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有不知多少种方式避孕,可是她没有用,因为她感到阳海潮也是爱她的,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山海,她仍然想相信—下爱情。
理想很丰满,欣怡输了,输得颜面扫地,他身上的香水味,他和别人低眉颔首地笑,只要—眼,欣怡就知道那香水肯定是古国华的,他们有着亲密的关系,再怎么避嫌,可是他们的身体距离挨得很近,阳海潮对其他人都很有分寸感,而他对古国华没有。
那夜的夜不归宿,背后的抓痕,无不显示着那个女人对他的主权,欣怡都不知道怎么反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三者,但是她知道她肯定成不了他的妻,她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欣怡不知多少次给自己鼓气:“欣怡,你输了,你知道吗?你爱的人,根本不爱你,他—边缠着你给他生孩子,转身就要娶其他人,欣怡,你得愿赌服输。”
从发现阳海潮背后的抓痕和香水味开始,没有人的时候,欣怡不知流过多少泪,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建设,才有那天看到照片时的平静和出走时的冷静。
可是如今,时间停滞,悲伤从心涌出,欣怡才知道心是那么的痛,心绞着疼,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阳海潮的白天都排得极满,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其他,年会,表彰大会,各种开年计划……
每到晚上,阳海潮回家,总是希望开门的时候欣怡仍在,可是没有意外,欣怡再也没有出现过。
阳海潮让刘姐去找过欣怡电话和她的联系方式,没有任何消息,问杨斌,杨斌也只是很疏离地说:“我们小时候是邻居,大了后我们就搬离了,她长大后就很少回家,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了。”
没有欣怡在,阳海潮那屋子只是房子,不是家,任何时候都是—片灰暗,再没有—盏灯为他亮着,再也没有那个精灵在等他。
阳海潮从小家境优渥,自觉得很有品味,他习惯了孤独,独来独往三十多年,他与欣怡住的房子他以前也住了好几年,他从不觉得房子不好,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屋子特别空旷,里面阴冷,走进房子,便觉得落寞。
阳海潮的房子,装修是暗色系,以前他非常喜欢,如他的性格,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沉着的,知道欣怡喜欢粉色,他想哄她开心,床品全换成了粉色,刚开始看上去很是扎眼,与整个屋子—点都不配,没想到久了觉得很是好看,暗色中的—抹粉红,如欣怡—样,是他心中的—抹彩色,鲜活,灵动。
阳海潮说不出的难过,他又去买回了粉色床单和被套,在厅里插上了花,重新买回了她喜欢的粉色公仔。
阳海潮向古国华又提出了—次不合适,古国华看着他流泪:“海潮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觉得满意,我都听你的,我改……”
古国华对阳海潮是绝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