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
“赔?你拿什么赔我?”
妈妈已经走了,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一幅画。
傅景琛却冷笑一声:“就这垃圾,我赔你一百幅。”
说着他从我手中抢过画作,又拿起一瓶红酒一股脑倒在上面,穿着休闲鞋的脚用力往下一踩,瞬间从中间破了一个大洞,那一脚仿佛踩在我的心上。
我朝他扑过去:“不要,把它还给我,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傅景琛毫不留情一脚把我踢开。
然后当着我的面,一脚一脚把画踩得稀烂。
做完这一切,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现在,立刻,马上向书仪道歉!”
我哭着抱住地上那堆碎片,锋利的边缘扎进肉里,我仿佛没有知觉般,拼命将它们拢进怀里。
傅景琛拧了拧眉,用力掐住我下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奋力拍开他的手,望向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和浓到化不开的恨意。
傅景琛愣了一瞬,好似被我的目光烫到般,手上不自觉松开。
我没有理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恶中。
妈妈我真没用,连您留给我的东西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