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沈姨下楼,坐在路边痛哭流泪,她从未见过沈姨那样子……乔家破产那天,沈姨都维持住了风度没有失态。
秦秘书在她身后,忍不住轻问:“陆太太,您后悔吗?”
丁谣垂眸。
片刻,她很淡地笑笑:“我不后悔!永不后悔。”
没有选择,怎么后悔?
丁谣在家里待了小半天,下午离开时,她只提了个小箱子。
……
傍晚,暮色四合。
彩霞铺了满天,霞光炫丽无比。
名贵的黑色房车,穿过黑色雕花大门,绕了几圈停在别墅的停车坪上。
云婆站在暮色里,为丁谣开了车门。
他叫她陆太太。
他英挺面孔,露出一抹极为好看的轻笑:“李婶做了醉蟹!味道看起来很不错,一会儿开瓶红酒正好!”
他非常殷勤,丁谣知道,这是男人的新鲜感。
即使,他们当过三年夫妻。
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他早就将她的身子敲干吸髓,但在此刻,云婆的心里是充满征服欲的,他用权势将她逼了回来……是个男人都会志得意满,丁谣相信他想吃的绝对不是醉蟹。
她垂眸淡道:“云婆,我们不必如此!”
“不必怎样?”
云婆蓦地将她抵在车身。
司机立即识相地先行离开了,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个……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傲人的弧度。
淡淡霞光,照在丁谣脸上。
格外好看。
云婆轻握着她的后脑勺。
他凑近她的面孔,声音放得很轻:“陆太太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当什么样的夫妻?人前扮演恩爱,人后玩儿冷漠?”
丁谣不堪地别过脸:“云婆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云婆黑眸盯着她看。
半晌,他松开她,轻嗤一声:“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陆太太你会不知道?”
丁谣才回来,两人就闹了个不痛快。
吃饭时,气氛并不如预期的好,那瓶红酒也被云婆冷落。
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家里的佣人担心丁谣受累,小声劝解着:“男人喜欢女人顺从,太太您依着先生一些,日子便好过些。”
丁谣面上淡淡的。
她开了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浅浅地啜着。
半晌她浅笑:“从前我那样顺着他,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佣人不敢再多嘴。
丁谣浅酌了小半杯便上楼了,走进主卧室,她静静打量。
一切如旧!
这里曾经是她极力想要逃脱的地方,而现在她又回来了!往后余生,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只要云婆不说结束,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丁谣并未伤感太久。
她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泡澡,她知道今晚云婆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希望身体放松一些会舒服点儿。
泡了约莫半小时,丁谣整个人松松软软的。她吹干头发,系上浴衣带子走出来。
出乎意料,
云婆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在客卧冲的澡,此时穿着雪白浴衣靠在床头,在看一本杂志……而卧室里只留了一盏阅读灯,这是他释放的信号。
今晚,他想做……
丁谣看了他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慢而细致地抹保养品。
而云婆,也极有耐心地等她。
等到她抹好,云婆将手里的杂志放下,他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身子,给她轻轻按摩……他的动作很温柔,但不容拒绝。
丁谣被他弄得情不自禁,
她微仰着头,纤细的喉部绷紧,看着脆弱万分。
云婆轻轻啃咬她耳后软肉,声音带了些许的邪气:“想在哪儿做?”
丁谣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微微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去床上。”
云婆很轻地笑了下,打横抱起她,边走边吻……
丁谣被他抱到床上。
云婆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揽着她亲吻,吻到全身起火之际,他单手抽掉浴衣的带子,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