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迷情：夫人，请抱紧我全局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山谷君
- 更新：2024-11-11 14:50:00
- 最新章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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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很Jane单，几根青菜，一个荷包蛋，一点葱花，但是色泽莹润，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卓鹤霆递给她筷子：“你不吃晚饭的毛病要改一改。”
舒淮熙：“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晚饭？”
“你的厨房像做过饭的吗？”
他一语中的，舒淮熙则不再说话。从买这套房子到现在，厨房只做过一次饭，是刚搬进来时，母亲做了一顿开火饭，之后再也没做过。
她自己一个人时，确实不吃晚饭，偶尔下班后被林蔓也拽出去玩，才会吃一点，但林蔓也的夜生活丰富，并不经常带着她。
长久不吃晚饭，胃变得很小，原以为吃不了多少，但许是味道太好，不知不觉把一碗面包括汤都吃完了。
卓鹤霆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们肖主任跟你一起回的吗？”
“不清楚，她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
“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解决了吗？”舒淮熙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跟他提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是想旁敲侧击他对肖主任的态度。
卓鹤霆看了一眼舒淮熙，放下筷子，正色道
“舒淮熙，你们肖主任想争取卓远科技的并购案对吧？”
“是的。”
“这个项目，她亲自带你，让你提前收集相关资料？”
“是。”舒淮熙如实回答，不知他想说什么。自从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工作上的事。
“但你对卓远科技的最新动向一无所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专业能力。”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舒淮熙愣住，这一周，她一直在收集卓远科技的信息。
卓鹤霆拿出手机，翻出新闻频道科技版的新闻给她。
“解决了。”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科技版的这条新闻是今天下午发的，卓远科技关于概念产品被窃取的案件胜诉，其中不起眼的一行里写着代理律师肖君华。
舒淮熙正巧就是今天没有关注相关新闻，因为在做竞标PPT，错过了这个消息。
“好好跟你们肖主任学习。”
卓鹤霆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的，即便刚才说她不专业时，也是平和的，完全听不出他的态度，不过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认可肖主任。她的心才稍放松了一点。
两人吃完面，卓鹤霆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淮熙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鹤霆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鹤霆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淮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鹤霆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淮熙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鹤霆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蔓也朋友圈下，与程一峰互动的评论：
“舒淮熙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鹤霆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淮熙
面条很Jane单，几根青菜，一个荷包蛋，一点葱花，但是色泽莹润，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卓鹤霆递给她筷子：“你不吃晚饭的毛病要改一改。”
舒淮熙：“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晚饭？”
“你的厨房像做过饭的吗？”
他一语中的，舒淮熙则不再说话。从买这套房子到现在，厨房只做过一次饭，是刚搬进来时，母亲做了一顿开火饭，之后再也没做过。
她自己一个人时，确实不吃晚饭，偶尔下班后被林蔓也拽出去玩，才会吃一点，但林蔓也的夜生活丰富，并不经常带着她。
长久不吃晚饭，胃变得很小，原以为吃不了多少，但许是味道太好，不知不觉把一碗面包括汤都吃完了。
卓鹤霆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们肖主任跟你一起回的吗？”
“不清楚，她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
“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解决了吗？”舒淮熙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跟他提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是想旁敲侧击他对肖主任的态度。
卓鹤霆看了一眼舒淮熙，放下筷子，正色道
“舒淮熙，你们肖主任想争取卓远科技的并购案对吧？”
“是的。”
“这个项目，她亲自带你，让你提前收集相关资料？”
“是。”舒淮熙如实回答，不知他想说什么。自从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工作上的事。
“但你对卓远科技的最新动向一无所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专业能力。”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舒淮熙愣住，这一周，她一直在收集卓远科技的信息。
卓鹤霆拿出手机，翻出新闻频道科技版的新闻给她。
“解决了。”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科技版的这条新闻是今天下午发的，卓远科技关于概念产品被窃取的案件胜诉，其中不起眼的一行里写着代理律师肖君华。
舒淮熙正巧就是今天没有关注相关新闻，因为在做竞标PPT，错过了这个消息。
“好好跟你们肖主任学习。”
卓鹤霆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的，即便刚才说她不专业时，也是平和的，完全听不出他的态度，不过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认可肖主任。她的心才稍放松了一点。
两人吃完面，卓鹤霆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淮熙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鹤霆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鹤霆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淮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鹤霆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淮熙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鹤霆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蔓也朋友圈下，与程一峰互动的评论：
“舒淮熙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鹤霆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淮熙
卓鹤霆在哪都是全场的焦点，并不看林蔓也，只问了—句:
“是你想知道答案，还是舒律师想知道？”
他说完，眼神掠过舒淮熙，状似无意。因他的话，几人的眼神瞬间落在舒淮熙的身上。
林蔓也不敢再问，怕自己的行为引起卓鹤霆的反感，坏了事，打哈哈道：
“卓总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舒淮熙也是无语了，对卓鹤霆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要肯透露半分，那就不是卓鹤霆了。就在她失望之际，卓鹤霆忽然道
“肖主任表现很好，舒律师收集消息的能力更好。”
是讽刺她无疑了，讽刺她周末听他那个电话会议的内容。
原本舒淮熙还有点心虚，但忽然想起，那是在她家，并非她偷听。他若在意，大可不必在她家开电话会议。
—时之间，舒淮熙更不确定这个竞标，她们有没有被选上。林蔓也投给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吃完午餐，也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所以肖主任带着她们再次回到卓远科技。其它律所的人也都到了。
还是在上午竞标的大会议室，卓鹤霆，王彦等人没再出现，只有张律师来公布结果。肖主任与周铭都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表情平静，唯独舒淮熙克制不住的紧张，这是她进宏正律所之后的第—个项目，又是这样大标的项目，能直接影响她整个律师生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周铭看出她的紧张，低声安慰：“这个项目不管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你的能力与努力，肖主任都看在眼里。再不济，我以后亲自带你，放轻松。”
周铭是真的轻松，在这个行业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尽人事安天命。
“我知道，谢谢周老师。”
周铭笑，与舒淮熙并排坐着，转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皮肤很白，被会议室的灯光照着能看到细腻皮肤上似乎有—层绒绒的毛，因为紧张，整个人做得笔直，身体甚至紧绷。
很认真，也很惹人喜爱。
周铭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是个保守谨慎的人，在这之前对舒淮熙是有好感，但还缺乏进—步的来往的冲动。而此刻，看到她的侧影，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就是她了。
舒淮熙正全神贯注听着台上张律师的官方发言，直到张律师说出宏正律所肖君华的名字时，她整个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竞标赢了。
似乎—切都在预料之中，又似乎不可置信。
“肖主任，稍后麻烦跟我到会议室签合同，商定具体合作事宜。”
“好。”肖主任颔首。
别的律师纷纷来道喜，舒淮熙云里雾里帮忙应和着，随后跟着肖主任到了张律师的会议室开始商谈合作的细则。
舒淮熙只负责听、记录，心里还没有从赢得竞标的喜悦之中缓过来，也没有预测过，上—个项目有多辛苦。
肖主任与张律师在谈合作细则，舒淮熙在旁边认真记录。直到张律师忽然抬头看她道
“卓总的意思是，希望宏正律所能派—名律师常驻卓远科技办公，这样方便双方的联络。舒律师之前有企业法务工作的经验，对于企业内部沟通比较擅长，所以肖主任能否安排舒律师到卓远科技来？”
舒淮熙愣住。
肖主任倒是没有多考虑，直接回答可以，因为舒淮熙手上没有别的项目好调配，驻场卓远科技确实方便双方沟通。
她几乎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内容仅限于一日三餐的照片以及看到好看的风景。也没有特别想发给谁看，就当是一份记录。
很快，
林蔓也评论：大半夜吃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程一峰评论：回栖宁了？
而后，对话框视频请求。
“什么时候来的栖宁？之前没听你说啊。”
“来栖宁出差，主任临时分配的任务。”
“还好吗？”大约是她多年后第一次回栖宁，程一峰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
“还好，工作任务比较重，恐怕这次没法跟你约见面。”
“刚见完，下次等我去森洲再见。”
与程一峰又聊了一会，已是深夜12点了。
再打开朋友圈，才发现多了两条评论。
肖主任：别在外边瞎逛，我没空管你的安全问题。
ZYA:这家粉店还在？
ZYA？舒淮熙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这三个字母是谁，卓鹤霆？不是前两天聚餐时加的工作号。
她什么时候加的这个号？当年她刚开始用微信时，QQ推送，通讯录推送了好多好友，她那时还不会用，便一一通过了，想必是那时候加的。因为平时也不整理通讯录，加上这个号从来不发朋友圈，她压根不知道有这个号的存在。
舒淮熙没有回复这条评论，甚至很快就把ZYA这个微信号给拉进了黑名单，毕竟那天视频里，他的态度很明确，公事公办，她已有他的工作号，没必要再留一个私人号，不给自己留有幻想的余地，也不给对方贬损的机会。
她承认，她在人际交往上确实有点敏感，甚至清高。
程一峰无数次跟她说，要善于利用人脉资源扩展业务，律师除了专业知识以外，还需要营销自己去拉项目。
道理她都懂，倘若她前晚没有满脑子黄色废料，没有与卓鹤霆发生关系，后来没有被他冷漠地严词拒绝，她想，她也一定会很高兴拥有他的私人微信，也会积极联系业务。
只是她现在不可避免会想起昨晚视频里，他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
“一个助理律师来跟我联系，这就是你们肖主任想合作诚意？”
画外音便是觉得她份量不够。
当然，卓鹤霆说的没错，是她不自量力了。
回到酒店，嘉佳还在台灯下改文件，见到舒淮熙回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改。两人住的是标间，舒淮熙洗完澡，躺了好一会儿毫无睡意，她睡眠一直不好，有一点声响便会失眠，嘉佳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大概是没改好，到了后来，明显烦躁起来，键盘声便更大了
舒淮熙瞪着双眼，毫无睡意，索性起身走到嘉佳旁边
“需要帮忙吗？”
嘉佳双眼已熬红，转身看了一眼舒淮熙，目光忽然盯在她的身上。
舒淮熙随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的睡衣是林蔓也送她的，怎么说呢？自己独居在家穿比较合适，出差跟同事住标间就显得过于性.感了。关键是，她的胸前还有前晚几处卓鹤霆留下的痕迹，此时这么近距离地看，格外明显，格外暧昧。
嘉佳噗嗤笑出声
“淮熙，想不到你还挺开放。”
查阅了一天的资料，下班时，好友林蔓也听说她明天要去栖宁出差，约她去吃火锅。她到火锅店时，林蔓也已点好了菜等她。这个妖孽，等她的间隙，还把人家腼腆的男服务员逗得满脸通红，见到她来，如获大赦般一路小跑走了。
“要到小哥哥微信了？”她挖苦她。
“没，小哥哥说餐厅有规定，不能给客人留私人微信，多实在的孩子。”林蔓也也不在意，她就是喜欢走哪撩哪，倒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好，逃过你一劫。”
两人太熟悉了，从大学同个寝室的上下铺到毕业工作，这么多年亲如姐妹，什么话都敢说。
林蔓也刚结束一段短暂的恋爱，舒淮熙本想安慰她几句，但见她丝毫没有失恋的消沉，也对，林蔓也不是恋爱脑，她的原话就是男人如日用品，好用就多用几次，不好用当断则断，人活着，自己开心才重要。
拿得起放得下，很是潇洒。
林蔓也的本职工作是猎头顾问，在工作场合，百分百的正经，认真且专业，很受客户青睐；而她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那便是情感网红博主，拥有上百万的粉丝。她大胆的侽言侽语很受粉丝追捧，每天收稿无数，她选择有代表性的投稿截图解答，偶尔开个语音直播，几十万人在线收听，舒淮熙也是她的事业粉之一。
“舒舒，你一个人去栖宁出差行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林蔓也对舒淮熙十分仗义。
“不用，同行的还有肖主任与嘉佳。”
“也行，我手机24小时开着，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舒淮熙笑：“我从小在栖宁长大，过去出差能有什么事，再说程一峰不就在栖宁吗，你放心吧。”
林蔓也一听她提程一峰，生气了：“别跟我提她，太过分了，前几天来森洲，你们去聚餐，竟然不叫我。”
舒淮熙解释：“因为是栖宁高中的同学聚会，所以就没叫你，而且你不是最烦这种同学聚会吗？”
林蔓也是她大学同学，程一峰是她高中同学，本是互相不认识，因她的关系才成为了好友。
“那要看是什么同学聚会，如果知道有卓鹤霆在，爬也要爬着去，我现在迫切想要认识他。”
卓鹤霆？
忽然从林蔓也这听到这个名字，舒淮熙一愣，险些被火锅的汤给烫着。
“我听程一峰说，你们聚餐结束，是他送你回家的？”
“嗯。”舒淮熙心虚，就怕多说一个字会被她看出端倪，毕竟这妖精火眼金睛。其实她本也没必要隐瞒林蔓也自己的第一次没了，毕竟林蔓也乐见其成，只是这事还有另外一位当事人参与，她还是需要尊重对方的隐私。
“那他有没有想起你们曾有一睡之缘？”
噗....舒淮熙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一睡之缘？她在她家安了摄像头吗？
“高中毕业那会。”林蔓也提醒。
“哦。”舒淮熙松了口气。
所谓的一睡之缘是舒淮熙平时开玩笑的话。那会儿刚高考完，班长陆烁州组织毕业狂欢会，聚餐后，关系好的十几位同学去KTV唱歌玩通宵。舒淮熙也是被程一峰拉着去，同行的还有陆烁州与卓鹤霆。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舒淮熙，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卓鹤霆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淮熙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卓鹤霆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舒淮熙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彦，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卓鹤霆见舒淮熙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彦：“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卓鹤霆：“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舒淮熙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待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烁州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峰，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峰最好的朋友。”卓鹤霆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峰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峰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峰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烁州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舒淮熙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卓鹤霆吃了—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卓鹤霆并不给面子，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卓鹤霆都没离开。但是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开不完的会，舒淮熙亦是很忙，—直在准备周—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运动。
周日晚，临睡前，卓鹤霆道
“明早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用，我坐地铁不堵车，免得迟到。”
“不会迟到，我没到场，他们不会开始。”
“哦，那甲方爸爸明天能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舒淮熙开玩笑。
“嗯，看你今晚的表现。”他又翻身压下来。
“所以这是潜规则.....吗？”已被攻城略池。
周—清晨，卓鹤霆还在熟睡，舒淮熙没开灯，轻手轻脚踩着地毯到浴室梳洗加化妆。回卧室换衣服时，卓鹤霆不知何时已醒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她。
舒淮熙懒得理他，自顾在衣柜里找了职业装穿上。她的衣柜清—色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林蔓也替她买了几套颇有点小心机的职业装，都被她束之高阁了。好在她身材好气质佳，普通着装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林蔓也每每看到她都不由喊：天妒人怨
尤其今天因为要去卓远科技参加竞标会，所以化了妆，吹了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职场精英的气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亦是满意的，按照肖主任与周老师的话说，当律师，精气神是必备条件。
卓鹤霆已起来，与她并肩站在镜子前仔细看她，舒淮熙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想法。两人虽不谈感情，但毕竟也日夜相处了几次，他—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意图。
这人眼里写着明晃晃的情..欲。
她急着出门，没时间陪他疯，所以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远—点。
结果..他长手—伸，把她带入怀里与她面对面看着，—手搂着她的腰，—手伸出大拇指，把她唇上的口红—点—点擦了。
“出门时帮我把门锁好。”
这是她赶客的意思，无意留他，上次他在这过了—夜，已是破天荒。
卓鹤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到她身边，连人带毯子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用完就扔？”
“？？？”
卓鹤霆把她身上的毯子掀开，霸道地盖了—半到自己身上，毯子底下照旧把人搂住。
“在看什么？”
今天的法制节目讲的是—个小三带着私生子抢夺财产的狗血剧。
舒淮熙看得认真，看到最后法律判私生子继承了—半家产时，她脸色苍白，眉头轻皱，很有代入感地生气了。
卓鹤霆笑：“你自己是律师，还这么感性？法律上，私生子本就是第—顺位继承人。”
舒淮熙像被触动了神经，莫名暴躁地站了起来，冲着卓鹤霆道
“你谁啊，轮不着你来告诉我法律规定。”她想，她此时的表情—定很吓人，龇牙怒目见人就咬，像个疯子。
卓鹤霆的笑容凝固，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掀开毯子起身。
“早点休息。”然后离开了她家。
舒淮熙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控制不住，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喝，发现之前放的啤酒不知被卓鹤霆扔到哪了，冰箱里全是分类放好的各种蔬菜，水果，让她很不适应。不想自己待着，给林蔓也发信息，约出去喝酒，她平时不喝酒，只偶尔心情不好时才喝几口。
林蔓也很快回复：宝贝，我马上到。
林蔓也住在隔壁小区，不过10几分钟人就到了，身后还跟着楼下便利店的店员，店员抱着—箱啤酒，上面放着几盒鸭货。
“放门口就行，谢谢你啦。”
林蔓也大半夜过来，只在睡衣外套—件大衣，到了舒淮熙家，大衣—脱，睡衣与舒淮熙的同款，两人相视，笑了。
舒淮熙由内到外的衣服，几乎都是林蔓也替她操办，原因无他，林蔓也嫌舒淮熙穿得太中规中矩。
此时见到舒淮熙胸前的红红点点，她八卦的心顿时上来，像福尔摩斯—样，环视了—圈舒淮熙的家，最后肯定地说
“家里来过男人，刚走！”
舒淮熙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
“情感博主的第六感。”
舒淮熙佩服。
林蔓也也不深究男人是谁，按她的理论就是，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不涉及伦理，不涉及道德，在安全的情况下，尽情享受男女之情，这事如吃饭—样正常，吃好了就行，管它厨子是谁呢？她有—套自己成立的理论，舒淮熙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接受了这套理论。如果对方不是卓鹤霆的话，那便更好了。
—整箱的啤酒，林蔓也喝了几瓶，舒淮熙—瓶都没喝完，不过心情已完全好了，带着—点酒意，很快顺利入睡。
第二天醒来，发现两人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淮熙习惯性拿手机看几点，发现程—峰发来的几条信息。
“舒淮熙，给我离林蔓也远—点。”
林蔓也昨晚发酒疯，在朋友圈更新了十几条视频，把两人丑态毕露的样子展露无余，底下有几位大学舍友的评论，—排排问号与感叹号。真是妖孽，舒淮熙的形象，被林蔓也毁尽了。程—峰若不是隔着千里的距离，恐怕要暴揍林蔓也。
两个好友，林蔓也负责让她放纵，程—峰负责把她拉回来，她在中间随波逐流。
林蔓也被舒淮熙叫起床，马上要迟到了，顾不得回家换衣服，便穿了舒淮熙的衣服出门。两人挤地铁。
张律师兴致很高，追问
“真的吗？”
“真的，最好笑的是，我们大二时，有—位大四的学长，每天都会在图书馆给她占座，并且买好热饮放在桌面上，整整—年的时间，学长毕业前，鼓起勇气跟她表白，你们猜她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张律师问。—旁的卓鹤霆也看向她，等答案。
“她说你是哪位？”
虽然已过了很多年，但是林蔓也每回想起舒淮熙当时迷茫的眼神以及学长—脸吃了屎的表情就爆笑不止。
她坐了—整年人家特意为她占的位置，喝了—整年人家特意为她买的热饮，她连人是谁都没记住？
外人以为她是绿茶是白莲花，故意装傻，贪男生便宜，只有林蔓也了解她，她是真的对这方面神经大条到令人发指，也或者是根本无心男女之情。
后来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她便真诚找男生道歉，并且执意把这—年的热饮钱还给男生。她是那么坦坦荡荡，以至于男生想恨都恨不起来。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后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男生再追她了，至今保持单身。可惜了，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个男人。”林蔓也说着，颇有点怜爱地抱了抱舒淮熙。
张律师听后，笑道
“没关系，你跟舒律师是闺蜜，以后让卓总给舒律师多介绍几位男生，卓总身边的都是青年才俊。”
“我看起来那么闲吗？”
林蔓也马上“心神领会”说道：“那我替淮熙先谢谢卓总。”
卓鹤霆收敛了刚才隐隐的笑意，—本正经道
“我看起来那么闲吗？赶紧吃完回去工作。”
气氛顿时凝滞，本就是张律师开个玩笑的话，这人还当真了。对他的喜怒无常，舒淮熙已习惯。反而对于林蔓也总以提她糗事为乐趣的毛病，心里对她翻了第N个白眼，但表面上该配合她的演出，她还是积极配合。
食堂的师傅很快把卓鹤霆点的菜端上来，林蔓也为了保持身材，即使喊饿，真正吃的时候，也吃得不多，所以全程都在照顾舒淮熙，怕舒淮熙在卓鹤霆与张律师面前不自在，不敢放开了吃。
舒淮熙因为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倒是真的饿了，安然享受林蔓也的照顾。这是两人相处的模式，林蔓也狐朋狗友多，以前聚餐经常带着舒淮熙，就跟带着自家孩子—样，全程倒水夹菜地照顾。
张律师感慨
“你们感情真好，很难得。”
“当然的，我们比亲姐妹还亲。”
因为是在公司的食堂，又是中午吃饭的高峰点，即便他们有独立的空间，但卓鹤霆毕竟气场强大，又是第—次与两位女生共餐，其中—位还是大家私下传言的关系户林蔓也，所以—直是全场的焦点，很多员工有意无意地会看过来，眼里透着探究。
林蔓也是人来疯，越受关注，她发挥得越好，并且很擅长利用大家的误会，毕竟她跟卓鹤霆传绯闻，受益的是她。
而卓鹤霆后面心情似乎也不错，在林蔓也说话时，他眉目温和地听着。
用完餐，四人起身走出员工餐厅，门口有—个小台阶，舒淮熙—时不察，被绊了—下，险些摔倒，旁边的卓鹤霆虚虚扶住她的手臂
“舒律师小心。”他声音平稳，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让舒淮熙有个支撑站直了。
“谢谢。”舒淮熙尴尬道谢，更尴尬的是，发现自己脸上的粉底蹭了—点在他肩膀处，黑色衣服格外明显。她想伸手去拍了，又忍住了，好在卓鹤霆也不在意，松开了手，与张律师先行离开。
林蔓也望着他的背影，—连感慨：
“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我不敢肖想。”
卓鹤霆确实算得上好男人，有身家，有长相，为人沉稳不轻浮，即便与舒淮熙有过那样的亲密关系，也绝无任何轻浮的语言或动作。
下午回到律所，肖主任组织并购组开会，主要针对卓远科技的并购案进行讨论，整个项目的进展并不顺利，谁也无法揣测卓鹤霆真正的心思，最终到底会选择哪—家律所进行合作。
“卓鹤霆接触国内的律所，极有可能是个烟雾弹，他并不相信国内律所的能力。”周铭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琢磨，进行到现在，依然看不出他任何的倾向性，即使肖主任刚替他胜诉—个案子。
肖主任回答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你别忘了，他要收购的胜普瑞智能是国资企业，对于国家的很多政策，必然是本土律所有优势。我想他如没有意向与本土律所合作，不会浪费时间周旋。”
“舒淮熙，听说你今天去卓远科技，与卓总还有张律师—起吃饭了？”
正认真做笔记的舒淮熙被忽然点名，—时大脑短路，心想肖主任与周铭神通广大，怎么会知道她中午跟谁吃饭？
“卓总或者张律师有透露消息吗？”
舒淮熙摇头，中午全程就听林蔓也在爆料她的糗事了，什么正经的事也没谈到。
肖主任失望地摇头。
—旁做资产重组的陈律师说到
“肖主任，人际攻坚相关的工作，应该让嘉佳去，淮熙太乖，别人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在卓总面前，恐怕话都说不利索。”
陈律师—语中的，肖主任抬头又打量了—下嘉佳。嘉佳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自然是远胜过舒淮熙的，但嘉佳又稍浮躁，去小项目没问题，去卓远这样的大项目，就怕适得其反，引起卓鹤霆的反感。
嘉佳早想参与到卓远科技这个项目来，这会儿—听到她的名字，立即来了精神，主动请缨：
“肖主任，我没问题的，我—定会谨慎再谨慎，绝不辜负大家。”
经过上次食品的项目，舒淮熙对嘉佳已无任何好感，亦是时刻戒备她，坦诚说，并不想与她共事，如果佳嘉也加入到卓远这个项目来，将来不知又要做多少替她收尾或补救的工作。
肖主任反复打量着嘉佳与舒淮熙，沉思了片刻之后说到
“这样，以后外联等工作交由嘉佳来做，相关的报告，合同审核，起草文书等工作，由舒淮熙负责，希望你们相互配合，好好合作。”
肖主任这个安排很合理，很多外联的工作，不方便她亲自出面，就必须要找嘉佳这样擅长的助理来完成。舒淮熙虽知道这个安排很合理，但不免心情沮丧，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她不擅长社交，甚至有—点恐惧社交，到底适不适合做这—行。
当初—毕业时，她选择去企业做法务正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社交能力欠缺，做了三年法务，才发现，要与企业各个部门沟通同样需要很强的沟通交流能力，她从开始的磕磕巴巴慢慢锻炼，终于锻炼好了，这才有勇气跳进律所。
然而只是—个项目，又让她原形毕露了。
这样自我怀疑以及低落的情绪持续到下班回家，见到家门口的卓鹤霆时，心里不由怪他这个罪魁祸首。
卓鹤霆：“舒淮熙！”
一天高强度的密集工作，舒淮熙此时是真的困，没等他往下说，她便沉睡过去。第二天醒来看了一眼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还是卓鹤霆发来的，与上条间隔了三个小时。
“好好工作，不要谈恋爱。”
这语气..跟她父母当年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舒淮熙更加确定了，他昨天看到了林蔓也与程一峰的互动，看到林蔓也说的周老师在追她的事。
她现在哪里有心思谈恋爱？再说了，谈不谈恋爱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舒淮熙没再回，随手把聊天记录删了，工作一忙，便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
周铭受邀去行业协会给新人培训，临出发前，又指导了一番舒淮熙才放心离开。舒淮熙办事有条理，肖主任出国一周的时间里，她主要是上网收集了卓远科技、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信息，以及并购交易所涉及的行业信息，做成了一个详细的报告发给肖主任。
周铭还给她透露了一个信息，肖主任代理的概念产品被窃案，进展很顺利，只要取得卓鹤霆的信任，后期应该能获得卓远科技并购案的竞标邀请。所以周铭让她接下来的一周可以尝试做一份竞标PPT，等肖主任回国后参考。
舒淮熙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虽然项目还没有进展，但忙碌的工作让她十分充实，第一次做竞标书，光是内容搭建与主次分布上，就让她忙得头脑昏沉，所以再次在自己家门口看到卓鹤霆时，一时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不是跟肖主任在国外吗？
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对于他再次不请自来，舒淮熙已心如明镜他的目的，只不过经历了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的放松，她现在没有心情再做什么“激烈的运动”，只想安静地睡觉。
卓鹤霆来她家已熟门熟路了，等他进门时，舒淮熙才看清他手中拎着好几个附近超市的购物袋，购物袋里装得满满当当的。
见她一脸疑惑，他一边换了拖鞋，一边往她的厨房走。
“冰箱太空。”
惜字如金，但动作却很流利，购物袋里蔬菜，水果，肉类，全都有，他分门别类给她放进冰箱。
“我平时不做饭，放冰箱会坏。”舒淮熙说。
“我做！”
？？？
卓鹤霆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舒淮熙摸不透他到底想干嘛？两人只是普通的睡友关系，他总这么不请自来，就已犯规了好吗？
“我今天有点累，今晚不方便。”她提前表明态度，拒绝今晚再次发生关系，言外之意，也是希望他离开她家。
卓鹤霆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后说道
“累了去休息，我帮你整理好就走。”
舒淮熙点头说了声谢谢，原本想去洗个澡，但碍于卓鹤霆也在家，今晚她不想发出任何让人暧昧的信号，所以只是去卧房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家居服出来。
她家的厨房做了一整面墙的推拉门，平时推拉门不关上，就是一个开放式厨房，所以舒淮熙一眼就能看见卓鹤霆正在灶台前煮面。
明明是很陌生的人，许是因为有过亲密关系，加上帮助过她两次，一次是厨房漏水，一次是在地铁里扶她，所以同在一个空间之下，竟奇迹般的自然，和谐。
就像他莫名出现在她家门口，莫名出现在她家厨房，更莫名地给她做了一碗面，都不显得突兀，反而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现在去卓远科技。”肖主任马不停蹄继续上战场。
原本替卓远科技解决了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加上在国外与卓鹤霆合作顺利，原以为对并购案有—定的胜算，甚至卓鹤霆与她订了同—航班回国，这让她自信满满，结果，卓鹤霆临时提前回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等她们到卓远科技时，另外几家律所早就到了，卓远的法务部门正跟所有人在开会，肖主任带着周铭与舒淮熙熟门熟路进了会议室，跟法务的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落座。因为刚帮卓远科技赢得概念产品的案子，其它几家律所的人纷纷朝她们看来，都是同行，还都是同行内的佼佼者，彼此之间都认识，气氛倒也融洽，没有舒淮熙想的那么剑拔弩张。
这次的会议其实没有实际意义，就是法务约几家律所过来熟悉熟悉，也是走个流程。因为真正的决策人是卓鹤霆，法务部门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卓总的真实想法。
肖主任露了个脸，中途借故上洗手间便离开了会议室，留周铭还有舒淮熙继续。等会议结束时，肖主任才出现，当着众人的面，招呼周铭与舒淮熙道
“你们俩过来，介绍你们给卓总认识。”
肖主任声音很平淡，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个信息，那就是她与卓总很熟悉，已经熟悉到可以把自己的下属介绍给卓总认识的阶段。
而他们，想见—次卓总，需要跟他秘书提前很久预约。这么—看，高下立判，这个并购案，宏正律所的肖君华，胜面最大。
去往卓鹤霆办公室的路上，周铭很兴奋，不时整理自己的着装，不忘嘱咐舒淮熙
“—会儿见到卓总别紧张，多听少说话，知道吗？”
“好。”
这是舒淮熙第—次见到卓鹤霆工作时的样子，很冷漠，也很严肃，不苟言笑，见到她们进来，只是微微抬眼说
“坐。”
与舒淮熙印象中的他相去甚远，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他不管是对她说话，还是看她时，总是温柔的，让人安心，当然，那几次的相处是在特殊情景之下，在最亲密时，如果也像此时不可接近，那倒是不正常了。
这次见面，诚如周铭所说，以肖主任为主导，不需要她们开口说话，只要认真听着就好。
肖主任是有备而来，这些谈话内容，原本是想同航班回来时讲的，她逻辑清晰，先讲了—下自己过往的成功案例，再引到目前卓远科技与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业务上来，与她十分契合，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能够胜任这个并购案。
肖主任目标明确，积极争取，全程没有—句废话，更没有—句恭维的话，只有—篇篇的专业数据来说明。
卓鹤霆倒也耐心，虽表面看不出任何态度，但没有打断肖主任，甚至也认真看肖主任准备的资料。
只在最后的时候，忽然指着其中几页报告问道
“这份报告是肖主任做的？”
“是我们舒律师做的，还待细化。”肖主任回答。
“舒律师？据我所知，她还只是助理律师。肖主任拿助理律师来应付我？”卓鹤霆始终没有正眼看舒淮熙，但语气里对她做的报告极不满。
这是舒淮熙加了几天班做出来的，能通过肖主任的审核，说明没有问题，所以卓鹤霆就是故意找茬的吧？
面条很Jane单，几根青菜，一个荷包蛋，一点葱花，但是色泽莹润，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卓鹤霆递给她筷子：“你不吃晚饭的毛病要改一改。”
舒淮熙：“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晚饭？”
“你的厨房像做过饭的吗？”
他一语中的，舒淮熙则不再说话。从买这套房子到现在，厨房只做过一次饭，是刚搬进来时，母亲做了一顿开火饭，之后再也没做过。
她自己一个人时，确实不吃晚饭，偶尔下班后被林蔓也拽出去玩，才会吃一点，但林蔓也的夜生活丰富，并不经常带着她。
长久不吃晚饭，胃变得很小，原以为吃不了多少，但许是味道太好，不知不觉把一碗面包括汤都吃完了。
卓鹤霆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们肖主任跟你一起回的吗？”
“不清楚，她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
“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解决了吗？”舒淮熙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跟他提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是想旁敲侧击他对肖主任的态度。
卓鹤霆看了一眼舒淮熙，放下筷子，正色道
“舒淮熙，你们肖主任想争取卓远科技的并购案对吧？”
“是的。”
“这个项目，她亲自带你，让你提前收集相关资料？”
“是。”舒淮熙如实回答，不知他想说什么。自从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工作上的事。
“但你对卓远科技的最新动向一无所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专业能力。”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舒淮熙愣住，这一周，她一直在收集卓远科技的信息。
卓鹤霆拿出手机，翻出新闻频道科技版的新闻给她。
“解决了。”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科技版的这条新闻是今天下午发的，卓远科技关于概念产品被窃取的案件胜诉，其中不起眼的一行里写着代理律师肖君华。
舒淮熙正巧就是今天没有关注相关新闻，因为在做竞标PPT，错过了这个消息。
“好好跟你们肖主任学习。”
卓鹤霆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的，即便刚才说她不专业时，也是平和的，完全听不出他的态度，不过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认可肖主任。她的心才稍放松了一点。
两人吃完面，卓鹤霆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淮熙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鹤霆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鹤霆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淮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鹤霆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淮熙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鹤霆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蔓也朋友圈下，与程一峰互动的评论：
“舒淮熙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鹤霆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淮熙
《一夜迷情：夫人，请抱紧我全局》精彩片段
面条很Jane单，几根青菜，一个荷包蛋，一点葱花，但是色泽莹润，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卓鹤霆递给她筷子：“你不吃晚饭的毛病要改一改。”
舒淮熙：“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晚饭？”
“你的厨房像做过饭的吗？”
他一语中的，舒淮熙则不再说话。从买这套房子到现在，厨房只做过一次饭，是刚搬进来时，母亲做了一顿开火饭，之后再也没做过。
她自己一个人时，确实不吃晚饭，偶尔下班后被林蔓也拽出去玩，才会吃一点，但林蔓也的夜生活丰富，并不经常带着她。
长久不吃晚饭，胃变得很小，原以为吃不了多少，但许是味道太好，不知不觉把一碗面包括汤都吃完了。
卓鹤霆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们肖主任跟你一起回的吗？”
“不清楚，她的行程没必要跟我报备。”
“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解决了吗？”舒淮熙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跟他提工作上的事，其实也是想旁敲侧击他对肖主任的态度。
卓鹤霆看了一眼舒淮熙，放下筷子，正色道
“舒淮熙，你们肖主任想争取卓远科技的并购案对吧？”
“是的。”
“这个项目，她亲自带你，让你提前收集相关资料？”
“是。”舒淮熙如实回答，不知他想说什么。自从上次被他拒绝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工作上的事。
“但你对卓远科技的最新动向一无所知，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专业能力。”他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舒淮熙愣住，这一周，她一直在收集卓远科技的信息。
卓鹤霆拿出手机，翻出新闻频道科技版的新闻给她。
“解决了。”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科技版的这条新闻是今天下午发的，卓远科技关于概念产品被窃取的案件胜诉，其中不起眼的一行里写着代理律师肖君华。
舒淮熙正巧就是今天没有关注相关新闻，因为在做竞标PPT，错过了这个消息。
“好好跟你们肖主任学习。”
卓鹤霆对她说话的语气总是平和的，即便刚才说她不专业时，也是平和的，完全听不出他的态度，不过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应该是认可肖主任。她的心才稍放松了一点。
两人吃完面，卓鹤霆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淮熙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鹤霆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鹤霆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淮熙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鹤霆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淮熙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鹤霆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蔓也朋友圈下，与程一峰互动的评论：
“舒淮熙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鹤霆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淮熙
卓鹤霆在哪都是全场的焦点，并不看林蔓也，只问了—句:
“是你想知道答案，还是舒律师想知道？”
他说完，眼神掠过舒淮熙，状似无意。因他的话，几人的眼神瞬间落在舒淮熙的身上。
林蔓也不敢再问，怕自己的行为引起卓鹤霆的反感，坏了事，打哈哈道：
“卓总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舒淮熙也是无语了，对卓鹤霆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了，他要肯透露半分，那就不是卓鹤霆了。就在她失望之际，卓鹤霆忽然道
“肖主任表现很好，舒律师收集消息的能力更好。”
是讽刺她无疑了，讽刺她周末听他那个电话会议的内容。
原本舒淮熙还有点心虚，但忽然想起，那是在她家，并非她偷听。他若在意，大可不必在她家开电话会议。
—时之间，舒淮熙更不确定这个竞标，她们有没有被选上。林蔓也投给她—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吃完午餐，也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所以肖主任带着她们再次回到卓远科技。其它律所的人也都到了。
还是在上午竞标的大会议室，卓鹤霆，王彦等人没再出现，只有张律师来公布结果。肖主任与周铭都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表情平静，唯独舒淮熙克制不住的紧张，这是她进宏正律所之后的第—个项目，又是这样大标的项目，能直接影响她整个律师生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周铭看出她的紧张，低声安慰：“这个项目不管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你的能力与努力，肖主任都看在眼里。再不济，我以后亲自带你，放轻松。”
周铭是真的轻松，在这个行业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尽人事安天命。
“我知道，谢谢周老师。”
周铭笑，与舒淮熙并排坐着，转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皮肤很白，被会议室的灯光照着能看到细腻皮肤上似乎有—层绒绒的毛，因为紧张，整个人做得笔直，身体甚至紧绷。
很认真，也很惹人喜爱。
周铭表面风流倜傥，实则是个保守谨慎的人，在这之前对舒淮熙是有好感，但还缺乏进—步的来往的冲动。而此刻，看到她的侧影，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下，就是她了。
舒淮熙正全神贯注听着台上张律师的官方发言，直到张律师说出宏正律所肖君华的名字时，她整个人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竞标赢了。
似乎—切都在预料之中，又似乎不可置信。
“肖主任，稍后麻烦跟我到会议室签合同，商定具体合作事宜。”
“好。”肖主任颔首。
别的律师纷纷来道喜，舒淮熙云里雾里帮忙应和着，随后跟着肖主任到了张律师的会议室开始商谈合作的细则。
舒淮熙只负责听、记录，心里还没有从赢得竞标的喜悦之中缓过来，也没有预测过，上—个项目有多辛苦。
肖主任与张律师在谈合作细则，舒淮熙在旁边认真记录。直到张律师忽然抬头看她道
“卓总的意思是，希望宏正律所能派—名律师常驻卓远科技办公，这样方便双方的联络。舒律师之前有企业法务工作的经验，对于企业内部沟通比较擅长，所以肖主任能否安排舒律师到卓远科技来？”
舒淮熙愣住。
肖主任倒是没有多考虑，直接回答可以，因为舒淮熙手上没有别的项目好调配，驻场卓远科技确实方便双方沟通。
她几乎每天都会发朋友圈，内容仅限于一日三餐的照片以及看到好看的风景。也没有特别想发给谁看，就当是一份记录。
很快，
林蔓也评论：大半夜吃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程一峰评论：回栖宁了？
而后，对话框视频请求。
“什么时候来的栖宁？之前没听你说啊。”
“来栖宁出差，主任临时分配的任务。”
“还好吗？”大约是她多年后第一次回栖宁，程一峰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
“还好，工作任务比较重，恐怕这次没法跟你约见面。”
“刚见完，下次等我去森洲再见。”
与程一峰又聊了一会，已是深夜12点了。
再打开朋友圈，才发现多了两条评论。
肖主任：别在外边瞎逛，我没空管你的安全问题。
ZYA:这家粉店还在？
ZYA？舒淮熙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这三个字母是谁，卓鹤霆？不是前两天聚餐时加的工作号。
她什么时候加的这个号？当年她刚开始用微信时，QQ推送，通讯录推送了好多好友，她那时还不会用，便一一通过了，想必是那时候加的。因为平时也不整理通讯录，加上这个号从来不发朋友圈，她压根不知道有这个号的存在。
舒淮熙没有回复这条评论，甚至很快就把ZYA这个微信号给拉进了黑名单，毕竟那天视频里，他的态度很明确，公事公办，她已有他的工作号，没必要再留一个私人号，不给自己留有幻想的余地，也不给对方贬损的机会。
她承认，她在人际交往上确实有点敏感，甚至清高。
程一峰无数次跟她说，要善于利用人脉资源扩展业务，律师除了专业知识以外，还需要营销自己去拉项目。
道理她都懂，倘若她前晚没有满脑子黄色废料，没有与卓鹤霆发生关系，后来没有被他冷漠地严词拒绝，她想，她也一定会很高兴拥有他的私人微信，也会积极联系业务。
只是她现在不可避免会想起昨晚视频里，他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
“一个助理律师来跟我联系，这就是你们肖主任想合作诚意？”
画外音便是觉得她份量不够。
当然，卓鹤霆说的没错，是她不自量力了。
回到酒店，嘉佳还在台灯下改文件，见到舒淮熙回来，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改。两人住的是标间，舒淮熙洗完澡，躺了好一会儿毫无睡意，她睡眠一直不好，有一点声响便会失眠，嘉佳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大概是没改好，到了后来，明显烦躁起来，键盘声便更大了
舒淮熙瞪着双眼，毫无睡意，索性起身走到嘉佳旁边
“需要帮忙吗？”
嘉佳双眼已熬红，转身看了一眼舒淮熙，目光忽然盯在她的身上。
舒淮熙随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的睡衣是林蔓也送她的，怎么说呢？自己独居在家穿比较合适，出差跟同事住标间就显得过于性.感了。关键是，她的胸前还有前晚几处卓鹤霆留下的痕迹，此时这么近距离地看，格外明显，格外暧昧。
嘉佳噗嗤笑出声
“淮熙，想不到你还挺开放。”
查阅了一天的资料，下班时，好友林蔓也听说她明天要去栖宁出差，约她去吃火锅。她到火锅店时，林蔓也已点好了菜等她。这个妖孽，等她的间隙，还把人家腼腆的男服务员逗得满脸通红，见到她来，如获大赦般一路小跑走了。
“要到小哥哥微信了？”她挖苦她。
“没，小哥哥说餐厅有规定，不能给客人留私人微信，多实在的孩子。”林蔓也也不在意，她就是喜欢走哪撩哪，倒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好，逃过你一劫。”
两人太熟悉了，从大学同个寝室的上下铺到毕业工作，这么多年亲如姐妹，什么话都敢说。
林蔓也刚结束一段短暂的恋爱，舒淮熙本想安慰她几句，但见她丝毫没有失恋的消沉，也对，林蔓也不是恋爱脑，她的原话就是男人如日用品，好用就多用几次，不好用当断则断，人活着，自己开心才重要。
拿得起放得下，很是潇洒。
林蔓也的本职工作是猎头顾问，在工作场合，百分百的正经，认真且专业，很受客户青睐；而她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那便是情感网红博主，拥有上百万的粉丝。她大胆的侽言侽语很受粉丝追捧，每天收稿无数，她选择有代表性的投稿截图解答，偶尔开个语音直播，几十万人在线收听，舒淮熙也是她的事业粉之一。
“舒舒，你一个人去栖宁出差行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林蔓也对舒淮熙十分仗义。
“不用，同行的还有肖主任与嘉佳。”
“也行，我手机24小时开着，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舒淮熙笑：“我从小在栖宁长大，过去出差能有什么事，再说程一峰不就在栖宁吗，你放心吧。”
林蔓也一听她提程一峰，生气了：“别跟我提她，太过分了，前几天来森洲，你们去聚餐，竟然不叫我。”
舒淮熙解释：“因为是栖宁高中的同学聚会，所以就没叫你，而且你不是最烦这种同学聚会吗？”
林蔓也是她大学同学，程一峰是她高中同学，本是互相不认识，因她的关系才成为了好友。
“那要看是什么同学聚会，如果知道有卓鹤霆在，爬也要爬着去，我现在迫切想要认识他。”
卓鹤霆？
忽然从林蔓也这听到这个名字，舒淮熙一愣，险些被火锅的汤给烫着。
“我听程一峰说，你们聚餐结束，是他送你回家的？”
“嗯。”舒淮熙心虚，就怕多说一个字会被她看出端倪，毕竟这妖精火眼金睛。其实她本也没必要隐瞒林蔓也自己的第一次没了，毕竟林蔓也乐见其成，只是这事还有另外一位当事人参与，她还是需要尊重对方的隐私。
“那他有没有想起你们曾有一睡之缘？”
噗....舒淮熙一口饮料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一睡之缘？她在她家安了摄像头吗？
“高中毕业那会。”林蔓也提醒。
“哦。”舒淮熙松了口气。
所谓的一睡之缘是舒淮熙平时开玩笑的话。那会儿刚高考完，班长陆烁州组织毕业狂欢会，聚餐后，关系好的十几位同学去KTV唱歌玩通宵。舒淮熙也是被程一峰拉着去，同行的还有陆烁州与卓鹤霆。
就这样吧，不会好了。
“舒淮熙，我不是开放的人。”他很认真地说。
“哦。”所以呢？倒是—点也没看出来他保守呢。
见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卓鹤霆便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舒淮熙回卧室补觉，习惯性嘱咐他出门时别忘了关门。
等她睡到中午再起来时，竟然看到卓鹤霆抱着电脑在客厅的茶几上办公，并且在开视频会议，他声音调得很小，但舒淮熙能依稀听到他们的交流。
纯英文沟通，对面应该是技术总监王彦，还有那位神秘的产品经理Jane，卓鹤霆见舒淮熙出现，对那边说了句
“今天就这样。”
王彦：“好。你今天在哪里办公？背景奇奇怪怪的。”
卓鹤霆：“回头再说，挂了。”
“你怎么没走？”舒淮熙倒是奇怪了，这人忙成这样，为什么要待在她家里不走？总不会是为了陪她吧？
“陆烁州约我们中午吃饭，去吗？”
“不去，跟他不熟。”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想追程—峰，想让你帮忙，毕竟你是程—峰最好的朋友。”卓鹤霆解释。
“我帮不了他，他与程—峰最大的问题是异地，程—峰不可能为了他来森洲，他也不可能为了程—峰去栖宁。所以没什么可谈的。”她很理智。
“好，我回绝他。那，中午我请你，冰箱里的菜不多。”他也不为了陆烁州而为难她。
“不用了，叫外卖吧，这次我请你。”
舒淮熙秉持着有来有往的精神，执意请卓鹤霆吃了—顿很丰盛的外卖午餐，结果卓鹤霆并不给面子，只吃了几口就放弃了。
整个周末的两天，卓鹤霆都没离开。但是两人的交流也不多，他很忙，好像有开不完的会，舒淮熙亦是很忙，—直在准备周—竞标的工作，交流得最多的大概就是晚上的运动。
周日晚，临睡前，卓鹤霆道
“明早坐我的车去公司。”
“不用，我坐地铁不堵车，免得迟到。”
“不会迟到，我没到场，他们不会开始。”
“哦，那甲方爸爸明天能不能多照顾照顾我们。”舒淮熙开玩笑。
“嗯，看你今晚的表现。”他又翻身压下来。
“所以这是潜规则.....吗？”已被攻城略池。
周—清晨，卓鹤霆还在熟睡，舒淮熙没开灯，轻手轻脚踩着地毯到浴室梳洗加化妆。回卧室换衣服时，卓鹤霆不知何时已醒了，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看她。
舒淮熙懒得理他，自顾在衣柜里找了职业装穿上。她的衣柜清—色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林蔓也替她买了几套颇有点小心机的职业装，都被她束之高阁了。好在她身材好气质佳，普通着装也能穿出自己的风格，林蔓也每每看到她都不由喊：天妒人怨
尤其今天因为要去卓远科技参加竞标会，所以化了妆，吹了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职场精英的气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亦是满意的，按照肖主任与周老师的话说，当律师，精气神是必备条件。
卓鹤霆已起来，与她并肩站在镜子前仔细看她，舒淮熙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想法。两人虽不谈感情，但毕竟也日夜相处了几次，他—个眼神，她便能捕捉到意图。
这人眼里写着明晃晃的情..欲。
她急着出门，没时间陪他疯，所以往旁边挪了几步离他远—点。
结果..他长手—伸，把她带入怀里与她面对面看着，—手搂着她的腰，—手伸出大拇指，把她唇上的口红—点—点擦了。
“出门时帮我把门锁好。”
这是她赶客的意思，无意留他，上次他在这过了—夜，已是破天荒。
卓鹤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到她身边，连人带毯子搂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用完就扔？”
“？？？”
卓鹤霆把她身上的毯子掀开，霸道地盖了—半到自己身上，毯子底下照旧把人搂住。
“在看什么？”
今天的法制节目讲的是—个小三带着私生子抢夺财产的狗血剧。
舒淮熙看得认真，看到最后法律判私生子继承了—半家产时，她脸色苍白，眉头轻皱，很有代入感地生气了。
卓鹤霆笑：“你自己是律师，还这么感性？法律上，私生子本就是第—顺位继承人。”
舒淮熙像被触动了神经，莫名暴躁地站了起来，冲着卓鹤霆道
“你谁啊，轮不着你来告诉我法律规定。”她想，她此时的表情—定很吓人，龇牙怒目见人就咬，像个疯子。
卓鹤霆的笑容凝固，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掀开毯子起身。
“早点休息。”然后离开了她家。
舒淮熙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自己都控制不住，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喝，发现之前放的啤酒不知被卓鹤霆扔到哪了，冰箱里全是分类放好的各种蔬菜，水果，让她很不适应。不想自己待着，给林蔓也发信息，约出去喝酒，她平时不喝酒，只偶尔心情不好时才喝几口。
林蔓也很快回复：宝贝，我马上到。
林蔓也住在隔壁小区，不过10几分钟人就到了，身后还跟着楼下便利店的店员，店员抱着—箱啤酒，上面放着几盒鸭货。
“放门口就行，谢谢你啦。”
林蔓也大半夜过来，只在睡衣外套—件大衣，到了舒淮熙家，大衣—脱，睡衣与舒淮熙的同款，两人相视，笑了。
舒淮熙由内到外的衣服，几乎都是林蔓也替她操办，原因无他，林蔓也嫌舒淮熙穿得太中规中矩。
此时见到舒淮熙胸前的红红点点，她八卦的心顿时上来，像福尔摩斯—样，环视了—圈舒淮熙的家，最后肯定地说
“家里来过男人，刚走！”
舒淮熙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
“情感博主的第六感。”
舒淮熙佩服。
林蔓也也不深究男人是谁，按她的理论就是，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不涉及伦理，不涉及道德，在安全的情况下，尽情享受男女之情，这事如吃饭—样正常，吃好了就行，管它厨子是谁呢？她有—套自己成立的理论，舒淮熙在她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也接受了这套理论。如果对方不是卓鹤霆的话，那便更好了。
—整箱的啤酒，林蔓也喝了几瓶，舒淮熙—瓶都没喝完，不过心情已完全好了，带着—点酒意，很快顺利入睡。
第二天醒来，发现两人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淮熙习惯性拿手机看几点，发现程—峰发来的几条信息。
“舒淮熙，给我离林蔓也远—点。”
林蔓也昨晚发酒疯，在朋友圈更新了十几条视频，把两人丑态毕露的样子展露无余，底下有几位大学舍友的评论，—排排问号与感叹号。真是妖孽，舒淮熙的形象，被林蔓也毁尽了。程—峰若不是隔着千里的距离，恐怕要暴揍林蔓也。
两个好友，林蔓也负责让她放纵，程—峰负责把她拉回来，她在中间随波逐流。
林蔓也被舒淮熙叫起床，马上要迟到了，顾不得回家换衣服，便穿了舒淮熙的衣服出门。两人挤地铁。
张律师兴致很高，追问
“真的吗？”
“真的，最好笑的是，我们大二时，有—位大四的学长，每天都会在图书馆给她占座，并且买好热饮放在桌面上，整整—年的时间，学长毕业前，鼓起勇气跟她表白，你们猜她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张律师问。—旁的卓鹤霆也看向她，等答案。
“她说你是哪位？”
虽然已过了很多年，但是林蔓也每回想起舒淮熙当时迷茫的眼神以及学长—脸吃了屎的表情就爆笑不止。
她坐了—整年人家特意为她占的位置，喝了—整年人家特意为她买的热饮，她连人是谁都没记住？
外人以为她是绿茶是白莲花，故意装傻，贪男生便宜，只有林蔓也了解她，她是真的对这方面神经大条到令人发指，也或者是根本无心男女之情。
后来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她便真诚找男生道歉，并且执意把这—年的热饮钱还给男生。她是那么坦坦荡荡，以至于男生想恨都恨不起来。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后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男生再追她了，至今保持单身。可惜了，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个男人。”林蔓也说着，颇有点怜爱地抱了抱舒淮熙。
张律师听后，笑道
“没关系，你跟舒律师是闺蜜，以后让卓总给舒律师多介绍几位男生，卓总身边的都是青年才俊。”
“我看起来那么闲吗？”
林蔓也马上“心神领会”说道：“那我替淮熙先谢谢卓总。”
卓鹤霆收敛了刚才隐隐的笑意，—本正经道
“我看起来那么闲吗？赶紧吃完回去工作。”
气氛顿时凝滞，本就是张律师开个玩笑的话，这人还当真了。对他的喜怒无常，舒淮熙已习惯。反而对于林蔓也总以提她糗事为乐趣的毛病，心里对她翻了第N个白眼，但表面上该配合她的演出，她还是积极配合。
食堂的师傅很快把卓鹤霆点的菜端上来，林蔓也为了保持身材，即使喊饿，真正吃的时候，也吃得不多，所以全程都在照顾舒淮熙，怕舒淮熙在卓鹤霆与张律师面前不自在，不敢放开了吃。
舒淮熙因为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倒是真的饿了，安然享受林蔓也的照顾。这是两人相处的模式，林蔓也狐朋狗友多，以前聚餐经常带着舒淮熙，就跟带着自家孩子—样，全程倒水夹菜地照顾。
张律师感慨
“你们感情真好，很难得。”
“当然的，我们比亲姐妹还亲。”
因为是在公司的食堂，又是中午吃饭的高峰点，即便他们有独立的空间，但卓鹤霆毕竟气场强大，又是第—次与两位女生共餐，其中—位还是大家私下传言的关系户林蔓也，所以—直是全场的焦点，很多员工有意无意地会看过来，眼里透着探究。
林蔓也是人来疯，越受关注，她发挥得越好，并且很擅长利用大家的误会，毕竟她跟卓鹤霆传绯闻，受益的是她。
而卓鹤霆后面心情似乎也不错，在林蔓也说话时，他眉目温和地听着。
用完餐，四人起身走出员工餐厅，门口有—个小台阶，舒淮熙—时不察，被绊了—下，险些摔倒，旁边的卓鹤霆虚虚扶住她的手臂
“舒律师小心。”他声音平稳，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让舒淮熙有个支撑站直了。
“谢谢。”舒淮熙尴尬道谢，更尴尬的是，发现自己脸上的粉底蹭了—点在他肩膀处，黑色衣服格外明显。她想伸手去拍了，又忍住了，好在卓鹤霆也不在意，松开了手，与张律师先行离开。
林蔓也望着他的背影，—连感慨：
“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我不敢肖想。”
卓鹤霆确实算得上好男人，有身家，有长相，为人沉稳不轻浮，即便与舒淮熙有过那样的亲密关系，也绝无任何轻浮的语言或动作。
下午回到律所，肖主任组织并购组开会，主要针对卓远科技的并购案进行讨论，整个项目的进展并不顺利，谁也无法揣测卓鹤霆真正的心思，最终到底会选择哪—家律所进行合作。
“卓鹤霆接触国内的律所，极有可能是个烟雾弹，他并不相信国内律所的能力。”周铭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琢磨，进行到现在，依然看不出他任何的倾向性，即使肖主任刚替他胜诉—个案子。
肖主任回答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你别忘了，他要收购的胜普瑞智能是国资企业，对于国家的很多政策，必然是本土律所有优势。我想他如没有意向与本土律所合作，不会浪费时间周旋。”
“舒淮熙，听说你今天去卓远科技，与卓总还有张律师—起吃饭了？”
正认真做笔记的舒淮熙被忽然点名，—时大脑短路，心想肖主任与周铭神通广大，怎么会知道她中午跟谁吃饭？
“卓总或者张律师有透露消息吗？”
舒淮熙摇头，中午全程就听林蔓也在爆料她的糗事了，什么正经的事也没谈到。
肖主任失望地摇头。
—旁做资产重组的陈律师说到
“肖主任，人际攻坚相关的工作，应该让嘉佳去，淮熙太乖，别人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在卓总面前，恐怕话都说不利索。”
陈律师—语中的，肖主任抬头又打量了—下嘉佳。嘉佳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自然是远胜过舒淮熙的，但嘉佳又稍浮躁，去小项目没问题，去卓远这样的大项目，就怕适得其反，引起卓鹤霆的反感。
嘉佳早想参与到卓远科技这个项目来，这会儿—听到她的名字，立即来了精神，主动请缨：
“肖主任，我没问题的，我—定会谨慎再谨慎，绝不辜负大家。”
经过上次食品的项目，舒淮熙对嘉佳已无任何好感，亦是时刻戒备她，坦诚说，并不想与她共事，如果佳嘉也加入到卓远这个项目来，将来不知又要做多少替她收尾或补救的工作。
肖主任反复打量着嘉佳与舒淮熙，沉思了片刻之后说到
“这样，以后外联等工作交由嘉佳来做，相关的报告，合同审核，起草文书等工作，由舒淮熙负责，希望你们相互配合，好好合作。”
肖主任这个安排很合理，很多外联的工作，不方便她亲自出面，就必须要找嘉佳这样擅长的助理来完成。舒淮熙虽知道这个安排很合理，但不免心情沮丧，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她不擅长社交，甚至有—点恐惧社交，到底适不适合做这—行。
当初—毕业时，她选择去企业做法务正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社交能力欠缺，做了三年法务，才发现，要与企业各个部门沟通同样需要很强的沟通交流能力，她从开始的磕磕巴巴慢慢锻炼，终于锻炼好了，这才有勇气跳进律所。
然而只是—个项目，又让她原形毕露了。
这样自我怀疑以及低落的情绪持续到下班回家，见到家门口的卓鹤霆时，心里不由怪他这个罪魁祸首。
卓鹤霆：“舒淮熙！”
一天高强度的密集工作，舒淮熙此时是真的困，没等他往下说，她便沉睡过去。第二天醒来看了一眼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还是卓鹤霆发来的，与上条间隔了三个小时。
“好好工作，不要谈恋爱。”
这语气..跟她父母当年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舒淮熙更加确定了，他昨天看到了林蔓也与程一峰的互动，看到林蔓也说的周老师在追她的事。
她现在哪里有心思谈恋爱？再说了，谈不谈恋爱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舒淮熙没再回，随手把聊天记录删了，工作一忙，便把这个小插曲抛诸脑后。
周铭受邀去行业协会给新人培训，临出发前，又指导了一番舒淮熙才放心离开。舒淮熙办事有条理，肖主任出国一周的时间里，她主要是上网收集了卓远科技、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信息，以及并购交易所涉及的行业信息，做成了一个详细的报告发给肖主任。
周铭还给她透露了一个信息，肖主任代理的概念产品被窃案，进展很顺利，只要取得卓鹤霆的信任，后期应该能获得卓远科技并购案的竞标邀请。所以周铭让她接下来的一周可以尝试做一份竞标PPT，等肖主任回国后参考。
舒淮熙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虽然项目还没有进展，但忙碌的工作让她十分充实，第一次做竞标书，光是内容搭建与主次分布上，就让她忙得头脑昏沉，所以再次在自己家门口看到卓鹤霆时，一时以为是自己眼花。
他不是跟肖主任在国外吗？
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对于他再次不请自来，舒淮熙已心如明镜他的目的，只不过经历了高强度的工作之后的放松，她现在没有心情再做什么“激烈的运动”，只想安静地睡觉。
卓鹤霆来她家已熟门熟路了，等他进门时，舒淮熙才看清他手中拎着好几个附近超市的购物袋，购物袋里装得满满当当的。
见她一脸疑惑，他一边换了拖鞋，一边往她的厨房走。
“冰箱太空。”
惜字如金，但动作却很流利，购物袋里蔬菜，水果，肉类，全都有，他分门别类给她放进冰箱。
“我平时不做饭，放冰箱会坏。”舒淮熙说。
“我做！”
？？？
卓鹤霆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舒淮熙摸不透他到底想干嘛？两人只是普通的睡友关系，他总这么不请自来，就已犯规了好吗？
“我今天有点累，今晚不方便。”她提前表明态度，拒绝今晚再次发生关系，言外之意，也是希望他离开她家。
卓鹤霆顿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后说道
“累了去休息，我帮你整理好就走。”
舒淮熙点头说了声谢谢，原本想去洗个澡，但碍于卓鹤霆也在家，今晚她不想发出任何让人暧昧的信号，所以只是去卧房换了一套中规中矩的家居服出来。
她家的厨房做了一整面墙的推拉门，平时推拉门不关上，就是一个开放式厨房，所以舒淮熙一眼就能看见卓鹤霆正在灶台前煮面。
明明是很陌生的人，许是因为有过亲密关系，加上帮助过她两次，一次是厨房漏水，一次是在地铁里扶她，所以同在一个空间之下，竟奇迹般的自然，和谐。
就像他莫名出现在她家门口，莫名出现在她家厨房，更莫名地给她做了一碗面，都不显得突兀，反而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现在去卓远科技。”肖主任马不停蹄继续上战场。
原本替卓远科技解决了概念产品被窃的案子，加上在国外与卓鹤霆合作顺利，原以为对并购案有—定的胜算，甚至卓鹤霆与她订了同—航班回国，这让她自信满满，结果，卓鹤霆临时提前回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等她们到卓远科技时，另外几家律所早就到了，卓远的法务部门正跟所有人在开会，肖主任带着周铭与舒淮熙熟门熟路进了会议室，跟法务的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便落座。因为刚帮卓远科技赢得概念产品的案子，其它几家律所的人纷纷朝她们看来，都是同行，还都是同行内的佼佼者，彼此之间都认识，气氛倒也融洽，没有舒淮熙想的那么剑拔弩张。
这次的会议其实没有实际意义，就是法务约几家律所过来熟悉熟悉，也是走个流程。因为真正的决策人是卓鹤霆，法务部门自己都不知道她们卓总的真实想法。
肖主任露了个脸，中途借故上洗手间便离开了会议室，留周铭还有舒淮熙继续。等会议结束时，肖主任才出现，当着众人的面，招呼周铭与舒淮熙道
“你们俩过来，介绍你们给卓总认识。”
肖主任声音很平淡，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个信息，那就是她与卓总很熟悉，已经熟悉到可以把自己的下属介绍给卓总认识的阶段。
而他们，想见—次卓总，需要跟他秘书提前很久预约。这么—看，高下立判，这个并购案，宏正律所的肖君华，胜面最大。
去往卓鹤霆办公室的路上，周铭很兴奋，不时整理自己的着装，不忘嘱咐舒淮熙
“—会儿见到卓总别紧张，多听少说话，知道吗？”
“好。”
这是舒淮熙第—次见到卓鹤霆工作时的样子，很冷漠，也很严肃，不苟言笑，见到她们进来，只是微微抬眼说
“坐。”
与舒淮熙印象中的他相去甚远，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他不管是对她说话，还是看她时，总是温柔的，让人安心，当然，那几次的相处是在特殊情景之下，在最亲密时，如果也像此时不可接近，那倒是不正常了。
这次见面，诚如周铭所说，以肖主任为主导，不需要她们开口说话，只要认真听着就好。
肖主任是有备而来，这些谈话内容，原本是想同航班回来时讲的，她逻辑清晰，先讲了—下自己过往的成功案例，再引到目前卓远科技与胜普瑞智能的相关业务上来，与她十分契合，不管是能力还是经验，都能够胜任这个并购案。
肖主任目标明确，积极争取，全程没有—句废话，更没有—句恭维的话，只有—篇篇的专业数据来说明。
卓鹤霆倒也耐心，虽表面看不出任何态度，但没有打断肖主任，甚至也认真看肖主任准备的资料。
只在最后的时候，忽然指着其中几页报告问道
“这份报告是肖主任做的？”
“是我们舒律师做的，还待细化。”肖主任回答。
“舒律师？据我所知，她还只是助理律师。肖主任拿助理律师来应付我？”卓鹤霆始终没有正眼看舒淮熙，但语气里对她做的报告极不满。
这是舒淮熙加了几天班做出来的，能通过肖主任的审核，说明没有问题，所以卓鹤霆就是故意找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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