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的理想是逃离原生家庭,她时时以母为诫,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欣怡没有目的在外面走着,想起前几天温小姐打电话给她:“欣怡,今年你怎么不回来做导游了?有些老客户总在问你,上次那阳先生又来过了,专门问到你,我说你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他有留东西给你,你抽空过来拿一下。”
欣怡不想去,对温小姐说让她自行处理,温小姐回说:“阳先生说了,东西很重要,一定要给到你手上,你还是过来取一下吧。”
欣怡没地方可去,慢慢向温小姐的悠然民宿走去。
温小姐不在,前台看到欣怡,将东西递给了她:“欣怡,有空一起去吃烤串。”
欣怡笑着应道:“好啊。”
欣怡在别人面前都是开心的笑的,她不想将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所有的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那是一封信。
欣怡在路灯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阳海潮的字很漂亮:“欣怡,小妖精,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你,你快毕业了吧,钱够用不?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和上次一样,收到给我打个电话,我的电话是xxxxxxxxxxxx。”
欣怡流泪了,她和阳海潮是一锤子的买卖关系,这个世上,谁也没有主动问过她钱够不够用,事隔几年,还能收到他的钱和问候,欣怡当他是个陌生人,是个过客,还是被他感动。
感动归感动,欣怡还是不会接受那个男人的所谓好意了,他的好意,是要自己拿身体去换的,她比谁都明白这点。
上次那十万块钱,三年多,除了学费和电脑钱近三万多块,其他欣怡都没有动,那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大块石头,她做梦都想赚三万块钱还给他,来卸下自己的这块心魔。
父母在,欣怡一天也不想在家里多呆,这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她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将画筒里的那一卷画也卷放到箱子里,第二天清早,就离开家去了学校。
黄涛来学校找过欣怡,两人站在学校的操场上,黄涛问:“欣怡,你可曾喜欢过我?”
欣怡好久没有吭声:“黄涛,你值得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
黄涛眼睛痛红,他哑着声音说:“你都没有给我机会,你都不知道我多爱你,欣怡,我们以前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理我了呢,我听君君说,你没有喜欢别的人,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试呢,欣怡,我是真的爱你。”
欣怡也红了眼:“对不起,黄涛,你真的很好,但是我真的配不上你,对不起。”
黄涛转身而去,步履不稳。
大学几年,欣怡不是没有人追,她从来就没有让别人走进自己的心。
大四上学期,欣怡找到一份实习的工作,广东一家大的家居建材连锁店做市场营销策划,实习期间,工资不高,五千多块,包住不包吃,宿舍还不错,吃的也还行,挺便宜。
策划部包括卖场设计和布局,策划部围绕着销售服务,找着各种理由促销,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有促销,天天开会,差不多天天要加班。
欣怡第一次能一个月拿到五千块钱的收入,她很努力,从学校到社会,她很多地方还是不适应,在加班中训练,在挨骂中成长,欣怡虚心学习,三个月实习期过,公司下了正式聘用书,录用了她,实习期过,工资涨到八千,有五险一金。
欣怡想找人庆祝,发现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世界那么大,她总是孤单一个人。
欣怡没有告诉家里她在哪里工作,母亲打电话向欣怡要钱,欣怡说找不到工作,只在一个路边广告店打杂,工资只有三千,吃住之后就没有钱剩了,何况读书没有花他们的钱,她没有钱给她,在母亲破口大骂之前,欣怡拉黑了母亲,换了电话卡。
她终其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逃离那个家,简陋的宿舍,很多人嫌弃,欣怡都觉得满满的满足。
十月初的时候,欣怡攒够了五万块,她将十二万块钱存进了阳海潮后来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借了路人的电话,给阳海潮打了一个电话。
阳海潮正在开会,看见自己的私人手机上陌生的电话,他这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还有一个应该是那小丫头,阳海潮接了电话,果然是她,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好似羽毛划过心口,挠得阳海潮心里痒得慌。
欣怡说:“阳先生,三年前借你的钱,我连本带利还到你了,打到后来的那张卡上去了,请您查收,谢谢您。”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欣怡的理想是逃离原生家庭,她时时以母为诫,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欣怡没有目的在外面走着,想起前几天温小姐打电话给她:“欣怡,今年你怎么不回来做导游了?有些老客户总在问你,上次那阳先生又来过了,专门问到你,我说你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他有留东西给你,你抽空过来拿一下。”
欣怡不想去,对温小姐说让她自行处理,温小姐回说:“阳先生说了,东西很重要,一定要给到你手上,你还是过来取一下吧。”
欣怡没地方可去,慢慢向温小姐的悠然民宿走去。
温小姐不在,前台看到欣怡,将东西递给了她:“欣怡,有空一起去吃烤串。”
欣怡笑着应道:“好啊。”
欣怡在别人面前都是开心的笑的,她不想将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所有的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那是一封信。
欣怡在路灯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阳海潮的字很漂亮:“欣怡,小妖精,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你,你快毕业了吧,钱够用不?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和上次一样,收到给我打个电话,我的电话是xxxxxxxxxxxx。”
欣怡流泪了,她和阳海潮是一锤子的买卖关系,这个世上,谁也没有主动问过她钱够不够用,事隔几年,还能收到他的钱和问候,欣怡当他是个陌生人,是个过客,还是被他感动。
感动归感动,欣怡还是不会接受那个男人的所谓好意了,他的好意,是要自己拿身体去换的,她比谁都明白这点。
上次那十万块钱,三年多,除了学费和电脑钱近三万多块,其他欣怡都没有动,那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大块石头,她做梦都想赚三万块钱还给他,来卸下自己的这块心魔。
父母在,欣怡一天也不想在家里多呆,这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她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将画筒里的那一卷画也卷放到箱子里,第二天清早,就离开家去了学校。
黄涛来学校找过欣怡,两人站在学校的操场上,黄涛问:“欣怡,你可曾喜欢过我?”
欣怡好久没有吭声:“黄涛,你值得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
黄涛眼睛痛红,他哑着声音说:“你都没有给我机会,你都不知道我多爱你,欣怡,我们以前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理我了呢,我听君君说,你没有喜欢别的人,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试呢,欣怡,我是真的爱你。”
欣怡也红了眼:“对不起,黄涛,你真的很好,但是我真的配不上你,对不起。”
黄涛转身而去,步履不稳。
大学几年,欣怡不是没有人追,她从来就没有让别人走进自己的心。
大四上学期,欣怡找到一份实习的工作,广东一家大的家居建材连锁店做市场营销策划,实习期间,工资不高,五千多块,包住不包吃,宿舍还不错,吃的也还行,挺便宜。
策划部包括卖场设计和布局,策划部围绕着销售服务,找着各种理由促销,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有促销,天天开会,差不多天天要加班。
欣怡第一次能一个月拿到五千块钱的收入,她很努力,从学校到社会,她很多地方还是不适应,在加班中训练,在挨骂中成长,欣怡虚心学习,三个月实习期过,公司下了正式聘用书,录用了她,实习期过,工资涨到八千,有五险一金。
欣怡想找人庆祝,发现她竟然找不到一个人,世界那么大,她总是孤单一个人。
欣怡没有告诉家里她在哪里工作,母亲打电话向欣怡要钱,欣怡说找不到工作,只在一个路边广告店打杂,工资只有三千,吃住之后就没有钱剩了,何况读书没有花他们的钱,她没有钱给她,在母亲破口大骂之前,欣怡拉黑了母亲,换了电话卡。
她终其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逃离那个家,简陋的宿舍,很多人嫌弃,欣怡都觉得满满的满足。
十月初的时候,欣怡攒够了五万块,她将十二万块钱存进了阳海潮后来给他的那张银行卡里,借了路人的电话,给阳海潮打了一个电话。
阳海潮正在开会,看见自己的私人手机上陌生的电话,他这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还有一个应该是那小丫头,阳海潮接了电话,果然是她,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听,好似羽毛划过心口,挠得阳海潮心里痒得慌。
欣怡说:“阳先生,三年前借你的钱,我连本带利还到你了,打到后来的那张卡上去了,请您查收,谢谢您。”
欣怡的目标,以后要将用过阳海潮的钱连本带利都还给他。
美术学院的男生女生都追求个性的释放,每个人都有性格,美女气质都很好,对于爱情与感情放得开,经常听到同宿舍的同学聊天说谁被包养,谁做小三。
每次听到这些,心怡面上不显,心却跳若鼓,觉得别人都是在说她,每次听到会自责难过很久。
欣怡是考取的省美院,公费,一年学费七千多块。
在她大三那年,弟弟考取了广东一所大学,是个二本,一年要花三四万的学费,生活费三千一月,父母很开心,还专门从广东回家办酒请客,所有亲戚都到了,就欣怡没有回去。
导游她也没敢再做了,她怕再见阳海潮,已经过去的人和事,那姓阳的说只有三天,各自走人,不再联系,可那三天如同魔咒,困了她几年。
暑假欣怡就留在省城打工。
大三那年暑假,临开学的时候回家了一趟,家里二楼三楼各有三间房,父母将她二楼的东西放到了顶楼那间没有窗户的,只能放一张床的储物间,母亲说:“你弟上大学了,以后要找女朋友了,三楼我们要装修出来,二楼房间不够用,你奶奶一间,那房间小,住不下你,你弟一间,我们一间,你就住阁楼吧。”
阁楼很热,奶奶帮着将东西拿到房间,欣怡收拾了很久,清洗得很干净,也能将就着住。
欣怡做好了饭,一家人一起吃饭。
弟弟对爸妈说:“我明天要和同学出去玩,妈妈你给我一点钱。”母亲马上转了五百块给弟弟,嘴里唠叨道:“父母赚钱不易,你要省着点花。”弟弟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
弟弟欣然问欣怡:“姐姐,打工赚了钱,晚上请我喝奶茶。”
欣怡说:“我学费还不够呢,不够钱请你。”
母亲突然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你说给谁听呢?没钱,你可以不读,读个什么美术专业,浪费几年,出来哪里找得到事做?有这几年时间,如果打工,不知赚了多少钱了,你学费不够,是说我听吗?是说我没有给你钱吗?你想向我要钱吗?你别做梦。”
欣怡没有做声,仿佛没有见到母亲的怒火,她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越是这样,母亲越气,抬手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给掀了:“我让你吃,我让你成天只知道吃,我养了个白眼狼,从来就不亲我,一天到晚给我找气受。”
父亲拦了一句:“好了吧你,吵吵吵,进门就吵。”
母亲转头开始骂父亲:“我瞎了眼,摊上你这没用的男人,吃没吃到,穿没穿到,一切只能靠自己。”
然后母亲开始了哭闹,叹她命苦,谁都强过她,一屋都是她的克星。
程序、过程包括下一步她要说的话欣怡都知道,她很难受,一个人出门到街上走走。
盛夏的夜空,街上很热闹,这是一个旅游城市,暑假又是旅游旺季,嘈杂的汽车声,热闹的喧哗声不绝于耳。
人们的欢笑,更衬得欣怡形影单只,她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爷爷奶奶说:“你看看你和你妈,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怎么会不是亲生,别瞎说。”
母亲不是外婆亲生的,是外婆妹妹生不到儿子生了母亲,准备弃了,外婆要回来的。外婆已经有两儿子,对母亲疼爱不多,自小母亲缺爱又偏激,人长得极美,脾气却极臭。
可能因为自己是重男轻女的产物,母亲上过高中,不是没文化,可她极度仇女,欣怡在她面前无话可讲,母女形如陌路。
父母并不是全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母亲将钱看得极重,她不喜欣怡,所有人都知道,她很少在欣怡身上花钱。
姑姑看不过去,帮欣怡买件衣服,衣服不是名牌,穿了一个月,脱线了,母亲拿着开线的衣服对着姑姑骂:“尽买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哄我们家,要么莫买,要么就买名牌。”
姑姑气哭了好多次。
姑姑过得也不好,受尽母亲冷嘲热讽,只要母亲在,姑姑从不回娘家。
阳海潮拿住电话往外走:“你在哪?”
欣怡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阳海潮气极,马上回拨了过去,对面是一个男的接的,阳海潮声音很冷:“你是谁?”
对方说:“刚刚一个小姑娘,说她手机没电了,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借我电话打的。”
阳海潮忍了忍,平和了一下语气:“您能告诉我现在是在哪里吗?”
对方说了一个地名,阳海潮谢过对方,挂了电话:“欣怡,你在广东?你来找我的吗?”
阳海潮想多了,在广东又如何,广东这么大,她要躲一个人,真的就很难找到的。
有的人生活在一座城市,在一个小区,却从来不会再见面。
看着手机的短信,她给他打了十二万,这是算了利息给他,阳海潮摇头无奈地笑:“过了这几年了,仍然是个小孩子,没长大。”
欣怡还完阳海潮的钱后,卡上只余一千来块,她找了一家饭店,点了三个菜,一个人吃,吃着吃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这几年来,最轻松的一天,她如释重负,终于喘了一口气,她对自己说:“欣怡,一切都会好的,欣怡,你要加油。”
还完债的欣怡,每天都是开心的,她会每个星期给奶奶打个电话,会每个月给奶奶打一千块钱,上班的时候她很勤力,下班的时候,就用电脑给别人画像,别人传一张照片给她,她将照片画成工笔画,上色,传给别人,收得不贵,一张一百块,一个月也可以画个十多张,她乐在其中。
同事聚会,叫上欣怡时,她也会去,她唱歌不好,跳舞不会,在边上做气氛,当陪衬,不抢别人风头,倒也满得人心,她并不是不合群。
公司规模不错,加上各地卖场员工三千多人,策划部也有十多人,欣怡是新人,负责下面三个卖场的广告物料,经常会跑下面卖场,回来晚,总会加班加点,累并快乐着。
这一年多,欣怡也买了一些衣服,平常着工服,条纹衬衣加工装裙,软底皮鞋,欣怡喜欢用一支簪盘住她的头发,清雅大方,进公司不久便有人追,欣怡都是一句:“我有男朋友了。”
一句话,欣怡将所有追求者都挡在了外面。
黄涛学法律的,考取了广州的研究生,他来看过欣怡,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爬山,不说喜欢与爱,有空他便来。
黄涛不管学什么,最后都要回到那个县城去,自己在那里却是无可依托,连房间都没有一间,楼顶的储物间说出去都是笑话,她与阳海潮的曾经,是一根刺,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若有一天被人知晓,黄涛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对他是不公平的。
欣怡觉得自己注定一生飘泊,她喜欢黄涛,却又不能接受他,明知这样的暧昧不好,他来的时候,总是下不定决心赶他走。
大城市真的好,你不认识所有的人,你可以过得很好,不必管在意别人的目光。
快过年的时候,黄涛回家了。父母会回家,欣怡不想给人添堵,就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城市很大,很空,同事们都回家了,宿舍里就她一个,食堂也停了,欣怡买了一个电饭煲煮面条吃。
大年初三,欣怡一个人去逛商场,商场六楼一整层,是一间很出名的海鲜酒楼,今天阳海潮他们家人一起在上面吃饭,他是家中独子,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众多,家中小孩子也多,席开八围,大家很是热闹。
阳海潮喝了不少酒,吃完饭,下到一楼,出电梯没多久,看到对面收银台,有个女孩子刚买完单,拎着一袋东西。
女孩穿着白色卫衣,蓝色宽脚直筒牛仔裤,小白鞋,披肩微卷的长头发,背着一个小包包,只看背影,阳海潮就心动,他潜意识觉得那是欣怡。
那女孩没回头,阳海潮下意识快步追了出去,出门时已不见人影。
那真的是欣怡,她就在他的城市。
这天还冷,时髦的女孩子们好像都不怕凉,外面套个外套,里面却是露腰露腿,带露着一截细腰,说这是时尚,欣怡怕冷,爷爷在时说以前的大家闺秀,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见街上露腰露背的女孩,总是皱眉,说道德败坏,人心不古。
爷爷的爸爸很有才干,县城一大半店铺单位的匾都是他提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拆的旧房子上还能看到祖爷爷的字迹。爷爷旧时读了不少书,但造化弄人,三十大几才娶了小十几岁的农村奶奶。
欣怡爷爷对子女无望后,把所有心血都投到欣怡身上,从小教她写毛笔,画画,读百家,想将欣怡培养成一个大家小姐。
与阳海潮的交易,欣怡一直过不去的坎就是对不出教导她的爷爷。
现在工资对她来说,真的很可观,真要辞工,她还有些舍不得,矛盾得厉害。
宿舍离公司有十分钟路程,中午小茹帮着送来了钥匙。欣怡披着头发,随便套了件大外套,穿过马路,在路边买了份炒米粉,准备拎着回宿舍吃,又去药店买了几颗止疼的药,她肚子真的很痛。
阳海潮就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她,从自己的车前经过,脸色很不好,拎着路边打的炒粉,去药店买药。
他很烦,眼睛冒火:“中午都是好好的,只是见了自己一面,就把她吓成这样了,她就这样不待见我吗?”
想到这,阳海潮生气了,他冷冷地笑:“那三天,太过美好,所以念念不忘,如今看她,也就这样子嘛。一个对我视若草芥的女人,我阳海潮求着她干嘛?她宁愿吃路边炒粉,也不愿跟着我,我这是干嘛?强扭的瓜不甜,那就算了吧。”
阳海潮一脚油门,车与欣怡擦身而过。
欣怡吓一跳,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台车,好大一台车,像个箱子,车身乌黑,车开得很是霸道,欣怡吓一跳,连退好几步。
欣怡忐忑了好几天,都没有见阳海潮找她,慢慢安下心来:“一个总裁,我一个小员工,本来是钱色交易,过了,人家早忘了,这么多年了,只有我耿耿于怀。”
元旦假期,欣怡和小茹去玩了,小茹家里有荔枝园,她哥哥弄了两头羊,请了些朋友,一起玩,小茹的哥哥全程都对欣怡十分照顾,说谢谢她带他妹妹。小茹想将欣怡介绍给他哥,他哥看了欣怡,对小茹说:“你那同事太聪明,哥哥降不住她。”
欣怡记得刘美梅的话,推说不会喝酒,对方也没有强求,大家玩得很开心。
这几天,阳海潮哪哪都不顺心,回到家里,拿出一份今天开会的文件,不小心带出了欣怡的入职书,毕业于省美术学院,求的设计一职,入职照片笑得很开心,他看了许久,放下又拿出,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放下了。
阳海潮再也没有找过欣怡,欣怡终于放下心来。
每年放假前,都有年会,会有演出和年终表彰大会,还有抽奖,去年阳海潮没有来,今年坐正位的就是他。
所有分公司员工都到了,二千多人,近三百桌,集团包了一个五星酒店做活动,饭厅在六楼,八楼以上为住宿。
欣怡他们属于总公司的,位置靠舞台前面。
欣怡看了一眼阳海潮,人群中,他最显眼。
欣怡不敢再看,一直低头玩手机,偶尔和边上小茹头碰头的说笑一会。
说过不理她,阳海潮还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欣怡,她穿了件浅色毛衣,外面穿了件宽松黑色呢大衣,头发微微卷,随意地披散着,低头看着手机,笑着和身边的女孩说着什么,那笑容眉眼弯弯,很是好看,现在的她,有了一种温婉娴静的美。
阳海潮不得不承认,欣怡是美的。
从小到大,欣怡抽奖从来没有被抽中过,优秀员工都是主管们内定的,她只会做事,不会巴结人,这些好事怎么也轮不到她的头上来。
刚开始还担心阳海潮找她麻烦,后来明白,自己只是人家有钱人买春的一个对象,这种对象,以现在的小阳董事长身份,要多少不知有多少。人家早忘了她,只有自己还如鲠在喉,念念不忘。
如今已是陌路,欣怡觉得没有必要和姓阳的那个男人四目相对,弄得好像她余情未了一样,她要保住工作,索性不抬头。
阳海潮的眼光今晚不知扫过欣怡多少遍了,那小东西硬是没有抬过头看过自己一眼,反倒是他,越看她越心动,越看她越把持不住自己。
阳海潮那晚看到欣怡,中午见自己的时候好好的,她让刘姐去问了,从自己这里出去后,她便没有去上班,他把车停在宿舍对面好久了,准备上去看看她,就见她从楼上下来,脸色灰败,一点精神也没,就一个下午,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阳海潮是很挫败的:“她恨我,惧我,当时给她的钱,她连本带息还给我,就是不想与我有一点联系,原来,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阳海潮由每周两次去建材家居城改成三次,虽同一个屋檐下,他再也没有见过欣怡。
不见还好,今天一见,阳海潮心里的草又疯长起来,比她好看的,性感的,妖艳的女人,不知多少,可是她往那一坐,他的所有心思就全在她身上。
阳海潮也气:“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他娘的,这些年,每见一个,都会去和她比,不如她干净,不如她舒服,不如她身上的清香,不如她在自己身下时乖乖得像只猫,性感得像只妖……”
君君在和欣怡网上聊天,说黄涛放假带了女朋友回去了,欣怡看着屏幕上的字,愣了一下,转而笑了:“我和黄涛本来就不可能的事,这样也好,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值得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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