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秀姨也眼眶浑红,都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到处找阿墨,若不是她摔死小花,老太太怎么会为了救小花跌到那石槛上…… 什么女人?
我怔忡转头。
秀姨止了哭,声音仍哽咽,天蓝镇来了个女人,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到处找阿墨,说她是阿墨的未婚妻,叫我们别藏着阿墨,否则就填平天蓝镇…… 是她……我拳头寸寸紧握,她人呢?
我们几个哪儿拦得住她那群保镖啊……秀姨抹泪气愤,早跑了!
白薇薇……又是白薇薇!
我咬紧牙关,欲出门去寻,手术室的门,却开了—— 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还剩最后一口气,你们进去看看吧。
惊天噩耗在这一刻都显得荒谬。
我眼中一切都仿佛变成黑白,寂静无声。
脚,也似灌了铅。
本该康健的老太太此刻脸色枯黄,油尽灯枯。
外婆……我根本控制不住,跌在了床边。
舅舅站在一边,不忍地背过身。
乖孩子……外婆抚了抚我的脸,小玉啊,忘了好,忘了比什么都好…… 可是外婆……我声音颤抖,外婆……我只有你了…… 别走…… 风也停稍,可抚在我脸上的手,却一寸寸往下滑。
小玉……以后无论如何,外婆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 可是外婆…… 我唇瓣颤抖,想说什么,一切却都凝滞在嘴边。
2023年秋,我永远失去了外婆。
2023年秋,祈福牌上许的愿,一个也没实现。
回家的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