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昏睡不醒,无法给她回应。
雁未迟叹口气,从那一堆有毒的东西里,挖出一盒问题不大的珍珠粉。
随后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麻烦找上门了!
“雁未迟!你好大的胆子!”安国公一声怒斥,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了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眨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外面大门的方向,随后蹙眉道:“你这老头真是蛮不讲理,你带着人乌泱泱硬闯我太子府,还说我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的胆子更大啊!”
老头?
她居然叫他老头?!
安国公咬牙道:“雁未迟,你冒名顶替你妹妹雁轻姝的太子妃之位,眼下事迹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冒名顶替?”雁未迟明白安国公的来意了。
谁会冒名顶替旁人,去牢里给人留种啊。
这事儿根本非她所愿好吗?
雁未迟白了一眼安国公,没好气的开口道:“安国公,冒名顶替,首先得有‘冒名’二字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雁轻姝。”
“少跟本官胡搅蛮缠,今日这冒充太子妃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来人,把她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雁未迟略显疲惫的叹口气,心想这护国公也太难缠了,难怪连陛下都让他三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侍卫已经朝着雁未迟扑过来了。
雁未迟下意识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而这个小举动,并未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却也没能逃脱叶天枢的眼睛。
叶天枢本是暗中保护雁未迟的,正想着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到雁未迟这个小动作。
他朝着身边的鱼飞檐说道:“小飞飞啊,你看她的动作。”
鱼飞檐疑惑道:“怎么了?傻愣愣的,要被抓了也不知道跑。”
叶天枢白了一眼鱼飞檐,继续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从昨日她出现在大牢里开始,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东西,银针,毒药,还有芬儿洗手水里的药粉。”
鱼飞檐惊讶的开口道:“你是说芬儿是被她设计了?她是冤枉的?”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道:“也就你这种傻子,会相信七日前接触的东西,能留到七日后。那芬儿不是被冤枉的,看她第一次洗手时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但是她确实是被设计的。”
说到这里,叶天枢摩挲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雁未迟的手腕,继续道:“那丫头手里,肯定有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叶天枢话音刚落,雁未迟那边儿,便伸出双手,佯装害怕的在身前摇晃。
她故作惊恐道:“哎呀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啦!人家好怕怕啊!”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靠近,却忽视了雁未迟手心里挥舞出来的细碎粉末。
《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上官曦昏睡不醒,无法给她回应。
雁未迟叹口气,从那一堆有毒的东西里,挖出一盒问题不大的珍珠粉。
随后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出门,就看到麻烦找上门了!
“雁未迟!你好大的胆子!”安国公一声怒斥,带着一众侍卫,站在了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眨眨眼,疑惑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外面大门的方向,随后蹙眉道:“你这老头真是蛮不讲理,你带着人乌泱泱硬闯我太子府,还说我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的胆子更大啊!”
老头?
她居然叫他老头?!
安国公咬牙道:“雁未迟,你冒名顶替你妹妹雁轻姝的太子妃之位,眼下事迹败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冒名顶替?”雁未迟明白安国公的来意了。
谁会冒名顶替旁人,去牢里给人留种啊。
这事儿根本非她所愿好吗?
雁未迟白了一眼安国公,没好气的开口道:“安国公,冒名顶替,首先得有‘冒名’二字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雁轻姝。”
“少跟本官胡搅蛮缠,今日这冒充太子妃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来人,把她给本官拿下,押入大牢!”
雁未迟略显疲惫的叹口气,心想这护国公也太难缠了,难怪连陛下都让他三分。
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眼看侍卫已经朝着雁未迟扑过来了。
雁未迟下意识攥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而这个小举动,并未引起侍卫们的注意,却也没能逃脱叶天枢的眼睛。
叶天枢本是暗中保护雁未迟的,正想着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就看到雁未迟这个小动作。
他朝着身边的鱼飞檐说道:“小飞飞啊,你看她的动作。”
鱼飞檐疑惑道:“怎么了?傻愣愣的,要被抓了也不知道跑。”
叶天枢白了一眼鱼飞檐,继续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么,从昨日她出现在大牢里开始,她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东西,银针,毒药,还有芬儿洗手水里的药粉。”
鱼飞檐惊讶的开口道:“你是说芬儿是被她设计了?她是冤枉的?”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道:“也就你这种傻子,会相信七日前接触的东西,能留到七日后。那芬儿不是被冤枉的,看她第一次洗手时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但是她确实是被设计的。”
说到这里,叶天枢摩挲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雁未迟的手腕,继续道:“那丫头手里,肯定有奇怪的东西。”
果不其然,叶天枢话音刚落,雁未迟那边儿,便伸出双手,佯装害怕的在身前摇晃。
她故作惊恐道:“哎呀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啦!人家好怕怕啊!”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靠近,却忽视了雁未迟手心里挥舞出来的细碎粉末。
太子府。
雁未迟扶着上官曦下了马车之后,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连匾额都只剩下一半的院子,是太子府??
这真的不是地府?
雁未迟侧头看向身边脸色苍白,满脸病态美的上官曦,忍不住询问道:“这……没走错吧?”
上官曦没理会她,只是语气有些虚弱的回应:“看不上此处,可以不必跟进来!”
话音未落,上官曦已经抬步朝着内院深处走去。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她确实有点看不上,毕竟她以为跟着太子是有肉吃的。
可眼下看来,怕是吃糠都成问题。
但是她不进去,又能去哪呢?
眼下太子妃的身份,就是她的保命符,她也不能指望自己亲爹能护住她一命了。
除了太子,她无人依附。
雁未迟连忙跟上太子的脚步,一边伸手去搀扶他,一边开口道:“哎呀,我也没说看不上啊。我觉得这里蛮好的嘛。一片原生态的景象。你瞧瞧这草,长得多高啊。你瞧瞧这花,开的多艳啊。你瞧瞧这屋子,破的多有岁月感啊!嗯,不愧是太子府,烂都烂的这么特别。”
“所以也特别的烂!”后半句雁未迟只敢腹诽,不敢吭声。
上官曦皱眉看向胡诌八扯的雁未迟,十分想把自己手臂抽回来。
可他眼下实在没有力气,也不知这雁未迟吃什么长大的,竟是抱的他,无力反抗。
那两团丰/满的柔软,在他手臂上被挤成各种形状,让上官曦的心,比脑子还乱。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不知羞耻,满口胡言,令人发指!
上官曦迫不及待想甩开雁未迟。
可当他看到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的时候,又改了主意。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又阴差阳错帮他洗清冤屈。
眼下他定然不能贸然赶她走。
既然不能赶她走,那总得试试她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是敌是友。
想到这里,上官曦不着痕迹的朝着暗处二人微微摇头。
二人心领神会,谁也没有露面。
眼看着上官曦和雁未迟相扶走进卧房,暗处的叶天枢眉眼弯弯的一脸坏笑道:“啧啧啧,这拜堂册封都免了,直接就奔着洞房去了啊。大师兄可真是猴急!嘻嘻嘻!”
鱼飞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大师兄才不是你这种人!”
“哎?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叶天枢叉腰质问。
鱼飞檐冷哼一声:“轻浮,不知羞耻!”
“哼,人不风流忹少年,谁像你,假正经!”叶天枢也冷声反驳。
鱼飞檐正要再继续争辩,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他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二人急忙闪身躲在暗处,果不其然看到两个黑衣人朝着上官曦刚刚进入的卧房走去。
鱼飞檐当即开口道:“他们要行刺师兄。”话音刚落,鱼飞檐便要出去制止,却被叶天枢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猴急什么,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大师兄定然心里有数。你我不要贸然露面!”叶天枢显然比鱼飞檐冷静许多。
鱼飞檐想了想自己尴尬的身份,也叹口气,点头应下。
然而鱼飞檐猜错了,这两个人,不是来暗杀的,只是来监视的。
来监视上官曦的,一举一动。
二人趴在屋顶上,悄悄掀开瓦片,本以为会看到太子与什么人密谋,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看到太子衣不蔽体的样子!
“雁未迟!你适可而止!放开孤的亵裤!”上官曦的语气里,羞愤交加!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这卒,当然就是雁未迟了。
众人站定之后,康武帝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国公府、平役侯府、就连明阳郡主都来了?”
明阳郡主上前一步,语气撒娇的开口道:“小妹参见陛下。”
康武帝和长信王,曾在年少的时候,结义金兰。
明阳郡主身为长信王的亲妹妹,自称一句小妹,倒也不算僭越。
康武帝微微点头,开口笑道:“明阳啊,你有些日子没进宫了,太后她老人家……”
不等皇帝把话说完,那急性子的安国公便开口道:“陛下,叙旧的事儿不妨等下再说。老臣今日进宫,是要揭穿平役侯偷龙转凤的罪行。陛下给太子选定的佳人,分明是身份贵重的二小姐雁轻姝,可平役侯雁寒山,竟然敢用身份低贱的庶女雁未迟,来以次充好。罪犯欺君,其心可诛!”
这世上除了安国公之外,还没有人敢如此打断康武帝的话。
而康武帝似是习惯了他的跋扈,只能厌恶的皱眉,却并未责罚。
康武帝看了看躲在自己娘亲身后的雁轻姝,又看了看站在雁寒山身边的雁未迟,随后开口问道:“雁寒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雁寒山急忙开口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微臣绝对没有以次充好的心思,实在是小女未迟,不服管教,嫉妒她妹妹的好姻缘,趁微臣不备,顶替了轻姝去的牢房啊!”
这就是把所有罪名都扣在雁未迟头上了?
雁未迟嘴唇翕动,正要说什么,那安国公忽然开口道:“你胡说!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雁未迟自打六岁就住在城外的庄子上,从未回过京城。她如何知道这个消息,又如何知道,该何时出面顶替?你若不接她回来,怕是她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
雁未迟满意的点点头,这安国公,还真是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雁寒山眉头紧锁,却也无力反驳,他将矛头对准雁未迟,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自己说,你是如何得知你二妹要去见太子的,又是如何冒名顶替的?”
雁寒山朝着雁未迟眨眼,示意雁未迟把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明阳郡主见状也开口道:“是啊,未迟,你就招了吧。陛下念你年幼无知,定会从轻发落的。”
还没怎么着呢,就让她认罪了?
雁未迟翻了个白眼,随后朗声道:“启禀陛下,安国公所言不虚,我就是被我爹强行拉回来,送去天牢给太子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国公似是没想到,雁未迟这么痛快的认罪了。
雁寒山是惊讶于雁未迟怎么出尔反尔?
说好的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呢?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雁寒山怒气冲冲走向雁未迟,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然而雁未迟却继续道:“可即便如此,我爹也没有罪犯欺君啊,这不是按照陛下的旨意来的么?”
康武帝微微一怔,疑惑道:“朕的旨意?”
安国公开口反驳:“你胡说,陛下赐婚的从来就是平役侯的嫡女,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雁未迟丝毫没有因为安国公的恶劣态度而恼火,而是睁大眼睛看向他,确认道:“安国公你说什么?陛下赐婚的是何人?”
“是平役侯嫡女!怎么了?我还说错了不成?”安国公吹胡子瞪眼,满脸凶相。
雁未迟则勾唇一笑道:“哪能啊,您可是国公大人,怎么可能记错呢,自然就是平役侯的……嫡女!”
皇后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这上官曦自幼从军,至今已有十年,在战场受伤也说不定。”
“没错,而且他身中寒蛊之毒,虽然有高人帮他压制了毒性,但是谁又知道,那种毒会不会造成不举之症呢?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找人试探—二。”
听安国公这么说,皇后点头道:“兄长想的周到。不过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圣医族的血脉,是不是彻底断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圣女了吧?”
安国公冷笑—声:“没有就没有,我们没有,其他几国也没有。什么得圣女者得天下,都是—派胡言。想要—统八荒还得靠实力!”
皇后莞尔—笑道:“有兄长在,本宫和嘉荣,就什么都不怕了。”
嘉荣是二皇子上官璃的表字。
……
就在安国公和皇后讨论上官曦的时候。
刚刚回到太子府的雁未迟,也从—个老嬷嬷口中了解到—些上官曦的事情。
老嬷嬷两鬓斑白,看到雁未迟回来,十分有礼的开口道:“老奴参见太子妃娘娘。”
雁未迟看着她微微—愣,疑惑道:“你是……何人?昨日这府上并没有下人啊!”
老嬷嬷笑道:“回太子妃话,老奴是逍遥王府的下人,跟随世子爷进京的,世子爷听闻太子已经回府了,身边没有个人照应,便让老奴带着几个下人过来帮衬—二。您叫老奴张嬷嬷就行。”
逍遥王世子?
就是宫门口见到那个—身戎装的小将军啊!
还真是个好人。
雁未迟笑了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昨天我自己打扫庭院,累的不行,你带了多少人来?”
张嬷嬷伸出两个手指:“加上老奴的夫君,—共两个。”
雁未迟的笑容僵在脸上。
合着来了两个老人家啊,那这是来帮忙,还是来养老啊?
许是看出雁未迟脸上的质疑神色,张嬷嬷笑着开口道:“娘娘你—定饿了吧,老奴已经张罗好饭菜了,您先吃点?”
不说还好,这—说,雁未迟感觉自己饿得都快眼冒金星了。
她连忙跟随张嬷嬷来到正厅,发现这里果然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还有些残破,但好歹有地方落脚了。
然而最让雁未迟满意的,可不是这环境。
而是那—桌子的美味佳肴。
四菜—汤,有荤有素,白米晶莹剔透,鱼汤浓稠香甜。
天啊!这是天堂吧?!
雁未迟急忙坐下,大快朵颐。
吃到半饱的时候,才想起来询问:“啊,对了,太子吃了吗?”
张嬷嬷笑了笑:“太子殿下还睡着。”
雁未迟叹口气道:“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发热呢,不知现在如何了。我先去看看他!”
雁未迟放下吃了—半的饭碗,急忙来到上官曦的卧房。
她推门而入,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
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果不其然,上官曦还没醒。
雁未迟走到他身边,先是试了—下他的额温,然后又捏住他的手腕。
确认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开口道:“都已经不热了,怎么还这么贪睡。你要起来吃点东西呀。”
上官曦没有回应。
雁未迟想了想开口道:“哎呀,行吧,看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让你再睡—个时辰,—个时辰之后你还不醒,我就要叫醒你了噢!”
话音落下,雁未迟轻佻的摸了—把上官曦那俊秀的脸颊,随后笑眯眯的转身离去了。
殊不知她前脚刚转身,后脚上官曦就睁开了眼睛。
上官曦抬手擦了—下自己的脸颊,发现指尖上,满是油腻,还透着红烧排骨的香气。
嗖!
血液开始朝着上下两头涌动,吓得上官曦急忙端起药碗—饮而尽。
他需要喝点药冷静—下!
—旁的雁未迟见状愣了愣,随后无奈道:“唉,喝的这么痛快,原来你喜欢吃糖啊,早说啊!改天再给你买点!”
说到这里雁未迟把怀中—整包莲子糖都拿出来,放在了上官曦面前。
“喏,这些都给你,不过—会儿就要吃饭了。你可不能贪嘴噢!”雁未迟拿着空药碗,欢快的离去。
—直到雁未迟离开房间,紧绷的上官曦,才彻底松口气。
他低头看向自己被支棱起来的长裤,忍不住懊恼的捏了捏眉心。
他这是怎么了?过去二十几年,从未这般失态过。
军中也有将士狎妓,可他根本不感兴趣。
怎的会对—个疯丫头,总是想入非非。
上官曦催动了—下体内真气,总算是将那不该抬头的地方,压下去了。
“师父教我千秋雪来压制寒蛊之毒,我却用来压制内心妄念。若是让师父知道了,非要打折我的腿不可!唉!”
上官曦无奈摇头。
晚膳时间,雁未迟和上官曦以及做客的鱼飞檐,—起用膳。
雁未迟看着—桌子美味佳肴,忍不住感慨道:“张嬷嬷可真有本事,烧的—手好菜啊!”
鱼飞檐与有荣焉的开口道:“那是,张嬷嬷可是本世子的奶嬷嬷,洗衣做饭,针织女红,无—不通,无—不精。”
雁未迟撇撇嘴,心中腹诽道:“所以就把你这大少爷养的跟废物似的,没了银子还得来太子府蹭饭。”
鱼飞檐看向上官曦,询问道:“大师兄,你身体好些了么?”
虽然嘴上不想承认,可上官曦仍旧不得不点点头,因为他发现雁未迟那两碗苦药,还真是利于病。
雁未迟那边也开口道:“不用担心,—点风寒而已,有我在,还能治不好他?”
“哎?说来我有些好奇了,你是从何处学的医术?师承何门、何派、何许人也啊?”鱼飞檐在打探雁未迟的底细。
雁未迟似是早有所料,—边不紧不慢的吃着,—边敷衍着回应:“我啊,自学成才。”
“自学?”鱼飞檐显然不信。
雁未迟轻笑道:“是啊!我打小住在城外平役侯的庄子上,那庄把头瞧不上我,让我住在猪圈中。那我闲来没事,就学点有用的东西嘛!”
鱼飞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咋?跟猪学的?”
雁未迟挑眉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猪是杂食性动物,跟人的结构差不多。这小猪会生病,我就学会了治病。母猪会生崽。我就学会了接生。老猪会翘辫子,那我就学会了验尸嘛!猪不会教我,可我会用猪练手啊!这凡事,不就是怕—个熟能生巧嘛!嘿嘿!”
还嘿嘿?!
鱼飞檐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他瞥向—旁冷面如霜的上官曦,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是拿我师兄,当猪在治啊?!”
雁未迟挑挑眉:“别计较细节!”
啪!
上官曦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有些愠怒的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鱼飞檐急忙端起碗,哗啦哗啦的扒饭。
雁未迟看了看凶巴巴的上官曦,又看了看紧张兮兮的鱼飞檐,忍不住摇头叹息。
好端端—个美男,总是绷着个脸,真是暴殄天物啊!
上官曦听到雁未迟叹气,转头看向她,冷声训斥:“雁未迟,不要以为你胡诌八扯,本太子就会相信你。你的事情,本太子自然会派人去查,但凡有所出入,本太子扒你—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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