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朝着盛初禾递去,一边笑道:“小兄弟别气,这酒就当给您赔礼了。”
盛初禾接过酒杯,顺势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白勤安‘欸’了一声,有些心疼:“这可是最贵的洋酒,为了给你和小六爷赔不是,专门开的。”
白勤安又把酒杯端起,递给盛初禾,干笑道:“你喝一口,这事咱们就当过去了。”
盛初禾有些不耐烦了,她接过酒杯果然尝了一口。
盛初禾道:“当时那两只藏獒也没真的伤到我,你不用放在心上。”
白勤安干笑两声,一边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贺六知:“是吗,哈哈……”
不用放心上个屁!
在出事后的第三天,他父亲突然就收到了北平贺旭鸿传来的消息,说是要他好好管管青云帮,说上海滩的风气都被青云帮带坏了,把他父亲狠狠骂了一顿。
这事才刚骂完,没过两天北平又传来消息了,这次是贺六知他姐贺曼卿传来的口信。
说是最近黄浦不太平,原来的北平署长张校飞逃窜到上海滩来了,让他赶紧把这个张校飞抓出来,不然就要降他的职。
贺曼卿才刚骂完,还没过一天,当天夜里外交办的又给他爸打电话。
说他爸三年前得罪了一个斗国人,真是给上海滩丢脸,让他写五千字的检讨,还得配合外交办追踪最近的文物盗窃案。
……
谁不知道贺六知的外公原来是内阁的,现在是外交办的头儿。
他娘的三年前的旧事都翻出来了,这不明摆着是故意找茬吗?
这前前后后的,贺家人借着各种由头把他父亲骂了好几次。
弄得现在白铮躲在家里,光是听到电话铃声都怕得不行,生怕又是贺家人再来找他麻烦。
这几天整个白家上下都得小心行事,白淑兰整天躲在家中不敢出房门,生怕触了父亲的逆鳞。
今日也是白勤安费劲心思才逃出来的,他打算在外头躲几天,避避风头,免得父亲真的一个气头上就把他给打死了。
白勤安心里骂骂咧咧,面上笑意吟吟,弯着身子陪着笑,口蜜腹剑。
白勤安又走到贺六知身边,笑眯眯地道:“小六爷,您看要不要去二楼坐坐?”
他凑近他,低声道:“小六爷,我有个礼物想送给您。”
贺六知眸光微闪:“礼物?”
白勤安笑得有些促狭:“小六爷您跟我去二楼,就知道了。”
说及此,白勤安分外热情地引着贺六知和盛初禾朝着二楼包厢走去。
只是盛初禾站起身来时,却觉得脑子有些发晕,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贺六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斥道:“喝不了酒就别逞强。”
只是他嘴上虽然斥责着,可却分外贴心地搂着她,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白勤安意味深长地看着。
盛初禾瞥见白勤安的目光,不想让他看自己的笑话。当即拧着眉头挣扎开了贺六知的手,冷漠道:“我自己会走。”
白勤安的神情愈加若有所思。
之前在白家他就感受到了,贺六知对这个娘娘腔很不一般,可这个娘娘腔对贺六知,却很内敛。
而且刚才小荷说这娘娘腔对她有反应,可见这娘娘腔大概不是龙阳断袖,啧,他一定对贺六知的示好,很苦恼吧……
白勤安心底快速想着,一边去看贺六知的神情。
果然,被娘娘腔推开后,贺六知的脸色就有些不开心,冷哼了一声朝前走去。
白勤安连忙跟在盛初禾身边,笑着试探道:“小兄弟,小六爷这么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
盛初禾冷凉地别开眼:“我不用他关心。”
白勤安笑道:“说什么呢?之前在我家后院,你为了小六爷送你的胸针,连藏獒都不怕!可见你对小六爷也是有感情的。”
盛初禾猛得停下了脚步。
她冷冰冰地看着他:“什么感情?你说话放干净点。”
白勤安连连摆手:“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气。”
盛初禾这才大步朝着贺六知追了上去。
白勤安眯着眼,也跟了上去。
三人上了二楼,白勤安领着他们一路朝前走。
二楼有许多雅间,全都是新都会用来接待达官贵人用的。
白勤安领着他们左拐又绕,走出很远。
贺六知眸光幽深,有些危险地眯起:“还没到?”
白勤安瞥了眼身侧的盛初禾,只见这娘娘腔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红,眼神也逐渐开始迷离。
他笑着指了指前头的一个房门:“喏,就在那。”
一边说,一边走上前,亲自打开了门。
可就在此时,盛初禾的身体陡然一软,眼看要摔倒,贺六知急忙将她搂在了怀中。
他低声叫她:“小河水?”
白勤安‘哎哟’一声,也急忙道:“小兄弟喝醉了,快,小六爷,把他扶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走上前,要将盛初禾帮忙抬进来。可贺六知却冰冷地带着警告瞥他一眼,然后弯腰将盛初禾打横抱起,走入房内。
只是这房间竟然是个卧房,还有个大浴室。
贺六知眯了眯眼,他将盛初禾放在床上,这才寒凉地看向白勤安。
白勤安这才笑道:“小六爷,您尽管享用,我知道你喜欢他。”
他笑眯眯的:“放心,他肯定听话。”
说及此,他还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神情:“只要小六爷您高兴,我愿意为您肝脑涂地!”
贺六知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盛初禾,他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已是滚烫一片。
原本白皙的小脸此时被烧得殷红,就像淬了夏日枝头的桃花汁液。
贺六知气笑了,他冷笑着点头:“不错,真有你的。”
白勤安笑得更甜了,壮硕的大块头竟笑成了一朵喇叭花:“您慢用,慢用,我这就走。”
一边说一边退出了房去。
房内视线昏暗,只剩下贺六知和盛初禾两个人。
贺六知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逐渐失智的盛初禾。
药效逐渐起效,她浑身冒出密密的汗,嘴中开始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撒娇呻鸣,一声一声断断续续的,就像求偶的小动物,嘶哑轻吟。
他眸光发暗,终究伸出手去,帮她脱掉了外套和毛衣。
盛初禾几乎是瞬间攀上了他的胳膊,平日里冰凉的眼眸,此时染上了独特的艳色,漂亮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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