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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是皇上带着我们向这个方向追的,这还是一路上各处搜查耽搁了时间,否则定然能更早追上的,皇上和首领神机妙算,真的是太厉害了。”
秋祁沉思了一会儿,小声喃喃道:“定然是将军也曾跟皇上说过想去江南,皇上才猜到的,哼,亏得他还肯用心记得将军说的话!”
王二狗没听清,好奇道:“你在说什么?”
秋祁扭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没什么,我没说话。”
王二狗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老实的“哦”了一声。
行在马车旁的仇曲侧头看了眼嘀嘀咕咕的两人,眼神有些不善。
王二狗一凛,忙正襟危坐,紧紧的闭上了嘴。
仇曲这才又把头扭了回去。
王二狗:呜呜首领好严肃,不怒自威!要想达到首领的高度,还是要走很长的路呀!
一行人心思各异,用比来时慢了许多的速度往回走,走了半日,仇曲见皇帝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有些忧心,看见前面有一个茶棚,忍不住打马上前,低声道:“爷,走了很久了,您真的需要休息,喝点水吃些东西,左右宁王殿下已经找到,也不怕耽搁些时候了。”
长孙星沉脸已经擦干净了,他扫了仇曲一眼,继续赶车。
仇曲想了想又道:“宁王殿下想必也渴了。”
长孙星沉又看了仇曲一眼,一勒马缰,停下了马车,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仇曲一见有用,忙喊停了前方开路的暗卫,打发了一个人去茶棚买些吃食茶水。
殷栾亭就坐在身后的车厢里,这个事实让长孙星沉感觉后背总是有些痒痒刺刺的感觉,说不清是舒服还是怎么么。
他下意识的反手按了一下车门,保证车门还好好的关着,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看到路边有个老农挑了一担香梨向官道上过路的行人兜售。
远远的看着那些梨子,长孙星沉的心又开始抽痛,前世秋祁说,殷栾亭在江南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一直守着,想要等它结果。
相伴多年,长孙星沉了解他,其实殷栾亭是一个特别嘴馋的人,尤其爱吃肉类和水果,秋祁说他等着吃新梨子,别人听了可能觉得是情怀,可长孙星沉心里知道,殷栾亭是真的在等梨吃,可他终究没有吃到。
殷栾亭走后,长孙星沉看见梨子就心痛如绞,傅英是个机灵人,之后一直到死,他的面前都没有再出现过梨子。
此时看到那筐水灵的梨子,长孙星沉的眼眶又开始发涩。
他想到车厢里的殷栾亭,一跃下了马车,直奔那卖梨的老农走去。
仇曲状开口道:“爷,您想吃梨么?请爷上坐,属下去买。”
长孙星沉摇了摇头,示意他看住马车,自己继续向那筐梨子走去。
【可是您身上没有银钱啊皇上!】仇曲尔康手无效,自己又有守在车边的任务,只得向王二狗打了个手势,也是操碎了心了。
王二狗刚刚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边,看见自家统领的手势立马会意,他招来一个人看着秋祁,自己下了马跟到皇帝身后,并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殷栾亭秋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二狗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是皇上带着我们向这个方向追的,这还是一路上各处搜查耽搁了时间,否则定然能更早追上的,皇上和首领神机妙算,真的是太厉害了。”
秋祁沉思了一会儿,小声喃喃道:“定然是将军也曾跟皇上说过想去江南,皇上才猜到的,哼,亏得他还肯用心记得将军说的话!”
王二狗没听清,好奇道:“你在说什么?”
秋祁扭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没什么,我没说话。”
王二狗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老实的“哦”了一声。
行在马车旁的仇曲侧头看了眼嘀嘀咕咕的两人,眼神有些不善。
王二狗一凛,忙正襟危坐,紧紧的闭上了嘴。
仇曲这才又把头扭了回去。
王二狗:呜呜首领好严肃,不怒自威!要想达到首领的高度,还是要走很长的路呀!
一行人心思各异,用比来时慢了许多的速度往回走,走了半日,仇曲见皇帝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有些忧心,看见前面有一个茶棚,忍不住打马上前,低声道:“爷,走了很久了,您真的需要休息,喝点水吃些东西,左右宁王殿下已经找到,也不怕耽搁些时候了。”
长孙星沉脸已经擦干净了,他扫了仇曲一眼,继续赶车。
仇曲想了想又道:“宁王殿下想必也渴了。”
长孙星沉又看了仇曲一眼,一勒马缰,停下了马车,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仇曲一见有用,忙喊停了前方开路的暗卫,打发了一个人去茶棚买些吃食茶水。
殷栾亭就坐在身后的车厢里,这个事实让长孙星沉感觉后背总是有些痒痒刺刺的感觉,说不清是舒服还是怎么么。
他下意识的反手按了一下车门,保证车门还好好的关着,抬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看到路边有个老农挑了一担香梨向官道上过路的行人兜售。
远远的看着那些梨子,长孙星沉的心又开始抽痛,前世秋祁说,殷栾亭在江南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梨树,一直守着,想要等它结果。
相伴多年,长孙星沉了解他,其实殷栾亭是一个特别嘴馋的人,尤其爱吃肉类和水果,秋祁说他等着吃新梨子,别人听了可能觉得是情怀,可长孙星沉心里知道,殷栾亭是真的在等梨吃,可他终究没有吃到。
殷栾亭走后,长孙星沉看见梨子就心痛如绞,傅英是个机灵人,之后一直到死,他的面前都没有再出现过梨子。
此时看到那筐水灵的梨子,长孙星沉的眼眶又开始发涩。
他想到车厢里的殷栾亭,一跃下了马车,直奔那卖梨的老农走去。
仇曲状开口道:“爷,您想吃梨么?请爷上坐,属下去买。”
长孙星沉摇了摇头,示意他看住马车,自己继续向那筐梨子走去。
【可是您身上没有银钱啊皇上!】仇曲尔康手无效,自己又有守在车边的任务,只得向王二狗打了个手势,也是操碎了心了。
王二狗刚刚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边,看见自家统领的手势立马会意,他招来一个人看着秋祁,自己下了马跟到皇帝身后,并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秋祁犹豫了一下,还是双手将骨灰坛送了过去。
长孙星沉伸长手臂,缓缓的、用力的将那冰冷的骨灰坛抱进了怀里,胸口缓慢而微颤的起伏着,很久,他似才缓过了这口气,声音低哑的道:“他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不过三年时间,他……怎么会……怎么会……死?”
秋祁声音不见起伏的道:“将军长年征战,身体暗伤重重。十年前在北疆战场,将军右胸中箭,伤到心肺,一度重伤垂死,孟老拼尽全身医术才从阎王手里将他抢了回来,然而尚未痊愈,就接到京中有变的消息,当时战事平稳,他让属下假扮成他稳定军心,不顾伤痛亲率轻骑日夜不休的千里奔袭回京驰援。
连日劳累苦战,他带伤的身体根本无法负荷,又逢安王薨逝,悲痛之下旧伤复发,在得胜后回北疆的路上就再度吐血昏迷。
亲兵将他带回北疆后,孟老再度全力救治,将军前后昏迷八天,卧床半月,又休养半年有余,虽然勉强痊愈,但也自此留下咳疾。
身在战场,他每每身先士卒,身体大小伤情不断,之后几年又数度重伤,虽然都因为他年轻体健痊愈了,但孟老曾言,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若将军此后好生将养,不再劳累,心情舒畅,或许可与常人同寿,但这很难。”
长孙星沉的眼神凝滞,嘴唇动了几次,才发出暗哑的声音:“他没有跟我说过……他说他一切都好,我让太医为他请平安脉,他也不肯。”
秋祁道:“将军是怕皇上担忧内疚,更何况征战旧伤,谁也无可奈何,宫中太医想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医道方面,孟老并不比太医弱。将军回京后,孟老辞去军中职务,跟到王府做府医,就是因为牵挂将军身体,想要亲自为他调理,为他延寿。
然而将军战后回京几年,还是东征西讨,忙着削藩平乱,疲于奔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又要劳于政务想要为您分忧。”
说到这里,他略带嘲讽的一笑,也不知是笑长孙星沉无端猜疑殷栾亭的居心,还是在替自家将军自嘲:“他忙忙碌碌,总也不得闲,总有太多的事要他去操心,孟老每每在府中苦苦相劝,却也无济于事,将军还曾言道,他身负杀孽无数,伤痛短命也是业报,不必强求。”
长孙星沉睁大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声音嘶哑几不成调:“不必……强求?他造杀孽,都是为了我,要有业报,也合该报在我的身上……为何不报在我的身上?”
傅英站在一边默默的抬袖子抹泪,秋祁的神情却没什么动容,只淡淡的接着道:“将军离京时,咳血之症又再复发,他遣散了家将,甚至不肯带上孟老,只有属下是将军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人,无亲无故,除了将军身边,无处可去,苦苦哀求之下,他才肯让属下跟随。
他一直喜欢江南美景,从前与属下谈起时十分向往,一心想去小住一番。
江南多雨,其实并不适合将军养病,可是将军担心日后再没有机会,执意要去,属下相劝不得,只能跟随。
到江南一年多后,他的腿伤复发,阴雨连绵时疼痛难忍,到后来几乎不能走路……属下劝他离开多雨的江南,可他舍不得去时种下的小梨树,一心想要等它结果,那颗梨树……大概明年就能结果了,只可惜将军没有等到。”
那一年,长孙星沉九岁,殷栾亭十一岁,他们一起在这吃人的后宫中抱团取暖,殷栾亭的背后有殷家、有恒国公府,而长孙星沉只有他。
可是后来,他们都长大了,长孙星沉登基为帝,成了整个宣朝最尊贵的人,而殷栾亭南征北战,很少回京。
初登基那些年,他们聚少离多,围在长孙星沉身边的新人旧人无数,却再也没有他殷栾亭。
再后来,天下安定,殷栾亭终于回朝,可他们却似乎再也回不到少年时亲密无间的距离。
看着高高王座上喜怒难辨的长孙星沉,那句“星星”就越来越叫不出口,即便他知道叫了也不会被怪罪。
他以为,“星星”这个名字,已经随着一去不返的少年时光成为他们心照不宣应该被尘封的过去,没想到,在他们挑破了平静假象的现在,却被长孙星沉旧事重提。
而且似乎一直在等着他再叫一声“星星”。
殷栾亭张了张口,出口的却不是长孙星沉期盼的称呼,他转开眼神,沉声道:“皇上,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少时的约定何必还记着,皇上九五之尊……”
长孙星沉呼吸越来越急,第一次开口打断他的话:“少时约定?九五之尊?我努力夹缝求生,登上这至尊大位,是为了活下去!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将来无人敢欺!
如果早知道这九五之尊的大位是以失去你为代价,那我宁愿在九岁那年直接被老八按在池塘里淹死算了!”
殷栾亭抿着唇,一言不发。
长孙星沉惊觉自己激动之下态度不好,忙平复下心绪补救道:“栾亭,你看,现在天下安定,我是皇帝,你是宁王,没有满脑子阴谋算计的二皇兄、没有野心勃勃的三皇兄、没有天天想我死的老八、没有南疆蠢蠢欲动、没有北域狼子野心,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们明明熬过了所有的苦难,难道不应该……不应该欢欢喜喜的在一起么?”
殷栾亭看了他一会儿,轻叹了一声道:“苦难可以过去,可是人却并非一成不变,我变了,你也变了,皇上。”
长孙星沉最是听不得这句话,微怒道:“我没有变!你也……”没变。
殷栾亭却打断道:“我变了!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殷栾亭,更早已不满足于当一个‘摄政王’,我们除掉了野心勃勃的八皇子,可这世上、这个皇位之侧,最不缺的就是有野心的人!这一点,皇上你不是已经明白了么?何必还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长孙星沉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不明白殷栾亭为什么要么什么都不说,一开口就是要气死他,甚至不惜如此自污,冷着脸色对他说着颠倒黑白的话,说的像真的一样。
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从十五年后回来,他比谁都清楚殷栾亭的心到底有多干净,殷栾亭睁眼说瞎话,就是想气他。
他知道是那一晚的酒后胡言伤到了殷栾亭,才让殷栾亭变得如此尖锐,可他却心里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嫌隙,并非只是来自那一次争吵,那次的酒后失言不过是个引子,让早已经在暗处盘根错节的矛盾爆发了而已。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殷栾亭挣了一下没挣开,皱着眉头道:“皇上既不肯让微臣出京,那臣就回府吧。”
长孙星沉深呼吸两次,恶狠狠的道:“你不能回府。”
殷栾亭抬眼看着他。
长孙星沉被他看得气息一滞,但还是补充道:“你的家将我已经都寻回来了,府中一切都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以后,你就住在乾阳宫,好好调养身体,哪里都不要去。”
【你一身的旧伤,更不要去江南这种潮湿多雨的地方找罪受!】
殷栾亭的神色微沉,过了一会儿才一字字的道:“我的家将皆是当年的亲兵旧部,个个身负战功,若无善终,怕是会让天下武将心寒。”
长孙星沉心知他误会,解释道:“你别担心,他们为国征战,浴血归来,我不会亏待他们,更不会限制他们的行动。
况且他们根本就不想走,磨磨蹭蹭的好找得很,我的人一去寻,他们就乐颠颠的跟着回来了,并没有丝毫勉强,你若现在回府去看,还能看到一片欢天喜地。”
殷栾亭:“……”
长孙星沉看了看他的脸色,又道:“我也不是想要限制你,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寒凉,宫中御医多,乾阳宫又铺设地龙,最适合你养身子,待你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殷栾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沉冷道:“我是武将出身,纵横沙场十余年,皮糙肉厚,何来身体不好之说?不过你是皇帝,我的生死与去留,自然由你做主。”
长孙星沉见他此时还要瞒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冷声道:“好与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恨我不信你,可你扪心自问,你就信我了吗?”
殷栾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长孙星沉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深觉此时他们两人情绪都不太好,可能并不是个交流的好时机,他吃够了冲动失言的苦,觉得还是暂避,等双方都冷静些再说。
想到这,他拂袖站起,大步走到殿门口一把拉开殿门走了出去,回身要关门时,却又有些后悔。
在他的眼中,他与殷栾亭已经分离了十二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正恨不能将眼睛粘在人家身上,现在却要因为置气看不到人,实在是亏了。
守在外面的傅英见皇帝手扶着殿门呼哧呼哧的喘气,两眼盯着里面的人,说进不进,说走却又不走,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上前轻声道:“皇上……是要去御书房么?”
长孙星沉如梦初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殷栾亭,才合上了殿门,转身大步向外走,一面走一面沉声吩咐道:“你去收拾收拾,从今日起,栾亭就住在乾阳宫,他日常用的东西你去置办,不要有什么缺漏。
还有,天气渐冷,你去工部寻人查一下宸阳殿的地龙,若有什么不妥,马上修缮,若是误了使用,就都等着掉脑袋吧。”
宸阳殿是乾阳宫的正殿,也是皇帝起居的寝殿。
傅英惊讶道:“皇上的意思是,以后宁王殿下都会与皇上同住?”
长孙星沉道:“孟府医不必过谦,你的医术,是被宁王盛赞过的,可见的确可比国医圣手,朕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孟清道:“皇上请问,草民定知无不言。”
长孙星沉微微前倾了下身子,沉声道:“朕问你,宁王的身体,现今如何了?”
孟清的额角沁出一滴冷汗,躬身道:“宁王殿下常年征战,身体有些亏损,但并无大不妥。”
长孙星沉瞬间沉下脸,冷声道:“孟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孟清忙跪伏在地道:“皇上明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长孙星沉怒极反笑,低声道:“好,好,你们不愧是宁王的死忠,唯他之命是从,个个都不怕死。可是栾亭的身体到底如何,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帮他瞒着朕,确定是在帮他,不是害他?”
孟清伏在地上,看到不到神情,但撑着地面的手指却抽动了一下,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身为殷栾亭的随身医师,自家将军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私心里他并不想瞒着皇帝,他也希望能借皇帝之力广招能人,为自家将军求得一分生机,可将军的意愿,他不能不听从。
长孙星沉看着他,冷笑道:“朕既能寻了你进宫,对他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已经有所了解,你不肯说也是无用。
退一步说,这种事岂是能瞒得住的?旧伤而已,又不是善于隐藏的天下奇毒,只要朕召来太医轮番请脉,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朕召你来,并非是只有从你的口中才能得知他的真实情况,不过是因为你照料他的身体多年,了解最深罢了。
他此次散了家将,也不要你跟着,只带着秋祁出京,你难道看不出,他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你难道没有猜测,他此次出了京,你、你们这些宁王旧部,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孟清的后背一颤,撑地的手攥成了拳。
他怎么会猜不出?宁王离京那晚,他一个人痛哭了一夜,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宁王不想告诉皇帝,自然有他的道理。
长孙星沉看着他的反应,又放缓了声音道:“你放心,朕已经亲自出京将他追了回来,此时他正在宸阳殿中休息,朕将你请进宫,就是想请你同宫中御医一起,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他恢复康健。”
孟清抬起了头,眼眶是红的,堪称大不敬的直视着长孙星沉道:“皇上的意思是?”
“让宁王恢复康健”这句话对孟清来说诱惑太大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心乱如麻。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却是再也扑不灭了。
长孙星沉站起身,亲自弯腰将他扶起,缓声道:“孟府医应该也知道,朕与栾亭是少年情份,风风雨雨一路走来,非是世上任何人可比,朕不会害他。
相反,这世上最最希望他长命百岁的,只怕就是朕了。朕是皇帝,就算倾天下之力,也定要为他寻找一线生机。”
他看着孟清微怔的脸,缓缓道:“他任性,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可朕不能放任他这样,朕想救他,想他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朕的身边。”
孟清神情微震,嘴唇反复张了张,才道:“皇上言重了,将军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