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每次干活都是自己成一组的,不跟老乡们混在一块,这次也是一样。
知青分成男女两组,男知青那边薛新锐负责。女知青这边张瑶负责。
每个小组都分了定量的任务,完不成就得加班,就算牺牲吃饭的时间,也得在今天之内把分配的任务完成。
稻穗扎人,秦寒舒是全副武装,不只穿着长衣长裤,手上戴着劳保手套,就连脸上也蒙了一块大的手帕,捂住口鼻,只露着一双眼睛。
热是热了点,不过她随身背着水壶,里面装的空间泉水,时不时用来擦擦脸,也能降点暑气。
左手握住稻秆,右手镰刀贴着稻秆底部一拉,一把稻谷便割了下来,放到旁边用谷草编成的绳上,捆成一捆,由专门的人往晒谷场上运。
整个稻田响彻着“擦擦”的割谷声。
“廖雨洁,你磨什么洋工呢!”
张抗美是女知青组割的最快的一个,等她回过头来一看,其他人虽然慢些,但也都看得出在努力。只有廖雨洁,做做停停,落下别人一大截,明显在磨洋工。
张抗美可是最看不惯偷懒的人,当即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就想等大家都干完了再来帮你干!想得美!我告儿你,干不完可不许吃饭!”
廖雨洁哪会怕只会讲道理的张抗美?呸一声,叉着腰就回骂道:“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不让我吃饭?!姑奶奶今天还就腰疼,干不了活,怎么着吧?”
“怎么着?”秦寒舒冷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镰刀,“你说怎么着?”
因为要割稻子,镰刀都事先磨过,刀刃白森森的。
再对上秦寒舒冷冷的眼神,廖雨洁心里一阵发紧。
她忘了,知青干活就是一个整体,她磨洋工影响大家,这个大家里也包括秦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