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我对面的傅阳早就吓疯了,他一边叫骂着一边向我爬过来。
“周若你疯了!
你凭什么打她!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一定杀了你!”
周若只是咧着嘴瞥了他一眼,冒出一句。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
29 她这句话莫名其妙,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
因为周若踹开了傅阳,一棒子就把他打晕了过去。
她阴森的目光在我的肚子和傅阳身上流转,最后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针管。
“姐姐,我这里有点好东西,注射到身体里之后会让人欲仙欲死,可舒服了!”
“但是针管就一个,你是想自己先爽,还是你的小姘头先爽啊?”
女人尖锐的笑声满是恶意,刺得我耳膜生疼。
傅阳无辜被我牵扯进来,不应该受到这种伤害。
可我又怀着孩子,要是被注入了毒品,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思绪彻底紊乱,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算了,我知道你最喜欢把好东西让给别人。
这样吧,我数到三,我们先让傅阳爽一下吧!”
她高举着针管,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三。”
“二。”
“一!”
在周若疯狂的眼神里,我最后还是朝昏迷的傅阳扑了过去。
冰凉的针管重重扎进了我的脖颈,液体随之注入,我疼得浑身抽搐,双目开始涣散。
“哈哈哈哈!
周意!
你也有今天啊!
你等死吧,你等死吧!”
周若还在大笑,可我早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意识模糊间,只听到一声枪响,我被裹进了一个熟悉且温暖的怀抱。
漫长的黑暗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逐渐清晰。
我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对上了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傅清州,你又救了我啊。”
可男人没有回应我,他突然将我的手死死握住,神情痛苦地发出悲鸣。
“我没有救到你,我来迟了。”
看着他无比绝望的眼神,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直到走廊外面传来傅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怒斥。
“傅阳!
你从小到大我都没对你真的生过气。
你看看你这次干的什么事?
和周若那个疯女人一起把周意骗出去,就为了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结果呢?
她还怀着孕啊!
现在注入了毒品,只能打胎,自己还得去戒毒!
你这个蠢货,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我能瞥见傅太太无助彷徨的怒容,她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让我的心彻底四分五裂。
走廊上不断传来傅阳跪在地上磕头的“砰砰”声。
我蜷缩着手指,头一回在傅清州面前真正无助地嚎啕起来。
外面的磕头声愈发急促,最后变成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道歉。
“对不起。”
“周意,我对不起你。”
傅清州像是再也忍不住,向着门外发出压抑阴戾的低吼。
“滚!”
我哭累了,缩在他手边自嘲一笑。
“傅清州,帮我预约一下堕胎手术吧。”
30 流产过后的身体过于虚弱,只是几天的功夫,我就瘦没了形。
不仅是傅清州,就连傅太太也放下公司事务经常来看我。
她开始亲手为我熬粥炖汤,再无以往冷淡轻蔑的态度,每每和我对上视线时,眼里总藏着愧疚。
是啊,她怎么会再对我恶语相向呢。
我救了她的儿子,我自己的孩子却没能看一眼这个世界。
或许我曾经亏欠过傅家,可现在早该还清了。
而比流产更痛苦的,是戒毒。
那种心悸胸闷,伴随着强烈自残欲望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我只能趁着无人时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撞,可哪怕头破血流都压不下那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我再次发作的时候,很不巧地碰上傅清州守夜。
当男人推开门的时候,我正涕泗横流、满头鲜血地缩在地上抽自己巴掌。
活像一条肮脏的疯狗。
我怕我做出伤害他的行为,只能依靠最后的理智朝他不断尖叫。
“你来干什么!
滚!
滚出去!”
可傅清州没有照做。
他蹲在我的身边,将我死死按进怀里,撩开袖子把手臂塞到了我的嘴里。
“难受吗?
难受就咬我。”
我对上男人犹如困兽一般的悲恸眼神,最后闭着眼睛咬了下去。
接下来难捱的日子里,傅清州都是这么陪我过来的。
每次我一发作,他的手上就没一块好肉,甚至旧伤未好再添新伤,最后到了溃烂结痂的地步。
一个半月后,我看着戒毒所的鉴定结果,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傅太太带了乌泱泱一群人来接我出院。
临上车前,她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发顶,无奈地笑了。
“恭喜出院。
等你的身体再好点,我就亲手给你和清州操办婚礼吧。”
我乖巧地应好,暗地里却掐了一把还在故作深沉的傅清州。
我对于傅清州的感情早就不是当初那抱着玩玩的心态了。
快一年的时间里,也算是和他同甘共苦过,更别提他为了我无数次退让、无数次付出。
最初那场意外带来的不安,早就在男人逐渐深藏爱意的眼睛里消弭殆尽。
“你板着个脸干什么?
不想和我结婚?”
回应我的是男人不容抗拒的深吻。
他在我的唇齿间侵占城池,如同一场燎原星火,点燃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想,想得快疯了。”
我这才笑眯眯地再亲了他脸颊一口。
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事情不少。
傅清州将周若折磨得没了人样,最后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甚至还特地找人在里面“关照”她。
至于傅阳,大抵是接受不了每次我看他那种毫无波澜的眼神,非常自觉地出了国。
而真正到了我和傅清州结婚那天,我才意识到他为我准备的婚礼有多盛大。
直升机拉横幅,漫天礼炮夹杂着花瓣雨倾洒而下。
全球仅此一件的婚纱,以及价值上亿的钻戒,就连出席的宾客都是全国上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被傅太太搀着走上高台的时候,傅清州唇角紧绷,根本压不住笑意。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新郎新娘都会彼此相爱相伴。
接下来,请向主宣誓。”
神父面带笑意主持仪式。
我勾了勾傅清州的手指,笑道。
“我愿意。”
男人的眼神愈发柔和,他把我搂进怀里,面朝众人烙下一吻。
“我也……” 可良久过去,傅清州的后半句话都没有再响起。
我不解地抬起头,顺着傅清州的视线向台下看去。
人群之中,坐着一个身穿白裙,面容姣好的黑发女人。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可我清楚地知道,那人不是周若。
她和我对上视线,露出温柔且纯善的笑容,甚至友好地挥了挥手。
我侧过头去,赫然发现傅清州已经看出了神。
他的眼里有着震惊、不解,以及挣扎的爱意。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圣洁的婚纱,似乎承载着在场所有人的祝福。
“怎么了傅总,是看到熟人了吗?”
我伸手抚摸傅清州的脸颊,强迫他回神看我,随即凑到他耳边笑着说。
“这样好了,我把婚纱脱下来,给台下那个女孩穿,你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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