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虞听晚忽然停下,眼底漫上一层雾气:“你这棋艺,是朋友教的么?”
“是,一位很聪明的‘朋友’亲自教的。”
虞听晚压下心底酸涩,她总觉得兄长过得不大好,至少免不了心神劳累。
“诶,娘娘赢了?”阿寻陡然开口,惊诧不已,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虞听晚。
他临走前,公子便拈子与他对弈几局,告诉他:“这便是我妹妹的棋风,你记住了该如何破局。”
“公子是觉得,属下能赢过他?”
“非也。”虞修昀轻轻摇头,难得眉眼带笑,将手中棋子轻轻放下,“我是怕你输太惨,丢了面子。”
“娘娘,这局不算。”阿寻露出些无赖气,将棋子收到罐中,掏出一枚玉佩道:“再来,臣拿这玉佩做彩头。”
虞听晚见那玉佩纹路特殊,笑道:“好,那我拿这簪子。”
说完,她便摘下一支翡翠簪,阿寻却眯眼瞧了片刻,道:“娘娘,臣倒觉得,不如拿那根莲花钗。”
虞听晚蹙眉,在发髻上摸索着将钗子摘下,居然是裴执先前送来的。
今早秋桃去太医署拿药,皎月和如意也不擅长侍弄头发,她随意叫了个宫人来梳头,她因昨夜没睡好迷迷糊糊,竟没注意到这东西跑到她头上去了。
见虞听晚脸色一瞬间僵硬,阿寻也愣了一下,调笑道:“这钗子一看便贵重,娘娘舍不得不成。”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虞听晚将钗子放下,往前一推,淡淡道:“就用它做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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