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今晚的生意也很不错,没一会儿就卖出几件饰品。
看到自己设计的饰品如此受欢迎,对于明天的面试,她也更有信心了。
孟宁抽空给孟母打了个视频电话,母女俩闲聊时,孟母突然八卦道:“小宁,你大表姐夫好像外面有人了。”
“杨柳的老公?”孟宁还是很意外的,觉得事情发生的突兀:“妈,谁跟你说的?”
“我看见的。”孟母在视频那头又说:“也不太确定,今天有一对男女来酒店,我看着那个男的很像你大表姐夫,上前打了个招呼,他当时怀里还搂着个女人,看到我时,两人显然不自在。”
一男一女出入酒店,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孟宁赶紧问:“妈,这事你有没有跟大姨说?”
“还没呢,我寻思着,万一是弄错了,坏了杨柳的姻缘,那就不好了。”孟母忧心道:“杨柳结婚八年都没有个孩子,就怕这男人变心,你大姨以大女婿为傲,这要是出了事,你大姨肯定受不了。”
“妈,不完全确定的事,还是先别说吧。”孟宁提醒道:“这事你去开口,不管是真是假,都落不到好。”
在当今这个社会,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小三,妻子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周边人就算是知道,也不方便去提醒。
有些窗户纸,捅破了就难堪了,提醒的人,也许还会被埋怨。
大姨周文秀一直炫耀自己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这要是去说了,还会被误以为是嫉妒,摆弄是非。
孟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希望是妈想多了,小宁,你也别出摊太晚了,妈看了天气预报,今晚要下雨。”
孟宁看了眼夜空:“妈,看这天气,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今天生意好,我晚一点收工。”
“那你让女婿去接你,一个人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孟母一直很担心孟宁出夜摊,以前孟宁出摊,孟母只要有空就跟着一起去,就算没跟着,夜里也基本是等到孟宁回来了才歇下。
孟母怕几年前的事再次重演,让孟宁受到伤害。
孟宁为了不让孟母担心,撒下善意的谎言:“好,他说了待会来接我,妈,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我不跟你说了,来生意了。”
“好,你先忙。”孟母挂断视频,望着家里冷冷清清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孟母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去休息,却听到小区里有人打孩子。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小区,孟母忍不住去窗边看。
是对面那栋楼的又在教训孩子了。
孟母听得揪心,又想起了几年前丢掉的那个孩子。
这是孟母心里的结,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走自己的老路,自己走过一遍的路,她知道这条路有多艰辛。
夜市上。
孟宁忙到晚上十点才收摊回去,天气预报不准,没有下雨。
她把摊位收好,启动车子回去,路过一家奶茶店时,想到傅廷修喜欢喝奶茶,赶在奶茶店打烊前买了两杯奶茶。
孟宁回到家里,傅廷修还没有回来,家里静悄悄的。
她开了灯,将奶茶放在桌子上,出了一身汗,她进卧室洗澡。
孟宁洗了澡裹着浴巾,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听到手机在客厅响,想着傅廷修没在家,她裹着浴巾就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是秦欢打来的,她将免提打开,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两人正聊着,门口传来动静,是傅廷修回来了。
傅廷修推开门进来,就见孟宁裹着浴巾在客厅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特别的勾人。
孟宁回头看过去,她还没开口,秦欢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宁宝,做女人不能太死板了,把我送你的睡衣穿上,保证傅廷修败在你石榴裙下。”
孟宁:“……”
脚趾头恨不得抠出个三室两厅来。
“一言为定。”
孟宁撂下这话,拿起客户资料走出办公室。
在孟宁走出办公室那一刻,气场全开 ,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设计部的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敢这么硬刚瑟琳娜的,孟宁绝对是第一个。
本来还想让孟宁打杂的同事,也默默地抱着一叠文件走开了。
秦维仓很想现在就带着秦墨去赔礼道歉。
可傅廷修都明说了,今天太晚了。
那意思是显然还要用这一夜再折磨折磨秦家。
这一夜,秦维仓就别想合眼了。
秦维仓现在只能祈祷着天快点亮,祈祷着傅廷修手下留情,别让秦氏集团损失太严重,更加盼着孟宁能原谅。
傅廷修把话也带到了,秦维仓识趣下车,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的目送着傅廷修的车子离开后,这才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在一个后辈面前,秦维仓第一次这样怂,被拿捏的死死的。
谁让傅家是惹不起的存在呢?
该怂的时候,必须怂。
身为秦氏掌权人,他手里掌握着几百人的饭碗,而秦氏的荣耀,也不能因意气用事为断送掉。
秦维仓踉跄着往医院里面走,助理赶紧上前扶住:“秦总,我们不去公司了?那傅总深夜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现在去公司也没有用了。”秦维仓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那混账东西,平时胡闹也就算了,这次踢到铁板了,他那一身伤,就是傅廷修给打的,他看上谁不好,看上傅廷修老婆了。”
“啊?”助理也是大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维仓瞬间像是老了十岁,神态疲惫:“傅廷修这人出了名的冷血无情,铁血手腕,他给了我一夜的时间,就是让我秦家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亲眼看着秦氏被蚕食,至于蚕食到什么地步,那是他傅廷修说了算,我无力阻止。”
企业做得越大,风险也就越大,顷刻间就可以分崩离析。
病房里。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秦墨醒来了,他感觉浑身剧痛,动也不敢动。
被殴打的一幕涌入脑海,秦墨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隐藏极深的恐惧。
这是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秦老太太见孙子醒来,激动的想要上前慰问,刚靠近,秦墨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额头:“别打我。”
“小墨。”秦老太太心疼的老泪纵横,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的拉着秦墨的手:“小墨,是奶奶,别怕,有奶奶在,没人敢打你。”
秦墨看清是秦老太太,立马撒娇:“奶奶,孙儿浑身好痛,一定要帮我报仇,把打我的那人,碎尸万段。”"
顾长明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见两人站在一起如此般配,心口更是郁结。
“研发部我就不太熟了。”顾长明笑不达眼底,又继续追问:“研发部主管?”
“不是。”傅廷修回答得坦荡,倒显得顾长明十分小家子气。
不是主管,那就是普通员工了,众人面面相觑,看来他们没猜错,孟宁嫁得不怎么样。
一个普通员工,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也就是长得帅一点而已。
大圆桌坐了二十个人,已经满了,并没有空位,顾长明身为举办这场聚会的人,在傅廷修来的时候,也没让服务员加把椅子。
顾长明的态度很明显了,这是前任现任见面,分外眼红,在给傅廷修下马威,难堪。
其他人也有眼力见,没人会为了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去得罪年轻有为,在律师界颇有名气的顾长明。
孟宁见傅廷修被排挤,她十分心疼,心里也腾起一股怒气。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对大家说道:“我老公来接我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江湖不见。”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他们不给孟宁留脸面,孟宁也不客气了。
在曾静抢手机时,孟宁已经很不舒服了,此时也直接爆发。
傅廷修感受到孟宁的维护,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丫头,还是护短的。
孟宁说着,又对班主任说:“李老师,今天抱歉了,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李老师见情况不对,笑呵呵地说:“路上注意安全。”
见孟宁要走,顾长明连忙说:“我开了车,我送你们吧。”
傅廷修拒绝:“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
他并不在意这群人的态度,不过孟宁显然也不喜欢这群人,那也没有跟这群人周旋的必要。
“那我送你们到门口。”顾长明执意道:“我也有点事,顺便一起走。”
顾长明这样的反应,令孟宁不悦,多年未见,她觉得眼前的顾长明变得有些陌生,有点咄咄逼人。
曾静笑着说:“我也跟你们一起走,长明,你送我一程。”
顾长明叫来服务员,将单买了,真厚着脸皮与孟宁他们一起走。
傅廷修将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他带着孟宁走向车子,旁边一辆迈巴赫的车灯亮了。
顾长明从后面走上来,拉开迈巴赫的车门,似乎是在炫耀一般,看向孟宁:“孟宁,要不还是我开车送你们。”
孟宁如何不知顾长明的心思,故意炫耀自己有一百多万的豪车。
“不用了。”孟宁说着又看向傅廷修:“我们回家吧。”
傅廷修笑笑,直接忽视顾长明的存在,拉开车门:“回家。”"
本来每个包厢是有至少两名服务员伺候的,傅廷修担心孟宁不习惯,就让人撤下了。
孟母看了眼包厢装潢得气派奢华,轻轻扯了扯孟宁,说:“点两个菜就行,多了吃不完。”
主要还是担心太贵了,费钱。
就算是女婿请客,孟母也是心疼啊。
孟宁点头:“恩,妈,我知道。”
想到医生的话,孟宁还是想让孟母吃好点,可当她扫了二维码一看菜单,有想拉着傅廷修走的冲动。
太贵了,先不要说菜了,就是一杯矿泉水都要十五块钱。
平常三块钱的百岁山矿泉水,她看都不看,实在渴了,才买两块钱的农夫山泉水。
傅廷修一看孟宁的反应,就知道她脑袋瓜子里想什么,他说:“我来点吧。”
孟宁连忙说:“要不,还是 换个地方吧,这里太贵了。”
傅廷修笑笑:“没事,我有优惠券,一位客户送的,来这里吃饭,可以打五折,还能让餐厅开发票,去公司报销。”
“啊?”孟宁惊讶,压低声音说:“那这不是白嫖公司的钱吗?被发现了,是不是不好?”
她以前在一个公司上班,很多同事都在外面开发票,拿去公司报销,拿着公司的钱消费。后来公司查出来,开除了好几个人。
孟宁担心傅廷修也犯了这样的错。
她之所以惊讶,是没想到长得一表人才的傅廷修也会干这样的事。
傅廷修被孟宁的反应逗笑:“跟你开玩笑的,有什么忌口的,来份鱼怎么样?”
“都可以。”孟宁说:“我妈说得对,点两个菜就行了,吃不完。”
孟母也说:“是啊,小傅,别点太多了。”
傅廷修笑笑:“好。”
担心母女俩心疼,傅廷修点了四餐一汤,全都是店里的招牌菜。
孟宁看了眼价格,虽然不是自己给钱,却也肉疼。
很快,菜就上齐了。
傅廷修起身,亲自给孟母和孟宁倒茶,礼节十分到位,拿出一张银行卡给孟宁。
“这是我的工资卡,当着岳母的面,我把这张卡交给你,以后这个家,就由你来掌管。”傅廷修又看向孟母,说:“岳母,我以后会好好待孟宁,不让她受委屈。”
孟母一直都在等这句话,傅廷修这句保证,让孟母心里更踏实了几分。
“小傅啊,你们已经领证,当妈的,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孟母语重心长地说:“小宁从小就没有父亲,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比谁都希望她幸福,以后小宁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把人给我送回来,我来教育她。”
就算是有错,自己的女儿,也得由自己管教,别人休想动女儿一根手指头。
孟宁心中动容:“妈。”"
秦欢忽然尿急:“宁宝,我想上洗手间,你房间是哪一间?”
客卫被傅博轩霸占着,秦欢急得不行,这才想去主卧卫生间。
“我房间没有洗手间。”孟宁说着看向傅廷修:“借用一下你房间的卫生间可以吗?”
傅廷修点头:“可以。”
两人简短的对话,暴露出的信息让大家惊讶。
我房间?你房间?
这两人不是睡一个房间?
夫妻不睡一个房间,那说明什么?
傅博轩与方琼面面相觑,孟母与秦欢也对视了一眼。
孟宁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领着秦欢去主卧卫生间。
秦欢解决完后,从洗手间出来,拉着孟宁压低声音问:“你跟傅廷修不住一个房间?你们分开睡的?”
秦欢刚才也注意到主卧卫生间里并没有女性用品。
孟宁并不觉得有什么,浅笑道:“是啊,我们又不熟,当然分开睡了。”
秦欢:“……”
不熟?
秦欢提醒:“宁宝,你们俩领证了,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有…那个?”
孟宁不好意思的摇头,这时孟母也走了进来。
孟母也小声问:“小宁,你跟女婿,一直分开睡的?”
孟宁在卧室里被盘问,傅廷修在客厅里被方琼盘问。
方琼还想着抱孙子呢,没想到儿子儿媳妇竟然分开睡的。
孟宁点头:“嗯,我和傅廷修的意思一样的,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
秦欢追问:“如果不合适难道还要离?”
这是老天爷开眼,孟宁才找了这么好的婆家,秦欢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两人凑一对,锁死了。
傅廷修这样条件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孟宁看了眼孟母与秦欢,说:“应该会吧,不合适,也不能勉强。”
人生还长,不合适的婚姻是痛苦的,孟母想了想,说:“小宁,你做得对,先相处看看,当初你们闪婚太着急了,先观察观察。”
“嗯,知道了,妈。”孟宁想起厨房里的菜,说:“糟了,锅里还炖着猪蹄呢,我去看看。”
孟宁出去后,孟母拉着秦欢问:“小欢,最近小宁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阿姨,怎么了?”"
京市。
一家咖啡厅里,孟宁坐下来看清楚和她相亲的男人,微微错愕。
这也太帅了,出乎意料。
俊美的五官无可挑剔,浑身上下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这已经是她近三个月以来,第十次相亲了。
没办法,她若不来,母亲就绝食闹自杀。
眼前的相亲男,在外貌这一点上,直接甩她以往相亲的那些男人十条街。
相亲次数多了,孟宁也没什么腼腆的,直奔主题:“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来之前,孟宁都想好了,只要对方条件不是太差,她直奔结婚,交往的过程也可以省略了。
相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结婚么?
母亲三天两头的闹自杀,只有她结婚了,母亲才会安分。
男人微怔,突然笑了:“这位小姐,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着急了点?”
男人笑起来特别好看,如阳春三月,孟宁是个颜控,差点就犯花痴了。
孟宁定定心神,说:“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孟宁,相亲网站的负责人应该跟你说过我的情况,今年二十五岁,自由工作者,在夜市摆地摊,卖点小首饰,收入大概在一万左右,家里只有一位母亲相依为命,我有过一段恋爱史,目前单身,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说着,孟宁又补充一句:“我随时可以结婚。”
孟宁今天就是被母亲逼着来相亲的,而相亲对象,就是母亲在相亲网站替她找的。
她原本以为又是个长得歪瓜裂枣,或者年龄大,啤酒肚,三观不正的奇葩男。
相亲网站太多不靠谱的了,孟宁见多了,难得见一个长得正常一点的。
男人听到孟宁的介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男人微微勾唇,嗓音温醇:“相亲网站的负责人,怎么向你介绍我的?你不担心遇到骗子?”
“婚姻本就是一场豪赌。”孟宁抿了抿唇,说:“这已经是我第十次相亲了,他们跟我说,你在上市公司晟宇集团上班,本地人,父母双亡,为人踏实老实,肯吃苦,急着结婚,姓……姓付……”
付什么,孟宁就忘记了。
她出门的时候,母亲跟她说相亲对象情况时,她压根没有仔细听。
“傅廷修。”男人温笑道:“京市本地人,无房有车,租房子,一辆十万出头的代步车雪佛兰,收入稳定,目前单身,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
孟宁拿出户口本,望着傅廷修:“傅先生,你愿意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吗?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花你的钱,AA制也可以,你不用给我彩礼,也不用婚礼,简单一点,领个证就行。”
反正搭伙过日子,她也只是为了先应付母亲,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真的合适,那就继续过下去。
孟宁身边也有不少相亲结婚的朋友,大多数都过得非常好。
平淡才是幸福。
傅廷修食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手背,在考虑她的话。"
他—个堂堂的晟宇集团总裁,压根就不用为这些事操心。
傅廷修脑子转得快,说:“—时半会我不知道落哪里了。”
“那房东应该有绑定这户的电表,可以让房东代缴—下,手机上就可以缴费。”孟宁出主意:“以前我也这么干过,你给房东打个电话问问。”
傅廷修自己就是房主人,打电话就露馅了。
傅廷修—本正经地说:“都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打搅别人,家里有蜡烛,我们点蜡烛。”
孟宁以为傅廷修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给房东打电话麻烦,也就没有多想。
傅廷修在抽屉里找到蜡烛,点燃放在餐桌中间,橘黄色的亮光将屋子照亮,两人相对而坐。
蜡烛,鸡蛋面,孟宁笑说:“有种过生日,吃烛光晚餐的感觉了。”
“孟宁。”傅廷修忽然叫她的名字。
孟宁应道:“呃?”
“我有礼物送给你。”傅廷修从抽屉里拿出—个首饰盒子递给她。
孟宁好奇:“这是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好端端的怎么送我礼物?”
孟宁打开盒子,里面竟是—对戒指。
她看了眼傅廷修,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他说:“婚戒,当时领证来不及买,现在补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孟宁心中动容。
她并没有在乎有没有婚戒,可他如此细节,她又怎会没—点触动?
“昨天买的。”傅廷修抓住她的手,拿起盒子里的女戒,亲手为她戴上。
—根蜡烛,—份礼物,—碗鸡蛋面,营造出浪漫的氛围。
他说:“孟宁,希望我们能在这场婚姻里,—直走下去。”
没有什么深情的告白,或者甜言蜜语的话,却是最实在的。
她急嫁,他急婚,两人闪婚组成—个家庭,自然都是希望婚姻保质期更长。
“嗯。”孟宁点头。
他笑了笑,自己取了男戒戴上:“吃面吧,待会凉了。”
也许是收了礼物,也许是这撩人又充满浪漫气息的氛围,孟宁觉得今晚的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鸡蛋面。
那—刻孟宁觉得,就这样和傅廷修—直生活下去,真的挺好。
傅廷修温文尔雅,与他相处,十分自在。
翌日。
孟宁—大早就醒了,她得去菜市场买菜,为午饭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