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春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殿下与太子姐弟情深,只是殿下……」
春桃欲言又止。
我素日称呼盛沅为阿白,从未如此冷淡地直称过太子。
「你尽管说,本宫不怪罪你。」
春桃道:「殿下有些溺爱太子了。皇后娘娘仙去得早,殿下多看顾幼弟是应该的,只太子去岁便束发了,多少也该成为咱们殿下的依靠。」
我轻笑,「是吗?」
春桃叩首,不敢再多言。
我将茶杯放在榻前小几上,亲手扶起她。
春桃受宠若惊,连连后退,「殿下,使不得。」
我也不再教她难做,收回了手。
「明日起,你顶了檀香的活罢。」
我打了个哈欠,「本宫乏了,下去吧。」
春桃瞪圆了眼睛,又惊又喜,「是,奴婢告退。」
春桃替我理好帷帐,复掩好门,才悄声退下。
我闭着眼躺在榻上,往事种种仍阴魂不散。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陆执稀里糊涂做了太监,我又何尝不是稀里糊涂过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