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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周汉直接气笑了:
“老六这个废物!”
“自己屁用没有,只能在关外日夜笙歌,还好意思往我头上推锅!?”
虽然清楚老六在推锅,但对于周汉而言,他的目标从来不止老六。
大夏以武立国,战功从来就是含金量最高的成绩。
拿下河东,或说至少得打出一些漂亮的成绩来,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这是他能一跃而上,借此挑翻其他兄弟的绝佳时机。
从军事上来说,或许现在并不适合再进取求战。
但从政治上而言,他必须积极进取,搏上一把!
“诸位,且看舆图!”
他拔出佩剑,指着挂起的舆图:
“郭贼驻营所在,与我军隔山谷对峙。”
“近来,郭贼多持守势,借两侧地形设路障、栅栏、箭塔,使我军进攻艰难。”
“我意,使三千轻骑,多携旗帜、由西侧山岭绕向郭贼后方的北阳城;北阳城乃贼军辎重枢纽重城,以调动贼军主力行动。”
“再留五千战兵步卒,领民夫守住大营。”
“我亲领精锐战兵两万两千人,借东侧山岭蛰伏,直扑郭贼大营,击而破之!”
“诸位可有异议?”
诸将悉数抱拳:“殿下高见!”
周汉持剑回头,看着皇甫龙庭:“皇甫将军认为呢?”
皇甫龙庭稍作思索,回道:“殿下历来善战知兵,由您裁断便是。”
“我问你的不是此事。”周汉摇了摇头。
“不是此事?”
“在此战中,皇甫将军要做的不是出战,而是另一件事。”
“殿下吩咐便是。”
“你上书朝中,道出那夜实情,就说‘夺军破郭贼,是你一手指挥,老六在冒顶你战功’,如何?!”
言讫,周汉将剑也反转过来,凌于桌案上。
围观诸将,面带笑意,眼中却有一抹幸灾乐祸。
这是明着逼皇甫龙庭去跟周彻作对!
如今周彻在箕关外笙歌不战,朝堂讨伐之声自然不少。
如果皇甫龙庭再来点把火……战后周彻莫说立嗣,不下狱都算天子开恩了!
果然如此!——皇甫龙庭内心一叹。
自出征后,周汉对自己也算礼遇有加,屡次表示善意,想将皇甫龙庭连带皇甫氏一同挖过来。
皇甫龙庭不敢明着拒绝,也不曾答应。
如今,大军将出,对方再提此议,且如此尖锐,是逼着皇甫龙庭做选择了。
“殿下。”
他抱拳一揖,道:“那夜能够破贼,确实全靠六殿下,末将什么也没做……”
“呵!这话,连鬼都不信!”
中郎将唐继业冷笑,帐中诸将都纷纷摇头,目光不善。
啪!
周汉手中剑忽然下落,将桌案切成两半:
“好一个在公为公!”
“皇甫家果然代代忠臣,既然如此,就由皇甫超逸领三千轻骑,深入敌后袭北阳吧!”
周汉此言一出,诸将松了一口气
只三千人,绕道十万大军背后——主力败,则必然全军覆没;主力胜……还是有可能全军覆没!
无他,人太少,又和后方断绝,对方打个喷嚏都能震死你!
说是九死一生,丝毫不为过。
纵然皇甫超逸年少胆大,此刻也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绕袭北阳,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做诱饵、去送死!
“皇甫将军!”周汉目光冷漠,道:“你还要坚持么?”
“叔……”皇甫超逸声音微抖。
皇甫龙庭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深吸一口气:“皇甫超逸食国家俸禄,为国家赴险,是职责所在!”
“好!铁骨铮铮!”周汉点头赞誉:“那留守大营的任务,想来皇甫将军也不会拒绝?”
等这话一出,唐继业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留守大营,虽然不用深入敌后,但需以五千战兵直面整个郭镇岳大军的压力。
《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消息传来,周汉直接气笑了:
“老六这个废物!”
“自己屁用没有,只能在关外日夜笙歌,还好意思往我头上推锅!?”
虽然清楚老六在推锅,但对于周汉而言,他的目标从来不止老六。
大夏以武立国,战功从来就是含金量最高的成绩。
拿下河东,或说至少得打出一些漂亮的成绩来,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这是他能一跃而上,借此挑翻其他兄弟的绝佳时机。
从军事上来说,或许现在并不适合再进取求战。
但从政治上而言,他必须积极进取,搏上一把!
“诸位,且看舆图!”
他拔出佩剑,指着挂起的舆图:
“郭贼驻营所在,与我军隔山谷对峙。”
“近来,郭贼多持守势,借两侧地形设路障、栅栏、箭塔,使我军进攻艰难。”
“我意,使三千轻骑,多携旗帜、由西侧山岭绕向郭贼后方的北阳城;北阳城乃贼军辎重枢纽重城,以调动贼军主力行动。”
“再留五千战兵步卒,领民夫守住大营。”
“我亲领精锐战兵两万两千人,借东侧山岭蛰伏,直扑郭贼大营,击而破之!”
“诸位可有异议?”
诸将悉数抱拳:“殿下高见!”
周汉持剑回头,看着皇甫龙庭:“皇甫将军认为呢?”
皇甫龙庭稍作思索,回道:“殿下历来善战知兵,由您裁断便是。”
“我问你的不是此事。”周汉摇了摇头。
“不是此事?”
“在此战中,皇甫将军要做的不是出战,而是另一件事。”
“殿下吩咐便是。”
“你上书朝中,道出那夜实情,就说‘夺军破郭贼,是你一手指挥,老六在冒顶你战功’,如何?!”
言讫,周汉将剑也反转过来,凌于桌案上。
围观诸将,面带笑意,眼中却有一抹幸灾乐祸。
这是明着逼皇甫龙庭去跟周彻作对!
如今周彻在箕关外笙歌不战,朝堂讨伐之声自然不少。
如果皇甫龙庭再来点把火……战后周彻莫说立嗣,不下狱都算天子开恩了!
果然如此!——皇甫龙庭内心一叹。
自出征后,周汉对自己也算礼遇有加,屡次表示善意,想将皇甫龙庭连带皇甫氏一同挖过来。
皇甫龙庭不敢明着拒绝,也不曾答应。
如今,大军将出,对方再提此议,且如此尖锐,是逼着皇甫龙庭做选择了。
“殿下。”
他抱拳一揖,道:“那夜能够破贼,确实全靠六殿下,末将什么也没做……”
“呵!这话,连鬼都不信!”
中郎将唐继业冷笑,帐中诸将都纷纷摇头,目光不善。
啪!
周汉手中剑忽然下落,将桌案切成两半:
“好一个在公为公!”
“皇甫家果然代代忠臣,既然如此,就由皇甫超逸领三千轻骑,深入敌后袭北阳吧!”
周汉此言一出,诸将松了一口气
只三千人,绕道十万大军背后——主力败,则必然全军覆没;主力胜……还是有可能全军覆没!
无他,人太少,又和后方断绝,对方打个喷嚏都能震死你!
说是九死一生,丝毫不为过。
纵然皇甫超逸年少胆大,此刻也面色苍白,额头见汗。
绕袭北阳,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做诱饵、去送死!
“皇甫将军!”周汉目光冷漠,道:“你还要坚持么?”
“叔……”皇甫超逸声音微抖。
皇甫龙庭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深吸一口气:“皇甫超逸食国家俸禄,为国家赴险,是职责所在!”
“好!铁骨铮铮!”周汉点头赞誉:“那留守大营的任务,想来皇甫将军也不会拒绝?”
等这话一出,唐继业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留守大营,虽然不用深入敌后,但需以五千战兵直面整个郭镇岳大军的压力。
周彻自己在屋里鼓捣。
外面的事则全部交给了皇甫韵。
甄氏那边,依旧派老乞儿紧盯着。
第二日晚上,五皇子周明得到消息:周彻派人去过了甄氏。
“这老六,莫非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对于拿下甄氏,他很有信心。
但想到之前被周彻坑的场景,他又谨慎起来。
毕竟,他之前对自己的钱财,也相当有信心。
“不行。”
“为稳妥起见,我要打老六一个措手不及。”
“明日便去,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他连夜吩咐李氏,准备好聘礼等物。
“左右事情做急了,为求稳妥,不如明晚就在那过夜?”李氏道。
“好!”周明点头:“反正只纳她做妾室,宗正府和父皇也不好多说什么。”
若是正妻,礼数繁多,需天子点头、再由宗正府下婚书,各种礼仪流程一大套。
若是侧室,也要宗正府那边派个礼官过来主持。
妾室,便少了许多麻烦。
第三日上午,周明带队出发。
他不止打了周彻一个措手不及,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那群马屁精没反应过来,甄氏也是懵的。
当看到聘礼搬下来时,甄楚河慌张来迎:“殿下,不是说还有两天么?”
在他背后,立着一双男女。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身材雄壮挺阔,乃其长子甄武。
女子婀娜曼妙,眉宇间始终写着几笔哀意,我见犹怜,正是甄婉。
周明望了他一眼:“今日大吉,就提前了吧。”
“什么!?”
甄楚河神情一震。
周明不跟他多解释,冲着身后挥手:“来人,将东西都搬进去。”
“是!”
他眼睛直视甄婉,已是挪不开了:“带我在甄府内走走。”
虽然两人早商议过婚约之事,但她内心深处依旧抗拒。
周明以全家性命威胁,在她心中,无比卑鄙!
然而,此刻纵千般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父亲!”
甄武来到甄楚河面前,满面怒色:“我甄氏虽只是商户之家,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即便贵为皇子,这也欺人太甚了!”
“把柄捏在他手上,又能如何?”甄楚河满脸无奈。
甄武咬牙:“不行,无论如何也要推迟到两天后!”
“父亲已通知亲属好友,各家尚在路上,水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您便将妹妹嫁了出去。”
“日后他人如何看我甄氏?什么东海一甄,只怕会被他人说成五皇子足下的一条狗!”
甄楚河面色愈发难看,快步追了上去:“殿下且慢!”
周彻府上。
老乞儿一路狂奔回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五皇子突然出现在甄氏,还带了不少聘礼。”
周彻吃了一惊。
我曹!
年轻人搞偷袭?!
他随便找了个盒子,匆匆包上一块卤盐矿石,便往甄氏赶去。
甄府之内。
周明毫无由头的行为,让甄氏父子费解不已。
最后,他们推断出一种可能:周明正是用这种方法敲打甄氏,告诉他们,不要仗着自家势大有所企图,乖乖趴在他脚下当狗!
为此,甄楚河只能强压怒气、放低态度:“殿下,府中诸事都未准备好,能否再等两日?”
“那些布置,便免了吧。”周明挥手。
甄楚河又道:“家中亲友都在路上,明日便能抵达,后日……”
“够了!”周明面露不耐:“我与甄婉在便是,其他人来不来又怎样?让他们退回去便是!”
甄武忍不了了,上前一步:“殿下,我甄氏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
周明目光一缩,冷笑起来:“私开盐矿,盗皇家之财,这可是灭族大罪。”
“我问你,你现在是要面子,还是要甄氏全族性命呢?!”
甄楚河父女,登时脸色苍白。
甄武怒道:“殿下,您这是在威逼我们嫁女!”
周明一脸好笑:“能做皇亲国戚,就要好好珍惜机会,大家面上都好看。”
“你要这样说的话……确实是威逼,你又待如何呢?”
“原本我还打算给你们留些面子,既然如此——”
说完,他扫了一眼甄婉的婀娜身段:“天色不早,我们先去歇息吧。”
正值上午!
欺人太甚!
甄武眼中,杀意如波澜。
甄楚河担心儿子暴怒犯下大错,赶紧将他拦在身后。
甄婉俏脸惨白,立在原地发抖。
周明走了两步,发现甄婉未曾跟来,驻足回头:“嗯!?”
甄楚河艰难开口:“殿下,能不能……”
“不能!”周明彻底失去耐心:“甄家主,你过于不识相了。再有任何迟疑,甄氏便没机会了。”
甄楚河重叹一声,满怀歉意的看向女儿。
恰此时,门口有人跑过来告诉甄楚河:“家主,六皇子殿下登门!”
“嗯!?”
院中众人,皆是一惊。
刹那,甄婉脸色复杂。
周彻,是她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当日在天子和诸皇子众臣面前,自己让他轻薄了个遍……
当时他确实说过要争自己,但甄婉根本没放在心上。
今日,竟真的来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周明捏着甄氏死穴,这不是周彻能够改变的。
“他还真敢来!”
周明同时大怒,喝道:“把他给我拦下,就说为兄娶亲,他一个做弟弟的哪来资格打扰!?”
“是!”
几个护卫应答。
“让开,本殿下要进去!”
很快,门口传来周彻的声音。
那几名护卫将周明的话转告。
“盖越,揍人!”
周彻的声音再次传来,极为任性。
“是!”
砰砰砰!
几个护卫,跌入门内。
周明转身,满脸怒容:“老六,你做什么?!”
“抢亲!”周彻回道。
院中人,就连一帮护卫和下人也惊呆了。
你这也太直白了吧?
皇家都这么会玩的吗?
“你放肆!”周明怒斥:“你这有违礼法!”
“父皇说了,男人什么都要靠争,天下如是,女人亦如是。”
周彻一脸不在乎:“我今天来,奉旨夺嫂,各凭手段!”
此刻,甄家父子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皇室,欺人太甚!
暴怒的周明忽然平静下来,慢吞吞对父子两说了句话:“拒绝他、让他滚,否则,后果自负!”
西苑门口。
周彻望了一眼高大的宫闱铜门,手掌微紧。
要想保住皇子身份,必先洗脱罪名!
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去。
“慢着!”
一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钱枫伯父,羽林左中郎钱震!
此人年过四十,满脸横肉,此刻挂着一脸怪笑:“皇子殿下,西苑有后妃歇息,擅闯此地,是何罪名,你可清楚?”
“本皇子奉诏而来。”周彻道。
钱震摇了摇头:“不曾听过有此诏书。”
钱枫退到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甚至不吝冷笑:“等死吧你!”
怎么回事?
召自己前来,又不让自己进宫?
“情况不对。”皇甫韵贴到他身后:“若是你无法面圣,那便坐实了罪名,只怕暗中有人搞鬼。”
周彻心头一惊。
这帮挚爱的手足兄弟,下手可真狠啊!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要不赶紧走?”皇甫韵道。
她对周彻能洗罪不抱希望。
宁愿相信自己,拉扯着这个废物浪迹天涯,捡一条狗命残喘。
“不行!”周彻摇头:“那就成了畏罪潜逃,真的死路一条了!”
他再度上前:“钱中郎将不知此诏?”
“是!”钱震点头,笑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殿下,末将也是奉命守门,若是将您擅自放了进去,只怕担当不起。”
“可是……”
周彻取出诏书,哗啦一声摊开:“此诏是令侄至我府中所宣,难道还能有假?”
“钱枫,你说是不是?”
“真不好意思。”钱枫呵呵冷笑:“任务完成,其他的钱某人倒是不记得了呢。”
“你这臭小子,什么狗记性!”
“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让末将看看。”
钱震像是头笑面虎,伸手来夺周彻手中诏书。
就在这时,周彻忽然动了。
铿——
他突然出手,拔出钱震佩剑。
同时,步伐稍退,剑横在钱震颈前!
哗啦——
钱震左右军士,下意识向周彻靠拢。
“你们要刺皇子么!?”
皇甫韵娇斥一声,亦拔剑出鞘。
军士们面面相觑,又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族谱厚度,还是没有冲动。
“都别乱来。”
钱震呵呵笑着,一点不慌:“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钱震!少给本皇子演戏,我没功夫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周彻冷声道:“我手中有诏书一封,是你侄亲传。而你声称此诏无效,拒绝让我入内。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钱枫矫诏,依大夏律,灭三族!
二、钱震抗旨,依大夏律,立诛之!
两条路,你钱氏选一条走?”
听到这话,钱震钱枫脸色狂变!
那些走出来的军士,更是连忙退了回去。
他们是钱震小弟不假,但这么大顶帽子,他们愿意帮忙扛,家里户口本也不同意啊!
钱枫连忙喊道:“我没有矫诏!”
钱震连忙陪笑:“误会,这都是误会……”
噗!
下一刻,笑容凝固,化作短暂的痛苦。
咽喉处,一道红线裂开,鲜血狂喷而出!
赤血狂飙,淋得他满头都是。
刺鼻的腥味,让周彻身体一阵发抖。
虽然前世是击剑运动员,玩了一辈子剑,但杀人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
不能慌……
不杀他我就得死……
这操蛋开局,要活下去就得狠!
血液覆盖面庞,周彻睁开眼眸,盯向钱枫:“你,过来。”
所有人,此刻都是呆滞状。
尤其是周彻身后的皇甫韵。
美目紧盯周彻的背影,带着一股骇然:这还是那个只敢偷看自己洗澡,又怂又坏的窝囊废?
“伯……伯父……你竟然杀了我伯父!?”
钱枫回过神来,面色苍白,随后连连摇头:“不,我不过去,我没有矫诏。”
“是我伯父抗旨,他已经死了,他死得好……这跟我没关系!”
“过来!”
周彻厉喝一声。
血腥气尤在,钱枫被杀意震慑,胆颤地走到周彻面前。
周彻猛然挥剑,再度劈下!
“殿下饶命!”
钱枫惊恐大叫,裤裆里尿液飞溅。
一股骚臭味散发开来……
啪!
落下的剑,在他面部止住,而后在他脸上拍了拍:“来,帮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什么!?”钱枫声音都发抖。
周彻咧嘴一笑,关怀道:“割了他的脑袋,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啊!”
“不然,你想陪你伯父一块去?”
“不……不!”钱枫连连摇头:“他该死,他是抗旨的叛逆,我这就割了这叛逆的头!”
这货咬牙挥剑。
连劈数下,才将钱震的脑袋切下。
西苑内。
皇帝、周彻五位皇兄、以及三公九卿等重臣皆在。
等待许久,天子脸上浮现不耐:“那逆子怎么还不过来?”
五皇子周明向前:“自昨夜后,六皇弟便躲在家中不出,莫非是逃了?”
天子沉思片刻。
自己这个崽,本来就是个废物。
哪怕没有这事,迟早也会死在他那帮兄弟手里。
倒不如趁机赶了出去了事。
他将袖一挥:“罢!宗正去祖庙,将周彻从皇室中除名。”
“卫尉即刻差人捉拿,直接送去北漠吧!”
算了,这个号废了,弃了拉倒!
周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余几位皇子,除二皇子外,倒是面色平静:作为废物,还是一个背后有皇甫氏的废物,老六早该出局了。
“陛下!”
“六皇子至!”
“六皇子他……杀了羽林左中郎钱震!”
“什么!?”
西苑众人,个个变色,或惊或怒。
“有这种事?”
天子本人一脸讶异。
他并不愤怒,钱震对他来说,不过一条狗罢了。
而周彻这个废物儿子,竟然敢拔刀杀狗,倒是让他大觉新异。
“让他进来!”
“是!”
须臾,周彻提人头至,躬身参拜:“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周彻看向居中的那道人影:
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偏矮;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有点丑。
但其人目光如渊,气势巍然,像是隐匿于雾中的深山。
这就是周彻的父亲、大夏天子周操。
“老六!”
一个身材挺拔壮硕的男子冲周彻咆哮:“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谁给你胆子擅杀禁军将领!?”
他沉思片刻,道:“但今日不得不防……传令下去,各处今日暂时歇工。”
“将各苦力民夫依照曲队制度编好,去各个要道守着!”
直到中午时分,无事。
至下午,河东有百姓过河,推着车用卤盐矿往邙山来。
邙山前端的人见来的是百姓,即刻往山上引。
周彻安排的眼线即刻飞速来报。
“暂时不准任何人上山!”
周彻即刻叫停,喝道:“全部驱回去……不行,让他们将东西卸在原地,将粮食给他们,再将其赶走!”
这事有端倪。
郭贼已经截断了河道,严禁百姓私自往河东运矿。
这帮人却突然能过来,岂不诡异?
如此,登至山门的百姓被劝回。
后面陆续来的,都被控制在邙山北门之外。
到了傍晚时分,渡河的百姓愈发多了,有千余之众。
周彻的人已经忙不过来了,一部分需将卤盐矿送回山上,另一部分则需搬粮交给那帮河东百姓。
周彻再出应对之策:暂停卤矿和粮食运输,让河东百姓将卤矿原地卸下后,给他们先记下账,之后再慢慢偿还钱粮。
河东百姓并不接受!
他们以担心周彻食言为由,要么周彻把粮食发了,要么他们就不走了!
如此一来,山门之前,人数迅速膨胀,还一时无法驱开。
“应该有问题?”盖越蹙眉。
“不用应该,一定有问题!”周彻沉声道。
“怎么处理?”甄武问道。
周彻沉思片刻,道:“一、召回所有人,沿山设防。”
“根底干净、较为可靠的人,要全部驻在要点。”
“状况不明的,先驱到雒阳城外去。”
“二……李鹤!”
周彻点了一个人名。
李鹤,导官令丞,大司农府属吏,九品小官。
品级很低,但在这却是一个实权岗:负责监督粮仓、盐工核查。
在这里,行监察辅佐之责。
但因他的最高领导卢晃亲近周彻,所以此人对周彻言听计从。
其人即刻站出,拱手道:“殿下请吩咐。”
“你立即去骑营驻地,你就说邙山盐厂有变,召他立即领兵回。”
“若其人不准,你便迅速回雒京,将此事上报朝廷。”
“你要做的,是让朝廷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是!”
李鹤应答一声,转身即走。
“等等!”
他至门口时,周彻将他喊住:“走小路回雒。”
周彻不放心,点了两名游侠高手保护他,并叮嘱这两人不要入军营,在外接应便可。
夜色落下,邙山北人数越聚越多。
河上,一船缓缓摇晃。
船头,立着两道人影。
郭镇岳负手看日落,贾道捻着胡须沉思。
当听到周彻不准百姓们靠近,并屡出应对之策时,奸诈的眼中浮出精光:“这名六皇子相当谨慎,反应也足够快,很不简单呐!”
“能得先生如此夸赞的人不多了。”郭镇岳淡漠一笑:“先生认为,凭他的谨慎机灵,能躲过这一劫么?”
“那不可能。”贾道摇头:“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已身在陷阱中的他,所作一切皆是徒劳。”
“不错。”郭镇岳颔首:“他不会领军,麾下也没有将领,只有些临时征募的武夫。”
“邙山,一鼓可破!”
太阳,彻底沉落。
“都登岸了么?”他问。
一名随从弯腰:“三千精锐,皆已抵达邙山北门。”
“周围摸清楚了?”
“骑营在南未动,其余驻军亦未有异动迹象。”
“很好。”郭镇岳点头:“可以动手了。”
“是!”
盐厂门口。
那群百姓突然骚动起来。
“我们饿了!”
“不给粮食,就让我们先进去吃顿晚饭。”
“就是!六皇子说的好听,用卤矿换粮,如今我们将卤矿送来了,却将我们晾在门口,这是什么意思?”
钱红雪又惊又怒!
“这个可以!”
“沃干!六皇子这是雄起了啊!”
“那可不是?殿下真男人,就在这里抵,给她按赌桌上,我们给您加油!”
“殿下!扒她衣服!让她输了钱不认账!”
“只要您说到做到,以后谁敢说您半句坏话,我他吗跟他没完!”
吃瓜群众可不管那么多,躲在暗中只管起哄。
惊怒之后,钱红雪目露凶光:“殿下,好摸么?”
“当然。”周彻心满意足:“很润。”
她冷笑起来:“我劝殿下还是尽早收手,不要太认真得好,这里可是钱家的地盘!”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周彻装傻。
她靠近周彻,贴着他的耳朵。
这个极为亲近的姿势,使周围鬼叫声更响。
而周彻本人,也闻到一股沁人芍药香,颇为热烈。
“钱家不点头,没有人能把钱从这带出去。”
“殿下自持皇子身份,肆无忌惮。”
“但钱家也并非朝中无人,您当众调戏女子,我若是反抗一二,那也是本能所至。”
“便是打伤了殿下,皇室又能说什么呢?理亏的是您,丢人的也是您!”
听到美艳毒蛇的威胁,周彻笑了:“朝中有人?你说的是你大伯钱震吧?”
“看来红雪小姐真是沉浸赌场,不谙外事啊。”
“你大伯让我在宫中一剑枭首,这你都不知道?”
钱震之死,对钱氏来说是个耻辱。
所以,钱氏内部目前还在思考如何善后,尽量周全一个好点的名声。
作为女儿家,又常驻赌场的钱红雪,尚不知情。
听到这话,她登时悚然失态:“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哪有这胆子!?”
“本殿下的胆子可大了,不信你体验一下!”
周彻冷声一笑,一手直接握了上去。
钱红雪玉躯一颤!
美目之中,惊怒愈胜,且满是不敢置信。
周彻将手收回,邪笑道:“我大,你也大!”
人群之中,一阵急步涌动。
“聂听风!”
“我前番饶你性命,是因为开门做生意,按赌场规矩,但凡来客都罪不至死。”
“你在赌界又颇有名声,才对你网开一面。”
“可你今天还敢来捣乱,就别怪我钱某人不客气了!”
一声怒喝,钱氏之主钱霆,领着数十道人而来。
那些人个个身姿挺拔健壮,乃是钱氏豢养的武人。
“将钱和聂听风留下,殿下可自行离去。”
“其余事,看在皇家面上,我就全当没发生过。”
“钱老虎来了!”
钱霆威名赫赫,出来后场中登时安静不少。
紧接着,他更是大手一挥,那些武士迅速环成一个圈,将其他人隔开。
聂听风神情微紧,有些紧张的看了周彻一眼:他有点怕了,怕这皇子老六关键时刻顶不住压力,将他推出去挡刀!
“哦?”周彻挑了挑眉:“钱家主这意思,是敢赌不敢认,要赖我的账了?”
见其他人被隔开,钱霆目中,凶光一抖,竟点头道:“是!”
“六皇子,你在宫中做的事确实惊人,可那又如何呢?”
“你杀我兄长是在皇宫,那里有天子威严庇佑,我钱家就是再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这里,是我钱某人的地盘!”
“你只要没死在这,有五皇子罩着,谁敢找我麻烦?”
这满脸煞气的中年人指门口:“六皇子,请吧!”
周彻眼神冰冷,但也不急着动怒,而是道:“我还没尽兴呢,你女儿怕是输干净了,接下来就让你自己来吧。”
“聂听风,继续!”
“周彻!”
钱霆怒了,直呼其名:“你可真是吃打不吃劝啊!来人,先把聂听风拿下!”
“是!”
人群中,几道人影扑出,直取聂听风。
手中寒光闪烁,竟是要直接灭口!
不等周彻吩咐,盖越立即发难,剑锋一闪,朱红暴溅,数条断臂落地。
“啊!”
武士倒地哀嚎。
钱霆脸色瞬变:“还带了个高手?连这人一块灭了!”
众人一拥而上。
盖越不进反退,直取钱霆本人,速度更快一分。
几个挡在钱霆身前的武人被他轻易挑翻,长剑震颤,往钱霆面门而来。
钱霆一声怒吼,亲自拔刀……刀未能拔出!
那口剑,已悬在他面前。
冷汗,瞬间滚落。
钱霆手扶刀柄,喉咙滚动:“你是谁?”
“盖越。”
“什么!?”钱霆目光一睁,而后迅速道:“足下本事不凡,何苦为一废皇子卖命?只要你投靠我,我给你……”
“敢辱我主?”
盖越眼中,杀机崩现。
一脚踹出,钱霆膝盖粉碎,痛苦跪了下去。
盖越一手捏着他脖子,目视那些钱氏武人:“把兵器都丢了。”
众人面面相觑,早已持刀后退,但未曾弃兵。
盖越不满,捏着钱霆脖子的手瞬时用力。
“啊!”钱霆吃痛大叫:“都把兵器丢了!”
当啷!
老板发话,他们没有再继续坚持的道理,纷纷将兵器撇了。
有人机敏过人,快步向大门走去:通风报信,呼叫援兵!
人刚到门口,便被一条美 腿踹飞。
皇甫韵冷着脸走进来,抬脚落在对方膝盖上,用力拧了两下。
“啊!”那人惨嚎着昏死过去。
见大门也被堵住,其他人便悄然摸到窗边。
——顺利翻出!
还没等他高兴,忽然发现周边围着几个叫花子似得身影。
这帮人目放凶光,像是饿极了的疯魔。
“钱氏的?”他们问道。
“是。”出来的人发愣点头。
众人一拥而上!
“啊!”
顷刻间,血流满地而死。
有人尤不解恨,趴在他尸上啃着他的肉……
钱霆被提到赌桌前,形如死狗,威风尽丧。
但依旧咬牙:“六皇子,没想到你竟笼络了如此高手,今天算我钱氏栽了。”
“钱,您拿走吧!”
“这点钱,可喂不饱我。”
看了一眼桌上筹码,周彻嗤笑摇头:“咱们接着赌。”
钱霆面色一凝:“六皇子,我钱家背后可是五皇子。”
“再说,你想用这种手段夺我钱氏之财,和抢有什么区别?”
“没错!说的对!”
周彻惊喜的一拍桌子,指着他道:“你说的太对了,你可真是个人才,我今天就是来抢钱的。”
“你能抢别人,为何我不能抢你?”
“本皇子别无所好,就喜欢欺负欺负人的人!”
他看向聂听风,喝问道:“聂听风,当日你们是怎么赌的?”
聂听风咬牙切齿,满脸仇恨:“他们锁住我双手,将我头颅踩在赌桌上,将我的筹码推到中间下注。”
“等我钱不够了,又抓着我的手签了欠条。”
“最后,还斩下了我的耳朵!”
啪!
盖越一把扭过钱霆胳膊,一脚将他头颅踩在赌桌上。
“是这样吗?”
聂听风满眼快感:“是!”
哗啦!
周彻亲自动手,端起钱红雪身边筹码,往桌子一倒。
啪!
倒完筹码,他一巴掌扫在钱红雪翘臀上。
很丰满、很能弹、手感满分。
“红雪小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