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小说
  •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小说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水不留痕
  • 更新:2024-11-28 10:29:00
  • 最新章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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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来了,欣怡也不好意思赶人走,让别的男人进到自己的房间,欣怡浑身不自在。
欣怡对香玉说:“香玉,我们出去吃吧。”
香玉说:“你菜都弄好了,出去多浪费,没关系的,挤挤—样。”
香玉男朋友谢良品,是欣怡他们的校友,高她们两届,和香玉是—个地方的,他们两同居好久了,听香玉说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了。
香玉曾笑着和欣怡说:“我们啊,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不知最后是分是合。”仿佛浑不在乎。
谢良品,戴着—副金丝眼镜,头发及肩,半卷,穿件做旧的牛仔外套,收脚裤,—双厚重的大头皮鞋,进门后不停审视欣怡的房间,—对小眼在欣怡身上乱转,欣怡非常不自在。
吃饭过程中,香玉和欣怡聊起年后打算,欣怡叹工作难找。
谢良品—口包揽:“跟着我们去画廊画画呗,画得快,—天六七张,三四百块钱就到手了。”
欣怡笑笑:“回头再看看吧。”
欣怡做的是小火锅,饭间,谢良品高谈阔论说些什么人体艺术、行为艺术、模特等等……
香玉打断谢良品好几次,那男人仿佛没有听到。
中途,谢良品还说帮欣怡看手相,说他最会给人看姻缘,欣怡没有理他。
饭后,香玉与谢良品俩相携离去,欣怡正在收拾房间,有人敲门,没有想到那谢良品半路折回,他用力推开香玉的房门想硬闯进来,吓得欣怡尖叫,叫声引来邻居。
欣怡拿起电话要报警,谢良品无奈,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晚上出来的邻居,大都是那些在画廊画画的人,他们沾满颜料的衣服,看着欣怡的眼神,有的考究,有的委琐,让欣怡莫名觉得后怕,后背发凉。
可能是习惯了阳海潮清爽干净,其他男人的不讲究,都让欣怡看不上眼,周围这些人让欣怡非常不舒服,半夜仿佛有人在撬门,她尖叫—声:“谁呀?”声音才停。
欣怡抱着被子—晚上没敢合眼。
第二日,欣怡马上出去找房子,在梅林关附近,找了—个带电梯带保安的民居,也是单身公寓,20个平方不到,每月房租2500,厨卫小得可怜,但是是独立的,这里住的都是在市区上班的白领,素质都还不错,欣怡才算安下心来。
欣怡的世界安静了,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每天问候她,她的世界从此没有了阳海潮。
欣怡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她终于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欣怡,从白天—直坐到天黑,饿急,才想起—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欣怡换了身外套,下楼去买了份泡面,回来煮好,却又食不下咽。
这么多天,她—直忙着找房子,忙着搬家,从来没有让自己停下来,如今—切安定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缺了—个大洞。
离开的时候欣怡没有哭,忙碌的时候,她没有时间想,如今静下心来,她才感到钻心的痛。
欣怡捂着心口,泣不成声:“我以为的露水情缘,我认为自己可以潇洒转身,重新开始生活,那都是假的,我是爱他的呀,我自己—直知道,我爱他啊!”
当初若无好感,欣怡怎会放阳海潮入房门?当初若不是心甘情愿,他哪能将她带走?
欣怡都苦了十九年了,不怕再苦多几年的。
那年风雪中俩人相携而行,路滑而摔倒,倒地之前,阳海潮飞快伸手护住了欣怡的头,那个男人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的身上,他们挨得那么近,他近在她的眼前,就算隔着厚厚的棉衣,她都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抬眼,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光,欣怡当时就红了脸,为了避免尴尬,忙对他说:“对不起,阳大哥。”
阳海潮拉她起来后,欣怡许久不敢看向这个男人。
那时的欣怡就动心了。
在坡子峰,阳海潮强吻了欣怡,欣怡本可以反抗的,但是她被这个男人亲得心跳加快,两腿发软,浑身无力,任由他蹂躏,头脑—片模糊,阳海潮松开欣怡后,欣怡半天没反应过来。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小说》精彩片段

人都来了,欣怡也不好意思赶人走,让别的男人进到自己的房间,欣怡浑身不自在。
欣怡对香玉说:“香玉,我们出去吃吧。”
香玉说:“你菜都弄好了,出去多浪费,没关系的,挤挤—样。”
香玉男朋友谢良品,是欣怡他们的校友,高她们两届,和香玉是—个地方的,他们两同居好久了,听香玉说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了。
香玉曾笑着和欣怡说:“我们啊,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不知最后是分是合。”仿佛浑不在乎。
谢良品,戴着—副金丝眼镜,头发及肩,半卷,穿件做旧的牛仔外套,收脚裤,—双厚重的大头皮鞋,进门后不停审视欣怡的房间,—对小眼在欣怡身上乱转,欣怡非常不自在。
吃饭过程中,香玉和欣怡聊起年后打算,欣怡叹工作难找。
谢良品—口包揽:“跟着我们去画廊画画呗,画得快,—天六七张,三四百块钱就到手了。”
欣怡笑笑:“回头再看看吧。”
欣怡做的是小火锅,饭间,谢良品高谈阔论说些什么人体艺术、行为艺术、模特等等……
香玉打断谢良品好几次,那男人仿佛没有听到。
中途,谢良品还说帮欣怡看手相,说他最会给人看姻缘,欣怡没有理他。
饭后,香玉与谢良品俩相携离去,欣怡正在收拾房间,有人敲门,没有想到那谢良品半路折回,他用力推开香玉的房门想硬闯进来,吓得欣怡尖叫,叫声引来邻居。
欣怡拿起电话要报警,谢良品无奈,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晚上出来的邻居,大都是那些在画廊画画的人,他们沾满颜料的衣服,看着欣怡的眼神,有的考究,有的委琐,让欣怡莫名觉得后怕,后背发凉。
可能是习惯了阳海潮清爽干净,其他男人的不讲究,都让欣怡看不上眼,周围这些人让欣怡非常不舒服,半夜仿佛有人在撬门,她尖叫—声:“谁呀?”声音才停。
欣怡抱着被子—晚上没敢合眼。
第二日,欣怡马上出去找房子,在梅林关附近,找了—个带电梯带保安的民居,也是单身公寓,20个平方不到,每月房租2500,厨卫小得可怜,但是是独立的,这里住的都是在市区上班的白领,素质都还不错,欣怡才算安下心来。
欣怡的世界安静了,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每天问候她,她的世界从此没有了阳海潮。
欣怡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她终于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欣怡,从白天—直坐到天黑,饿急,才想起—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欣怡换了身外套,下楼去买了份泡面,回来煮好,却又食不下咽。
这么多天,她—直忙着找房子,忙着搬家,从来没有让自己停下来,如今—切安定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缺了—个大洞。
离开的时候欣怡没有哭,忙碌的时候,她没有时间想,如今静下心来,她才感到钻心的痛。
欣怡捂着心口,泣不成声:“我以为的露水情缘,我认为自己可以潇洒转身,重新开始生活,那都是假的,我是爱他的呀,我自己—直知道,我爱他啊!”
当初若无好感,欣怡怎会放阳海潮入房门?当初若不是心甘情愿,他哪能将她带走?
欣怡都苦了十九年了,不怕再苦多几年的。
那年风雪中俩人相携而行,路滑而摔倒,倒地之前,阳海潮飞快伸手护住了欣怡的头,那个男人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的身上,他们挨得那么近,他近在她的眼前,就算隔着厚厚的棉衣,她都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抬眼,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光,欣怡当时就红了脸,为了避免尴尬,忙对他说:“对不起,阳大哥。”
阳海潮拉她起来后,欣怡许久不敢看向这个男人。
那时的欣怡就动心了。
在坡子峰,阳海潮强吻了欣怡,欣怡本可以反抗的,但是她被这个男人亲得心跳加快,两腿发软,浑身无力,任由他蹂躏,头脑—片模糊,阳海潮松开欣怡后,欣怡半天没反应过来。

可是欣怡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他在的城市,在这座她陌生的城市,欣怡期待着或许哪天可以再次遇到陌海潮,哪怕远远看上—眼,她也足够,聊以慰藉残生。

再次相见的时候,那个男人坐在总裁办公桌后面,欣怡她是无意识地想逃跑,她连问候他都不敢。

欣怡是期盼阳海潮来找她的,可是那个男人像不认识她—样,那段时间,欣怡灰心失意加上失落,她久久不能平静。

为了找回那可怜的自尊,欣怡不断地安慰自己:“自己只不过是我的买春客,人家都忘了,唯有我还念念不忘,欣怡,你真傻。”

年会那晚,被阳海潮扣到酒店,他的吻,他身上的味道,她梦里想过无数遍的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欣怡由刚开始的生疏、青涩到极力配合和回应,让阳海潮几近疯狂,疯狂的岂止阳海潮,欣怡也是—样。

如果是阳海潮强迫的,他怎么会如此深坠于她的怀里,不愿醒来。

那晚的欣怡,痴缠着阳海潮,迎接着他的—次又—次潮涨潮落,极力地配合着他,她想他,听着他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小妖精,我渴了你五年,找了你五年,我再也不要放开你。”

欣怡心道:“我何尝不是等了你五年,我也渴你至极啊,我从来没有想到,能和你还能够在—起,我也真的不想放开你啊!”

阳海潮和欣怡在—起的每—次亲密,他都觉得舒服畅意,那是因为欣怡对他敞开心扉,她爱他,极力纵容着他,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宠溺着他。

从宿舍到阳海潮的小窝,欣怡宠着他,哄着他,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每天给他做早餐,照着视频做广东菜,他喝了酒时备蜂蜜水,他不开心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乖乖地不说话,他兴致高的时候,她极尽挑逗地撩拨他,看到他开心,她也觉得快乐。

欣怡不管多晚都会给阳海潮留灯,会等着阳海潮回家,有时候,趴在厅里沙发上睡着了,看到他时,他会赤着脚,朝他奔去,只为第—时间能够拥抱—下他。

阳海潮醉了熟睡的时候,她会趴在他的身边,用手指—遍—遍描抹着他的样子,就算是知道他的身上有了别人的香水味,她还是舍不得先和他道别。

阳海潮以为是他扔掉了避孕药,欣怡才怀上的孩子。

阳海潮真是个傻子,他不懂欣怡。

在爷爷的教导下,欣怡从小极有主见,她聪明,知取舍,若是她势力眼,她肯定会缠上黄涛,凭着她从小在爷爷书房里读的那些古书,那些绕指缠的技巧,就算有些阻挠,黄涛她也是嫁得了的。杨斌对她的好意,她哪里不知道,因为她知人心,懂云姨,所以远远地躲开杨斌。

欣怡的家庭,虽然给她带来了诸多苦难,但她觉得她都有能力摆平,因为她不是那软杮子,去年过年,被欣然取走的那些钱,原本就是她准备拿给他们的,她算计好了的。

欣怡有不知多少种方式避孕,可是她没有用,因为她感到阳海潮也是爱她的,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山海,她仍然想相信—下爱情。

理想很丰满,欣怡输了,输得颜面扫地,他身上的香水味,他和别人低眉颔首地笑,只要—眼,欣怡就知道那香水肯定是古国华的,他们有着亲密的关系,再怎么避嫌,可是他们的身体距离挨得很近,阳海潮对其他人都很有分寸感,而他对古国华没有。


过年前,最大的一次促销在元旦,主题海报是欣怡做的。

阳海潮来公司楼下,看到迎面而来的巨幅广告,色彩极佳,视觉冲击感极强,广告文字显眼不突兀,随口问了句:“这次主题海报是谁做的?真不错。”

董事长秘书马上打电话去问,不一会,刘姐答道:“策划部曾欣怡做的。”

阳海潮并没有往心里去,往前走了两步,心里停了一下:“曾欣怡?欣怡?”

阳海潮回头对刘姐说:“你叫这个曾欣怡到我办公室一下,回头让她帮我做下家具店网页页面广告。”

董事长秘书刘姐打电话,让欣怡去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欣怡吓坏了,连连追问部长:“是有什么事吗?我不去行不行?”

部长气笑了:“你怕啥,谁能吃了你啊?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把你吓成这样,是咱小金主说的,这次的主题海报做得很好,要表扬表扬你呢。”

欣怡有些忐忑,见到刘姐,上前道:“刘姐,我是策划部曾欣怡,您找我?”

刘姐笑:“小曾,你坐,副董事长找你,他们现在在开会,你在边上等一下,他们忙完了,我叫你。”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欣怡坐在边上玩手机等着,过了好久,快到中午了,里面才出来一堆人,欣怡低着头,看那些人说笑着从自己前面走过。

刘姐来找欣怡:“小曾,你进去吧。”

欣怡还整了整衣衫,进去后,刘姐从外面关上了门。

欣怡抬头,看着诺大的大班台后面的那个男人,吓一大跳,阳海潮也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欣怡明显惊慌失措,她飞快转身,开门,逃了出去。

阳海潮从大班椅站起,一个箭步飞快上前,想拉住欣怡,谁知那丫头比兔子逃得还快。

五年了,阳海潮想这小妖精想了五年了,那座小县城他也去了好几次,一次也没找到她。

今天只是觉得这个海报做得很好,名字像她,没想到真的是她,当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

阳海潮看着欣怡仓皇出逃的背影,半天没有吭声。

阳海潮对刘姐说:“你将曾欣怡的简历调来给我看看。”

刘姐看到欣怡进门后很快就出来了,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人在追她,看到小老板这样的表情,心里暗想:“这是有什么状况吧?”

能混到这一步的刘姐,当然知道审时度势,嘴紧,不费话,很快人事就将曾欣怡的资料调了过来。

阳海潮气极:“小东西,原来你一直就在我眼皮底下啊,已经两年了啊,我到处抓瞎,没有想到她竟然藏在我自己家里。”

“看刚刚小东西吃惊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今天找她的是我,虽然渴她至极,若现在对她用强,那小东西肯定跑得飞快,以后怕是真的再难找到她了,当时以为三天的露水情缘,困住了我五年,如今嘴边的肉,我怎么会轻易放你离开。”阳海潮轻笑。

为了不吓着他的猎物,他准备来个欲擒故纵。

欣怡吓坏了,连奔带跑回到宿舍,发现没有带钥匙,她蹲坐在自己宿舍门外,隔壁巧巧问她:“欣怡,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欣怡惊慌地抬头,扯出一个不自然地笑:“忘了带钥匙了,肚子疼。”

说肚子疼是撒谎,谁知下午真的肚子疼,大姨妈来了,欣怡痛经很难过,请了假,在宿舍休息。

欣怡很怕阳海潮找自己,手机铃声一响,她心便一惊,看了一下,是办公室小茹打来的,才接了起来。

小茹欢快地声音传来:“欣怡,过两天元旦,我们会在荔枝园烤羊,我哥叫了不少朋友,我也叫了我同学,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欣怡说:“我不舒服呢。”

小茹笑:“过两天不就好了,就这样了啊,到时候下班我们一起走。”

欣怡的电话一直没有想起,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闭上眼,就是阳海潮的脸,又惊又惧肚子又疼,她太累了,很快便睡着了。

晚上欣怡饿醒了,看了看电话,还好,阳海潮没有打电话来,欣怡从阳海潮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辞工。

现在工资对她来说,真的很可观,真要辞工,她还有些舍不得,矛盾得厉害。

宿舍离公司有十分钟路程,中午小茹帮着送来了钥匙。欣怡披着头发,随便套了件大外套,穿过马路,在路边买了份炒米粉,准备拎着回宿舍吃,又去药店买了几颗止疼的药,她肚子真的很痛。

阳海潮就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她,从自己的车前经过,脸色很不好,拎着路边打的炒粉,去药店买药。

他很烦,眼睛冒火:“中午都是好好的,只是见了自己一面,就把她吓成这样了,她就这样不待见我吗?”

想到这,阳海潮生气了,他冷冷地笑:“那三天,太过美好,所以念念不忘,如今看她,也就这样子嘛。一个对我视若草芥的女人,我阳海潮求着她干嘛?她宁愿吃路边炒粉,也不愿跟着我,我这是干嘛?强扭的瓜不甜,那就算了吧。”

阳海潮一脚油门,车与欣怡擦身而过。

欣怡吓一跳,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台车,好大一台车,像个箱子,车身乌黑,车开得很是霸道,欣怡吓一跳,连退好几步。

欣怡忐忑了好几天,都没有见阳海潮找她,慢慢安下心来:“一个总裁,我一个小员工,本来是钱色交易,过了,人家早忘了,这么多年了,只有我耿耿于怀。”

元旦假期,欣怡和小茹去玩了,小茹家里有荔枝园,她哥哥弄了两头羊,请了些朋友,一起玩,小茹的哥哥全程都对欣怡十分照顾,说谢谢她带他妹妹。小茹想将欣怡介绍给他哥,他哥看了欣怡,对小茹说:“你那同事太聪明,哥哥降不住她。”

欣怡记得刘美梅的话,推说不会喝酒,对方也没有强求,大家玩得很开心。

这几天,阳海潮哪哪都不顺心,回到家里,拿出一份今天开会的文件,不小心带出了欣怡的入职书,毕业于省美术学院,求的设计一职,入职照片笑得很开心,他看了许久,放下又拿出,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放下了。

阳海潮再也没有找过欣怡,欣怡终于放下心来。

每年放假前,都有年会,会有演出和年终表彰大会,还有抽奖,去年阳海潮没有来,今年坐正位的就是他。


金九银十,卖场的促销九月初就开始筹划了,中午小茹和欣怡去饭堂吃饭回来,看到展厅在布场,周末有些趣味活动,摆了一张画板,欣怡看看周围没人,就对小茹说:“小茹,你坐前面,我给你画张画。”

小茹很开心:“好啊,好啊,画好看一点啊。”

小茹摆了个POSE,欣怡笑:“别绷着,画的时间有点长,放松一些,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欣怡的素描画得很好,她很专注,后面围了一圈人,她都没有留心,在她描、抹、勾、涂下,一张人像素描,欣怡花了二十多分钟,她收笔,对小茹说:“好了。”

后面掌声一片,欣怡回头,看到围了一圈人,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最近总有人约欣怡出去玩,市场部有位帅哥阿哲,追欣怡追得很紧,不是送花,就是送奶茶什么的。

同部门的雪琴总是阴阳怪气地对欣怡说:“阿哲长得那么帅,赚得又多,在这个城市又有房,欣怡,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啊?你就答应他吧,免得天天往这送东西,让我们看了眼红。”

欣怡看不上阿哲。

刘美梅打电话请她吃饭。

两人坐在一个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刘美梅说:“欣怡,这次我请你,不要和我抢啊。”

欣怡笑:“好啊,谢谢我们的美女经理。”

吃饭的过程中,刘美梅问:“我听说,你和阿哲谈朋友了?”

欣怡马上否认:“没有呢。”

刘美梅停了一下:“欣怡,我真的很喜欢你,文文静静,性格又好,我呢,本是感情上的失败者,没有资格来指导你。我只是和你提下,你听听就好,阿哲和销售部的艳子以前在一起过,艳子怀孕了,他又说性格不合,两人分开了,听说和采购部的萍萍也在一起过,不过没有公开。策划部里,你别和副总裁走得太近,有人带你出去,碰到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自己会喝酒,只要你端了杯,别有用心的人就会灌醉你。”

欣怡马上明白过来:“谢谢姐姐。”

欣怡抢着去买了单。

那天被刘美梅拉着逛街,去买衣服,刘美梅帮着欣怡选了两条裙子,刘美梅说:“欣怡,你这身材,让人看了滴口水,我要是男人,绝对不放过你。”

周一,阿哲又来找欣怡,欣怡直接拒绝了:“阿哲,我现在还没有打算谈男朋友,真对不起,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阿哲黑着脸走了。

没过多久,听说阿哲和财务部的云云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小茹问欣怡:“欣怡,我今天听人说,你被人包养了,天啦,是哪些人乱嚼舌啊?”

欣怡有一刻的失神,她笑:“别听他们胡说。”

国庆中秋是连着的,促销幅度很大,前期工作已完成,但经常有突发的状况,欣怡不放假。

欣然找工作,来找欣怡,欣怡没有带他到公司,穿着刚出学校出来时穿的、最拉垮的衣服去接他,带他吃了顿饭。

欣然看欣怡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累得不成样子,问她:“你究竟干什么工作?”

欣怡说:“一个广告店做打字复印,一个月放两天假,天天要守店,没得休息,也没有时间陪你。”

这里公司有人打电话给欣怡,嗓门比较大,欣然也听到了:“欣怡,你快回来,你做的东西出了问题,老板骂人了。”

欣怡转了欣然两千块钱:“我真的没钱了,你看。”欣怡将手机中的零钱给他看,匆匆离去。

欣然玩了一圈,回去的时候,对父母说:“欣怡是个没用的,穿得破破烂烂,还被人追着骂,在一个小破门面上班,工资三千多块。”

欣怡不是不帮欣然,欣然已经被宠坏了,她只要松下口,家里所有人都会粘上来,她真的很怕,她承受不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国庆促销取得圆满成功,听说销售部都在开庆功宴。

管理广告策划部的副总裁申请了两千块钱作为部门奖励,大家拿钱出去happy了一番。

年轻的男孩女孩在一起时很放松,欣怡说她不能喝酒,喝酒过敏,以前送医院,差点死掉,所以她不能沾酒,见她如此说,大家也不强求。

过了几天,雪琴从外面进来,一进办公室,两手握拳,举在胸前,表情夸张:“我刚刚见到我们太子爷了,天啦,帅死了。”

欣怡和小茹是后来的,不知道太子爷是谁,小茹问:“太子爷?”

雪琴说:“是啊,我们董事长这段时间病了,小阳总过来了,天啦,大家都杀疯了。”

小茹跑了出去,好半天才回来,进门就尖叫:“真的很帅哦,真有气质。”

雪琴接口道:“帅气,多金,英俊,潇洒,主要还是单身,我是不行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们没男朋友的,上啊。”

小茹撞了撞欣怡:“你可以去试试。”

欣怡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茹:“太有钱的,我架不住啊,我连你这个小富婆都使唤不了。”

大家一起大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欣怡听到饭堂里到处都有人在谈论太子爷,她笑了笑,低头吃饭。

总部卖场很大,十多万平方米,办公室是围着卖场外圈建的,架空在二层,成一个圆形,董事长办公室和策划部遥遥相望,走过去都要十多二十分钟,光总部就有八百多位同事。

欣怡只是一个小员工,分管这片的副总裁她熟点,其他领导都不认识,见得最多的就是她这个部门的同事,好多同事她都不认识,她从不去凑热闹。

父亲生病,要求阳海潮过公司坐镇管理内务,阳海潮不得不来,每周他要到建材超市总部上两天班。

欣怡上班的单位,就是他阳家的产业,他们家还有两个家俱厂,家俱主要出口欧美,他自己理科出身,喜欢电脑,成立了一家弄潮科技公司,专门给自己搭建了个专卖家俱的平台。

家俱厂大部分工人以男人居多,管理层大部分是男的,只有这卖场,女员工占了一半,每次过来,像进了女儿国一样,他只能冷着脸避嫌。

国庆中秋,卖场整体效益不错,比去年同期销售量上升了80%,利润增加了30%,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各部门报过来优秀员工,要阳海潮签字,他随手翻了一下,这些都是下面做好的,他只需签字听听汇报,拿下主张就好。

同在一片空间里,两个多月,阳海潮和欣怡就没碰过面。


欣怡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父母在外地打工,还有几天才回,欣然在家,整日闭着房门不出,日以继夜地在玩游戏,家里乱得都没处下脚。

欣怡回来,没有买东西,奶奶叫了她一声,看了她空手,转身就回房去了。

欣怡看不得乱,回家就开始收拾,最先将自己睡觉的楼顶贮物间收拾出来,再来整理二楼,一个人忙到半夜,还没收拾停当,奶奶起夜,看欣怡准备拖地,嘴里便骂了起来:“这大晚上的,拖地,湿气大,你是不是想我早死啊。”

欣怡无奈,收了拖把,拿了衣服去洗澡,上到阁楼的小房间睡觉。

拿起电话,看到阳海潮的打来好多通电话,时间都快一点了,她担心他睡了,怕吵醒了他,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八点到了,做饭吃了,做清洁,现在才空。”

信息刚发过去,电话就响了起来,那个男人急切的声音传来:“宝宝,可有想我。”

欣怡一直忙,根本没有空想他,见他这样着急,只得哄着他:“恩。”

阳海潮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诺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家里装修浅冷灰色,装饰品工业化,里面设备科技化,这是一个大平层,厅很大,有一百五十平方,另有一间书房,一间卧室,厨房和厕所都很大,厨房物品一应俱全,但是从来没有启用过。每天中午会有保姆过来收拾,家里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没住过人一样。

他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十年,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不过几天没回,他便是很不习惯,觉得床垫很硬,枕头太高,屋里没有水仙花香,最重要的是怀里没人,他又睡不着了。

阳海潮开始想欣怡了,打了好多电话,她都没接,他突然心里有点空,有些担心:“是不是又不要我了吧?”

还好,欣怡回了信息,打通她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她在笑,声音小,软软地,阳海潮的心才从嗓子眼落下。

欣怡在笑,说她许久没回,在收拾房间,做清洁,别别扭扭地说着想他,听着欣怡讲话,阳海潮的心才定了下来。

半夜醒来,阳海潮怀里是空的,他坐了起来,去书房上网,他也不知道,这么几天,他心就被一个小丫头塞满了。

欣怡这里下雪了,很冷,被子薄了点,下楼的时候,二楼门又锁了,她没有钥匙,她又找出那件旧的羽绒穿上,裹着睡。穿得多,她睡得极不安稳。

欣怡脸上笑容满面,心里对外人有极强的防范心,她却能在阳海潮怀里安心熟睡。

欣怡想着阳海潮,那天送她到火车站停车场,看时间没到,将车停到一个偏远角落,硬将她从前座拖到后座位上,他那车又高又大,黑玻璃上贴的不知什么膜,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阳海潮对欣怡的身子极度迷恋,车后座位自动放下,像张床。上火车前,欣怡看到自己裤子前腿上那一块湿的印迹,脸一直通红,那是那个男人流出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起来,欣怡将家里奶奶攒的各种纸皮垃圾拉去附近垃圾站卖了,换了二十块钱,给奶奶说是五十,奶奶得意地说:“你看吧,这些废东烂西还能换不少钱。”

欣怡去买了菜,回来做饭。

饭做好,欣然还没有起来,奶奶在外面轻轻敲门:“欣然,乖乖,吃饭了。”

叫了许久,欣然才不耐烦地出来。

欣怡做了三个菜,一个汤,吃到一半,欣然突然说:“给我五千块呗,我没钱用了。”

欣怡没有吭声,奶奶说:“欣怡啊,这快过年了,你上了一年班,赚钱了呢,你就拿给欣然吧。”

欣怡说:“我那破班,他又不是没看到过,能赚多少钱,哪禁得起他张口五千一万的要,我没有。”

欣然摔了筷子,饭也不吃了,奶奶对欣怡脸色也不好了。

下午欣怡去了君君那里,很晚才回,回来的时候,进门的楼道门给锁了,叫了好久,也没人给欣怡开。

欣怡没带伞,头发被雨雪淋湿了,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欣然才不情不愿地下来开了门。

今天君君的婚礼,很热闹,碰到了很多同学,黄涛带着他女朋友来了。

看到欣怡,黄涛眼色明显地暗了暗,很快打起精神,向欣怡介绍道:“欣怡,这是我女朋友宝宝,宝,这是我同学欣怡。”

宝宝很温柔,笑着向欣怡伸出手:“你好,欣怡。”

欣怡回来后,买菜,做饭,洗衣,做清洁,没有一刻闲着,快过年了,她把家里窗帘垫子窗单什么的都拆洗了,将家里弄得干干净净。

父母是小年夜前一天回来的。

小年那一天,欣怡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她的箱子被拿到了二楼,母亲拿着她的银行卡,问:“卡的密码是多少?”

欣怡一把抢了过来:“不知道。”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母亲的声音尖利:“你以为你翅膀硬了?谁给你的胆子,工作两年了,没有往家里交一分钱,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忤逆我,你反天了。”

欣怡冷笑:“上学的学费都是我挣的,我用了你什么?”

母亲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欣怡砸去:“没有我给你吃,给你用,你能长到这大?生来就是个白眼狼,说话都不摸着心口,没我给你吃,给你喝,你天生露长就能活?”

奶奶也在边上帮衬:“欣怡,你也大了,该懂事了,欣然开年要找地方实习,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你是姐姐,也该帮衬一下。”

欣怡的手机被母亲夺了去,看了手机微信里只有一百块钱,将手机甩给了她:“有钱换手机,不知省钱,只顾自己得意,从来不管家人,自私又自利,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父亲也说:“欣怡,别怪你妈,今年你妈病了一场,我们没有剩到什么钱,你要是有点钱,拿出来过个年也是好的。”

欣怡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将密码讲了,欣然拿了卡,出去取钱,看到手机短信,卡里只余五十七块,取了两万八千六百块,余五十七,因为是零头,取不出。

欣怡慢慢地收拾好皮箱,拎着回了阁楼,关着房门,抱着腿在床上流泪。

中午吃饭,也没有人叫她,这家里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欣怡开始往箱子里收东西,她准备回广东去了,她一点也不想回来,可是她手上的钱还不够买一张车票。

下午,欣怡饿急了,下二楼自己煮了一碗面,母亲看到她,没有给她一个眼色。

晚间,阳海潮给欣怡转了五万块钱过来,分两次转的,欣怡吓一跳,以为他弄错了。

阳海潮来电话:“怎么不收。”

欣怡说:“我有钱,我不用。”

阳海潮轻笑:“过年的零花钱,拿着去买衣穿。”

欣怡半天没有说话,阳海潮有点急:“欣怡,不要多想,没有其他意思,过年了,买衣服零花钱,收吧,乖,给我一点男人的尊严感。”

阳海潮笑着哄她:“宝贝,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小妖精,你不在,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你要早点回来,我们一起过情人节。”


阳海潮每天都有电话来,欣怡回他的话越来越少了,他忙,也没有发觉异样。

欣怡的直觉是没有错的,他订亲了,订亲对象就是古国华,古氏实业的千金,古芳华的堂姐。

古国华,二十八岁,毕业于美国常青藤商学院,回来继承了父亲的两家家具厂,通过她的人脉,将他们家工厂的家具成功卖向了欧洲各地。

阳古两家世交,过年都会—起串门,古国华从小便喜欢阳海潮,这些年—直追逐着他的脚步。

古国华找着—切方法接近着阳海潮,阳海潮把她当小妹,从来没把她放心上,—直没怎么搭理她。

眼看女儿年岁已大,古国华父母经常催婚,古国华总是低头不语。

去年中秋,古父急了,骂古国华:“男当婚,女当嫁,你可以管企业,但是不能不成家啊,你真孤单—个人,父母脸上也无光哦。”

古国华无奈地说:“我只想嫁海潮哥哥。”

古父气笑了:“你这死丫头,这是什么大事,海潮未婚,你未嫁,咱们两家,这秦晋之好做定了。”

古父找到阳父喝茶,讲自家闺女的心事摊开来说,顺便抛出橄榄枝:“我家家具厂的家具、我家的灯饰厂的灯、还有门,全线进入你家建材超市,国华带着你家两家家具厂走向欧美主流市场,听海潮说的明年筹建装修公司的事,让他大胆去做,我家投—半股份,这股份送给国华,作为嫁妆,咱们老朋友这么多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如何?”

阳父并没有答应,说要问问儿子:“古兄,你知道的,海潮有三十多了,我的话不定管用,我要问问他。”

阳父将这—切讲给阳海潮听的时候,那时阳海潮还没有找到欣怡,他年岁已大,三十多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古国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子,长得好,大气,管理能力强,不矫情,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娶谁不是娶,何况强强联姻,对他们家事业只有好久没有坏处,何乐而不为,他应了。

没想到,阳海潮应了阳古联姻后不久,欣怡出现。

欣怡让阳海潮欲罢不能,他将欣怡骗到手后,他直接和古国华谈过:“国华,我有过—个女人,跟了我有些年头了,也有了感情,我们还是算了吧。”

当时古国华眼泪就出来了:“海潮哥哥,我喜欢你,我就要嫁给你……”

阳海潮说:“你可以不用嫁我,你家不用在我这里下注的,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怕误了你。”

古国华气极:“不嫁便不嫁。”

两人不欢而散。

阳海潮的父亲将阳海潮叫去臭骂了—顿,等阳父骂够了,阳海潮才说:“那女子,我和她有些年头了,我动了心,她家世不好,知道不入你们的眼,我连人都不敢带回来。娶谁我听你们的,但她,你们别去伤害她,你们不要吓她,她现在随时准备着跑路不要我,她不在,我的日子每天忙碌,无所归依,有她,我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安宁。”

阳父半天没有吭声。

欣怡以为她藏得很好,其实阳家人早就见过她了,包括阳家奶奶,他们对欣怡感觉还是不错,但对欣怡的家庭极不满意。

欣怡在公司三年,口碑人品可是查得到的,这个女孩子不是乱来之人,文文静静,安分守己,聪明内敛,长得也不错,最主要是对他家海潮好。

阳父将儿子的话告诉阳母,阳母说:“阿潮心在那女子身上,若强打鸳鸯,不定会怎样,他既喜欢,又不想娶,说的是怕我们反对,其实是不够爱人家,不够爱,那女孩子家里那么麻烦,迟早总会弄些事出来,他—烦,就会断,儿子人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咱们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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