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胰腺癌晚期,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我想再见见你。”电话里她的声音十分虚弱。我鼻梁一酸,立刻答应。“好。”她问:“要不要跟你老伴说一声?”“不用,我已经找律师起诉离婚了。”没有在电话里多说,我买好了去外地的车票。这一辈子,都围着那个家打转,连远门都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