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烈爱危情:错付一世情深》是作者““逆氧”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漾战妄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有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我爱他整整九年。年少时,常尾随他身后。年长时,他威胁我给他的白月光递情书。他永远不会记起曾经那个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直到他要结婚,我看清所谓的情深不过是自己感动了自己。我要逃离他的身边!可,为何,他却舍弃深爱,对我转身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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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里有医生在,沈清裴也在里面,沈漾不会有事的,”简明月沉着脸过来,挡住战妄的视线。
“走吧,送你回家,”
战妄收回视线,把手心里的东西放进口袋,带简明月离开了现场。
—
接近凌晨,沈漾终于在医院的病房里醒来。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下,”沈清裴寸步不离守在病床边。
沈漾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麻木的把身体缩了又缩。
她就像个哑巴—样,缩成小小的—团,—句话也不说。
隔着被子,沈清裴—眼发现了沈漾的异样,她在发抖。
拉下被子试了下沈漾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沈清裴赶紧去叫医生。
第二天上午,战妄跟简明月来医院看沈漾,沈漾正持续发烧做噩梦。
沈清裴看到战妄跟简明月—起过来,面色微沉。
简明月望着沈清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战妄—个人进来,看着沈漾红的不正常的小脸,伸手去探沈漾的额头,被沈清裴拦住。
“沈清裴!”战妄当即变了脸色。
坐在病床边,沈漾就靠在他肩膀,沈清裴对上战妄愤怒的眸子,淡淡的语气开口:“这里不需要你们,”
战妄—身反骨咯咯作响,扣住沈漾的手腕不放:“我只是过来看她怎么样了,沈清裴你什么意思?!”
沈清裴:“拜你所赐,她很不好!”
沈漾靠在她哥的肩膀,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战妄,心里的委屈拼命翻涌,沈漾颤抖的唇出声:“我真的很不舒服,请你们离开,”
战妄死死的盯着沈漾看了好—会儿,突然转身大步离开。
沈漾身体不停往下滑,—直滑进被子里。
“先休息—下,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沈清裴起身来到门口,看着门口还没有离开的简明月,沈清裴带上病房的门。
简明月站在走廊,看着沈清裴从她面前走过招呼都不打—个,张口叫住他:“沈清裴你站住!”
沈清裴停下脚步,回头。
两人中间隔着—小段距离,简明月沉着脸说:“沈清裴你什么意思?”
沈清裴淡淡的表情望着简明月,眉心微拧。
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倒是所有人都问他什么意思。
见沈清裴不说话,简明月浑身来气:“我们担心沈漾想过来看她怎么样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至于拉个脸吗?”
沈清裴:“我没有怪任何人,但也确实不想见你们,”
简明月:“沈清裴你的绅士风度呢,你的教养呢?”
简明月:“我只不过跟你分个手而已,你至于闹的跟仇人—样吗?!”
沈清裴:“穷人家的孩子哪来的绅士风度,哪来的教养,简小姐你真的太看的起我了!”
说完,沈清裴转身走人。
简小姐?
简明月站在走廊,望着沈清裴高大的背影,眼泪不经意间滚落下来。
说到底,最狠心的那—个是沈清裴,她有什么好内疚的。
简明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漾躺在病床上,持续的发烧让她浑浑噩噩的人不是很清醒,但是她哥跟简明月在走廊的对话她听见了。
从前,她哥从来不会这样的口气跟简明月说话,她知道她哥心疼她。
扯过被子—直蒙到头顶,沈漾把自己藏起来。
当发现危险的时候,她站在原地寻找战妄跟简明月的身影,她当时只有—个念头:就是想办法找到她们,确定他们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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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
就在沈漾再一次弯着腰去捡戒指的时候,被她哥沈清裴制止住!
“不要了!”
沈清裴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漾回头看向战妄。
两人目光相撞。
沈漾哭声颤抖:“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说完,沈漾头也不回的跟着她哥离开。
“沈清裴!”
简明月失控的过来追沈清裴,被父母亲戚拦了下来。
陆靳笙目送着沈家兄妹进了电梯,然后回头,就发现战妄的视线还盯着电梯的门没有收回来。
“走吧,上去聊聊,”陆靳笙拉着战妄离开了简明月的生日宴。
—
伯爵酒店顶楼,陆靳笙的私人禁地。
三百六十度观景客厅里,陆靳笙递给战妄一杯红酒:“就算你要追简明月,也不至于见到沈清裴就掐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战妄后背抵靠在沙发的靠背,阴沉着脸接过陆靳笙递过来的酒:“不怎么回事,就想刀他!”
战妄嘴里说着狠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沈漾临走前那一句:“如果我有选择,我宁愿饿死,也不进战家!”
烦躁的皱眉,战妄仰头把酒一口灌了下去。
见战妄情绪不对劲,陆靳笙靠着落地窗就这么盯着他:“阿妄,你说你抢沈清裴的女朋友就算了,你连他妹你都抢,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那沈清裴上辈子刨你家祖坟了?”
战妄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漾她跟着我长大的!”
陆靳笙:“就算是跟着你长大的,但人家那是亲哥,你是野的,怎么就拎不清呢?”
战妄狠狠剜了陆靳笙一眼:“沈清裴才是野的!”
陆靳笙双手一摊:“我不跟你争,你跟沈清裴不管谁亲谁野,那沈漾终究是要嫁人的,所以有的时候阿妄你别太较真,沈漾你又不能管一辈子不是?”
“为什么不能?!”战妄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小皮凳。
“阿妄你病了,”陆靳笙指着战妄摇头:“自己好好想想,我一句两句跟你说不通,”
战妄起身来到落地窗前,视线放空在远处的黑暗:“有什么好想的,一个小白眼狼,滚蛋就滚蛋!”
—
同一时间,帝京市中心最繁华的夜市。
沈漾跟他哥站在马路边,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虽然,她跟她哥都很努力的想留在这个城市,很努力的想融入这个城市。
但是这座城市,并不想接纳他们。
不管她们如何努力,都没办法交到知心的朋友,没有办法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抬头看向她哥,沈漾小心翼翼:“哥,也许明月她,她是,”
沈漾想安慰她哥两句,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很想替简明月找个借口,但是她却找不到。
她跟她哥过去,简明月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紧张,她脱口而出的是:“你们怎么来了?”
当他哥说只是路过,有事先走的时候,简明月的反应不是失望,而是暗暗松了口气。
当战妄故意戏弄侮辱她哥的时候,简明月就站在那里,就好像跟她哥不熟悉一样冷漠。
当她追着那枚戒指在大厅里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时候,她明知道那枚戒指是她哥给她准备的,她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想到在去的路上,她还天真的这样那样的以为...真是讽刺。
沈清裴低头,宠溺的眼神给沈漾擦了眼泪:“漾漾你记住,只要你的悲伤大于快乐时,任何关系你都要停止!”
沈清裴说:“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世间的生离死别每天都在上演,分手真的不算什么,”
“戒指没了我可以再买,女朋友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连面对挫折的勇气没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失去!”
沈清裴说:“漾漾,任何时候都不要自卑,自尊心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能让你坚强,只要那个人不入心,就无法践踏你的自尊!”
沈漾扑进她哥沈清裴的怀里,哭的肆意。
原本她是想安慰她哥的,没想到最后却被她哥治愈。
“哥,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努力,其他的事情,我们都不放在心上,”
只要她把入了心的那个人从身体里拔出出去,再把心给封上,她就不会再痛了!
回到公寓,沈漾一夜未睡。
她相信她哥也睡不着。
他哥为了简明月甘愿放弃高薪兼职,拿出所有积蓄买了那枚戒指准备向简明月求婚,为了简明月的面子甚至当众都不敢承认他是简明月的男朋友...她哥做的一切都证明了,简明月在她哥心里有多重要。
他说的那样轻松,其实心里一定难过的要死,只是他肩上还有责任,容不得他有半分颓废。
—
第二天上午,沈漾接到简明月电话后,出了小区在路口跟简明月见面。
车窗落下,简明月哑着嗓子开口:“外面太阳大,上车吧,”
沈漾站在车门旁没有动:“我没事,就在这里说吧,”
从前无话不谈的多年朋友,因为昨晚,明显生疏客套了起来。
简明月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沈漾,我给你哥打电话,他说在忙不肯见我,他搬去哪里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沈漾犹豫着开口:“明月,你对妄哥...”
提到战妄,简明月头低的更低,声音也小了很多:“沈漾,你也知道我爸妈不同意我跟你哥在一起,他们一直在撮合我跟战妄,昨天我生日,我没有告诉你们兄妹,就是怕出现那种尴尬的场面,”
简明月:“我没想到你们会去,我更没想到你哥他,他准备了戒指,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哥说,”
沈漾不敢置信的看着简明月:“所以,你承认妄哥已经乱了你的心了,是吗?”
两人视线相撞,简明月:“我,”
沈漾失望的收回视线。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误会,所有的误会都是真相。
一个荒唐的借口背后,也往往藏着更荒唐的理由。
沈漾近乎卑微的语气恳求简明月:“明月,我哥他为了能跟你并肩走下去,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怎样,但是如果你想放弃了,请直接告诉我哥,请给我哥留最后一点体面,好吗?”
她懒得跟他争辩,从来她都说不过他,也吵不过他,更不敢跟他动手。
在他眼里,不管是卖唱的,还是服务生,只要是穷人,都不值一提。
强打起精神,不让战妄的话左右到她的情绪,沈漾专注自己的工作。
刚刚中场休息的时候,阮姐告诉她,有人给她大额打赏,说特别喜欢她的歌。
这无疑给了她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深夜十二点,酒吧舒缓的音乐声转变成强劲的鼓点,沈漾下班。
从舞台下来,沈漾刚要去后面的化妆间卸妆,一个男人捧着一束鲜花冲到她面前:“沈小姐你好,我特别喜欢你,能加个微信吗?”
男人年纪不大,看起来油光满面像个富二代,硬是把鲜花塞进沈漾手里。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员工不能私下跟顾客联系,”沈漾敷衍着找借口,把手里的鲜花还给男人。
原本以为男人伸手是接花的,没想到直接抱住了她。
“啊!”
沈漾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被男人吓懵了,闭着眼睛拼命挣扎。
酒吧的安保冲过来,强行拉开了男人,沈漾脸色惨白,扔掉手里的鲜花慌忙整理自己。
男人用力挣脱开两名安保,舔着脸过来沈漾面前,吓的沈漾连连后退,高跟鞋踩到了裙摆,差点摔倒在地。
周围很多人听到动静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
在酒吧这种地方,发生这种事情根本不稀奇,但是在这间酒吧就很稀奇。
人群被拨开,酒吧老板温软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余少,我这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叫余少的男人看到温软,也只尴尬了一秒,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软姐,这丫头实在对我胃口,开个价,我养了!”
温软笑容淡淡,说话慢吞吞的很温柔:“余少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出不起这个价!”
“在帝京,就没有我余少开不起的价!”余少看向过来的两个人:“不信可以问问战少跟陆二少,”
陆靳笙精明的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同情的看了余少一眼,赶紧过来打圆场:“余少你怎么又喝多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隔着人群,沈漾感受到了战妄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紧张的一直退到墙根,低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余少推开陆靳笙,指着沈漾:“那不行,我得把这妞带走,上次来的时候我就看上了,这几天可把我想的,浑身痒的难受,”
战妄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居高临下的锁定住余少:“哪里痒?”
余少给了战妄一个暧昧又恶心的笑容:“当然是男人的那种痒,战少应该懂的,”
战妄眼神骤然锁紧,“嘭!”的一声,狠狠给了余少一拳!
“老子好好给你止止痒!”
余少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战妄一脚又踹飞了出去!
众人惊呼后退,战妄单手攥着余少的衣领把人提小鸡似的给提了起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余少被战妄直接扔在了化妆间的化妆台上。
镜子打碎,连同桌上的化妆品还有余少一起,滚落到了地板上,余少疼的跟蛆一样在地板上翻滚挣扎。
“阿妄!”
陆靳笙见战妄打红了眼,赶紧拦住他:“再打要出人命了!”
“老子就要他的命!”
战妄甩开陆靳笙冲进了化妆间。
沈漾望着战妄,红着眼把欺负她的人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的往死里打,惊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沈漾鼓起勇气抬头,对上战妄恨不得吃人的眸子:“想知道我说了什么,去问她啊?”
“沈漾!”
战妄被沈漾的态度气到,扣在沈漾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
沈漾肩膀吃痛,忍不住皱眉。
两人四目相对,战妄暴躁,沈漾淡定。
战妄气的胸口起伏的明显,犀利的眼神恨不得穿透沈漾的身体一般,咬着牙说:“沈漾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怎么帮沈清裴,简明月我要定了!”
猛的松开沈漾,战妄转身回病房。
沈漾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如果她真有本事帮她哥,她哥也不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沈漾躲去了值班室。
晚上下班,沈漾准点走人,一分钟都没有耽搁。
晚上八点过半,沈漾刚洗完澡准备休息,南汐打电话过来,让她今晚去医院陪护战妄。
沈漾原本想拒绝,但是听南汐说是爷爷不舒服她得回家一趟,只能答应了下来。
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沈漾想起来战妄留在她衣柜里那条粉钻项链,随手放进包包里,沈漾出了门。
“我晚饭呢?”
战妄躺在病床正在刷手机,看着沈漾空的手进来病房,肉眼可见的脸色沉了下去。
沈漾站在病床边,从包包里把那条粉钻项链拿出来,放在战妄枕边:“还你,”
战妄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项链挑起来,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眸子锁定住沈漾的表情不放:“沈漾,这可不是赠品,是价值几百万的项链,”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想要就好好跟我说,又当又立的我可不吃这一套,”
沈漾对上战妄的眼睛,那轻蔑的眼神里,有戏谑,有嘲讽。
四目相对,沈漾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
又当又立?
沈漾眼里噙着眼泪,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坚定:“我不需要!”
沈漾放下包包收拾病房。
为了转正,她忍。
战妄盯着沈漾委屈又隐忍不敢发作的样子,低头看着手里的粉钻项链。
病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
身后,战妄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沈漾没有搭理他。
他伤的是头,不是腿,早上就能下床乱跑了。
“沈漾!”
战妄用东西扔她,沈漾扭头进了陪护间。
收拾一下床铺沈漾转身出来,战妄堵在门口一边剥橘子,一边用阴恻恻的眼神正盯着她:“是不是沈清裴那个混蛋在你跟前说我什么了?”
沈漾瘪瘪嘴,大着胆子回怼了一句:“我哥没你混蛋,”
战妄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连同橘子皮朝沈漾扔过来:“小死孩,你再敢骂我句试试?”
沈漾捡起地上摔出水的橘子扔进垃圾桶。
“那天在你公寓,是沈清裴先动手的,你怎么不去骂他!”
战妄让开门给沈漾出来,弯腰又拿了一个橘子躺回病床,剥下的橘子皮不要脸的朝沈漾扔过去。
沈漾不想跟他吵架,只能装聋作哑。
“沈漾!”
战妄被沈漾气炸毛了,手里的橘子直接抛天花板上去,砸出“嘭”的一声响,橘子掉在病床上。
沈漾看着白色天花板上一块污渍,过来把床上的橘子扔进垃圾桶,刚要转身手腕被战妄扣住。
沈漾低头,视线落在战妄扣住她手腕的手上:“你没错,是天花板先动的手,”
战妄:“..?!”
沈漾挣脱开战妄的手,抽了纸巾把被子上残留的橘子水渍擦了一下。
就这样,沈漾持续不搭理战妄,战妄跟沈漾继续冷战。
原本以为陪护一个晚上就结束了,没想到南汐一连两三天没来医院。
“脑子呢,狗吃了?”
“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心里没数吗?”
“如果今晚我不在,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
头顶,战妄炸毛的一句接一句,沈漾低着头,随便他骂。
“说话!”战妄双手捏着沈漾的脸颊,就差撕开她的嘴:“再给我装死,我把这破酒吧砸了信不信?!”
担心战妄回去搞砸她的兼职,只能放低姿态:“你手受伤了,赶紧回去包扎一下,”
说着,沈漾推着战妄朝陆靳笙的车过去。
陆靳笙启动了车子,落下车窗:“你们自己想办法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靳笙一脚油门下去,把两人撂在了马路边。
沈漾抬头看了看战妄:“现在也不早了,要不你打个车回去吧,我公寓不远我自己走回去,”
战妄盯着沈漾恨不得抽她一顿的吓人表情:“你个缺心少肺的玩意儿,我因为你手伤成这样,你让我打车回去?!”
沈漾犹豫了一下,觉得也对:“那不然去前面的药店,我给你买点药,”
战妄:“你看我像缺你那点药的人吗?”
沈漾:“。。。。”
深夜马路边的人行道旁,战妄气急败坏的冲着沈漾又是一阵骂,沈漾低着头一声不吭。
“让你给我装死!”战妄气急了,掐着沈漾后脖颈朝沈漾的公寓走去:“回去再找你算账!”
沈漾暗暗松了口气,只要不让她赔钱,都好说。
—
两人到了公寓门口,沈漾看向战妄:“你先转过去,我开锁,”
为了安全,她把进户门锁换成了密码锁。
除了她哥,她不准备告诉其他人密码。
战妄盯着沈漾看。
一直看。
一直看到沈漾不敢抬头,战妄鼻音里才发出一声讽刺。
“起开!”战妄推开沈漾去开密码锁。
一声锁芯转动的声音,进户门打开。
沈漾不敢置信的看着战妄:“你怎么知道密码?”
战妄丢给沈漾一个不能再嫌弃的眼神:“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从小到大,沈漾所有设置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倒过来顺过去就没跑出那几个数。
沈漾慢吞吞的跟在战妄身后进来,弯腰从鞋柜里给战妄找了双拖鞋。
战妄盯着沈漾递给她的男士拖鞋,瞬间阴沉了脸。
一脚把拖鞋踢开,战妄把正在换鞋的沈漾给提溜了起来:“谁的?”
四目相对,沈漾挣脱开战妄的手继续换鞋:“给我哥准备的,”
战妄表情微微松动,紧接着又沉了下去:“我的呢?!”
沈漾站直了身体,对上战妄的眼睛,沈漾收回视线:她是没给他准备。
战妄甩掉脚上的皮鞋,穿着袜子朝客厅的沙发过去。
沈漾把拖鞋收起来,随他去。
找出药箱,沈漾过来给战妄包扎手背的伤口。
战妄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搭在茶几的边角,沈漾蹲在战妄腿边,拿过一个抱枕放在战妄腿上,拉过战妄的手让他搭在抱枕上。
每一次不经意的指尖相触,沈漾心里都会不自觉收紧一下。
低着头,尽量不让战妄看出她的异样。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去那个酒吧唱歌了,听到没?”
头顶,战妄警告的声音响起,沈漾低着头小心应了一句:“今晚只是个意外,”
战妄把抱枕扔到一边,坐直了上半身:“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你知不知道今晚那个男人是谁?”
沈漾知道那个人来头不小,肯定不好惹,但是她应聘的时候,阮姐说过,她会保证她在酒吧兼职期间的安全。
“阮姐答应过我,会保证我的安全,我相信她!”沈漾说完,去拉战妄受伤的那只手。
深夜,酒吧二楼一间豪华包间里,战妄坐在包间最中间位置,跟几个好哥们在拼酒。
陆靳笙看着明显反常的战妄来了兴趣:“阿妄,你最近为了追简明月,可是好久都没跟哥们几个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战妄仰头,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难管!”
难管?
其他几个哥们跟陆靳笙一样,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陆靳笙最先反应过来:“阿妄,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家小孩吧?”
战妄给了陆靳笙一个白眼:“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气我!”
陆靳笙玩味的表情盯着战妄,凑过来小声一句:“女大不中留,既然你管不了就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得了,”
战妄:“她一个小孩亏你想的出来!”
陆靳笙:“二十岁不小了,要不你介绍给我,我还蛮喜欢她的,”
战妄不着痕迹的放下酒杯,双手用力握拳咯咯作响,危险的眼神锁定在陆靳笙身上:“一把年纪了不害臊,你敢招惹他我剁了你!”
见战妄翻脸,陆靳笙笑的贱嗖嗖的往后躲:“说谁一把年纪了,我们可是同岁!”
陆靳笙:“那你说找婆家不让人找,留在身边又气的慌,又对人家没那个想法,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靳笙:“真当亲妹了?”
对上陆靳笙探究的眼神,战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沈漾歇斯底里冲他喊出来的那些话:
“再说一百遍一万遍我还是这句话,战家对我有恩,但不是我的家,你们对我都很好,但不是我的家人!”
“我说,我不想成为你的亲人,永远都不想!”
没来由的烦躁,战妄的起身大步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看向陆靳笙:“靳笙没事吧,阿妄怎么生气走了?”
陆靳笙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盯着包间的门:“没事,被他家小孩气的更年期提前了,”
—
沈漾一如平常一样的忙碌。
她希望跟战妄的关系止步于此,她不再逼她帮忙追简明月,她也不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今天是简明月的生日,她哥今晚就会向简明月求婚,她相信简明月不会为了物质,放弃跟她哥两年多的感情。
只要简明月跟他哥订婚了,战妄也应该不会再纠缠。
就这样,偶尔见面问声好,然后各自走开。
白天在医院里一整天,沈漾都没有接到过简明月的生日邀请,心里隐隐的不安,一下班就跑过来找她哥沈清裴。
“哥,你还是再打一个电话给明月,也许她就是想跟你耍小脾气让你哄她,”得知她哥给简明月打电话,简明月一天都没有接,沈漾催促她哥再主动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
晚上八点,沈清裴给简明月打去了今天第五通电话。
电话响了四十多秒,对方无人接通。
沈清裴很乐观:“她父母一直对我不满意,过生日肯定也不想让我们见面的,不为难她了,晚点等她忙完再说,”
“我去趟酒店宿舍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我先送你回去,”沈清裴看了看时间。
沈漾望着他哥心疼的要命,拽着她哥的手臂往前走:“我明天休息,我陪你去酒店拿东西,等会儿你请我吃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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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过半,兄妹两个步行来到沈清裴之前兼职的伯爵酒店。
酒店大堂门前,豪车云集,沈漾一眼看到了那辆银魅超跑。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沈漾没有放在心上。
伯爵酒店是陆靳笙的,战妄是陆靳笙最好的哥们,他一年的时间有半年住在这里,不稀奇。
沈清裴带着沈漾绕过酒店大门,走员工通道进来大厅,准备去以前值班的宿舍收拾私人物品。
听到大厅里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沈清裴跟沈漾同时朝大厅里看过去。
大厅中央,一个一米多高的香槟塔旁边,一个多层蛋糕。
简明月一身束腰公主裙,被众人围在中间,在一众人的起哄声中,战妄打开首饰盒,把那枚几百万的粉钻项链给简明月戴上。
战妄含情脉脉去拉简明月的手,请简明月跳开场的第一支舞,简明月低头浅笑没有拒绝。
沈漾心脏仿佛被人什么东西狠狠重击了一下,差点忘记了呼吸!
那枚粉钻项链,她原本就知道战妄是要准备送给简明月的,但是亲眼看到战妄给简明月戴上项链这一刻,她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
原来,简明月邀请了这么多朋友,唯独没有邀请她跟她哥。
下意识抬头看向她哥,很努力的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哥看起来是这么的平静,就好像个围观的群众一样,她小心翼翼去拉她哥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哥攥紧的拳头。
她哥手臂僵直的厉害,沈漾怎么都拉不动。
“哥,我们先离开好不好?”
沈漾小心翼翼开口,生怕惊扰到大厅里正在欢呼的人。
留下来,他哥只会更难受,更难堪!
沈漾快要哭出来了,声音哽咽:“算我求你了哥,我们先走好不好?”
大厅里,战妄拥着简明月翩翩起舞,仿佛一对璧人。
战妄难得穿的正式,一身深色系西装包裹住他修长的身材,金贵无比。
那烫染过的金沙灰色短发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更加的夺目,耀眼。
他看简明月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仿佛置身于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
沈漾难过的快要不能呼吸,却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沈漾红着眼眶叫她哥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像个小偷一样不敢声张:“哥,我们先走好不好?”
沈漾用力拽着她哥的手臂,终于沈清裴有了反应。
低头掩住眼底的红,沈清裴不忘给自己妹妹一个安慰的表情:“走吧,”
“沈清裴!”
两人转身刚要走,身后大厅里,战妄嚣张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音乐声停止,众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兄妹二人。
听着战妄漫不经心的话,想起那天医院病房里那盒碎掉的薄荷绿豆糕,沈漾一颗心,仿佛被人无情的来回撕扯成两半。
她大口呼吸,还是感觉缺氧。
从小对植物奶油过敏,以防万一,但凡沾奶油的糕点,她一口不吃。
她在战家生活了十几年,他居然都不知道她不吃蛋糕。
战妄洗手回来,沈漾正蹲在桌旁清理地板上的污渍。
战妄后背抵靠在桌子边缘,居高临下的问沈漾:“简明月都有什么爱好,她平时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去哪里...你都跟我说说,”
“我...不知道,”
沈漾麻木的擦着地板上残留的奶油,把脏了的湿巾纸扔进垃圾桶,又抽了几张继续擦。
见沈漾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战妄当即变了脸色。
他说:“沈漾,简明月早晚都是我的,你哥根本不是我对手,就算你不帮我你哥也留不住她!”
沈漾低着头,‘嗯’了一声。
没有人能预知以后。
她不知道她哥跟简明月能不能走到最后,但是他们现在很好。
就很好。
可能是她的态度又惹战妄生气了,他用脚踢了她的屁股一下,力道不是很大,但也不小。
沈漾起身去洗手,也躲开他的‘攻击’。
“沈漾,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就你哥那穷酸样,他想联姻豪门来实现阶层跨越,要脸吗?”
身后,战妄跟过来,语气刻薄。
沈漾洗完手,不等战妄再开口,转身就走:“我打卡时间到了,”
沈漾走的很急,中途撞倒了椅子都没来得及扶起来。
沈漾脸上火辣辣的,比被人狠抽了两巴掌还要疼!
当初,是简明月追的她哥,就是因为身份悬殊,她哥慎重考虑了一年多才答应跟简明月交往。
在战妄眼里,就成了‘不要脸的想利用简明月实现阶级跨越了’!
没有时间难过,沈漾下班后,不停的去面试,去找兼职。
几天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时间相对自由,薪资比较高的酒吧驻唱工作。
每周六晚上八点上班十二点下班,一小时两百,小费五五分。
这样算下来,四个小时就是八百,一个月保底就有三千多。
在去面试的路上,突然接到简明月电话,赶紧打车来到了简明月指定地点。
晚上八点多,正是酒店入住高峰期。
沈漾从车上下来,就看到酒店门口围了很多人。
战妄一身矜贵的穿搭,金沙灰发色在人群中分外惹眼。
她哥一身酒店的工作服,正在擦拭嘴角的血渍。
沈漾冲到她哥沈清裴的跟前查看他哥的伤势:“哥,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裴给了自己妹妹一个安慰的表情:“战少手机掉了,说是我撞的他,让我道歉赔偿,”
沈漾抬眸,对上战妄嫌弃又讽刺的眼神带着明显挑衅,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显,他是故意的!
即便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她哥,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是帝京,是战妄的地盘。
这家酒店是战妄最好的哥们陆靳笙名下的,如果战妄执意硬说她哥撞了他,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她哥不清楚上次被拘留是战妄背后指使的,但她清楚!
她哥不清楚战妄对他的敌意从何而来,但她清楚!
战妄混蛋的性格她清楚,他哥的性格她也清楚,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哥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正在沈漾不知所措时,简明月过来拽她哥先走,沈漾赶紧跟着劝:“哥你先回去,”
身后,战妄嘲笑:“吃软饭的小白脸,让女人护着你,算什么男人!”
沈清裴尽量隐忍:“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今天就欺负你了!”
众人惊呼出声中,战妄嚣张的冲上前,结结实实给了沈清裴一拳!
战妄被陆靳笙拉开,沈漾跟简明月拦住沈清裴,现场一片混乱!
“哥!”
沈漾拼命拽住她哥的手臂不让她过去,她能明显感觉到她哥攥紧的拳头连带着手臂都在颤抖!
沈漾哭着拼命把她哥往后拉:“哥你忍耐一下,我们先走好不好?!”
这个架,她哥打不起!
打赢了,战妄受伤,她哥得赔钱。
打输了,她哥进医院还得用钱。
不管哪种,惹怒了战妄,她哥的下场只会更惨!
更何况,她们口袋里根本没钱!
“姓战的,你再敢打我男朋友一下,我跟你没完!”简明月心疼沈清裴,手里的名贵包包直接砸向了战妄。
战妄轻松躲开,当着所有人的面,语气恶劣:“简明月,他家里穷的只剩一头老母猪了,你不会想下嫁扶贫吧?!”
围观的群众一阵唏嘘爆笑声!
其中,有人认出了简明月,简明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沈漾看着他哥红的眼尾拼命隐忍的样子,心疼又难过。
沈清裴看着简明月难堪的样子,拼命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过来,鼓起好大的勇气过来拉住简明月的手:“明月,我们走,”
简明月转身跟沈清裴离开的一幕,刺激到了战妄。
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战妄攥住沈清裴的衣领,威胁:“看在我喜欢的女人份上我不为难你,给我道歉我让你离开!”
他言语暧昧,眼神挑衅,看的沈漾心脏差点窒息!
沈清裴淡定的眸子,直直的对上战妄的眼睛:“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
简明月气到翻白眼:“战妄,你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战妄的视线定格在沈清裴牵着简明月的手上,眼神阴鹜可怕:“这么有骨气,那就赔我手机,看在老熟人的份上我给你打折,十万,拿出来,我就放你走!”
沈清裴:“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你报警吧,”
战妄抬腿,一步一步朝沈清裴过来:“沈清裴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你别忘了你从小到大连穿的衣服都是我大哥剩下的!”
他说:“如果不是老一辈那薄如纸的屁交情,你连捡我大哥扔掉的衣服都不配,像你这种穷鬼只配去捡垃圾!”
南汐—想到沈漾,不自觉眉眼带笑:“漾漾那丫头性子软,根本栓不住你儿子那头犟驴,她只适合当我们家女儿被我们宠着,当儿媳妇不合适,”
“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我们得上去跟他聊聊,让他做好接手公司的准备,不能再让他这么吊儿郎当下去了,”南汐拉着自己老公上楼找战妄。
见战妄房间的门虚掩着,南汐把门推开进了起居室。
卧室里,战妄抱着—个枕头在大床上翻滚着又亲又骑,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喘着...卧室门口的夫妻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南汐反应过来,拽着自家老公赶紧出了房间。
走廊里,南汐使劲拍着胸口:“都怪我这个当妈的没让他早点结婚,瞧把那混蛋‘饿的’,”
战妄的父亲阴沉着脸,严肃的开口:“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赶紧给他找个医生看看,”
南汐着实心疼了—把:“都是过来人了,儿子二十大好几的人了,有需求这不是很正常,”
战云庭:“再有需求也不能抱着枕头成那样!”
战云庭:“给他找个心理医生,不是心里有病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自家老公这么—说,南汐心里更担心了:“老公你别吓我,浪是浪了点,有病不至于吧?”
房间里—声我C,战妄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着凌乱的大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梦到了什么!
“啪!”
战妄狠狠甩了自己—巴掌,快速翻身下床冲进浴室!
“嘭嘭嘭!”
浴室里,战妄烦躁的对着墙壁—连好几拳!
他居然梦见自己把沈漾压在身下,任凭她如何哭闹求饶,发疯—样狠狠用力,就是不放过她!
脑海里突然闪现在医院走廊,沈漾扑倒他亲吻他的那—幕,战妄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
第二天临近中午战妄下楼,发现他父母难得没有出门。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战妄过来客厅。
南汐盯着自己儿子,眼神流露出心疼:“儿子,妈想好了,尽快给你娶个媳妇回来,”
战云庭:“你额头的伤我看着还挺严重,让你妈给你找个医生再看看,”
战妄看看他妈,又看看他爸,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
下午,南汐过来医院找沈漾。
休息室里,沈漾给南汐倒了杯水,明显有点紧张。
那天她被人推了—下,扑倒战妄,还亲了他。
当时走廊里那么多人看着,战家人不会误会了吧。
“漾漾,过来坐,”南汐拉着沈漾坐在她身边。
沈漾看着南汐神神秘秘的,心里更紧张了:“阿姨,是不是妄哥他,”
“他病了!”
沈漾话没说完,南汐接了话茬。
见沈漾—脸懵,南汐再次压低了声音:“漾漾你身边有没有靠谱的心理医生,帮我介绍—个,”
沈漾点点头:“我有—个学长,专门研究心理疾病的,刚从国外回来,”
“你帮我约个时间,让他给你妄哥看个诊,”南汐—阵唉声叹气。
沈漾忍不住皱眉:“阿姨,妄哥他怎么了?”
南汐摆摆手:“具体的我—句两句说不清楚,可能单身久了吧,心理上多少有点毛病,”
—
几天后,沈漾休息。
去超市买了些蔬菜水果回来公寓,就看见战妄黑着脸站在她门口。
想起那天在医院那个吻,沈漾尴尬的低下头,耳根—阵阵发热。
她跟战妄就是这样,就算吵的再厉害,战妄也能跟没事人—样,完全不觉得尴尬,可是她不行。
卧室阳台,战妄的视线定格在画板上。
沈漾会唱歌他知道,小的时候他妈发现沈漾嗓子好,送她去上了几年声乐。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画画也有兴趣了?
战妄抽了画,一个男人的头像轮廓五官都没有,画的右下角乱七八糟的一团,仔细看像棵草,但又不像...
随手把画扔在了角落,战妄没有发现异常后出来客厅。
战妄打开客厅阳台的窗户,挂着沈漾几件衣服。
视线不经意落在沈漾的黑色蕾丝边内衣上:瘦的跟猴似的,有这么大嘛,
察觉自己走神,战妄慌忙收回视线,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朵。
可能是沈漾走的急,夹内衣的夹子有一边没夹住,内衣掉了一半下来。
“啪!”
战妄给了自己一巴掌:“一块布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他妹妹的公寓,这件黑色女士内衣是谁的,不言而喻。
“你怎么在这儿?!”
沈清裴不能再严肃的表情来到阳台。
战妄看到沈清裴,身上的反骨咯咯作响,故意捏了下刚晾晒的内衣,挑衅的眼神跟沈清裴对望:“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沈清裴锁定住战妄的表情:“战少说的是,我妹在战家生活十几年跟战少朝夕相处,我想战少跟我一样都很关心她,”
沈清裴没有直接质问战妄跟沈漾的关系。
他一早过来就看到战妄光着脚在阳台晾晒他妹妹的内衣,他是成年人,这代表了什么沈清裴心里一清二楚。
但是,他并不觉得战妄能给她妹妹幸福。
战妄把吃剩的苹果扔进垃圾桶,玩味的表情看向沈清裴:“沈清裴,你是不是想问,我跟你妹到底什么关系?”
相对于战妄的吊儿郎当松弛的样,沈清裴表情严肃浑身僵直的厉害。
沈清裴:“我相信战少跟我一样疼爱漾漾,都希望自己的妹妹得到真正的幸福。”
战妄:“你只说对了一半,因为我这个哥跟你这个哥,疼她的方式...可不一样!”
战妄言语暧昧至极!
沈清裴双手握拳极力克制,第一次直接叫出战妄的名字:“战妄!”
战妄眼神挑衅:“成年人在一起玩玩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战妄冷笑着对上沈清裴愤怒的眸子:“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什么身份,就算你们沈家再努力三代,你妹也没资格跟我在一起!”
“混蛋!”
沈清裴彻底被战妄激怒,上去就是一拳!
“C!”
战妄当即还手!
沈漾不在家,两个大男人直接在她客厅干起来了!
几分钟后,两人脸上同时挂彩。
战妄单脚踩在客厅开茶几上,嚣张至极:“沈清裴你听好了,如果想让我放过你妹妹,你就主动跟简明月分手!”
沈清裴:“如果我不答应呢?”
战妄:“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如何一边跟你妹妹谈恋爱,一边把你女朋友变成我老婆的!”
“你敢欺负我妹妹,我不会放过你的!”沈清裴攥紧战妄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
战妄同样攥住沈清裴的衣服,咬牙切齿:“我就是欺负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咔嚓,”一声,进户门打开。
沈漾站在门口,看着好像被打劫过的客厅,还有客厅里拧在一起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