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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月过去,倒是没再有什么风声。

盛沅来凤仪宫找过我几次,都被我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搪塞了过去。

我推开眼前的茶杯,活动两下筋骨,「近来陆执如何?」

春桃道:「奴婢听暗一说,他很是肯吃苦。」

「规矩呢?」我漫不经心地拿起一颗橘子,「学得怎么样了?」

春桃又道:「上次殿下差他去东厂办的事十分利索。殿下当真慧眼识珠,他是个可塑之才。」

我扒开橘子,一丝丝地挑着橘络,「跟东厂打交道,谁吃亏?」

春桃笑了,「东厂的于公公可是栽了大跟头,听说陆执明着敲打几句不够,暗里还打断了于公公几根肋骨,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呢。」

我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办得不错。」

东厂的副手于福豪,本是我的人,刚进宫就被我暗地栽培,一手提到东厂副提督的位置。

然而人心难测,半年后,他暗地里投靠了九皇子,老九借着这事削了我在户部的权不说,还害我折损了不少党羽势力。

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次伤筋动骨,间接造成了几年后我任人鱼肉的局面。

为了夺权回来,我爬了那时已经控权朝堂的九千岁的床。

正思及此处,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说曹操,曹操就到。

「殿下,您要查的事有结果了。」处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沙哑。

陆执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呈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拿过托盘上的信笺,逐封查看。

我手紧了又紧,终究是没忍住,将所有信笺胡乱捏成一团。

我垂下眸,面色阴冷。

陆执低低道:「盛沅如此狼心狗肺,殿下要杀了他吗?」

我看见他这副模样,觉着好笑。

约莫是前世和九千岁动不动就针锋相对惯了,见他如此,忍不住就想开口逗弄。

我淡声道:「抬起头,过来。」

陆执应声抬头,放下托盘,起身上前,难得的听话乖巧。

我俯身前倾,手指尖挑在他的下巴上,强迫他将头仰得更高。

刚染就的丹蔻鲜红浓艳,一路向下攀,最后停留在小巧精致的喉结上,朱红映着冷白,无端暧昧丛生。

少年长得快,不过进宫月余时间,比那拔节的青竹窜得还快,依稀可见修长的身姿和挺括的轮廓。

我另一只手拉过他的肩膀,逼着他与我对视。

掩在衣裳下的紧绷让人生出罪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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