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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徐光启说的这法子是否有用,但至少是一个难得的方案。
魏忠贤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让人从工部弄来了一整箱的燧石。
这东西多为灰或黑色,是石英岩的变种,按照其在矿脉中的存在形态,还能被分为层状燧石和结核状燧石。
层状燧石多与含磷或含锰的粘土共生,而结核状燧石却多产于石灰岩中。
看到这些燧石,朱由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地理书上关于它们的这段记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块燧石,向魏忠贤道:“派人去问清楚,这些燧石矿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从石头里采出来的便罢,若是从土里刨出来的,立刻来报!”
魏忠贤不明所以,连忙让人去照办。
徐光启见状好奇的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为何?”
朱由校哈哈一笑:“徐师傅不知道吧,这和燧石共生的粘土可是好东西!”
“那些粘土里,含有一种咱们现在还没利用过的矿物,若是将其加在铁器里,能够大大提高铁器的韧性和硬度!”
“若是配比合适,就算削铁如泥也不在话下!”
锰钢合金!
这可是能拿来做机床刀具的材料!
简易的机床,朱由校现在就能画出图纸来,缺的就是制作刀具的材料!
若是有了机床,大明的金属制造水平,将出现质的飞跃!
徐光启并没去往深处想,在他看来,朱由校就是想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很正常。
只是笑了笑,便去带着工匠去处理那箱子里的燧石了。
大块的燧石,被放入石臼里砸成粉末,然后过筛,选出合适的颗粒放在一旁备用。
试验的方法倒是简单,将这些颗料,粘在石板上,再取一根铁棒,上面用胶粘上铁屑和火药。
待胶干后,用铁棒在石板上用力一划。
“嚓!”
粗糙的铁屑和燧石颗料摩擦,瞬间便产生了四溅的火花,夹杂在铁屑里面的火药颗粒也在同一时间被引燃!
“成了!”
朱由校和徐光启同时惊呼出声。
旁边的匠人们,也都欢呼雀跃起来。
“快,把这些燧石全都处理了,在泥模阴干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匠人里,一个年纪稍长的,最先回过神来,指挥其他工匠继续干活。
能够成功引火,炮弹的制造就彻底有了眉目。
虽然这样的法子繁琐了一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骑驴找马,边做边改进就是了!
把这边的事情交给徐光启负责,朱由校满心期待的离开了东厂。
次日,如往常一样,他早早的来到乾清宫中处理奏折。
他还没有正式夺回魏忠贤的批红权,但却极少给魏忠贤行使权利的机会了。
对此魏忠贤心知肚明,却也没胆子多说什么。
朱由校看完一封奏折,就把折子丢魏忠贤,说明自己的意见,由魏忠贤代笔。
多是诸如:朕知道了、废话连篇之类的结语。
但当又一封奏折打开后,朱由校刚看了个开头,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这是南京吏部尚书发来的折子,请求起复钱谦益。
看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水太凉这个典故,总有一种把钱谦益摁进粪坑里溺死的冲动。
随手把折子扔给魏忠贤。
“准奏,米脂的知县不是刚被李自成弄死么,让他过去接任!”
魏忠贤闻言一愣,然后便得意的差点笑出猪叫声。
《穿成驾崩帝皇,玩转明末乱世朱由校朱由检全局》精彩片段
他不确定徐光启说的这法子是否有用,但至少是一个难得的方案。
魏忠贤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让人从工部弄来了一整箱的燧石。
这东西多为灰或黑色,是石英岩的变种,按照其在矿脉中的存在形态,还能被分为层状燧石和结核状燧石。
层状燧石多与含磷或含锰的粘土共生,而结核状燧石却多产于石灰岩中。
看到这些燧石,朱由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地理书上关于它们的这段记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一块燧石,向魏忠贤道:“派人去问清楚,这些燧石矿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从石头里采出来的便罢,若是从土里刨出来的,立刻来报!”
魏忠贤不明所以,连忙让人去照办。
徐光启见状好奇的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为何?”
朱由校哈哈一笑:“徐师傅不知道吧,这和燧石共生的粘土可是好东西!”
“那些粘土里,含有一种咱们现在还没利用过的矿物,若是将其加在铁器里,能够大大提高铁器的韧性和硬度!”
“若是配比合适,就算削铁如泥也不在话下!”
锰钢合金!
这可是能拿来做机床刀具的材料!
简易的机床,朱由校现在就能画出图纸来,缺的就是制作刀具的材料!
若是有了机床,大明的金属制造水平,将出现质的飞跃!
徐光启并没去往深处想,在他看来,朱由校就是想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很正常。
只是笑了笑,便去带着工匠去处理那箱子里的燧石了。
大块的燧石,被放入石臼里砸成粉末,然后过筛,选出合适的颗粒放在一旁备用。
试验的方法倒是简单,将这些颗料,粘在石板上,再取一根铁棒,上面用胶粘上铁屑和火药。
待胶干后,用铁棒在石板上用力一划。
“嚓!”
粗糙的铁屑和燧石颗料摩擦,瞬间便产生了四溅的火花,夹杂在铁屑里面的火药颗粒也在同一时间被引燃!
“成了!”
朱由校和徐光启同时惊呼出声。
旁边的匠人们,也都欢呼雀跃起来。
“快,把这些燧石全都处理了,在泥模阴干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匠人里,一个年纪稍长的,最先回过神来,指挥其他工匠继续干活。
能够成功引火,炮弹的制造就彻底有了眉目。
虽然这样的法子繁琐了一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骑驴找马,边做边改进就是了!
把这边的事情交给徐光启负责,朱由校满心期待的离开了东厂。
次日,如往常一样,他早早的来到乾清宫中处理奏折。
他还没有正式夺回魏忠贤的批红权,但却极少给魏忠贤行使权利的机会了。
对此魏忠贤心知肚明,却也没胆子多说什么。
朱由校看完一封奏折,就把折子丢魏忠贤,说明自己的意见,由魏忠贤代笔。
多是诸如:朕知道了、废话连篇之类的结语。
但当又一封奏折打开后,朱由校刚看了个开头,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这是南京吏部尚书发来的折子,请求起复钱谦益。
看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了水太凉这个典故,总有一种把钱谦益摁进粪坑里溺死的冲动。
随手把折子扔给魏忠贤。
“准奏,米脂的知县不是刚被李自成弄死么,让他过去接任!”
魏忠贤闻言一愣,然后便得意的差点笑出猪叫声。
李自成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些衣着褴褛的老少爷们儿,胸中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这火焰虽然无形,却比李盖虎家的大火更加炽热!
他突然打马上前,朗声喝道。
“叔伯侄孙们!”
“上天不给咱们留活路!”
“狗官不给咱们留活路!”
“就连豪绅地主也在想着法的夺额们田产!”
“这世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从今天起,额!黄来儿,改名李自成!”
说到这里,他将骤然提高嗓门,喊出了朱由校教他的口号。
“打土豪,分田地,分了田地爷自立!”
一百余口老少,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李过等人苦口婆心的劝过了,如今听到这极具煽动意义的口号,一个个瞬间瞪大了眼睛。
“打土豪,分田地,分了田地爷自立!”
有人忍不住的,跟着李自成喊出了这句话。
紧接着,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打土豪,分田地,分了田地爷自立!”
眼前的这一幕,让李自成有了一种错觉!
他莫名的感觉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见村民们的士气越发的高涨,一个个都喊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他猛的拔出短刀,厉喝道。
“叔伯侄孙们,跟额走!”
“先抢了邓员外,拿他家的绸缎,给儿女们做衣裳!”
“开了他们家的粮仓,让大们娘们吃个饱饭!”
“不怕死的,都跟额走!”
说完,猛夹马腹,一拉缰绳,向着村子另一头的邓员外家冲去。
在生存面前,所谓的礼法,全都被人抛到了粪坑里。
那些村民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便随着李过一起,向李自成追了上来。
村子另一头,邓员外家,早已被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口号给惊到了。
邓员外披着狼皮大氅,手捧暖炉,坐在花厅里,看着面前的管家皱眉道。
“赶紧派人出去看看,村子里发生甚事情了!”
管家称了声是,转身便离开了。
可没多久,邓员外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接着,前院便传来了下人们的惨叫声,和怒骂声。
再然后,就见管家一身是血的跑了回来。
“老爷,快逃!”
“那些贱民一起杀过来了,还扬言要造反!”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邓员外闻言两个眼睛瞪成了铜铃:“他、他、他们要造反?”
“砰!”
就在这时,一具尸体突然被人抛到了他的脚边。
“没错,爷们儿就是要造反!”
“先拿恁邓家祭旗!”
李自成一脸凶相的走了进来,手中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长枪。
枪尖,直指邓员外的胸口!
邓员外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
“黄娃子,何至于此!”
“你、你、你们不就是想要粮吗?”
“额、额给!额给还不成么!”
“家里所有的粮食,都任你们取用。”
“求求你,别、别杀我.....”
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疯狂的磕头求饶。
“花狗,交给你了!”
李自成不屑的看着邓员外,大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向外面招了招手。
披着床单的花狗分开村民挤了进来,手里的柴刀上还滴着血。
看到邓员外后,他当即大喝着,一刀劈下。
“还额婆娘命来!”
话落,刀落!
邓员外因为惊吓身子软成了烂泥,想躲却动不了,那颗好大的头颅,刹那间就被砍了下来。
那一双眼睛,到死仍然保持着极度惊恐的表情,无力的看着天空。
花狗没有停下,砍死邓员外后,便招呼他儿子朝后院冲了过去。
朱由校让人拿来一身便服换上,便带了几个侍卫出了乾清宫。
东厂就在东安门的北侧,出了内宫没多久便到。
朱漆的大门敞开着,一些番子进进出出,行色匆匆,自从魏忠贤被朱由校敲打过后,这些家伙的办事效率就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守门的番子见朱由校过来,连忙跪下行礼,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东厂人员,认得主子是谁,才是头等大事。
朱由校只是向那人随意挥了挥手,便径直走进了东厂大门。
不知是不是死人太多的原因,一入东厂,他便感觉有阵阵阴风扑面而来,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没走几步,收到消息的魏忠贤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老奴恭迎皇爷圣驾!”
他身后跟着的番子和档头们,也都一股脑的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人呢?”
朱由校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向魏忠贤问道。
“皇爷稍等,老奴这便差人去将他们带来!”
魏忠贤说完站起身来,拉过一名番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番子转身离去,不多时,就带了一群汉子回来。
只不过,看到这些人,朱由校愣了一下。
朕操!
怎么还有个七八岁的娃娃?
“草民李鸿基/李锦/刘宗敏/李定国.........”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迟疑间,这些人已经开始跪下行礼。
朱由校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自己整差了,那个七八岁的小屁孩,竟然是李定国!
打发走了周围的无关人员之后,他让魏忠贤带路,和李鸿基等人进入了大堂内说话。
东厂大堂和旁处朝廷机构不同,供奉的不是寻常神位,而是一尊睁眼关公。
朱由校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意的在关公神像旁边坐下。
并向李定国招了招手。
“小子,过来给朕瞧瞧。”
此时的李定国毛都还没长齐,虽然在家时总听人骂皇帝老儿,但真见了皇帝,依旧显的很是拘谨。
怯生生的走到朱由校近前,仰着脸问道。
“陛下,您从陕西把我们召来,是要杀了我们吃肉吗?”
朱由校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李定国道:“陕西的百姓都吃不上饭了,好多人家都开始换着吃孩子。”
“你是皇帝,肯定也吃不上饭了。”
“把我们大老远的弄过来,除了杀了吃肉,还能做什么?”
朱由校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此时的陕西,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人相食,那是多么惨绝人寰的场面!
柴堆上架着铁锅,里面煮着人!
一想到这个画面,朱由校的腹中便开始剧烈的翻腾起来。
见他脸色难看,一旁的李鸿基连忙喝斥道:“定国,休得胡说!”
说完,又跪下向朱由校赔罪。
“陛下恕罪,定国还小,啥都不懂,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魏忠贤见状连忙让人送来茶水。
朱由校喝了口茶,腹中这才好受一些,他看向李鸿基。
“无妨,朕不会跟他计较。”
“你来之前,还是驿卒?”
李鸿基拱手道:“是,草民正是银川驿的驿卒。”
他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早已犯起了嘀咕。
当今皇帝竟然知道咱一个下贱的驿卒?
而且,还不远千里专程让人把咱找来,干啥?
朱由校点了点头,看来这货还不知道他老婆出轨的事情。
一声长叹后,缓缓说出了召这些人进京的真正目的。
“你们之中,应该有人准备造反了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更加不解了。
合着你是觉得,早晚有人要反,索性你就自己找几个人在陕西造反?
这是什么逻辑?
六个人中,年龄最大的高迎祥皱眉问道。
“陛下,恕草民斗胆,敢问您让我们回去造反的用意何在?”
朱由校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以为,区区天灾,真的能让陕地的百姓穷困至此?”
“不止是天灾!还有地主老爷们的各种盘剥和欺压!”
高迎祥说到这里,悄悄看了一眼朱由校,见他始终都是那笑吟吟的样子,这才壮着肚子继续道。
“当然,还有、还有官府的各种摊派。”
“否则但凡有一口吃的,也没谁会走上造反的绝路。”
“毕竟,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朱由校点了点头,赞许的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没错,你是个明白人!”
“你应该也听过另外一句话,那就是皇权不下乡!”
“按理来说,朕的圣旨能发到你们当地的知县手中。”
“可他怎么做,朕在千里之外又从何得知?”
“那些乡绅把持着乡里,他们的儿子考出功名,为官做宰把持着朝堂!”
“你们当真以为这天下,是朕说了算的?”
“不!究其根本,还是那些乡绅说了算!”
“所以,朕要你们回去造反,狠狠的造反!”
“但是,反的不是朕,而是那些乡绅恶霸!是那些地主老财!还有那些受他们贿赂,替他们说话的狗官!”
“反了他们,劫了他们的钱粮,再去赈济你们陕地的百姓!”
“反了他们,他们的土地,人人有份儿!”
“我相信,你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大,不出半年,便能凑出百万大军!”
“你们,就是百万大军中的将军!”
“朕想要一个干干净净的陕西!”
“做成了此事,朕可以不惜给你们封王拜相!”
“现在回答朕,你们有没有胆子回去做这件事情!”
这,才是他让魏忠贤将这些人找来的真正原因!
陕西之是个起点,后面还会有山西!
特别是满清的八大皇商,一个都别想跑!
既然上天注定这是一个乱世,那朕就要主导这个乱世!
怎么乱,朕说了算!
他不怕这些人不听话,又或者是尝到权力的甜头之后失去控制。
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还有另外的安排!
魏忠贤怕了!
他从未感觉眼前的主子竟然如此可怕!
不惜将一省之地推入火海,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天知道这一通造反下来,会死多少人?
哪怕每天都会有人死在这东厂里,可他依旧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百万乱军,像蝗虫过境一般,推平一个又一个的城池!
无数的地主恶霸,被乱军乱刀砍死,他们的妻妾被那些杀红眼的乱军按在身下蹂躏.......
想到这里,他..........
不禁湿了!
同样的,李鸿基等人也被吓到了!
奉旨造反!
古往今来,有谁听到过这样的事情?
就离谱!
高迎祥年岁最大,见识也多一些,他很快就明白了。
这件事情,今天必须应下来!
否则皇帝肯定会把他们灭口了!
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传到朝堂上,只怕他这皇帝也别想坐安稳了!
所以,应下来,回去造反,但却不能跟别人说自己是奉旨造反!
不然同样是个死!
一念至此,他果断跪下磕头。
“草民高迎祥,愿听陛下差遣!”
敢动造反念头的,没人是傻子,看到他的反应,刘宗敏和张献忠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跪下。
“草民张献忠,愿听陛下差遣!”
李鸿基和李锦叔倒二人对视一眼,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少数服从多数。
两口子一个做菜,一个洗菜烧火。
当一盘盘香味扑鼻的小菜被盛到盘子里时,张嫣虽然终于接受了皇帝会做饭的事实,可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陛下,这些真是老祖教给你的?”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了朱由校的碗里。
朱由校一脸嘚瑟的点头道:“那可不,其实,老祖最擅长的是做叫花鸡,只是你这没有食材,等下次,下次朕做给你尝尝。”
张嫣不再发问,只是面带微笑的,一个劲的给朱由校夹菜。
朱由校吃了两口,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傻乐,便夹了块黄焖羊肉给她。
“你也吃,快尝尝朕的手艺可还合你的胃口。”
张嫣尝过后,大为惊艳。
或许是真的好吃,又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自己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羊肉。
可当她咽下嘴里的羊肉后,却又变成了刚刚的那副模样,只是给朱由校夹菜,自己却不吃。
“你别老给朕夹啊,快吃。”
“好。”
“别看朕啊,快吃。”
“嗯,臣妾再给陛下夹一次。”
“不行,你别再给朕夹了,你吃。”
“............”
看着眼前的张嫣,朱由检很是无语。
这妹子,必须得被人投喂才张嘴么!
自己夹过去一块,她才肯吃一块,自己不夹,她就一直笑呵呵的给自己夹。
就离谱!
感觉腹中已经半饱,便拿起筷子发了狠,一块块黄焖羊肉、醋溜白菜、凉拌黄瓜、红烧鱼块等,接连不断的往张嫣碗里夹去。
张嫣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肚子有多大,只要是朱由检夹到碗里的菜,她都来者不拒。
直至最后,一脸为难的抬起头来:“陛下,臣妾吃不下了.......”
嘴角挂着的几粒米,让她失了几分华贵,却又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天色渐黑,烛台上燃起了火苗。
偌大的坤宁宫里,只留了四名宫女听候使唤。
朱由校和张嫣换上了丝绸睡袍,并肩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吹着难得的凉风,彼此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陛下,能给臣妾讲讲你和洪武老祖的事情吗?如果是关于政事的就算了。”
张嫣靠在朱由校的肩头,很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
朱由校随口回了一句,然后便绞尽脑汁的编起了瞎话。
当然,也不全是瞎话。
说着说着,总会带出那么一两句关于大明未来的事情。
比如,明年,陕西将开始连续数年的干旱,到时将会赤地千里,遍地饿殍。
比如,过上几年,一场席卷大明整个北方的鼠疫也会出现,到时候至少会有数百万人死于这场瘟疫。
再比如,陕西将会大乱,女真会数次入关等等........
原本温馨的气氛,逐渐被他这不经意间说出来的预言打破,张嫣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这些真是洪武老祖告诉你的?”
朱由校一脸憋闷的点了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身边,总是有种管不住嘴的感觉,想要将一切都说给她听。
还好,他没有说出自己鸠占鹊巢的事情,否则将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场景。
“臣妾无能,不能像老祖奶奶那样替老祖分忧,陛下,您还是回乾清宫吧。”
尽管心中不舍,可张嫣还是说出了赶人的话来。
她希望朱由校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但却更希望大明能一天更比一天好!
朱由校描述出来的末世场景,令她不寒而粟!
身为一国之母,她有她的责任!
国家,国家,国在前,家在后!
没有国,哪有家!
在大明的未来面前,自己的这个小家,又算得了什么?
“朕才不走,这些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朕已经在做准备了。”
朱由校摸着鼻子,尴尬的笑了。
走?
傻子才走!
回乾清宫一个人睡凉席么?
朕宁愿全身大汗的留在这里.......
见他如此坚决,张嫣也不好再强行赶他,只是心情却再也提不起来了。
即使身子依偎在朱由校的怀里,心中却还惦念着宫外的百姓。
夜深,人静。
聊着聊着,朱由检突然到一阵细微的鼾声,低头看去,却发现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竟进入了梦乡。
这就很离谱!
抱起张嫣,反回殿内,在宫女的帮助下,将她放到床上。
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张嫣,他莫名的感到一阵心酸。
21岁!
后世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还无忧无虑的象牙塔里追求美好的爱情。
可眼前的张嫣,却承受了那凤冠给她带来的,不堪重负的痛!
PS:可能有些读者不太喜欢这样的剧情,但为了整体的连贯性,已经没办法做太多的改动了,只能少量删除,后续我会尽可能的减少类似的场景出现,大家不喜欢的可以直接快速度翻过去,但不要跳章哦。。。。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