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死死瞪着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萧寒羽耐心告捷,他不悦的眯了眯眼:“别以为让宋清禾装死躲起来就可以一劳永逸。”
“此番若是遥儿有任何闪失,孤定要她偿命。”
见萧寒羽动怒,洛遥趴在他怀里,柔声哄道:“殿下,姐姐不愿意现身,许是还在生遥儿的气。”
“是遥儿没有福气,遥儿只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常伴殿下左右。”
听到洛遥微微几声抽泣,萧寒羽心疼的抱紧了她:“遥儿,别说傻话,孤一定会找到宋清禾,她的血可解百毒,孤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洛遥感动的点了点头,柔弱无骨的依偎在萧寒羽怀中。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冷意。
3
娘看着相依偎的两人,蓦地大笑起来:“哈哈报应,这都是报应。”
“当初你们害死我的阿禾,如今她身患奇毒,无药可解,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萧寒羽目光陡然一沉。
嬷嬷上前又是几巴掌,血水顺着娘的嘴角淌了下来。
娘仿若没有知觉般,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萧寒羽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有这个老东西在,宋清禾还能藏到几时。”
看着娘痛苦的神色,一股嗜血的恨意几乎快将我吞没。
两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年前,洛遥突然陷入昏迷。
整个太医院出动都束手无策,后经巫师诊断,是有人对她下了巫蛊之术。
不多时侍卫便从我房中搜出刻有洛遥生辰八字的小偶人。
又有侍女的证词,任我说破了嘴,都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巫蛊之术在本朝是重罪,萧寒羽当即暴怒。
他亲自下令,重打一百大板,将我逐出王府。
我哭着求他:“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一百大板我会死的。”
盛怒中的萧寒羽一把将我踹开:“像你这种阴险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行刑前,他命人给我灌下一碗堕胎药。
我疼得死去活来时,洛遥挑断了我全身经脉,将我丢给下人随意凌辱。
出够了气,我被押上刑凳,她指使下人每一棍都打在我的腰腹和要紧处。
洛遥见事情败露,眼珠子一转还想狡辩。
萧寒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猛地夺过侍卫手中的刀,闪着寒光的利刃径直穿透她的胸膛。
洛遥闪避不及,喉间溢出一声惨叫。
萧寒羽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他故意折磨洛遥,手中利刃一次次落到她身上,却没直接取她性命。
而是戏弄般砍了她整整一百刀,让她流干血液而死。
一时间整个府里犹如人间炼狱,血腥味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
12
禁卫军收到消息赶来时,洛遥及其屋中一应下人无一幸免。
太子斩杀太子妃及一众人等的消息不胫而走,举国震惊。
官员纷纷上书,如此残暴之人不堪为一国储君,请求皇上废黜太子。
洛遥父亲更是跪在御书房前,头都嗑破了,请求皇上为他女儿主持公道。
三天后,废黜太子的诏书送到太子府。
可就在圣旨送到前一刻,萧寒羽饮下毒酒,躺在我身侧,死时一脸安详,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
太子服毒自尽后,娘亲领回我的尸首,重新将我安葬。
一周后,邻居在我的墓旁发现早已咽气的娘亲。
她手里捧着一锭银子和一封信,请求发现她的好心人将她葬在我的墓旁。
邻居收下钱,安葬了她。
我哭着给娘嗑了一个响头。
就在灵魂消散那一刻,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哭着扑进她怀里:“娘,阿禾好想你!”
娘心疼的捧住我的脸:“阿禾,你受苦了。”
“不!娘,是阿禾的错,阿禾对不起你。”
娘没有怪我,她帮我擦干眼泪,我们约好来世还要当一家人。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和她手牵手一起走进白雾中。
白雾尽头,有人正等着我们!
"
娘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萧寒羽身份尊贵,这还是头一次挨打,还当着他一众手下的面。
侍卫们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
他们刚要动作,却被萧寒羽瞪了回去。
娘指着他,手抖得不成样子:“她死了,我的阿禾死了,之所以尸身不腐是因为我宋家的独门秘方。”
除此外,为了掩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淤痕,娘用了厚厚的妆粉替我掩盖,让我体面的离开这个人世。
娘的话打破了萧寒羽最后一丝幻想。
他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嘴里不断喃喃:“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惩罚她一下,我没想要她死。”
娘朝他呸了一声:“我的阿禾一生救人无数,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使那些邪门歪术,是你不相信她,是你亲手害死了她。”
“阿禾说了,她此生此生,永生永世都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
8
“不!阿禾是我的妻子,谁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萧寒羽膝行到我的棺椁前,动作轻柔的将我的尸身揽到怀中。
滚烫的泪水不断落到我冰冷苍白的脸上。
娘气急想将他拉开,可他抱得太紧,尽管她用尽全力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此生除了生死,谁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如今我真的死了!
我与萧寒羽的开始缘于一场意外。
彼时我是身份卑微的乡野医女,他是不受宠的皇子。
一朝遭人暗算,身中剧毒的他倒在河边,我采药时发现救下了他。
我们曾有过一段短暂却又快乐的时光。
在乡下养伤那半年,我被他那份沉静睿智的魅力所吸引,他陪我采药,赶走觊觎我的恶霸。
他发誓此生非我不娶。
后来他手下找到了他,他兑现承诺娶了我。
可我身份卑微,只能以侧妃的身份嫁予他。
他说等我生下孩子,就奏请陛下封我为王妃。
我没有等到那天。
婚后不久,他无可避免的卷入储位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