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鸷甚至不敢往下多想一分一秒。他恐慌地几乎都站不稳,心中的不安汹涌地扩散开来淹没全身。只能将笔狠狠地掷在地上大声地催促着禁卫去查,暴怒地推翻面前的奏折,可已经腿软到站都站不稳。一个绝望的念头陡然盘踞在沈鸷的心头,捏得他无法呼吸。不会的,不会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挨过去。天子震怒,整个宫城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