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顾北庭放缓了语气:“他怎么凶你了?”
苏念念声音发闷:“在车上他凶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谁懂?”
顾北庭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身体摆正:“你还小。”
苏念念挣脱他的手:“我不小!我和暖暖一样大,她都要结婚了。”
“我也想……结婚啊,我婚纱都准备好了……”
话音渐渐落下,苏念念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可顾北庭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垂眸,伸手将被子给她盖好。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顾北庭静默地看了苏念念许久,才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他没有回卧室,而是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倚着栏杆抽了支烟。
火星在闷热的晚风中忽明忽暗,照出顾北庭眼底的复杂情绪。
整夜倏忽而过。
第二天,苏念念是疼醒的。
因为宿醉,她头疼得像是被针扎一样。
苏念念捂着头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昨晚的记忆,也一点点地涌进脑海。
她猛地睁开眼,果然看见屋内陌生的装潢。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