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之驱鬼小天师
  • 缘定之驱鬼小天师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大梨子作者
  • 更新:2022-07-16 02:28:00
  • 最新章节:第3章 高考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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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于小乡村的沈倾倾,目前是一名就读于大二的普通学生。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一个骗子小天师!她的祖爷爷是一名阴阳相生,老人家爱说大话,经常给孩子们将一些鬼故事,所以便得了一个老骗子的称号。而沈倾倾是老骗子的后代,自然就是小骗子!可是突然有一天,年迈的祖爷爷下落不明,为了寻亲,她踏上了一条前途未卜之路……

《缘定之驱鬼小天师》精彩片段

我叫沈倾倾,是a大的新生,我另一个身份是一个骗子小天师,这个身份源自于我的祖爷爷,。

祖爷爷是个农村老骗子,职业好听点叫阴阳相生,现代天师,不好听那就是神棍,骗子。

他在我小时候就喜欢讲故事,大多是讲自己如何神勇无敌斗僵尸,九死一生捉厉鬼,开始还有人听,讲多了就没人听了,后来他就给小孩子讲故事,最后连小孩子都不愿意听了。

总之全村都知道他是个爱讲故事的老骗子。

不过据说有段时间祖爷爷也被村里人当老神仙供着过。

那件事情说起来就久了,那是民国时期隔壁村一个地主老财的事。

民国末期,社会动荡军阀割据,俗话说,乱世多妖孽,隔壁村里也赶着趟儿闹了邪祟。

村里有个大地主害病死了,可是方圆几十里的首富,流水席摆了好几天,剩饭都够普通人家吃好几个月的了,连军官都来给给他上了香。

在那个时候,也算是老有脸面了。

就在那天,听那些个地主老太爷家的长工说,才刚落气摆在灵堂里的第二天,土财主忽然睁眼!

这事情在村里可算引起恐慌了,一时之间,村里家家关门闭户,白日里也是阴沉沉的。

地主家有三个儿子,村民私底下窃窃私语,都说啊,是那三个儿子把老太爷的陪葬品给私吞了。

这老太爷荣光了一辈子了,下去了还是想继续享用荣华富贵,陪葬品自然是不能少的,可那三个儿子,把老爹的陪葬品分得精光,叫个老太爷光身下去。

生时荣华富贵,死时一穷二白,老太爷胸口一口气没落,什么事儿都是看得见的,见着这肮脏事情,心中怎能不气。

这么一气啊,眼睛就闭不上了。

当然,老太爷死不瞑目的事儿,都是私底下传的,地主大院大门那几天大门紧闭,白纸灯笼高高挂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在那个时候,封建的余毒还在,这人死不闭眼可是大忌讳,有的还需要请道士做法才能化解,听说地主儿子怕的丑事传出去,偷偷找道士做法,可也没什么效果,老太爷就是不闭眼。

流言越传越邪乎,最后连老太爷出殡都找不着人抬棺材。

长工都说那事儿邪乎,不敢,胆儿小的直接跑了。

这个时候,地主儿子们开始在村里到处找短工抬棺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是来了几个不怕邪的接了活计,其中就包括我的祖爷爷。

一到地主家,祖爷爷一看地主家这几个儿子就知道,这本来眼睛闭的好好的老太爷,突然死不瞑目了,和他这几个儿子,脱不了关系。

管事的让他们站在外面,自己去通报了,但还没等管事的进去里面那几个地主儿子就吵起来了。

“老大,老爷子的夜明珠可是指定了要陪葬的,你就快拿出来,让老太爷好瞑目。”

老大被老三当着下人的面,被指出那里老太爷陪葬的夜明珠,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老三冷笑一声说:“我看是老三你偷偷把玉石枕头换了,让老爷子睡得不舒服,才把眼睛睁开的吧!”

地主家的老二是留洋回来的生意人,一直都不在家,听说老太夜死了,当晚才从省城赶回来的,现在老太爷才死一天,就见自家大哥三弟在灵堂吵得面红耳赤,出来当和事佬。

“大哥,三弟,既然老爷子有东西挂念着,就拿出来好让老爷子七天后好下葬,咱家也不缺这点东西。”

老大和老三既然拿了东西,就肯定不愿意还回去,你推我挪的,最后两个人一拍板凳,说:“老东西都死了,还念着这些宝贝,让他带到地下去,不如留给我们。”

“眼睛不闭,也就这么下葬了,把棺材盖给我关上,做什么七天的斋,明天就埋了,真想要拿宝贝,就自己爬起来拿!”

老大和老三在灵堂说了这一番话,指挥着下人把棺材盖合上了,先后离开灵堂。

地主家的老二毕竟是姨太太生的,又常年不在家,在家里也说上起话,叹了口气让祖爷爷他们多烧点纸钱。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真的是出来家贼。

人生在世,两个钱不能要,一个是银行里的,一个就是死人的,,人死之后心愿未了,魂魄不散,地主家可是犯了大忌。

第二天一大早,地主家的两个儿子就让人把棺材抬到山上去埋了,连一个做法事的和尚道士都没有,就封了土,立了碑草草了事。

这么草率的下葬。

我家世代都是家传道士,只是在那个年代,能活下去才是最总要的,祖爷爷就什么能挣一天饭钱,他就做什么,趁着给地主抬棺材的机会,也顺利地进了地主家做了一个小工,但这次他总觉得要出事!

果不其然,老太爷下葬的当天下午,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就下了大雨,那雨大的连桐油伞都压折了,村子的小河沟一夜之间水位暴涨好几米。

那一晚不知道怎么了,村里的狗叫了一夜,主人怎么招呼还是不停的叫唤。

狗是有阴阳眼的,在农村半夜狗叫,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场雨参杂着犬吠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消停下来,这样的雨在冬天是极其不常见的……

雨停之后,一夜没睡好的祖爷爷心里总不踏实,刚打开地主家大门就听一个门房说,昨晚窗户外面老有个影子来来回回地走。

这个门房一说,其他做小生意的立马护拥了过来,原来昨晚不止只有这个门房,看见大雨天外面来来回回走了一晚上的黑影子,其他住在地主家附近的人都看见了那个诡异的影子。

那个黑影子的被说越诡异,再加上大冬天的连夜暴雨,整夜的狗叫,地主家老太爷不安常规下葬的事情,随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越传越诡异,让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主老太爷死的事情上了。

祖爷爷在门边一直听着,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怕事发生了。

大清早的就一个人上了山,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山路滑,等他到了目的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了。

才封上去的新土,被昨天的大雨冲的一点不剩,露出了光秃秃的棺材板子,祖爷爷心里开始打鼓,但毕竟年轻气盛,壮着胆子走到棺材边上。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棺材,祖爷爷喉结一动,心说遭了,蹲下身仔细的检查棺材,就看着棺材板上还有着像是被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昨天的预感应验了………

祖爷爷顺着棺材板留下来的抓痕,脚印,一直找到到前面的灌木丛。

看着那一片被踩塌了灌木丛,祖爷爷皱了下眉,看这个样子老太爷的尸体,只怕是躲进树林里,等着晚上去找他老大和老三要宝贝了。

谁让他们说了'真想要拿宝贝,就自己爬起来拿',这下这位老太爷真的爬起来拿那宝贝了。

虽然祖爷爷不喜欢地主一家,但毕竟人命关天,祖爷爷还是一路连摔带爬的赶回了地主家,告诉地主家的三个儿子,你们老太爷的尸体自己爬出来了。

这一下可吓坏了昨天说让他自己来拿宝贝的两个儿子,一巴掌扇到祖爷爷脸上,当场祖爷爷耳朵就嗡了一声,脸上肿的老高。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给我赶出去。”

祖爷爷一片好心,就这么被地主家的傻儿子打了一顿,一分钱没拿到给赶了出来,这口气祖爷爷怎么也咽不下来,心里发誓一定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来求着自己。

当天晚上果然地主家就出事了,地主家圈养的鸡鸭死了一片,都是被活生生撕碎了吃掉,血淋淋的一片地,只留下一地的毛。

奇怪的是当晚一声鸡叫豆苗听到,就像这些鸡安静的等待死亡一样。

下人们也是早上去喂鸡鸭的时候,发现了家里养的鸡鸭都死了,栅栏上还挂着之前和老太爷的寿衣一样的布料。

地主家的三个儿子看着栅栏里满地的鸡鸭血,散发着腥臭,这可让他们吓破了胆。

这吃鸡鸭倒没什么,但昨晚鸡鸭都被吃光了,他还能在这个家里来去自如,连一个家丁都没发现他,要是来向他们要宝贝可怎么得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老太爷死不瞑目草率下葬的事情抖了出来,再加上这样的场面,就算地主家三个儿子把工钱提高了好几倍,下人们也都不敢在地主家待着了,纷纷离开了地主家。

一时之间,老太爷诈尸回村的事情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对于这种诈尸的事情,也只有和尚道士有法子,但村子附近早就没有道士和尚了。

那个年代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布施,要请道士害得去一百公里外的省城,就算开车去,这一去一回,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可极坏了这两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在地主家当长工的一个工人和祖爷爷是邻居,告诉地主家的两个儿子,说:“沈家祖辈上就是阴阳先生,您看要不然让他来试试。”

地主家的两个傻儿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让下人赶紧去请祖爷爷,完全忘了昨天你们才扇了他巴掌。

祖爷爷早就算到他们一定会来找自己,在家里悠哉悠哉的等着。

一碗玉米面还没挫完,就有地主家的长工找上门来了,说是请沈先生去府上看看。

这下祖爷爷可就不那么好请了,你叫我先生,我这先生的架子可就要端着了,对着来的长工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去,继续挫了自己的玉米面。

这可极坏了来请他的长工,一把夺过祖爷爷手里的玉米面,着急的说:“我的大先生,您倒是给句话呀!”

祖爷爷拍拍手上的粉,说:“谁要请我,就让谁来请我。”

听了祖爷爷这句话那个长工愣了两秒,在他们眼里地主家可就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土皇帝,祖爷爷这是要皇帝来请他呀!

但长工也不敢不回报,回到地主家将祖爷爷的话一字不拉的告诉了地主的两个儿子。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听着祖爷爷要他们亲自去请一个泥腿子,和那个长工几乎一样的表情,沈隐从是不是吃错药了。

当天晚上,没有亲自来请祖爷爷的地主家一夜又不安生了。

家里的长工都走了,整个地主家就剩下三个儿子,那一晚门外不断听着脚步声,来来回回的就在门外,不时还拍着门。

对于门外的影子,地主家的三个儿子都无比的熟悉,那轮廓就和自家老太爷身前一模一样。

至于门外的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都不知道了,直到天亮了,长工们从新回来,他们才从一夜的惊吓里醒了过来。

“三位老爷,你们看这个!”

地主家三个儿子走出去,看着门框上血淋淋的字,心里凉了半截'今晚再来取'。

门外来来往往的村民不少都已经看着了这个字,纷纷指指点点的避开,就怕沾上地主家的晦气。

关于老太爷诈尸的传言也越演越烈。

老二在这三个人里面还算有些理智,让人把老太爷生前的鞋拿来,对着门外的鞋印一比较,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昨晚在外面走了一夜的真的是老太爷!

这下老大和老二坐不住了,两人赶紧马不停蹄的跟着长工到了祖爷爷家。

等他们到了祖爷爷家,好说歹说的,祖爷爷家的门就是不开,只听见里面刷刷磨玉米面的声音,让他们在透骨风里整整等了好几个小时,那扇破门才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这时候祖爷爷的玉米面也挫完了,看着来的两个人,又开始为难他们里,指着破布鞋说:“我的鞋都破了,走到你家脚估计也得磨破,到时候就算我想帮你们也帮不了。”

听完祖爷爷这么说,地主家的两个儿子赶紧让人把家里的轿子抬来。

八抬大轿,招摇过市,才把祖爷爷请了回去。

到了地主家好吃好喝的招待,还给祖爷爷还了一身新行头,全真丝的上等料子,红狐皮的小夹袄,每次说道这里祖爷爷都会眯着眼睛告诉听他故事的人,'那时他这辈子穿过最好的衣裳'。

这么一折腾下来就已经到了下午,祖爷爷让他们准备好黑狗血、启鸣鸡血,朱砂黄裱纸、一梱柳树枝,放在正堂,就等着晚上老太爷上门要宝贝了。

祖爷爷和地主家的三个傻儿子,一起坐在大厅里面,家里的长工丫鬟都被暂时打发回家了,免得这样的家丑外扬。

其实就算不外传,现在外面也已经流言漫天了,天还没黑整个村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一个个早早的就睡了。

这上半夜一切都好好的,到了子时地主家养的小京巴就开始烦躁起来,对着大开的门口汪汪汪的叫唤。

地主家的老大和老三被小京巴反常的叫声吓得握紧了椅子。

老二走到祖爷爷身前,微微弯下腰说:“沈先生,你看!”

祖爷爷挥手,让他们安静,盯着敞开的大门,说:“来了。”

怦、怦、怦。

这一阵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大门,老大和老三已经吓得腿脚发软了。

门外是用木头铺的一小台路,那就是一个人踩上去的声音,只是力道比平常人大很多。

没一会门口就看到了穿着寿衣的老太爷,一身的血污泥泞出现在大门口。

一股恶臭随着老太爷的出现飘了进来,僵硬的脸上发出咯咯的笑声,听的人心底发寒。

鬼哭是最常见的一种,是为了引过路人,但鬼笑却是最为恐怖的,多数是厉鬼复仇,老太爷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

那两个拿了宝贝的儿子,看着老太爷真的回来了,七尺男儿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看着老太爷,嘴里不断的叫着:“爹呀!爹呀!我们错了。”

祖爷爷看着老太爷就知道,他那是一口怨气没散,卡在身体里,这是回来报复了。

人的死亡过程分为生物学死亡,脑死亡。

生物学死亡是指机体的死亡,这就是中国千百年啦对死亡的认识,但现代医学认为脑死亡,才是真正不可逆转的死亡。

我在猜这位老太爷死后一天也只是生物学死亡,还没有达到脑死亡,所以听见了他那两个混账儿子说的话,生了怨气。

当时兴的七日做斋又没做够,所以是带着怨气下葬的,没有和尚道士消除他的怨气,身体这股怨气支配,成了现在的行尸。

亲人的怨气,往往都比外人的怨气来的更重,他的怨气不散,这事就不会了解。

看着老太爷走近,祖爷爷依旧对他客气的拱手,但这拱手却有不同,是左手压在右手之上,右上扣住大拇指,两手之间形成太极图案。

老太爷一见这个手势就知道来人不是好对付的,他才不过成为行尸一两日的光景,就算吸食了鸡鸭牲畜的血,也不是祖爷爷的对手,在大厅前站住了脚。

一脸血污的老太爷警惕的看着祖爷爷,却依旧带着傲慢说:“我是他老子,教训儿子,你别管闲事。”

祖爷爷面带微笑说:“那是自然,老太爷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教训?毕竟人鬼殊途,不如我来替老太爷教训他们。”

说完祖爷爷拿起杨柳枝,对着跪在地上的老大和老三就是一顿的狂抽,这杨柳枝是新摘的,沾着雨水的,抽在人身上就是一条红杠子,当时我听着只觉得祖爷爷这是在公报私仇。

他们扇了你一巴掌,你就抽的他们在地上满地打滚。

听着自己兄弟嗷嗷的叫声,老二虽然觉得他们罪有因得,但毕竟是手足兄弟,看着他们被抽的一阵一阵的叫唤,心里也难受。

老二拉住祖爷爷的手,求情说:“先生,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手下留情呀!”

祖爷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背对着老太爷对老二使了眼色。

老二不愧是留洋的瞬间就明白了,立马跪在他老子面前说:“爹呀!您说句话呀,大哥三弟都要被打死了。”

“打得好,给我打。”老太爷看着老二有些动容,却依旧没有松口,估计也是对老大和老三寒了心了。

祖爷爷见老太爷没松口,更是加大了力道,每抽一下,他们身上就多一条血杠子,两个地主儿子疼的爹呀!爹呀的叫唤。

毕竟老太爷才死没多久,听到自己儿子哭着喊着叫自己爹的时候,他就心软了。

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挥挥手说:“罢了,罢了,住手吧!”

听到他自己叫住手,祖爷爷这才停了手。

其实祖爷爷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老太爷出了那口怨气。

老子就算再恨儿子,也舍不得看着他们受苦,对人刻薄了一生的地主也一样。

看着自己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太爷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也就是想听你们在叫我一声爹。”

老大和老三带着一身的伤,跪在老太爷面前忏悔。

这时候就是他们父子打开心结的时候,他这个外人只要保证不出乱子就成了。

老太爷看着老大和老三继续说:“我不是要拿东西,是想再看看你们,时代乱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三,东西你们都拿去也好,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老大和老三顿时红了恋,不断的叫着爹。

“老二,你最有出息,也最孝顺,别怪爹偏心,没给你留宝贝,你这两个兄弟都不成气候。”

老二开始还有些怕老太爷,听他这么说那些害怕都消失了,站起来说:“爹,我不怪你。”

听到老二的谅解,老太爷那一张早就僵硬的脸,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说:“好,好,爹虽然没什么宝贝留给你,但有话给你,天要变了,记住天要变了,收拾好东西,天要变了!”

说完老太爷向后一倒,直搓搓的倒在地上闭了眼睛。

“爹呀!”

地主家的三个儿子这次是真的嚎啕大哭,但祖爷爷却没给他们太多悲伤的时间,告诉他们必须连夜把老太爷安葬了,不然天亮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当晚祖爷爷和地主的三个儿子,背着老太爷到了墓地,重新放进棺材。

“这口气必须放出来,不然容易变僵尸。”

祖爷爷用一根银针在老太爷脖子上扎了几针,只告诉老二捂住口鼻,却没告诉老大和老三,把那一口气放出来,十几米内都是一阵的恶臭。

老大和老三在一边狂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连夜把封土重新封上,祖爷爷给老太爷念了《渡人经》,他们几个才下山。

老太爷之前说的'天要变了',现在看来并不难理解,毕竟近代历史我们都学过,祖爷爷卜了一卦,大概知道了一些。

对于三兄弟送上的丰厚礼金,他一份钱都没要,只是让他们把村里人欠的租都抹了,土地和粮仓里的粮食都发给老百姓,多做善事,这就是老太爷最后给你们的指引。

老大和老三还有些犹豫,老二在省城对时局看的清,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年斗地主那么厉害,这一家人也只是被房屋,钱财充公,并没有被游街带高帽。

祖爷爷也因为这件事情,在老一辈里还是相当的受尊重,每一位村里的老人都会说'以后去了,要让我祖爷爷给他们好好看看地',可是说得那么玄乎,我还是觉得不太可信。

so,所以在我眼里他还是一个老骗子。

不过想着马上就要去a大念大学了,也就再一次耐心听完。

祖爷爷背着手,满眼的疼爱和不放心说:“倾倾,我已经让张家小子到车站接你了,到了舅舅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没时间了!”

我不过是去读书,祖爷爷这个样子就跟我一去不回似的,挥挥手对祖爷爷说:“祖爷爷我知道了,火车要开了,我进去了。”

逃一般的进了安检,但我却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祖爷爷了……

经过一天的火车,终于到了a市。

走出火车站就遇见了张明峰,张明峰是我的一个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做了警察,那声'小骗子'让我不注意到都难。

都说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剩下的就是'他乡遇故知'。

看着我这位'故知',要是他能叫我大名,估计我会很高兴,

张明峰穿着一身运动装,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到我这边,腰板挺得笔直走到我边上,自然的从我手里接过了旅行箱,告诉我当知道我也考上永新市大学的时候,他就盼着我早点来,这样家里来人,在这个城市也能互相照顾。

对于张明峰的热情,我却恍若慰闻,'嗯'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知道张明峰怎么就对我这么好,村子里其他人对我和爷爷都不怎么样热情,虽说只要有人过世了,都会找我祖爷爷看看风水,最做道场,但那也并没有获得年轻人多少尊重,可是偏偏张明峰一家,对我和祖爷爷就和自己家里人似的,这倒是让我这几年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之前也问过张明峰,他告诉我,要不是我爷爷别说考上警察学院,可能都已经不知道哪里投胎去了。

对于张明峰的解释,我一直不以为然,只当他是为了安慰我这个'小骗子'。

如今再次见面,我实在是难以抑制心里的好奇心,再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张明峰,你为什么觉得我祖爷爷不是骗子,你高考那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许是涉及到我祖爷爷,让张明峰收起来那幅嘻嘻哈哈的态度,明确地告诉我,我祖爷爷不是骗子,他是一个实打实的高人。

听着张明峰这么肯定的语气,我第一次觉得他不是在安慰我,让我更加着急了。

“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明峰说的事情,其实就是他自己的经历,也是因为有了这一层几乎算是诡异的经历,才让他这个长在红旗下,当在我心中的根红苗正好青年,对我们家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告诉我,那一年高考张明峰也许不记得自己考了多少分,但至今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段时间一直充斥在他耳边的挽乐。

人死之后会贴上白色对联,我们农村管这个叫挽联,葬礼上放的自然就是挽乐,也叫哀乐。

可是大家都是知道的,高考期间是绝对不允许大分贝音乐的,怕的就是影响考生高考,所以当张明峰告诉我,在他高考复习期间老听见哀乐,我是不信的。

但张明峰说的有板有眼的,我也不好反驳,只能打起精神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们家乡的高中在镇上,那时候教学条件差,学校还没有宿舍,村里的高中生每天都要到车站做大半个小时的车才能到镇上的学校,我们村到车站还有二十来分钟的山路,路上要经过一颗大槐树,那棵大槐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三个成年人手拉手都抱不住它,村里很多人都说这棵树估计再过些年就得成精了。

槐上带着个鬼,被称为鬼树、阴树,所以槐树一般人家是不会种的,不吉利。

路边的老槐树太大了,长得枝繁叶茂就连走过去也感觉阴森森的。

那天天还没亮,张明峰因为有几道题一直没解的出来,就想着做早班车去学校看看其他同学有解出来的没有,也许是因为昨晚看书看的太晚,又一直想着没解出来的题,晚上没睡好,一路上都在犯困,到了大槐树边上的时候,实在是困的不行了,靠着大槐树粗壮的树根就睡了过去。

要是平常时候,他决计不会在大槐树边上停留,别说睡过去了,但那时候高考的压力太大,又没有休息好,实在是太困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张明峰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大槐树下睡着之后,梦里好像有人给他上课似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那几道难解的题也迎刃而解了。

题解开之后,梦里有个女人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那个声音带着一阵的妖媚蛊惑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乐声,告诉他,自己好孤独,问他愿不愿意来陪陪她。

张明峰虽然在梦中,但他是知道自己睡着了的,加上刚解开困扰自己许久的题,他想也没想就随口答应了,他想着反正是在做梦。

然而就是因为他随口梦中答应了这个女人,就为自己惹上了大祸,要不是我祖爷爷,他就被这梦里的女人夺了性命。

张明峰说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都没来得及看周围有什么异常,一把扯上书包撒腿就跑,再晚点他就要赶到上课铃响进教室了。

张明峰终于赶在了上课铃响到了教室,然而整个班只有他解出来了那几道题,而那几道题在老师看了之后,告诉他们题出错了,那是大学的高等数学,解不出来很正常,因为张明峰解出来了,一时之间让他在同年级好好长了一把脸。

但那之后,不管上课还是在家里,他总能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乐声,开始还隐隐约约的,问了别的同学大家都说没听见什么声音,虽然觉得奇怪,但那时候他一心想着高考,况且这声音也不大,以为只是自己压力太大出现了耳鸣,没去管他,可是慢慢的那个声音开始清晰了。

他第一次完整的听清楚那是什么乐声的时候,正在上课,听清楚那是什么音乐的时候,张明峰的脸一下子惨白如纸,一个快一米八的半大小伙子在大夏天的正午硬是被吓出了一生冷汗,那个音乐他听过,就是村子镇上人死之后唢呐和铜锣的哀乐。

老师和同学发现张明峰的异常,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老师以为他生病了,就让他回家休息。

张明峰心神不宁的坐上了汽车,这时候他才开始回忆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个声音的,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他感觉自己被一条粗壮的绳子缠住了,任凭自己怎么掰,就是无法挣脱,快没有办法呼吸了。

这一觉睡得大汗淋漓,当他被售票员叫醒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湿透了,额头还流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下了车,张明峰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只留下天边一模霞光,他居然在车上睡了这么久。

从车站到回家还是要经过那棵大槐树,张明峰走到哪里的时候天已经基本全黑了,耳边的挽乐去越发的清晰,照他的话来说,越靠近大槐树,挽乐就约强烈,听的人毛骨悚然,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到了大槐树边上,张明峰头也不敢抬,低着脑袋看着脚下不断的加快脚步,月光将大槐树枝繁叶茂的树荫拉的老长,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晚风吹过树叶,飒飒的声音更像鬼哭。

终于走过了大槐树的阴影,张明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就感觉一阵发凉,六月的天气就算晚风吹过来,也不至于让人后背发凉。

张明峰已经被吓得双腿打颤了,不敢回头也不敢走,挽乐声里开始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和之前在老槐树底下睡着听见的是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答应来陪我的吗?你不来,我就拉你过来。”

听着这个声音张明峰被吓得双唇发白,裤裆一热就给尿了出来,不过说来也巧,他这一尿那股阴气和女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听到这里,我不厚道的笑了一笑,真是幸亏了那泡童子尿,辟邪!

张明峰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那声音一消失他赶紧连滚带爬的朝家里跑,一口气没休息跑到了家门口,拍打着门,张妈给他开门之后,一句话没说直接就跑回了自己房间,靠在门板上全身都没了力气,朝下滑,门外的张妈怎么叫门就是不开。

张明峰这一下子精神得到了放松,整个人又开始昏昏欲睡。

我本来以为张明峰是要开始做梦,又会梦见那个大槐树下的女人,但他这一觉丝毫没有做梦,但却发生了比做噩梦,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睡梦之间他觉得冷,四处在床上抓毯子,但怎么也没抓到毯子,手上却感觉湿漉漉的,张明峰那晚就是这么被冻醒的。

醒过来的张明峰,看着自己抓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地里杂草上的露水………

那一瞬间他心底一颤,他明明是到了家,在家里睡着的,怎么会出现在外面,张明峰惨败着一张脸僵硬的转过头,顿时如着雷击,自己居然睡在大槐树下,头枕着的就是大槐树的树根。

看着那粗壮的树根,张明峰瞬间意识到,这个树根和自己梦里要勒死自己的那跟粗壮的绳子一模一样,那一刻他自己就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夏天五点多天已经开始亮了,早起的农村人有的就已经在地里干活了,不少人路过大槐树的时候都看了张明峰几眼,不一例外的都觉得天也不算太热,这孩子怎么跑到鬼树底下睡觉了。

而这时候的张明峰眼睛里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旁人所看不见的,他看到了一直对自己说话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身绿色的衣裳,头发老长老长,在地上都打起来卷。

那女人站在老槐树底下慢慢抬起头,柳叶眉桃花眼成熟魅惑,这是张明峰至今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那时他却无暇欣赏,那女人对着张明峰扬起唇瓣,勾出一个笑容,让他全身打哆嗦。

张明峰想跑,但脚就像和地站在一起似的,根本动不了,眼看着这个绿衣服的女人不断的靠近,张明峰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村里的马伯背着几只鸡要去镇上卖,家里的大黑狗也一路跟着,到了大槐树底下,背篼里的大公鸡和身边一向安分的大黑狗齐齐的又扑腾又叫唤。

马伯双手按住了背篓,身边的大黑狗就朝着大槐树底下的张明峰跑过去,对着绿衣服女人在的位置不断的狂吠。

一阵的鸡飞狗跳之后,绿衣服女人消失了,张明峰终于可以动了,赶紧跑回了家。

经过这么一闹,任凭张妈怎么打骂他就是不出门了,更别说去学校了,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但就算不出门他耳边依旧每天都响着挽乐,只要自己睡着了,醒过来之后每次都在大槐树底下,无一例外。

几天下来张明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恐惧的情绪与日具增,甚至他都不敢睡觉。

每天晚上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甚至为了不让自己乱跑,睡觉之前把自己四肢困在床上,但这些都没有用,根本阻止不了那个女人把自己带到大槐树下,这样的状态怎么能面对高考。

这最着急的就是张妈了,也不知道谁和张妈说了一句,半夜看见你家峰小子在村口路上走着,一大早的又睡在大槐树底下,是不是撞邪了?

这一下就点醒了张妈,也许就是病急乱投医了,张妈在毫无变法的情况下,找到了我祖爷爷,村里公认的老骗子。

我哪老骗子祖爷爷跟着张妈到了家里一看张明峰,就告诉张妈“你家峰小子惹着不干净东西了。”

这一下子可急坏了张妈,一口一个他沈大爷爷,让祖爷爷想想办法。

祖爷爷一下子就从老骗子升级到了沈大爷爷,却没见他有多得意,只是问了张明峰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始张明峰打死也不说,最后还是张妈都快给他跪下来了,他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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