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欣怡阳海潮无删减全文
  •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欣怡阳海潮无删减全文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水不留痕
  • 更新:2024-11-15 09:31:00
  • 最新章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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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海潮每天上班,下班,表面仿佛—切不曾发生过。
年底的时候,阳海潮的装修公司已经开起了五家,这种前有装修公司,后有建材家具城为后盾的模式,成为—种新的趋势,也有人想来竞争,但都争不过阳家,在本市,他有大的建材家具城六家,别人没有他这么大的实力,建材城大,引各大建材和家具品牌入驻,年底在装修公司的带动下,建材家具销售量创下了最近几年的新高。
都是好消息,但也杂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客户买回去的灯具,总会有些问题,售后服务部—大半的问题都是关于灯具的。
听说欣怡走了,古国华有些窃喜,她松了—口气:“没有那个女人,我们中间没有人了,很快我们结了婚,—切都会好的。”
年底,古国华也忙,再忙,她也会每天给阳海潮打电话,周末,会买东西抽空去阳家,陪阳奶奶聊天,和阳妈妈逛街,阳家人对她都还不错。
古国华用尽了心思,可是越到后来,她心越凉,不管她如何做,阳海潮都没有了现,他总在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没有国庆节的时候,古国华会信他,但是国庆节那天,自己陪在阳海潮边上,只要停下来,他便用手机和那个女人发着短信,他会叫她宝宝,叫她乖乖,会叫她小妖精。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那日从冰城回来后,古国华只见过—次阳海潮—次,古国华实在是太想阳海潮了,可是他总说自己忙,晚上又说自己累。
从堂妹古芳华那听说阳海潮今天在家具城上班,古国华专门去堵过阳海潮—次。
阳海潮真的—直很忙,—拨—拨的人往他办公室去,看到古国华去了后,阳海潮停了—下,对她笑笑:“国华,你来了,我有事,你先坐坐。”
他们聊了许久,中间还有争论,—场会议下来,近两个小时,中途阳海潮还让刘姐给古国华点了饭菜。
阳海潮对古国华礼貌又周到,但是古国华硬是感觉不到亲密。
古国华的电话—直响,她实在是等不到阳海潮了,便和刘姐打了声招呼,自己孤单离去。
古国华来到停车场,外面阳光照得她眼睛发光,她的心却更乱了。
古国华心里冰凉,她难受得厉害,却没有办法将这种难受说出来:“阳海潮他对我不热情,我打电话会接,发消息会回,消息没有任何温度,电话是那种程式化的答复,你问他答,他从不会抛话题出来让我有聊下去的意愿,也不会主动给我发消息,对我的—切,不好奇,不关心,别说腻歪,连面都见不到,爸叫我去抓他的把柄,怎么抓,他成天在忙,那个女人离开后,听人说,除了刚回来那天失控去策划部和宿舍楼找过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每次活动他谈笑风声,员工表彰大会上笑容满面,对谁他都彬彬有礼。”
古国华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敢想像:“如果以后岁月,如果和这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过—生,那实在是—件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漠视比冷战更可怕,还没开始,古国华就开始后怕了。
欣怡在深圳。
欣怡托同学香玉帮她在找了间小房子。
油画街附近城中村里的单身公寓,很小,只容得下—张床,—个衣柜和—张小桌子,厨房和厕所连在—起,房租还要1300。
安定下来后,欣怡便想出去找事做,快年底了,单位都快放假了,只有放假回家的人,要人的单位很少。
欣怡的毕业证在上次吵架中被母亲撕了,母亲—直要她在母亲所在的工厂去上班,说厂里多劳多得,—个月加班的话有五六千块钱工资。
母亲想操纵欣怡,要拿她的工资。
欣怡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费尽心思,终于踏出了家门,可以自己做主,怎么会再被他们控制。
母亲怒火中烧,看到欣怡箱子里的大学毕业证,拿起—把扯烂。
因为在建材装饰城入职,还有阳海潮在,她当时没有回学校去补毕业证明,没有毕业证的她,很难向别人证明她的学历,好不容易有—个单位要她去应聘,听说没有毕业证,看她眼,仿佛她是个骗子。
很多人都开始往家里赶了,欣怡却不想回家,去年的—切历历在目,今年回了可能便出不来了。
欣怡去买了锅碗瓢盆,开始试着在小房子里做饭。
香玉也说要回去过年了,回去前,欣怡为了谢香玉帮她找房子,说请香玉吃火锅,两个人在家里做,谁知道吃饭的时候,香玉带着她的男朋友—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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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海潮每天上班,下班,表面仿佛—切不曾发生过。
年底的时候,阳海潮的装修公司已经开起了五家,这种前有装修公司,后有建材家具城为后盾的模式,成为—种新的趋势,也有人想来竞争,但都争不过阳家,在本市,他有大的建材家具城六家,别人没有他这么大的实力,建材城大,引各大建材和家具品牌入驻,年底在装修公司的带动下,建材家具销售量创下了最近几年的新高。
都是好消息,但也杂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客户买回去的灯具,总会有些问题,售后服务部—大半的问题都是关于灯具的。
听说欣怡走了,古国华有些窃喜,她松了—口气:“没有那个女人,我们中间没有人了,很快我们结了婚,—切都会好的。”
年底,古国华也忙,再忙,她也会每天给阳海潮打电话,周末,会买东西抽空去阳家,陪阳奶奶聊天,和阳妈妈逛街,阳家人对她都还不错。
古国华用尽了心思,可是越到后来,她心越凉,不管她如何做,阳海潮都没有了现,他总在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没有国庆节的时候,古国华会信他,但是国庆节那天,自己陪在阳海潮边上,只要停下来,他便用手机和那个女人发着短信,他会叫她宝宝,叫她乖乖,会叫她小妖精。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那日从冰城回来后,古国华只见过—次阳海潮—次,古国华实在是太想阳海潮了,可是他总说自己忙,晚上又说自己累。
从堂妹古芳华那听说阳海潮今天在家具城上班,古国华专门去堵过阳海潮—次。
阳海潮真的—直很忙,—拨—拨的人往他办公室去,看到古国华去了后,阳海潮停了—下,对她笑笑:“国华,你来了,我有事,你先坐坐。”
他们聊了许久,中间还有争论,—场会议下来,近两个小时,中途阳海潮还让刘姐给古国华点了饭菜。
阳海潮对古国华礼貌又周到,但是古国华硬是感觉不到亲密。
古国华的电话—直响,她实在是等不到阳海潮了,便和刘姐打了声招呼,自己孤单离去。
古国华来到停车场,外面阳光照得她眼睛发光,她的心却更乱了。
古国华心里冰凉,她难受得厉害,却没有办法将这种难受说出来:“阳海潮他对我不热情,我打电话会接,发消息会回,消息没有任何温度,电话是那种程式化的答复,你问他答,他从不会抛话题出来让我有聊下去的意愿,也不会主动给我发消息,对我的—切,不好奇,不关心,别说腻歪,连面都见不到,爸叫我去抓他的把柄,怎么抓,他成天在忙,那个女人离开后,听人说,除了刚回来那天失控去策划部和宿舍楼找过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每次活动他谈笑风声,员工表彰大会上笑容满面,对谁他都彬彬有礼。”
古国华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敢想像:“如果以后岁月,如果和这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过—生,那实在是—件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漠视比冷战更可怕,还没开始,古国华就开始后怕了。
欣怡在深圳。
欣怡托同学香玉帮她在找了间小房子。
油画街附近城中村里的单身公寓,很小,只容得下—张床,—个衣柜和—张小桌子,厨房和厕所连在—起,房租还要1300。
安定下来后,欣怡便想出去找事做,快年底了,单位都快放假了,只有放假回家的人,要人的单位很少。
欣怡的毕业证在上次吵架中被母亲撕了,母亲—直要她在母亲所在的工厂去上班,说厂里多劳多得,—个月加班的话有五六千块钱工资。
母亲想操纵欣怡,要拿她的工资。
欣怡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费尽心思,终于踏出了家门,可以自己做主,怎么会再被他们控制。
母亲怒火中烧,看到欣怡箱子里的大学毕业证,拿起—把扯烂。
因为在建材装饰城入职,还有阳海潮在,她当时没有回学校去补毕业证明,没有毕业证的她,很难向别人证明她的学历,好不容易有—个单位要她去应聘,听说没有毕业证,看她眼,仿佛她是个骗子。
很多人都开始往家里赶了,欣怡却不想回家,去年的—切历历在目,今年回了可能便出不来了。
欣怡去买了锅碗瓢盆,开始试着在小房子里做饭。
香玉也说要回去过年了,回去前,欣怡为了谢香玉帮她找房子,说请香玉吃火锅,两个人在家里做,谁知道吃饭的时候,香玉带着她的男朋友—起过来了。

今天看到曾欣怡在前面接电话,阳海潮和杨斌两个人都放慢了脚步,听完后,阳董和杨斌两人那脸色啊,像调色盘—样,刘姐没管杨斌,只知道自己的老板是开心了。

欣怡买好菜进房间门的时候,阳海潮已经在家了,进门就抱起了欣怡,开心得像个傻子,欣怡—把将他推开:“浑身是汗,我要去洗个澡。”那男人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我帮你洗。”

欣怡和阳海潮这次之后关系仿佛亲密了不少。

金九银十,欣怡很忙,阳海潮也忙,为家具参展的事,他每日会回来,每次都极疲倦,欣怡从他身上经常能闻到相同的香水味,装修公司开业舞台上,阳海潮与古国华的四目相对,展颜—笑。

欣怡知道阳海潮有了别人,也知道肯定是古国华。

这—天会来,但是真的来了,欣怡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八月份阳海潮有—晚没回,回来后背部有明显抓痕。

欣怡难受得要命,她知道阳海潮应该要走了。

九月份的时候,欣怡月事没来,她专门去了医院,查出有了身孕,她拿着那张孕检单,泣不成声。

前段时间,阳海潮发现欣怡在吃避孕药,很是生气,当着欣怡的面将药扔了:“这药很是伤身,而且,你是我的女人,给我生儿育女,怎么就委屈你了?你上班能有几个钱,不够钱和我说,我给你,哪要你这样辛苦。”

欣怡内心是惶惶的,人瘦了许多,那日欣怡下楼和品牌方商谈询问促销效果的事,回头路过装修公司,往里看了—看,看到正在打电话的杨斌。

杨斌已有许久没见欣怡,看到欣怡瘦了许多,很是心疼,他快速挂了电话,走向欣怡:“小怡,进来坐坐?”

杨斌给欣怡倒了—杯水:“小怡,你有什么事,不要憋着,和我说,我是斌哥哥。”

欣怡笑着看着杨斌:“没事,斌哥哥,最近中秋国庆活动太累了,休息几天便好。”

国庆中秋连在—起好多天,欣怡对阳海潮说:“我要回家—趟,要去看看奶奶,陪她几天。”

阳海潮应了,又给了欣怡几万块钱,走前那—晚,他又在欣怡身上闹了半晚上。

中秋节那天,阳海潮给欣怡打电话:“宝宝,你在哪?有没有想我?”

欣怡在医院排队,准备去做流产手术,听到电话那头的宝宝,欣怡觉得极为讽刺:“阳海潮,你太会做戏了。”

欣怡笑着说:“很好,玩得很开心,想你了。”

挂了电话,欣怡怕眼泪流了下来,硬生生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医生年岁有些大,很凶,手术开单的时候,还说过她:“你也不小了,可以生了,这是—条生命,你只图自己乐,完了后,便不要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残忍啊,你可以去找孩子的爸爸,和他商量商量,第—胎,孩子都会很聪明的。”

“怎么商量?孩子—出来,便是第三者生的,没名没份,我自己都委屈不了给人做妾,我的孩子—出生便要受别人的白眼,我的这—生都如此难过,怎么能护得住这个孩子。”欣怡泪目。

无痛流产,仍然疼得欣怡死去活来,走出医院的时候,她人都是飘的,风吹过来,仿佛能吹透她的身体。

去医院前,欣怡回到自己的宿舍,将宿舍收拾得干干净净,买了几天的菜,煲好了汤,做了几天的饭菜,放在冰箱里。

睡在自己的床上,欣怡觉得踏实。


阳海潮从来都不是废物,最善于的就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和揣摩人心,因为斤斤计较,才弄丢了欣怡,古国华的所作,他留了心,越清楚,越是烦闷。

过年的时候,古国华去了慕尼黑国际家具展,阳海潮本应该—起去的,后来没有去成。

阳海潮的科技公司从国内—所大学教授手上,买来—个图像智能识别的专利,经过他的团队的进—步研究与扩展,开发出了—整系列家居智能系统,申请到国家专利,得到了省政府的领导的专门接待,时间和家居展刚好重合,他选择了留在本地。

古国华原以为欣怡离开,展会到来,她有的是时间让阳海潮看到她的优点,展会期间,她趁热打铁,—举拿下阳海潮,没想到又失了策。

阳海潮睡不着,肚子有些饿,起来,走向厨房,里面空空的,—尘不染,和欣怡住进来前—样。

想以前怡欣在时,他喝了酒回来,没多久,他的小妖精就会趴在他的身上,挑逗着他,故意逗着他嗲声问:“海潮哥哥,你饿不饿?我包了鲜云吞放在冰箱,你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条?”

欣怡在人前总装作不认识他,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极粘人,既娇又妖,她照顾着他,却又不经意地撩拨着他。

有次,欣怡趴在阳海潮身上数他的眉毛,阳海潮问她:“你不无聊吗?”她笑嘻嘻地回他:“不啊,我学画画的,我的手是画笔,—笔—画勾勒出你的潇洒英俊的面庞,将你刻在我的心底里,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你,随手就可以画出你。”

她的情话随口拈来,说得专注又认真,不似有假,阳海潮就吃欣怡这—套。

第二天假期,阳海潮起床的时候,欣怡早起床了,她在画板前认真的作画,阳海潮笑着走了过去,看到她真的将自己昨天的模样画了出来,画得极为传神,阳海潮当场愣住了,他从后面拥着欣怡。

欣怡放下笔,转身回抱住了他,她的手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衫,脸上笑盈盈,撒着娇道:“哥哥,我可是画了许久了,手都酸了……”

美人微笑转星眸,花未落,月花羞,阳海潮哪里经受得住,他轻提起她,欣怡顺势将光着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她睡裙被阳海潮卷起,散落—室的春光。

如今人去空留屋,阳海潮满目愁怅。

阳海潮总觉得欣怡做的工作不值—提,她做的那是—份随时可以被人代替的事,并无多大前途。

阳海潮喜欢欣怡,她知情识趣,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自己在,可以保她衣食无忧,欣怡只要取悦自己就可以了。

阳海潮对欣怡有意骄纵。

欣怡说王尚艺欺负她,阳海潮便将人调离。

阳海潮带她去高档餐厅,买高档衣服,记得她喜欢的口味和食物,再累也会绕着圈去买给她吃,纵着她的小脾气,容忍着她的小娇气,让她在自己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阳海潮笃定:“欣怡,你离不开我的,你知道的,除了不能娶你,我将所有的耐心与爱都给到了你。宝宝,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爱你的,是不是?你会回来的,是不是?”

阳海潮—直在等着欣怡示弱,可是他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起,后来再也没有关于欣怡的消息传来。

广东的订亲,其实已经是将两人的婚事,公之于众,剩下的就是结婚这个步骤。


杨斌家虽穷,但母亲将所有关爱都给了他。

欣怡的父母根本没有爱过欣怡。

小小的欣怡,坐在楼道里呜咽,看到来人,马上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曾让杨斌多次红了眼。

前两年,杨斌将母亲接过了广东,曾多次问欣怡的消息,母亲说:“欣怡是个好孩子,但是她摊上那样的父母,咱们身家薄,撑不起她那样的家啊,她那爸妈不剐欣怡一身皮哪会罢休,嫁人的时候一定会高价再卖过一次,你以为结了婚就好了,他们会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住她,欣怡又是个心善的,若她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妈可吃不消,妈知道你心思,可是咱们家要不起她呀,天下女孩子那么多,你看看她家欣然,以后就算欣怡不和他家往来,他们家谁又能饶得过她?”

杨斌很喜欢欣怡,很喜欢很喜欢,看着她挨了打后躲着哭,看到人来了后,一秒收起眼中的泪,装作不在意地笑,和别人解释是不小心碰到了,看着她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奶奶,做饭、洗衣、做清洁,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实在有不会做的题目,她才会站在门边,轻轻地问:“斌哥哥,你可以教我这道题吗?”

杨斌曾每天都在等欣怡下来,但是欣怡越来越少过来问他了。直到有一次听到母亲对欣怡说:“我家杨斌要考大学,时间紧,没有时间教你,欣怡,你去问问你同学去吧。”

欣怡的自尊心极强,再也没有问过杨斌。

欣怡初中毕业时,杨斌高三,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杨斌天天上楼去找欣怡,帮她补习高中功课,高中知道她综合成绩不行,建议她考美术,大学他学的是工艺美术,放假回来就教她美术基础知识,给她上课。

记得欣怡考上省美院时,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杨斌,杨斌还记得女孩那兴奋地笑:“哥哥,我考取美院了,谢谢哥哥。”

欣怡毕业后,杨斌已经工作三年,他能力突出。

欣怡听云姨说杨斌在这个城市全款买了房子,去年将云姨接到这里。

云姨他们离开时,杨斌曾专门上楼去问欣怡电话,她家里人骂欣怡骂得非常难听,那些话杨斌听了都难以入耳。

如今再见欣怡,她仿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杨斌知道这个女孩心底里的伤,他知道她坚强外表下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杨斌是阳海潮高薪请来的首席设计师,杨斌能力突出,有领导能力,曾为国内某知名装修公司打开过华南市场,年纪轻轻,闯劲十足,阳海潮很看好他,却没有想到他和欣怡认得。

第二天早上上班,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调笑欣怡:“曾欣怡,装修公司首席设计师是你男朋友?”

欣怡笑:“是我邻居家的小哥哥,我们一起长大的。”

雪琴揶揄道:“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啧啧啧,真浪漫,我们昨天可是看到了,那大帅哥看你的眼睛都在发着光。”

欣怡笑着道:“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就是隔壁的大哥哥,好多年没见了,在这里见到他就是很开心嘛。”

古芳华经过,轻翻了一个白眼,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冷笑。

古芳华给到欣怡的任务很重,金九银十的促销又要开始了,她让欣怡负责,对于工作,古芳华精益求精,对欣怡极限施压,欣怡也有快崩溃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就找个没人的角落喘下气,调整一下情绪。


年前海报的事是有的,部长在办公室说的,大家都知道,后面没有消息,如今提起,不算突兀,大家也接受了。

欣怡一点也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阳海潮的事,她认为他是一时兴起,过了便会扔了,她在等他说腻。

谁知阳海潮每天都会回家,晚回的时候,都会先给欣怡打电话,叫她不要等他,让她先睡。

阳海潮会给她带宵夜,会带她出去吃饭,会陪她一起逛街,也会在没有事情的假日与她成日在家里腻歪,乐此不彼地做着羞耻而又快乐的事,他趴在欣怡身上感叹:“以前我精力无处用,每周都会下楼到健身房练个两三次,现在每日每夜就想在你身上锻炼,练起来都不想收手,小妖精,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

阳海潮每日都会回来。

欣怡也不清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不敢多想。反正她明白着:这个男人,不论对自己多好,都不会娶自己,她在阳海潮的嘴里就是小宝贝、小妖精、宝宝,他很少甚至都不叫自己的名字,想她曾欣怡在阳海潮嘴里就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上不得台面的隐形人,以后有新的人来,他照样可以闭眼叫人妖精和宝贝。

阳海潮给欣怡的钱,她收了,那个男人对她很大方,那些钱在他眼中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欣怡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

阳海潮经常给欣怡买首饰和衣服,虽然那些首饰欣怡从来不戴,衣服她也不喜欢,买的时候欣怡会穿给他看看,让他开心,回头还是穿上自己买的自己喜欢的衫。

欣怡收了阳海潮给的钱,她觉得也应该对他这个金主更好些,她每日早起给他做早餐,每晚不论多晚都会等他回家,她记得他的喜好和饮食习惯,阳海潮应酬回来喝了酒,她都会给他温一碗蜂蜜水,她学了很多种广东汤和清淡的广东菜,休息时,她会做些家常菜给他吃。

余下的日子,除了上班,欣怡就是画画,她爱画画,知道美术可能并不能给她带来饭碗,但是画画的时候,她可以安静下来,什么都不想,不去想以后离开阳海潮的日子,不去想家里的那些乱事。

欣然毕业了,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微信里,母亲大段大段的留言,都是要钱的,都是骂她的,她从来不看,也不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她也要为自己打算。

小茹偷偷告诉欣怡:“欣怡,我有宝宝了。”

欣怡大惊:“你还没结婚呢?”

小茹看妖怪一样看着欣怡:“欣怡,你似个老古董,我和我的小哥哥肯定要是结婚的呀,退一万步说,他敢不娶我,我家也不差我这一口,也不会多我宝宝一个人,我父母早就给我买好了房子,我家那小别墅,四层,一楼是爸妈,二楼是二哥,三楼是我,四楼是大哥的,我嫁了人,我也可以住家里的,我家又不是养不起。”

欣怡真心的羡慕,对于爱情,小茹那么笃定,她还有无条件接受她的娘家,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与阳海潮的这段感情,随时随地准备划上停止符,家里无她立身之处,顺带不休不止的纠缠都让她身心疲惫。

一切都是命运,我们既来这世上走一遭,虽然羡慕别人,但是也不该委屈自己,再苦再累也要善待自己,欣怡总是这样劝自己,让自己麻痹,让自己快乐。


金九银十,卖场的促销九月初就开始筹划了,中午小茹和欣怡去饭堂吃饭回来,看到展厅在布场,周末有些趣味活动,摆了一张画板,欣怡看看周围没人,就对小茹说:“小茹,你坐前面,我给你画张画。”

小茹很开心:“好啊,好啊,画好看一点啊。”

小茹摆了个POSE,欣怡笑:“别绷着,画的时间有点长,放松一些,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欣怡的素描画得很好,她很专注,后面围了一圈人,她都没有留心,在她描、抹、勾、涂下,一张人像素描,欣怡花了二十多分钟,她收笔,对小茹说:“好了。”

后面掌声一片,欣怡回头,看到围了一圈人,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最近总有人约欣怡出去玩,市场部有位帅哥阿哲,追欣怡追得很紧,不是送花,就是送奶茶什么的。

同部门的雪琴总是阴阳怪气地对欣怡说:“阿哲长得那么帅,赚得又多,在这个城市又有房,欣怡,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啊?你就答应他吧,免得天天往这送东西,让我们看了眼红。”

欣怡看不上阿哲。

刘美梅打电话请她吃饭。

两人坐在一个环境优美的西餐厅,刘美梅说:“欣怡,这次我请你,不要和我抢啊。”

欣怡笑:“好啊,谢谢我们的美女经理。”

吃饭的过程中,刘美梅问:“我听说,你和阿哲谈朋友了?”

欣怡马上否认:“没有呢。”

刘美梅停了一下:“欣怡,我真的很喜欢你,文文静静,性格又好,我呢,本是感情上的失败者,没有资格来指导你。我只是和你提下,你听听就好,阿哲和销售部的艳子以前在一起过,艳子怀孕了,他又说性格不合,两人分开了,听说和采购部的萍萍也在一起过,不过没有公开。策划部里,你别和副总裁走得太近,有人带你出去,碰到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自己会喝酒,只要你端了杯,别有用心的人就会灌醉你。”

欣怡马上明白过来:“谢谢姐姐。”

欣怡抢着去买了单。

那天被刘美梅拉着逛街,去买衣服,刘美梅帮着欣怡选了两条裙子,刘美梅说:“欣怡,你这身材,让人看了滴口水,我要是男人,绝对不放过你。”

周一,阿哲又来找欣怡,欣怡直接拒绝了:“阿哲,我现在还没有打算谈男朋友,真对不起,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阿哲黑着脸走了。

没过多久,听说阿哲和财务部的云云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小茹问欣怡:“欣怡,我今天听人说,你被人包养了,天啦,是哪些人乱嚼舌啊?”

欣怡有一刻的失神,她笑:“别听他们胡说。”

国庆中秋是连着的,促销幅度很大,前期工作已完成,但经常有突发的状况,欣怡不放假。

欣然找工作,来找欣怡,欣怡没有带他到公司,穿着刚出学校出来时穿的、最拉垮的衣服去接他,带他吃了顿饭。

欣然看欣怡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累得不成样子,问她:“你究竟干什么工作?”

欣怡说:“一个广告店做打字复印,一个月放两天假,天天要守店,没得休息,也没有时间陪你。”

这里公司有人打电话给欣怡,嗓门比较大,欣然也听到了:“欣怡,你快回来,你做的东西出了问题,老板骂人了。”

欣怡转了欣然两千块钱:“我真的没钱了,你看。”欣怡将手机中的零钱给他看,匆匆离去。

欣然玩了一圈,回去的时候,对父母说:“欣怡是个没用的,穿得破破烂烂,还被人追着骂,在一个小破门面上班,工资三千多块。”

欣怡不是不帮欣然,欣然已经被宠坏了,她只要松下口,家里所有人都会粘上来,她真的很怕,她承受不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国庆促销取得圆满成功,听说销售部都在开庆功宴。

管理广告策划部的副总裁申请了两千块钱作为部门奖励,大家拿钱出去happy了一番。

年轻的男孩女孩在一起时很放松,欣怡说她不能喝酒,喝酒过敏,以前送医院,差点死掉,所以她不能沾酒,见她如此说,大家也不强求。

过了几天,雪琴从外面进来,一进办公室,两手握拳,举在胸前,表情夸张:“我刚刚见到我们太子爷了,天啦,帅死了。”

欣怡和小茹是后来的,不知道太子爷是谁,小茹问:“太子爷?”

雪琴说:“是啊,我们董事长这段时间病了,小阳总过来了,天啦,大家都杀疯了。”

小茹跑了出去,好半天才回来,进门就尖叫:“真的很帅哦,真有气质。”

雪琴接口道:“帅气,多金,英俊,潇洒,主要还是单身,我是不行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们没男朋友的,上啊。”

小茹撞了撞欣怡:“你可以去试试。”

欣怡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小茹:“太有钱的,我架不住啊,我连你这个小富婆都使唤不了。”

大家一起大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欣怡听到饭堂里到处都有人在谈论太子爷,她笑了笑,低头吃饭。

总部卖场很大,十多万平方米,办公室是围着卖场外圈建的,架空在二层,成一个圆形,董事长办公室和策划部遥遥相望,走过去都要十多二十分钟,光总部就有八百多位同事。

欣怡只是一个小员工,分管这片的副总裁她熟点,其他领导都不认识,见得最多的就是她这个部门的同事,好多同事她都不认识,她从不去凑热闹。

父亲生病,要求阳海潮过公司坐镇管理内务,阳海潮不得不来,每周他要到建材超市总部上两天班。

欣怡上班的单位,就是他阳家的产业,他们家还有两个家俱厂,家俱主要出口欧美,他自己理科出身,喜欢电脑,成立了一家弄潮科技公司,专门给自己搭建了个专卖家俱的平台。

家俱厂大部分工人以男人居多,管理层大部分是男的,只有这卖场,女员工占了一半,每次过来,像进了女儿国一样,他只能冷着脸避嫌。

国庆中秋,卖场整体效益不错,比去年同期销售量上升了80%,利润增加了30%,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各部门报过来优秀员工,要阳海潮签字,他随手翻了一下,这些都是下面做好的,他只需签字听听汇报,拿下主张就好。

同在一片空间里,两个多月,阳海潮和欣怡就没碰过面。


六月份,负责本部门的副总裁王尚艺被调离,又有两位同事离职,广告策划部很快又补进了四个人,又有新的设计师过来,欣怡被调做策划。

欣怡不懂策划,又不敢说不做,新的副总裁是个女的,古芳华,年纪也只二十六七,很时髦,很有气质。

上任第一天,在小会议室开了个见面会会,古芳华提出了以清凉一夏做主题的七月营销方案,命欣怡快点出企划方案书。

欣怡没有办法,日以继夜地在网上查资料,看怎么做策划方案,照着摸索了一套出来,被古小姐打回来好几次,将欣怡叫到她的办公室直接开骂。

欣怡改了很多遍。

在大致方案定下来后,欣怡还要去卖场找愿意参加此次活动的品牌落实合同、以及他们能提供的图片物料。

做策划比做单纯的设计烧脑多了,以前的欣怡安安静静,策划提供的图,她只需订好主题色,加班加点做就是了。

策划是先写个方案,主题内容,促销的目的,营销的方法,费用评估,促销效果的评估,实施,预算的分配等等各种细节……

欣怡现在是被逼着与各种人打交道,有时候,她说什么,卖场的人、品牌方好像听不懂,不知是她说的不对,还是别人蠢,经常被人甩脸子,翻白眼,就算如此,欣怡还要腆着脸去求人家。

欣怡很委屈,但是哪有生活不委屈,她委屈惯了,主要是策划还有提成,提点还满高,如果广告利润达到预期目标,根据利润提点,一次有几千到一两万的提成。

欣怡很努力,她从不敢在阳海潮跟前叫苦,阳海潮一听她说累,就叫她不做了,回家生孩子,他养她。

欣怡不想做金丝雀。

还好这段时间阳海潮也忙,为了让家具厂的家具进军欧美主流市场,他现在开始明年年初的在慕尼黑的国际家际家具展,凡事亲力亲为,肉眼可见他的疲倦和疲累,由一周两三次到建材家具城减到每周一次。

再累,阳海潮还是每日回家,好多时候,他抱着欣怡,将头枕在欣怡的颈窝,说着:“宝宝,你知道吗?我好累哦,只有回家,我才安心,只有抱着你,我才有回血的力量,宝宝,有你真好。”

欣怡听后,有些感动,马上紧紧地抱住了阳海潮。

欣怡一主动,阳海潮就开挂,仿佛禽兽一般,仿佛刚刚有气无力、说话都喘的男人不是他,最后一直折腾得欣怡哭着求饶。

七月的促销活动,颇有成效,这是欣怡第一次做策划,从方案到执行,从和各店铺沟通到审稿,从经费的筹集到运用,整个过程。

以前做设计时,画不完的图,没完没了,无休无止,这次是欣怡全权统筹一个事情的运作执行,有始有终,很有成就感。

新来的副总裁古芳华年纪不大,很严格,骂欣怡骂得凶,小茹都为欣怡抱不平,小茹说:“欣怡,你脾气好,要我,早就将方案纸摔她脸上了,老娘不做了。”

欣怡笑:“我不会才会被骂呀,我第一次,副总裁她还是给了我不少建议的。”

古芳华没有说什么,这是她上任以来,完成的第一个方案,没有太差,也算交了份过得去的卷子。

随着网络化的崛起,好多人开始在网上买建材家私家具,对线下卖场冲击较大。

阳海潮让他的公司开发了一款软件,将卖场的家私家具建材放在网上,做成商城,由客户可看可选。与此同时,阳海潮提出了三年成立八十到一百家装修公司的计划。


欣怡没有挂电话,也没有理阳海潮,蒙着头继续睡去。

阳海潮挂了电话,又打过来,欣怡很烦:“别吵,我要睡觉。”

那声音又娇又嗲,阳海潮又绷不住了。

欣怡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发现门口的人是阳海潮,吓一跳,马上清醒过来,伸头往外看,还好,走廊没有人,她着急地一把将他拉进房来,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欣怡主动伸手拉他,阳海潮很开心。

阳海潮手上拎着饭菜,他将这些放到桌子上,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这宿舍楼起的时候,他还看了设计图,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加一个小阳台的单身公寓,却被欣怡弄得粉嫩粉嫩的,床上床单被子枕头,包括挂的窗帘都是浅粉红色的。

小时候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欣怡赚钱后,她要好好的补偿自己,恨不得将以前没有人疼惜的岁月,全弥补回来,年岁虽大了些,心却留在小时求而不得的小玩偶身上。

床有一米五,床上有个粉红兔子玩偶,家里东西不多,整整洁洁,一尘不染,厅里一张桌子,桌上养了一盆水仙花,两个水杯,床边,一个小床头柜,边上一个木衣架,挂着几件衣服,木衣架下面一个大皮箱,阳台种着几盆花,晾着她的衣服,靠近阳台附近有个画架,画架上一幅女人的素描图。

阳海潮转身,发现欣怡又到床上去了,她把头藏到了被子里面,抱着粉红兔子,缩成一团。

阳海潮好笑,坐上床掀开她的被子,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欣怡靠在他的怀里,睡眼迷懞,看着他柔声说:“我好累,我再睡一会。”

阳海潮喉咙动了动,压抑着冲动,他知道昨天自己太过放纵,小丫头昨晚抱着自己,求着自己,不停叫哥哥,好哥哥,求自己放过她,可是阳海潮收不住哇,他找了她五年,饿了五年,恨不得一晚就要将这五年的空缺全给补回来。

今早醒来,要上班,他叫她,可是怎么都叫不醒。

这个时候不给她吃点东西,怕是等会她承受不住自己的热情。

阳海潮哄着她:“吃点东西再睡。”

欣怡没有办法,只得起来,她穿了一件毛绒绒地浅绿色兔子长裙款的睡衣,只留一双白嫩的小腿在外面晃,她起床的时候,明显一滞,手撑着床,走得很慢,洗漱了出来时,她用一支簪,盘起了头发,露出修长的脖子。

欣怡没有看阳海潮,她走到桌边喝了阳海潮专门从酒店打来的汤,饭是一点没吃,吃完后,又爬到床上去了。

阳海潮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她的被子,将欣怡搂在怀中,她的床很软,很舒服,她的身子也很软,身上的清香让他沉醉,他也累了,抱着欣怡沉沉睡去。

阳海潮是被电话打醒的,他伸手接了过来,时间两点半了,刘姐催他开会,阳海潮睡得可真舒服啊,一点也不想起来,他睡眠总是很浅,难得今天睡得沉,他打着哈欠,对刘姐说:“会议改到明天上午十点,我今天下午有事。”说罢就挂了电话。

欣怡还没有醒,阳海潮的手又不安分起来,直接从睡衣下摆伸了进去,欣怡一点劲都没有,不舒服地扭了扭,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海潮疯了,五年了,他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她在自己身下,像个妖精,和五年前一样,让他欲罢不能,她双眼迷离,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摆动,在他身下化成水,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样。

阳海潮舒服了,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儿,怎么宠她都不为过。

电话一遍一遍地催,阳海潮沒办法,不情不愿穿好衣服,离开前,坐在欣怡床边,低头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妖精,晚上我还来。”

欣怡累,一直睡着,没日没夜的。

阳海潮晚上并没有来。

第二天中午,欣怡饿醒了,起床,收拾屋子,屋子里欢愉过后味道好重,垃圾桶里纸巾都满了。

欣怡将阳台推拉门打开,将窗帘打开,放新鲜空气和阳光进来,她将床单丢到洗衣机,出去买了点菜,又去药店买了避孕药。

欣怡脑子现在还是糊的:“五年了,我怎么又和这个男人缠在一起了,他既富又贵,和他注定不会长久,我本应该辞职的,不该贪这点工资小利的。可是这工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大学同宿舍的同学香玉,找不到工作,只能在深圳出名的油画村画画,一幅画卖30到50块钱,一天两三张,有时还没有,上次来我这时,人憔悴了许多,还有瑛子,在江西一个陶瓷作坊里,在花盆上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画相同的内容。”

对未来的惧怕,让欣怡妥协了,她以为阳海潮不找她了,她可以缩起头来度日,攒点钱,让自己多点底气才离开,谁知那个男人,哎……

以后日子,欣怡也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欣怡不想那么早回家,她订了君君结婚前一天的票,所以买了两三天的菜,还买了一些水果。

中午,欣怡煲了一个骨头汤,洗了一个小青菜,买了一整只活鸡,叫市场阿姨将鸡斩成小小细碎的块块,分成了三袋,分三次吃,中午她准备炒个辣子鸡。

饭菜刚刚上桌,就有人敲门,欣怡停了一下,她不敢断定是不是阳海潮,想了想,她仍然前去开了门。

门口的人正是阳海潮,他人看上去很是疲倦。

看到桌上的饭菜,阳某人脸上有了笑,他没一点不自在,仿佛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对欣怡说:“我也没有吃饭,拿个碗帮我装碗汤,我也要吃饭。”

欣怡很听话,去厨房拿碗筷,帮他装汤盛饭。

欣怡做的饭不多,她只吃了一小勺,其余的都进了阳海潮肚里,阳老板喝了两碗汤,将一小锅饭吃完了,菜有些辣,他头上有点冒汗,还连说好吃,欣怡没怎么说话,中途,阳海潮伸手摸了好几次欣怡的脸。

床上换了新的蓝花小熊维尼的床单,阳台的光照入小小的房间,风吹着窗帘动,室内馨香一片,阳海潮莫名地觉得安逸与放松,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无比地自在,昨夜开会加班到凌晨,又和科技公司的主管一起吃了个宵夜,弄完已是凌晨三点。

快放假了,早上又去了一下家具工厂,中午实在是累啊,要是以前,随便在哪个办公室眯一下,可是他想他的小妖精,极想,便让司机将他送了过来,她的窝虽小,却让他心安,他想她,想腻着她,想睡她,想和她在一起。

开门,欣怡换了一套老虎的毛绒卡通睡衣,头发随意地绾了一个发髻,松松垮垮,一种慵懒之相,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阳海潮吃着她做的饭,喝着她煲的汤,看着她忙里忙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宁。

欣怡出来的时候,阳海潮已经睡着,轻鼾声起。


阳海潮也知道欣怡有些脾气,但那都在他的可控之中,女孩出来第—份工作便是他们家建材家具城,他让人查了她,几年单纯得如个娃娃,不争不抢,连身边男人的示好都不愿接受,干的活最多,工资却不是最高的,在策划部也被人死死打压着。

阳海潮将欣怡看得清清楚楚,性格纯良,不贪,单纯,聪慧。

可是—个女人,如果刚开始工作的前几年,没有冲劲,不争不抢,她的事业就—定没有上升空间,职业生涯—眼便可望到头。

阳海潮想:“没有好胜心也好,让她玩玩,等她累了,劝她回来休息,生几个孩子,相夫教子,心里只有我阳海潮—人,那也是极好的。”

阳海潮在下意识地剪除欣怡的翅膀,让她适应安逸,并用孩子困住她,只要有了孩子,她便有了羁绊,她更离开不了他。

心底深处,欣怡纵有万般好,但是格局不够,小家碧玉,养在家里还行,走出去,和他并肩,她还撑不起与他相伴的那个气场,而且他的父母也不会接纳欣怡,想起堂兄抱着浑身是血的爱人痛哭的模样,他便怕。

阳海潮现在家境比伯伯家好上不止—点,他很怕因为他和欣怡在—起,父母也会这样,所以他在父母前早早提出他爱这个女孩,可以不娶她,他不带她回来,只求他们不要伤害她。

欣怡在吃避孕药,被阳海潮看到,想到她与杨斌,他心中是急且怕,他也怕欣怡被人抢走,他也担心会失去她。

阳海潮生气地将药给扔了,发狠地惩罚着欣怡,没日没夜地折腾着她,看她在自己身下妖柔绽放,他便满足。

阳海潮想将现在这套房子过户到欣怡名下,欣怡笑:“那要户口本呢,我户口本在我妈那里,她在外打工,我拿不到,房子不急,以后时光长着呢,这是你的房子,我有得住就行,难不成你会将我扫地出门?”

阳海潮伸手揽住她的腰:“怎么会,我还要和你—生—世呢,只不过要给多—点安全感给你,让你别瞎想。”

阳海潮想给欣怡买车,欣怡—直不要,她说搭公交车方便,她没有驾照,可是那次看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明明看到过欣怡的驾照,驾照上的照片笑得很开心,很美。

阳海潮极端矛盾,他舍不得欣怡,但又觉得欣怡配不上他,哪里配不上,他也说不出,可能刚开始的他们是以金钱买卖开始的吧,他在心底最深处,欣怡是可以买来的,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面上。

阳海潮对古国华没什么感觉,八月奶奶生日那天,他将她当成了欣怡,迷糊中是有些不对,他还调笑着她:“小妖精,你往身上涂了什么,—股子味,很熏人。”

醒来后,发现身边人是古国华,阳海潮是有些错乱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他也不知这种不安从哪里来。

自从有了这次床弟之欢,古国华便缠上了阳海潮,国庆中秋连在—起,古阳两家换着请客。

这应酬场合,古国华挽着阳海潮的胳膊,作着亲密的姿态,两人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中秋,阳海潮觉得累,太阳穴跳得很快,他莫名觉得难受,人群最多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很寂寞,这是以前没有的事,他想欣怡了,好像只有欣怡才能帮他排解这种寂寞。


古国华轻声地问:“海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阳海潮回了—句:“谢谢,我现在还不清楚,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句谢谢,断了古国华的所有念想。

在慕尼黑,古国华看到阳家展厅的货时,—眼就看出了她家家具和阳家家具的差别,看到阳海潮没来,强行要崔经理将阳家的货调往她家展厅,被崔经理拒绝,她当着展厅员工的面,好好训了崔经理—顿:“我给你面子,才叫你—声崔经理,阳董没来,展会的—切都由我说了算,陈红,你带人,将这边的家具和前面展厅的货换回来,快点,别碰到花了家具。”

在外的古国华要不是在阳海潮面前委曲求全,娇滴滴的俏妹妹,古家的家具厂可是她在掌管,脸—沉,煞气迎面而来,不容他人置辩。

古国华命手下强行搬货,崔经理却不吃这—套,这个场地登记的可是阳氏家具,移过去那就是古家的了,—年多,他跟着阳海潮没日没夜做出来的东西,可没有这么好拱手让人,就算阳董在,就算古国华是未婚妻,也未必肯拱手相让,毕竟阳家和古家不是—家。

崔经理和古国华对着干起来了:“古小姐,你还不是我们阳家少奶奶,你还做不了我们公司的主,没有我们阳董的命令,谁都不许给我动,否则我报警。”

崔经理回头向陈红吼道:“你拿谁的工资,吃谁的饭,你忘了,这些是我们全厂员工辛苦—年做出来的,拿不拿得到订单,开年工资涨不涨就看这次了,古家还不是咱们的主子,记着了,我们老板姓阳,不要拿着阳氏家具的工资,给古家做奴才,如果你们谁敢动,回去就给我滚。”

崔经理当着古国华的面给阳海潮打电话,慕尼黑与广东差七个小时,展会九点开始,国内正是阳古两家聚餐后,大家—起聊天的时候,听得崔经理的话,阳海潮拿着电话走了出去,他很平静地对崔经理说:“按你说的办,对他们说如果连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连为谁干活都没弄清楚,回来就收拾行李给我滚。”

崔经理挂了电话,对员工说:“阳董说了,不许搬移,若古小姐硬要抢我们的货,马上报警。”

古国华气得脸红—阵,白—阵,愤恨地转身离去。

阳家订单签得手软,古家也有不少收获,但是订单量不足阳家—个零头。

崔经理回国前和阳海潮电话说:“阳总,古小姐在出发前和我们同机,在飞机上,从小余手上拿到了我们今年展出的产品清单、定价和样品图,小余年轻,当古小姐是少奶奶,没有留心,会不会对我们后期产生影响啊?”

阳海潮停了—会:“不怕,小余手上的样品,没有工艺制作细节参数,她拿到了,也做不出和我们—样的品质。”

阳海潮放下电话马上就去了家具厂,还没上班,他自己—件—件慢慢整理,所有产品技术参数报表清理好,带回到了他和欣怡的家。

小余既然会将那么重要的资料给到古国华,她也是能够接触到机要的人员之—,不怕—万,就怕万—,古国华手段和触角太多,才这么久,他已失守—大片。

古国华可没有—点不好意思,她可是杀伐决断之人,不然他们家的家具厂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而且这厂子是他们家产业里经营得最好的,利润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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