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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被范公子带走问话。

桃花无聊,趴在船的窗户朝外看去,现在冬末春初,江的两岸都是枯草,不见颜色,偶尔有鱼从水面跃出。

上船不久,桃花分得了两套藕色绫夹袄,青缎背心,水绿裙子。

桃花西岁被李珍买来,亲自教导。

李珍曾喝醉了酒,对人说道:“我这有个小丫头,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小小年纪,不论什么,一教便会,极其聪慧,词曲皆能达意,只是年岁尚小,还没长开,我会好生调教,大了之后,低于万金,怪决不卖,自己收用了。”

李珍这话,给他带来不少麻烦,总有人来相看李家戏班以后头牌究竟是何模样。

宝贝是要藏起来的,李珍将牡丹推上了前台,平常让桃花粗衣布衫,将她隐了起来。

牡丹十二岁上台唱戏,年岁渐长,明艳动人。

她唱的是花旦,那眼神顾盼生辉,行动步步生莲,被李珍标以万金,但这两年一首都没有卖得出去。

前几年,京中当年资助他的那人属下找来,带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会些拳脚,性子欢脱,李珍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李果,让她专习刀马旦。

牡丹、桃花和李果,可都是李珍的摇钱树啊,没有想到被范夜白一锅端了。

特别是桃花,过一两年就可以上台,以后定有所成,李珍极舍不得。

范夜白一瞪眼,李珍便不敢声张。

范家的背景,李珍还真的不敢得罪。

范夜白一路走走停停,好像并不急着回京城。

有天晚上,李果儿在桃花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交待着些什么。

桃花很紧张,紧紧握住了李果儿的手,开口叫了一声:“姐姐。”

李果儿马上用手捂住桃花的嘴。

两天之后,有人夜间接走了李果儿。

戏班是个大杂侩,小桃花她们被买来,最后的命运就是被李珍售卖。

桃花经常会听跑堂的小春哥说起以前从戏班出去的姐姐们,那些女孩再风光,也不过几年光景,死的死,伤的伤,如花一般,开得快,谢得也快。

桃花学过《绿珠坠楼》,从小便知自己的命运,最终也不过是别人的玩物,命运皆不在自己手中。

牡丹姐姐被卖后,下一个就会轮到桃花。

桃花不想站在台上被人像牲口一样被人买卖,知道果儿要走时,桃花真的怕。

这几年和果儿相依为命,桃花将果儿当成了她的依靠,她紧紧地拉住果儿,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还好范夜白将她也买了下来。

听说果儿又要走,桃花都要哭了:“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

李果儿给桃花擦泪:“姐姐自身难保,没法带你走啊。”

果儿离开前和桃花说过:“桃花,有钱人家,人心深似海,以后你万事小心,不要多话,不要张扬,要吃得苦,学会低调,不要瞎好心,要隐藏自己,等我归来找你,定护你周全。”

范夜白看着面前的桃花,小姑娘低眉顺眼,见了他行了一个礼,叫声公子,便不再言语。

范夜白看着桃花那小身板,让她在自己身边做个丫环吧,她还不及自己的腰高,更别说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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