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花狗,恁家今年饿死了几口人?”
被他叫做花狗的男人面色一黯:“三口!额老娘、额家二郎、和额那可怜的婆娘,如今家里只剩额和额家大郎!”
李自成一把揪住花狗身上的床单:“敢不敢随老子反一把!”
“你说甚?!”
花狗被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看,见街面儿上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
“黄娃子,别瞎说,这话额就当没听见,你赶紧走!”
说完,他就缩了回去,并顺手把院门给关上了。
李自成见状也不阻止,而是抱着膀子,对那紧闭的院门喝道。
“花狗!你个怂货!”
“恁家祖上传下来的十亩水浇田,现在在谁手上!”
“恁家还有多少余粮!”
“你就忍心看着恁家大郎,跟你一起活活饿死不成?”
“明年的税赋,恁拿甚交?”
院子里,花狗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李自成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