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三夜,整间刑房充斥着我凄厉的惨叫声。
死后我被下人扔到乱葬岗。
是娘将我的尸身从恶犬口中夺下。
她拖着血淋淋的我哭倒在太子府前,想为我讨回公道。
可那天是萧寒羽正式册封为太子,洛遥晋封太子妃的好日子。
府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下人嫌我晦气,命人将我们拖走。
萧寒羽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在那样的情形下,我还能活。
眼看洛遥脸色越来越难看,娘又不肯交代出我的下落。
萧寒羽目光淬上了几分狠意:“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刑狱司。”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将娘亲架住。
动作间,一幅画像从娘的怀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萧寒羽脚下。
他眉头一皱,弯腰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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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映入眼帘那一刻,萧寒羽瞳孔狠狠动了一下。
这是他亲手给我作的画。
那些温馨甜蜜的过往还历历在目,我和他却再回不到从前。
我希望他能看在过去的份上,不要为难娘亲。
可随之洛遥一声轻咳,萧寒羽陡然回神。
他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随手将手中的画像撕了个粉碎。
娘被这一幕刺激到,双目猩红朝他扑过去:“不要,把我的阿禾还给我,你们害死她还不够,如今竟连一幅画都不肯放过。”
还未靠近萧寒羽,娘就被几个侍卫死死摁在地上。
萧寒羽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眼:“既是孤作的画,孤想毁便毁了。”
“我劝你识相的,早点说出她的下落,否则……下次毁的就不是一幅画这么简单了。”
对于萧寒羽的威胁,娘不作何反应。
只是眼神空洞的直视着地上的碎片。
萧寒羽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脚下狠狠朝那堆碎纸碾了碾。
我是神医之女,太子侧妃。
死后第二年,太子终于想起我了。
他纡尊降贵来乡下找娘亲,欲取我的血为他的太子妃解毒。
娘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不就是罚了她几板子,至于和我闹到现在?”
“告诉她,只要能治好太子妃,孤就准许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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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华服的男人纡尊降贵站在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
前几日刚落了一场雨,地面吭吭哇哇,萧寒羽鞋底积了厚厚一层泥。
他看了一眼,烦躁的吼了句:“宋清禾,还不给孤滚出来,难道要孤亲自进去抓你?”
话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萧寒羽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宋清禾呢?让她滚出来。”
娘背着手,轻叹了一声:“你来晚了,清禾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萧寒羽听罢,嗤的一声:“像她这种祸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该不会是听说遥儿中了毒,需要她的血解毒,故意躲起来了吧。”
说完,他如鹰一般的眼神往四周一扫。
迟迟没看到我的身影,萧寒羽冷笑一声:“给我搜!”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宋清禾给我找出来。”
侍卫们应了一声,一把粗鲁的挥开娘亲,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连井底、草垛这些地方都不放过。
娘扶着木桩稳住身子:“清禾死前说过,此生不愿再见你,太子还是请回吧。”
萧寒羽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是神医之女,百毒不侵,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我再说一遍,把宋清禾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百毒不侵又不是刀枪不入。
一百大棍下来,就连军中最身强体健的男子都熬不住,何况我一介弱女子。
萧寒羽见娘亲摇了摇头不说话,一时气结:“别以为你是宋清禾的娘,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遥儿的病等不了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还不肯把她交出来, 就等着刑狱司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