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教了朕许多东西,朕得回去写记下来。”
“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
魏忠贤立刻走上前去,伸出胳膊,托住了朱由校的右手。
这老货的身上,很骚!
即使腰间挂满了香袋,依然掩盖不住那股子尿骚气。
朱由校不由皱起了眉头,但随即便装做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魏忠贤的搀扶下了御阶。
出了建极殿,一路前行至乾清宫。
途中遇到的一些宫女和太监,在认出了朱由校后,无不震惊不已。
在礼数的约束下,他们连忙低头,垂手,立于道路两旁,开口问安。
朱由校对于这些下人,连看都没看上一眼,便匆匆走过。
他其实很紧张!
衣袖里面,藏着攥紧的拳头,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
一个后世的灵魂,穿越到皇帝身上,他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才是他急着离开建极殿的真正原因!
乾清宫很大,连廊面阔9间,进深5间,取九五至尊之意。
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宝座上方悬“君主华夷”匾。
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前檐设仙楼。
守在殿门口的内卫,远远的看到魏忠贤等一众太监簇拥着身着龙袍的朱由校过来,起初还以为是新帝朱由检来了,连忙单膝下跪行礼。
“参见吾皇!”
“都起来吧!”
人家都跪下了,再不打个招呼有点不合适,朱由校便随口回了一句。
内卫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后,齐刷刷的抬起头,向朱由校看来。
“陛、陛、陛下?”
其中一人,顿时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和那些大臣一样,他完全想不明白,一个已经死了三天的皇帝,怎么突然间又活过来了!
朱由校也很无语,一路走来,全是这样的场面,好乏味!
踩着汉白玉台阶,迈过那高高的门槛,进到了乾清宫内。
御案上很空,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毛笔也只有两三根。
拿起其中一支打量了片刻后,又扔回了桌上。
这毛笔,他会用,但也仅限于会用,而且还得是晚上用。
让他大白天的拿这东西写字,他是万万写不出的,更何况,明朝的文字中,还有着大量的繁体字。
于是便走到椅子边坐下,向魏忠贤道。
“研墨,朕说,你记!”
“老奴遵旨!”
魏忠贤微微躬身,凑到桌子边上,向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连忙上前研墨。
待墨研好,魏忠贤提笔做好了准备后,朱由校才缓缓开口。
“李鸿基,陕西米脂人。”
“李锦,陕西米脂人。”
“刘宗敏,陕西蓝田人。”
“李定国,陕西榆林人。”
“张献忠,陕西定边人。”
“高迎祥,陕西安塞人。”
“............”
“火速派人前往陕西,将这几人寻回,朕有大用!”
听着这些陌生的人名,魏忠贤突然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皇爷,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让您.......”
“身份?”
朱由校面色突然一冷。
“这些人里,有咱大明的驿卒,有百姓,也有山匪!”
“至于寻他们来做什么,就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了。”
魏忠贤闻言脸色瞬间僵住,反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之后强行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向朱由校赔罪道。
“都怪老奴多嘴,皇爷恕罪!”
见朱由校没有理会他,那大耳刮子又朝自己脸上扇去,一下接着一下,根本不带停的。
直至看到有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朱由校才不耐烦的向他挥了挥手。
“管好东厂的那一摊事儿就成,旁的事情,你无需多问,滚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