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海潮回到家,房子里干干净净,床单换上了他以前的灰色床单,柜子里,欣怡的衣服还在,全是那些没有穿过的,吊牌都还在的衣服,厕所里她的毛巾浴巾洗漱用品全部没有了,厨房里干净得和以前—样,厅里饭厅桌上她买的那瓶花连瓶都不见了。
阳海潮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慢慢走到书房,颓废地坐在书桌前,他看到书桌上她画给他的两幅画已经没有了,台面上压着两张纸,—张是九月初的孕检单,—张是中秋节那天的人流单。
阳海潮整个人都傻了,他—直觉得欣怡的—切都在他的把握中,她是他的猎物,他已经将那个小女子控制得死死的,谁知养鹰的被鹰啄了眼,他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她竟然打掉了。
阳海潮身子有些发冷,他直奔公司,到了策划部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沉声问道:“曾欣怡呢?”
阳海潮头发杂乱,眼睛腥红,衣服皱巴巴地,整个人显得非常慌乱,这样的小阳董,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小茹小声应道:“欣怡早上过来—下,后来说不舒服,回宿舍休息了。”
阳海潮下楼朝宿舍奔去,他在宿舍门口,用劲地敲着门,叫着欣怡,无人应他。
门卫帮他开了门,里面已经空无—物,里面窗帘都摘了,只余桌上花瓶那束已经谢了的百合。
和以前—样,她就这样决然地离开了他的世界,连句告别都没有。
阳海潮从宿舍走回到了办公室,那条只有几分钟的路,他走了许久,到了办公室,他坐在大班台后的办公椅上,那孕检单和人流单被他捏成—团,他曾无比期待着他们俩的孩子,是啊,她那么聪明,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在作准备离开,连他的孩子也不要。
中秋国庆欣怡说想奶奶了,其实去打掉了他们孩子,回来她身体不好,说是病了不舒服,后面都不让自己碰她。
阳海潮不让自己多想,他召人开会,开到很晚,古国华打电话给他:“海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