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没完,今天闵舸调休,实在是拗不过母亲,抽空去相了个亲,对面亦凡精致,妆容一丝不苟,像个瓷器娃娃,听到安宁声音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虽然不了解这个女孩,甚至没有过多交谈,他便觉得她很好,想认识她,了解她,今天安宁拒绝他了,他觉得只要她没有男朋友,他可能就有机会。
闵家人都在闵建军这里,看着闵舸笑容满面的进来,闵舸妈妈马上迎了上去:“舸舸,你和亦凡怎样?“
闵舸笑:“不合适。“
闵建军道:“不合适你还笑得像朵花?”
闵航妈妈问道:“舸舸,你这样子,不像相亲失败的啊?”
闵舸说:“表白失败,总不能哭吧,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还得加油。”
闵舸母亲接口到:“不对呀,亦凡说很中意你啊,怎么就表白失败了呢?”
闵航坐在角落玩游戏,这小子,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顺毛小狼尾,乖乖巧巧的坐在一角,如果闵舸没有看到他下手揍人,真会被他这帅气可爱的样子所迷惑。
闵舸在闵航身边坐下,问他:“今天没找人出去打球?”
闵航抬头看了闵舸一眼,将耳机摘下:“你相亲被拒?为什么?”
闵舸看了他这个弟一眼,摊了下手:“她说我太老,她喜欢小的。”
闵航难得地笑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还真的很好看的。
安宁怎地么也想不到闵舸会向她表白,这是哪跟哪哦。
宿舍没有人,室友们还没有回来,安宁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她没有开灯。
不开灯的房间有些暗,安宁有些孤单,虽然孤单的她也想有个伴,可是她仍然学不会转弯,也接受不了突然闯入她世界的人,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她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在心底里,那些黑暗从来不敢示人,有些话堵在喉咙里始终不敢大声喊,她怕只要撕开一道缝,她就会被黑暗所吞噬。
安宁怕警察,真的怕,小偷哪有不怕警察的,那些年,好多次与警察擦身而过,那是她的噩梦。
如果没有人教她还好,可是安宁从小没有母亲,爸爸视她若掌中宝,从小亲自教导她为人处世的道理,三岁的安宁就会会背三字经,五岁能背增广贤文,知道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时虽为生存,却违背良心与道德,她走不出心灵的枷锁。
闵舸清风明月般一个人,她怎敢肖想,这个和袁烨在一起的,风度气质不输袁烨的人,家世怎么会简单,就算退一万步,闵舸能完全接纳安宁,他的家庭容得下她吗,他们随便一查,她的过去,哪个清白人家肯要她。
安宁平静的外表之下,是血淋淋的伤,她没有勇气揭开伤口给人看。
她是黑夜的独行人,彩芯给了她一点光和温暖,这点温暖还是她偷来的。
外面夜深沉,黑夜更放大了安宁的孤寂,她突然想哭,她伸手将枕头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眼泪流了下来,她的眼泪流到枕头上,她小声呢喃:“枣儿,姐姐想你。”
这时的闵航,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双手交叉,环抱着自己,他很孤独,他想茉莉,没有一刻停过,耳机里来那首他听腻的歌:茉莉花。
他的姐姐,那么漂亮、美丽,不管过多少年,他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闵航大了,他懂得更多,想得更多了,自从见过安宁模样,晚上做梦都是抱着安宁,做着那羞羞的事。