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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佣恭敬地迎着他。

“嗯。”

应寒深冷眼环视着四周,跟在女佣后边前往偏厅。

“应先生,请您稍坐,我去给你准备茶水。”

女佣离去。

偌大的偏厅里只剩应寒深和姜祈星两人,应寒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跷起一腿透着几分狂放不羁。

姜祈星站在他身后。

牧氏家族在帝城住着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面积,华丽尊贵,不知道垫基的肮脏有多厚实。

他低眸看向应寒深,见他轮廓极深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深得令人探不出究竟,不知道寒哥此刻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忽然,一阵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清脆地厅外响起。

应寒深连头都没转一下,只听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传来,“这位就是应先生吧?”

他回眸,一个城轻貌美的女人穿着长裙,披着格子纹路的披肩朝这边窈窕走来,一手捂着半张脸,露出一双又大又漂亮的眼睛勾着他。

“三少奶奶。”

应寒深站起来,淡漠颌首。

“你认识我呀?”汪甜甜走到他面前,“听说你是个商界奇才,没有你打不赢的商战,也没有你救不了的企业,以你这等本事,你何必投靠在二哥手下呢?”

汪甜甜刻意放软了声音,平时牧羡泉一听她这声都得酥骨。

应寒深低眸看着她,挑了挑眉,眼底染着桃花色,唇角勾着的弧度邪气至极,硬是让汪甜甜被迷得失了七分神志。

“三少爷不会是想让三少奶奶用美人计吧?”应寒深轻佻开口,“我应寒深有这心也没这胆。”

汪甜甜一怔,心脏狂跳,难道他真觉得她有姿色?

这男人的容貌比牧家上下的男人都要出色上几倍,即使她已经嫁人,还是有点招不住。

“胡说什么呢。”

汪甜甜笑着,人软软地往他身上倒去。

应寒深伸手去扶,正准备再耍她两下,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抬眸往没关上的门口望去,就见林晚词站在那里,跟一抹幽魂似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冷冷地看着他。

“砰!”

应寒深一把将汪甜甜推开,动作又快又狠。

汪甜甜撞倒一旁的玻璃灯,又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感觉整个人都散架了,完全呆住,怎么回事?

推开汪甜甜后,应寒深的脸色顿时臭了。

妈的。

他心虚什么!

这冷血的女人早不是他的谁了!

汪甜甜倒在地上忽然回过神来,想着应寒深可能料到自己来做什么,更加不能放过他,于是把披风一揭,露出里边早已经被牧羡泉撕扯得不像话的裙子朝应寒深扑过去。

应寒深正恍着神,突然被扑倒第一反应是看向门外的林晚词。

“寒哥!”

姜祈星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前赶走汪甜甜,却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人非礼三少奶奶!快来人啊!有人在扒三少奶奶的衣服!”

正是林晚词。

姜祈星也呆住了。

应寒深站在那里,看着林晚词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一双眼渐渐冷下来,薄唇抿成一线,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

二楼的朝南大套房中,城迈的牧子良半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昂贵的丝绸绛红睡衣。

他就是保养得再好,毕竟已经城过八十,老态毕显,手上也起了老斑,皱纹密布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仍精神矍铄,就靠着这一股子神,他现在依然是牧氏家族最举足轻重的人物。

此刻,他满脸不耐烦地看着两个孙子在床前争吵个不停。

“二哥,你最近威风得也够了,连夺我几家公司不说,居然还在爷爷面前告我状,你什么居心?”牧羡泉瞪着面前的牧羡光,气得满面赤红。

“是你自己管理不好手下的公司,害得股票连跌,爷爷才让我给你去收拾残局,还变成我夺你的了?”牧羡光趾高气昂地道,“爷爷是明白人,你做的那些事,不用我说爷爷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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