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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未迟见状凑到雁寒山身边,眉眼弯弯的笑着:“爹,借一步说话?”
雁寒山皱眉看着雁未迟,眼里是雁未迟看不懂,却也不在乎的厌恶。
他没好气的回应:“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雁未迟看向不远处的明阳郡主和雁轻姝,想了想直接说也没问题,便当即开口道:“爹,今日之事,怕是有些麻烦。”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胡说八道?自己死就算了,竟是还要拉整个侯府做垫背。你小小年纪,怎么心思如此歹毒?!”雁寒山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掐死雁未迟一般。
雁未迟搞不懂自己亲爹哪来的这么大仇恨。
可她现在没兴趣修复这毫无价值的父女关系。
她另有目的。
雁未迟笑道:“哎呀,气大伤身,爹您别着急嘛。我有办法,可以让整个侯府全身而退。不仅如此,我还能顺利成为太子妃,让爹爹以后的仕途,不仅可以依靠长信王府,还可以依靠太子府。这里里外外都是一个‘赚’字,爹您不会不愿意吧?”
雁寒山微微一怔,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明阳郡主背靠长信王府,可这么多年,也就只让他成为平役侯而已。
空有爵位,在六部中的权利却很小。
这太子毕竟是太子,虽然眼下无权无势,可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成为帝王呢?
眼下攀附一二,倒也无伤大雅。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啊。
想到这里,雁寒山朝着远处走了几步,雁未迟见状连忙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跟上去。
二人和人群拉开了距离,雁寒山才质问道:“你有何办法?”
雁未迟朝着雁寒山伸出手:“五百两!”
雁寒山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询问:“你跟我谈银子?”
雁未迟眼睛瞪的更大,诧异的反问:“不然呢?咱父女俩不谈银子,还谈感情啊?你也不像对我有感情的样子啊!”
“你……哼!”雁寒山气的脸色铁青,当即就要转身离去。
雁未迟见状立刻道:“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人死,不如全家亡。爹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就胡说了。我住那个庄子上千亩良田,您好像也没缴粮税吧。这么多年下来,这些银子去哪了?哎呦,该不会是给长信王豢养私兵了吧?”
雁未迟只是随口胡诌,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可雁寒山的反应,却无比强烈。
他忽然惊呼道:“住口!”
雁未迟吓得一哆嗦,不是怕他,而是他声音太大!
周围人也立刻看向他们父女二人。
雁寒山环视众人,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才朝众人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在训斥女儿。
见众人不再盯着他看,他才走回雁未迟身边,冷声道:“死丫头,若是不能顺利脱身,那你就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否则的话,我非但不会给你银子,我还要扒你一层皮!记住了吗?!”
雁未迟对于雁寒山的威胁浑不在意,她只是确认道:“那你这是答应啦?”
雁寒山冷哼一声,没再回应,看起来便是默认了。
恰巧此时传话的小公公出来了,说是陛下宣众人觐见。
——
九龙殿。
康武帝看着乌泱泱进来一大群人,忍不住叹口气。
他就知道,以安国公霸道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上官曦和那丫头的。
康武帝摆弄着手上的玉佛珠,心中想着该如何应对。
要不要顺了安国公的心意,弃卒保车,平息这场风波呢?
《医妃有毒,禁欲太子别害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雁未迟见状凑到雁寒山身边,眉眼弯弯的笑着:“爹,借一步说话?”
雁寒山皱眉看着雁未迟,眼里是雁未迟看不懂,却也不在乎的厌恶。
他没好气的回应:“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雁未迟看向不远处的明阳郡主和雁轻姝,想了想直接说也没问题,便当即开口道:“爹,今日之事,怕是有些麻烦。”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胡说八道?自己死就算了,竟是还要拉整个侯府做垫背。你小小年纪,怎么心思如此歹毒?!”雁寒山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掐死雁未迟一般。
雁未迟搞不懂自己亲爹哪来的这么大仇恨。
可她现在没兴趣修复这毫无价值的父女关系。
她另有目的。
雁未迟笑道:“哎呀,气大伤身,爹您别着急嘛。我有办法,可以让整个侯府全身而退。不仅如此,我还能顺利成为太子妃,让爹爹以后的仕途,不仅可以依靠长信王府,还可以依靠太子府。这里里外外都是一个‘赚’字,爹您不会不愿意吧?”
雁寒山微微一怔,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明阳郡主背靠长信王府,可这么多年,也就只让他成为平役侯而已。
空有爵位,在六部中的权利却很小。
这太子毕竟是太子,虽然眼下无权无势,可谁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成为帝王呢?
眼下攀附一二,倒也无伤大雅。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啊。
想到这里,雁寒山朝着远处走了几步,雁未迟见状连忙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跟上去。
二人和人群拉开了距离,雁寒山才质问道:“你有何办法?”
雁未迟朝着雁寒山伸出手:“五百两!”
雁寒山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询问:“你跟我谈银子?”
雁未迟眼睛瞪的更大,诧异的反问:“不然呢?咱父女俩不谈银子,还谈感情啊?你也不像对我有感情的样子啊!”
“你……哼!”雁寒山气的脸色铁青,当即就要转身离去。
雁未迟见状立刻道:“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人死,不如全家亡。爹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就胡说了。我住那个庄子上千亩良田,您好像也没缴粮税吧。这么多年下来,这些银子去哪了?哎呦,该不会是给长信王豢养私兵了吧?”
雁未迟只是随口胡诌,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可雁寒山的反应,却无比强烈。
他忽然惊呼道:“住口!”
雁未迟吓得一哆嗦,不是怕他,而是他声音太大!
周围人也立刻看向他们父女二人。
雁寒山环视众人,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才朝众人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只是在训斥女儿。
见众人不再盯着他看,他才走回雁未迟身边,冷声道:“死丫头,若是不能顺利脱身,那你就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否则的话,我非但不会给你银子,我还要扒你一层皮!记住了吗?!”
雁未迟对于雁寒山的威胁浑不在意,她只是确认道:“那你这是答应啦?”
雁寒山冷哼一声,没再回应,看起来便是默认了。
恰巧此时传话的小公公出来了,说是陛下宣众人觐见。
——
九龙殿。
康武帝看着乌泱泱进来一大群人,忍不住叹口气。
他就知道,以安国公霸道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上官曦和那丫头的。
康武帝摆弄着手上的玉佛珠,心中想着该如何应对。
要不要顺了安国公的心意,弃卒保车,平息这场风波呢?
可在雁未迟眼里,她只是一个后来居上,鸠占鹊巢的恶毒继母。
若不是因为她的出现,雁未迟的生母不会沦为妾室,最后被逼自尽,雁未迟也不会从嫡长女,沦落成庶长女。
想到这里,雁未迟忽然眼睛一亮。
心道一声:“对啊,我本来是嫡女来着。”
雁未迟眼珠子转了转,计从心头起。
另外一边,雁轻姝看到明阳郡主走进来,急忙乳燕投怀一般,撒娇道:“娘亲,你可算来了,他们说爹爹罪犯欺君呢!”
明阳宠溺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的长发,随后看向安国公,皱眉道:“国公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不请家兄来与国公大人,详谈一番?”
安国公冷哼一声,这明阳郡主搬出她大哥长信王,不就是在给他施压么?
如今这朝堂内外谁不知道,文臣都听安国公的,武将都以长信王马首是瞻。
二人一文一武,在朝堂分庭抗礼,几乎架空了当今陛下。
这也是为什么雁寒山有胆子,让庶女去顶替嫡女。
因为他背靠长信王府啊!
果不其然,安国公听明阳郡主这么说,也确实略有收敛,并未一口咬定雁寒山欺君。
可他也不曾放弃,而是开口道:“这件事长信王怎么可能知道?最了解内情的,应当是当今陛下。既然你们不服气,那我们进宫面圣好了。听听陛下怎么说!”
安国公相信,就算长信王跟他一样,不怎么把康武帝放在眼里。
但是当着众人面,是绝对不敢忤逆陛下的。
只要当今陛下认同雁寒山李代桃僵,那么就算雁寒山不死,雁未迟也一定活不成!
明阳郡主听到这话,略作思忖后,觉得让陛下决断也好。
看在长信王府的面子上,陛下是绝对不会判雁寒山欺君的,顶多把所有罪名,都让雁未迟一人抗下。
那个小贱人,就不用她操心了,死了最好!
安国公和明阳郡主,在让雁未迟背锅这件事上,竟是不谋而合。
明阳郡主恶狠狠地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开口道:“好,我们一道进宫!”
雁未迟一阵无语。
她穿过来没吃过东西呢,这怎么又要去撕啊,古代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雁未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怨他,倒也怨不起来。
毕竟那上官曦还发着烧呢,眼下怕是都还昏迷不醒、神志不清。
罢了罢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吧!
雁未迟抬步朝着雁寒山走去,显然是同意一同进宫了。
眼看众人乌泱泱的朝着皇宫而去,暗处的叶天枢催促道:“小飞飞,你还不赶紧进宫?忘了昨日师兄的吩咐了?”
鱼飞檐皱眉道:“我本想着今日一早,先来看看师兄的情况,再去觐见陛下。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一出大戏,你说那雁未迟能脱身么?”
叶天枢摇头道:“不好说,不过师兄没出面帮忙,多半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你且先进宫去,以你逍遥王世子的身份,走了明面,总能在众人面前,护她一二。”
鱼飞檐点头认同,当即飞身离去。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那上官曦不是不想帮忙,他是真的还在昏睡不醒。
因为他昨晚在院子里淋了雨,雨水渗透了纱布,刚好让伤口发了炎。
怪只怪,他看了不该看的人间美景,选了不该选的降火方式。
——
众人很快来到宫门口,一边传递消息进去,一边等候陛下召见。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验尸,你不会啊?没关系,我来!”
雁未迟笑眯眯的看着庞禾煜,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庞禾煜皱眉道:“你……你这是疯了吗?徐美人和小皇子已经故去数日,眼下尸体已经封棺,等待安葬,你又何故去打扰死人安宁?”
雁未迟不以为然的回应:“大人此话差矣,在我看来,只有查明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才能让死者得到真正的安宁。再说了,按照宫中规矩,有过子嗣的妃嫔,需要在寝宫里停灵七日,方可下葬。眼下算算,今天刚好第七日!”
换言之,现在正是验尸的好时候。
高座上的皇后娘娘与自己儿子上官璃对视一眼。
上官璃微微点头,表示雁未迟说的没错,眼下徐美人的尸体,尚未安葬。
皇后眉头紧锁,正想着要如何阻拦一下,康武帝那边已经厉声道:“那就去验!”
话音刚落,康武帝就站起身,看样子打算亲自去观望验尸。
——
清和宫。
清和宫的主位是娴妃娘娘,徐美人住在偏院。
康武帝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娴妃,直接奔着徐美人的寝宫就去了。
此刻寝宫白帆高悬,香烟袅袅,依旧是一副灵堂的模样。
徐美人的棺椁半开半盒,只露出肩颈以上,供人瞻仰遗容。
而早夭小皇子,早已经封棺,送去了城外的慈航寺超度。
众人走入灵堂,那庞禾煜先一步开口道:“启禀陛下,无论是徐美人还是小皇子,都是被利刃割喉毙命,致命伤十分明显,实在无需再验啊!”
康武帝没理会庞禾煜,而是看向雁未迟:“你去看看!”
雁未迟点点头,快速走向徐美人的棺木。
虽然徐美人已经过世七日,但是三月的天气,气温尚且凉爽,而且尸体周围洒了防腐粉,所以眼下尸身还算完整,而且并没有太多异味儿。
雁未迟上前艰难的去推那半开的棺材盖,却怎么都推不动。
康武帝冷声道:“来人,去帮帮她。”
清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看向皇后娘娘。
很显然,在众人眼里,似乎皇后的命令,比皇帝的更重要。
雁未迟觉得很奇怪,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个都聋了吗?没听见陛下说什么?还是说你们想抗旨?想跟随徐美人一起去啊?”
众人身子一凛,面露畏惧。
皇后恶狠狠的白了一眼雁未迟,她就奇怪了,这死丫头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看不清局面呢?
就在皇后还想阻拦的时候,二皇子上官璃凑近她低声道:“母后,让她验吧,上官曦已经死了,别为了一个死人,跟父皇产生龃龉。”
皇后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上官璃的意思。
这太子已死,那么接下来就要册封新的太子,皇帝子嗣繁茂,换言之能跟上官璃竞争的人很多。
眼下,确实不该得罪陛下。
皇后白了一眼雁未迟,随后没好气的开口道:“来人,开棺。”
宫里的太监立刻上前把棺材盖彻底打开。
雁未迟站在棺木旁边,一眼便看到了徐美人脖颈上的伤口。
伤口很深,入肉三分。
表面看来,确实是致命伤。
只是这伤口……
雁未迟伸手去拉扯徐美人的领口,试图再仔细看看伤口周围。
如此举动不仅仅令在场众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让暗处的两个公子,忍不住挑起了眉。
一个身穿粉衣容貌清隽,却有点娘娘腔的男子,伸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挑眉笑道:“呦,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怕死人啊,啧啧啧,也不嫌脏啊!”
另外一个身穿金色长袍,一脸英气的男子皱眉回应:“鲁莽的丫头,害得大师兄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真想掐死她!”
“呵!掐死她?就凭你?她可是会用毒的!”粉衣男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起来对雁未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就在二人讨论雁未迟的时候,雁未迟那边,也已经有了结论。
“启禀陛下,这徐美人不是死于割喉!”
上官曦—阵无语,恨不能自己没有醒来!
雁未迟回到前厅继续吃饭,—旁的张嬷嬷—边端茶倒水,—边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前半生辛苦,能娶到娘娘这么人美心善的姑娘,后半生啊,—定享福了!”
雁未迟啃着排骨,转头看向张嬷嬷,好奇的询问:“辛苦?他不是太子么?还辛苦?”
张嬷嬷叹口气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子八岁就失去了母亲,十四岁便被陛下送去从军。当时陛下还不允许他暴露自己的身份,硬生生从—个大头兵,熬成了三军主帅。十年过去了,其他皇子都是锦衣玉食。太子殿下,却没有安寝过—日。”
雁未迟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回事,哎嬷嬷,你坐下来说!”
雁未迟示意张嬷嬷坐下。
张嬷嬷不敢:“不不,老奴不敢。”
“哎呀怕什么,这府上就你我二人,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你站在那,我还得仰着头,岂不是辛苦!”她想更多了解—下上官曦的处境。
毕竟眼下他们也算夫妻—体了,上官曦过得不好,那她也—样遭殃啊!
张嬷嬷见雁未迟这么说,只好坐在她身边,—边帮她把鱼刺都挑了,—边继续说道:“娘娘想知道什么,老奴—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雁未迟点头询问:“我听说,太子身中寒蛊之毒,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点头道:“没错,确有此事。太子八岁那年,随着先皇后出宫,在路上遇到了山匪。那场劫难之后,先皇后被杀,小公主不知去向,太子殿下也被暗器刺中,身中寒蛊之毒。”
原来上官曦还有个妹妹啊。
“那小公主后来找到了么?”
张嬷嬷摇头叹息:“并未找到,只在河道里发现了公主的襁褓。襁褓上都是血渍,小公主十有八九……”
后面的话张嬷嬷没说,雁未迟也明白了,看来凶多吉少了。
雁未迟想了想继续道:“寒蛊之毒,我没见过,倒是有所听闻,此毒无解,毒发之时全身血液都会被冻住,应是当场暴毙。为何太子还能活这么久?”
张嬷嬷继续道:“当年出现—个得道高人,名唤拂衣道长。正是此人救了太子殿下,用独门内功,帮他压制了毒性。”
“原来如此,嬷嬷怎么知道的如此多?”雁未迟有—些疑惑,她不只是—个逍遥王府的下人么?
不等张嬷嬷回答,门口就传来了鱼飞檐的声音:“因为张嬷嬷是本世子的奶娘,而拂衣道长是我和太子殿下的师父。”
张嬷嬷站起身:“世子爷,老奴先退下了。”
鱼飞檐点点头,示意她离去。
雁未迟看着张嬷嬷的背影,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鱼飞檐,开口问道:“是你让她跟我说这些的?”
鱼飞檐微微—怔,随后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也……也不是。老人家多嘴!”
雁未迟笑了笑:“行啦,我还看不出这点猫腻。看来你跟上官曦关系很好啊,这么怕我虐待他?”
把这些悲惨往事都告诉她,不就是想让她对上官曦,同情心泛滥么。
鱼飞檐连忙回应:“张嬷嬷说的可都是真的。大师兄身边危机四伏,你若留下,自然应该了解情况。你若要走,现在也还来得及。”
走是走不了了,如今她不仅得罪了安国公,还得罪了自己亲爹。
她空有—身本事,却无权无势无银子,也不会武功,在这个世界能走到哪去?
只怕没有太子妃的身份护着,她前脚刚走出太子府,后脚安国公的伏虎刀就要砍过来了。
太子府。
雁未迟扶着上官曦下了马车之后,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连匾额都只剩下一半的院子,是太子府??
这真的不是地府?
雁未迟侧头看向身边脸色苍白,满脸病态美的上官曦,忍不住询问道:“这……没走错吧?”
上官曦没理会她,只是语气有些虚弱的回应:“看不上此处,可以不必跟进来!”
话音未落,上官曦已经抬步朝着内院深处走去。
雁未迟嘴角抽了抽,她确实有点看不上,毕竟她以为跟着太子是有肉吃的。
可眼下看来,怕是吃糠都成问题。
但是她不进去,又能去哪呢?
眼下太子妃的身份,就是她的保命符,她也不能指望自己亲爹能护住她一命了。
除了太子,她无人依附。
雁未迟连忙跟上太子的脚步,一边伸手去搀扶他,一边开口道:“哎呀,我也没说看不上啊。我觉得这里蛮好的嘛。一片原生态的景象。你瞧瞧这草,长得多高啊。你瞧瞧这花,开的多艳啊。你瞧瞧这屋子,破的多有岁月感啊!嗯,不愧是太子府,烂都烂的这么特别。”
“所以也特别的烂!”后半句雁未迟只敢腹诽,不敢吭声。
上官曦皱眉看向胡诌八扯的雁未迟,十分想把自己手臂抽回来。
可他眼下实在没有力气,也不知这雁未迟吃什么长大的,竟是抱的他,无力反抗。
那两团丰/满的柔软,在他手臂上被挤成各种形状,让上官曦的心,比脑子还乱。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不知羞耻,满口胡言,令人发指!
上官曦迫不及待想甩开雁未迟。
可当他看到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的时候,又改了主意。
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又阴差阳错帮他洗清冤屈。
眼下他定然不能贸然赶她走。
既然不能赶她走,那总得试试她到底有何居心,到底是敌是友。
想到这里,上官曦不着痕迹的朝着暗处二人微微摇头。
二人心领神会,谁也没有露面。
眼看着上官曦和雁未迟相扶走进卧房,暗处的叶天枢眉眼弯弯的一脸坏笑道:“啧啧啧,这拜堂册封都免了,直接就奔着洞房去了啊。大师兄可真是猴急!嘻嘻嘻!”
鱼飞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道:“大师兄才不是你这种人!”
“哎?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叶天枢叉腰质问。
鱼飞檐冷哼一声:“轻浮,不知羞耻!”
“哼,人不风流忹少年,谁像你,假正经!”叶天枢也冷声反驳。
鱼飞檐正要再继续争辩,忽然耳朵一动,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他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二人急忙闪身躲在暗处,果不其然看到两个黑衣人朝着上官曦刚刚进入的卧房走去。
鱼飞檐当即开口道:“他们要行刺师兄。”话音刚落,鱼飞檐便要出去制止,却被叶天枢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猴急什么,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大师兄定然心里有数。你我不要贸然露面!”叶天枢显然比鱼飞檐冷静许多。
鱼飞檐想了想自己尴尬的身份,也叹口气,点头应下。
然而鱼飞檐猜错了,这两个人,不是来暗杀的,只是来监视的。
来监视上官曦的,一举一动。
二人趴在屋顶上,悄悄掀开瓦片,本以为会看到太子与什么人密谋,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看到太子衣不蔽体的样子!
“雁未迟!你适可而止!放开孤的亵裤!”上官曦的语气里,羞愤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