈火,烧得她五脏六腑几近成灰。

她急于离开有江宴行的地方,步子迈得很大,最后越跑越快,连针扎的骨痛都毫无所觉。

直至接起一通电话才结束她自虐的状态。

“你平时独行侠,我还怕你不来。”等候多时的孙梅拉着宋栖棠进包厢,忽而锁着眉心看向她衣袖,“谁对你动粗了?”

绚烂的镭射灯投射皓腕,江宴行碰过的位置赫然呈现醒目青紫。

可见有多恨她。

“铁衣架撞的。”宋栖棠失神片刻,不以为意拉下袖口。

隐晦地瞥向挂钟,她打算只坐一小时就走。

“你答应替我庆祝生日,我很开心,饿了吧?”

孙梅切块蛋糕递给她,“女儿亲手做的。”

“当然得参加,我出来三个月,除了你,人家都不肯收我做事。”

宋栖棠打量精致的蛋糕,眼波流转,有些被触动。

她其实不喜甜食,五年与世隔绝的日子让她莫名怀念蛋糕的滋味儿,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孙梅笑看一眼将蛋糕吃完的宋栖棠,“你先坐,我还得招呼人。”

包厢很吵,宋栖棠头疼,索性坐到角落假寐,后来神智愈加模糊。

下坠感猛袭的霎那,她颤抖,突然睡意全无。

同事小窦的声音仿若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梅姐,小宋真闹不起?……也是,谁会信有前科的人,我把她送到钱老板房里就走。”

危险的信号顿时尖锐炸响脑海!

宋栖棠冷汗如浆,试着求救,但无法言语,四肢百骸发麻,甚至就连眼睛都不能睁开!

她大骇,越急越乏力,又隐约听见电梯门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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